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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着点头,抿了抿唇,握着顾老太太的手,眸光清澈。
“娘,我知道。”
声音柔软,像是委曲求全。
顾老太太虽然性子直,可也不坏,只是人都自私。
“这飞来横祸,过几日待你好了,娘带你去山上庙中烧香,也去去这霉气,以后就健康安平。”
白秀蘭轻笑,贤惠懂事的模样。
“一切听娘的。”
顾钊连爹娘都能舍弃,何况区区一个她呢?
当年从国外回来,单枪匹马出来闯荡,若没有那份狠劲,怎么会坐上今日位置?顾钊的做法在这个位置这个背景没错,上位者素来不会在乎别人生死,眼中只有权力!
用一个无关痛痒的人命换取权利地位,多划算的买卖!
可是,他万万不该让自己在冰水中泡了大半夜。
那寒冷,刻骨铭心。
白秀蘭闭上眼睛,黑暗中深思,靠谁都不如靠自己手中的枪,也许她不该再继续享受安逸,如果没有打下强大的背景支撑,如何安逸?
白秀蘭在医院住了两日就被接回官邸,开车的司机换了人。白秀蘭目光看向窗外,片刻后收回。
“王烈怎么样了?”
她问得直接。
那司机楞了一下,随即连忙回答。
“夫人,王副官车祸重伤,现今在医院呢。”
王烈虽然性子冲动,可本质并不坏,经过生死与共的人,总会比别人多一份忠心。
“有无性命之忧?”
这次顾钊派给白秀蘭的副官是个老老实实的青年,性格敦厚,说话声音也是慢吞。“无,应该过几日就好了。”
白秀蘭不再问,车子穿过繁华的徽州,到达官邸。
再回这个地方,白秀蘭的心思骤然天翻地覆。
她回来,竟无一人迎接,车子在车库停下,白稀烂拒绝侍卫的搀扶,下车。她穿着袄裙,面色苍白,高挑的身材透着弱不禁风的脆弱来。
“夫人?”
旁边侍卫看她咬牙坚持,步伐迈的极慢朝客厅走去,眉头微蹙,急忙说道。
“属下去叫府中下人过来?”
“不用。”
不过是断了一根肋骨,又不是什么大事。
白秀蘭在医院躺两日,只是因为体能透支。
官邸的客厅大门是开着的,门口有侍卫,白秀蘭径直走了进去。她倒是十分好奇,今天的官邸是出了什么事?顾夫人出院是大事,怎么冷冷清清。
门口守卫看到白秀蘭,齐齐敬礼:“夫人!”
白秀蘭扫过去一眼,这些人目光中无一不带同情。她眉头微蹙,这种被瞒在鼓里的感觉十分不好,朝侍卫点了下头,直接进去。
屋中丫鬟急匆匆往外出,差点撞上白秀蘭,脸都吓白了,急急请罪。
“小人走路鲁莽,请少奶奶责罚。”
“不碍事。”
白秀蘭摆了摆手,看她刚才慌张。
“督军在里面吗?”
那丫鬟极年轻,抬起脸看向白秀蘭,声音倒是伶俐。
“督军在里面。”
白秀蘭往里面走,她咬着下唇半天,最后还是猛的站起来鼓起勇气说道:“夫人身体不好,要不,先回房间?”
顾家发生了什么?
白秀蘭扬了眉尾,她清澈的眸光定定看着那丫鬟。
“怎么回事?”
客厅之中隐隐传来顾老太太的声音:“阿钊……这事要是让秀蘭知晓,她该多伤心!”
这话落,客厅又陷入沉寂。
白秀蘭不再看丫鬟,转身朝客厅去了。
何必等她汇报,作为顾家半个女主人,怎生没有知情权?
客厅里突然暴怒声起:“大哥,我一直敬你,可今日这事大哥办的着实过分。如今你让那女人进门,大嫂如何自处?你——你——我不知道怎么说你!腐旧思想!如今新时代,应是一夫一妻!”
顾恒气的脸都涨红了,甩袖走人,一转身就撞进一双漆黑干净的眸子之中,所有的声音都卡在喉咙之中,他愣怔怔的看着白秀蘭迈着步子进入客厅。
“爹娘,督军,三弟。”
她声音低沉,明眸扫过众人,微微笑道。
“都在啊。”
第三十八章
顾钊坐在沙发上,目光沉静;看到白秀蘭进来;也只是抬眸吩咐丫鬟。
“扶着点夫人;她身体不好。”
顾老太太表情似有尴尬;对着白秀蘭,忽然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大嫂!”顾恒眸中怜惜一闪而过;连忙移开视线不再看白秀蘭。“你回来了。”
他顿了顿;不知道要说什么;情绪有些焦躁的抓了下头发:“我回房了。”说完就迈开长腿飞速朝后面住处走,他没有再看白秀蘭;怕忍不住就要暴怒。
白秀蘭一句话都没说;就见这顾恒风似得飘走了。扬眉;接受丫鬟的搀扶;坐到沙发上,目光看向顾钊。“督军,刚刚说些什么?三弟那么大气性。”
顾钊还没说话,顾老夫人就站了起来,眼睛看着顾钊。
“这件事我不同意。”她目光沉沉,坚定而严厉。“以前的事如何,我不管,在我眼皮底下,绝不会允许这荒谬事情发生!那个女人怎么接回来,就怎么送出去!”
顾钊面色深沉,看不出喜怒。
“这件事我有分寸,娘,你且放心。”
他也从沙发上站起来。
白秀蘭还能假装自己一无所知吗?
她不爱顾钊,顾钊有没有女人对她来说没任何意义,只是这件事做得太荒诞,往后,谁还会拿顾夫人当回事!
顾夫人长叹一口气,就和顾老爷子走了。
“有分寸会做出这种事?”
顾钊不言语,只是黑眸沉静如水。
客厅只剩两人,顾钊又坐回沙发,白秀蘭手里端着温热的开水,慢慢的喝着。
敌不动,我不动。
顾钊沉默了很长时间,才开口。
“夫人。”
白秀蘭放下杯子,抬眸看过去。
“督军是有话要说?”
顾钊审视她许久,手臂搭在沙发扶手上。
“一会儿让晓玉过来见你。”
他吩咐徐德成去请段晓玉,徐德成领命,却在临走的时候,看了眼白秀蘭,眸中情绪翻涌。
白秀蘭下巴微扬,杏眸亮光一闪而过,定定看着顾钊:“晓玉是谁?”
顾钊神态沉稳,他穿着黑色长衫,少了武将的杀气,倒是儒雅了许多。
“夫人认为呢?”
若说不生气是假的,白秀蘭被顾钊利用,命悬一线,他却逍遥抱得美人归。这差距实在让人难以平衡,这刚刚大婚就娶姨娘,白秀蘭丢了里子又丢面子,白家虽然小门小户,可也不是任人欺辱。
白秀蘭眉头微蹙,顾钊点起雪茄抽了起来,他翻阅桌面上的报纸,目光沉静如深潭。
“夫人伤势好些了吗?”
“劳督军挂心。”
“关心自己的妻子,情理之中。”
他抬眸直直看着白秀蘭。
“夫人为何客套?”
白秀蘭看他一会儿,笑了,眉眼弯弯。
“秀蘭素来愚笨。”
如果聪明了,肯定不会让他对自己生了怀疑,推上风口浪尖,几乎丧命。
没多大一会儿,段晓玉就进了客厅。
“督军,夫人。”
她行动落落大方,头发理的很短,愣是把学生装穿成了军装,背挺得笔直。
很漂亮干脆的女孩,大约十七八岁,她身材极其高挑,长相稍显冷艳,是个独立的漂亮女孩。看向顾钊的目光也丝毫不暧昧,只程序化的向两位行礼,然后立于一旁。
“段小姐那里人?”
白秀蘭眸光在她身上打了个转,最后又落回顾钊身上。
顾钊也正望着她,两人的视线就这么撞上了。
一人沉静,一人冷漠。
白秀蘭对他没有好感,也就很快移开。
“陕西。”
段晓玉说话声音干净利索,带着股军人的飒然。
刚刚几个动作,白秀蘭就断定,这人定然不是顾钊情人。这两人没有多深的感情,陕西?姓段?顾钊又算计上谁了?或者,从一开始,他就在布这个局。
再看这个女孩,少了惊艳,多了一份同情。
“初来徽州,若有那里不懂,来问我就好。”
白秀蘭和她客套,语气都十分疏离。
“谢谢夫人。”
“晓玉今年多大?看起来十分年轻。”
段晓玉眉宇轻皱,虽然不是十分明显,可白秀蘭看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