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直玩到世界的末日。
安勃很少会拒绝一名英国秘密情报局的成员,当邦德傍晚到达时,他很高兴地欢迎了他,并在签到时为他做弊,为了安全这是必须的。他登记的名字是詹姆斯·贝茨,电脑软件推销员。这个证件到了法国之后才第一次使用,然后,在一间二层楼上舒适的房间里,他简单地告诉安东尼,还有两个客人也会来到。那年轻人向他保证,他们都会安全的。
邦德独自走进卫生间照镜子,他简直无法认出镜子里盯着他的那个人。他的头发乱蓬蓬的,眼睛里映出过去24小时所经历过的种种事件,看上去忧郁而疲倦,眼圈布满了黑晕。他需要刮胡子、洗澡,他需要睡眠。但是时间非常紧迫,就算斯普莱特和那个姑娘是威森派来对付他的走狗,也有必要认真对待他们。他甩掉的那个小组是危险的。他可以感觉到那些杀手们呼出的热气已经吹在他后脖子上,如果不小心,他们会重新找到他。下一次运气就会用光了。
他同样肯定的是,如果在汽车上的那两个是货真价实的法国情报局的人,或者是更加阴险的安全局的人,他必须做出样子离开这个国家。现在已经不到一天了。
邦德用凉水往脸上撩,然后走进卧室,坐下拨打奥尔里机场苏菲特尔酒店的电话,找玛莎·格瑞兹蒂。伊丝·圣约翰几秒钟后接了电话。
“詹姆斯,发生了什么事?我已经……”
他立刻截住她的话头。“没有时间说话。事情变得很棘手。你很累吗?”
“我还可以。”
“有好多事要做。你必须瞪大了眼睛。现在,仔细听着。”他清楚地做了指示,告诉她坐一辆出租去蒙帕纳斯车站。“找一个搬运工。带上你的全部行李。”然后,乘下一班火车去夏尔特尔。“火车每个小时都有,坐上火车,注意你自己的背后。在夏尔特尔下车,然后等待下一辆返回巴黎的火车,不到一个小时一趟。别坐同一辆火车回来。等着,观察,然后坐车回来。你必须弄清楚没有人盯你的梢。假如真的干净了,你在蒙帕那斯火车站叫一辆出租车,直接到这里来。”他给了她安勃旅馆的地址。
“要是……?”
“要是他们确实尾随着你, 给我打这个号码。 找贝茨。”他说了几个数字。“然后就赶紧跑,就说是去戴高乐机场的苏菲特尔酒店。他们没准有一班人马在那儿,但我们必须冒一次险。假如事情真是不可收拾,我就在那里和你会合,咱们他妈的坐第一班飞机回伦敦。”
“哈里怎么办?”
“别把你自己和哈里放在一起考虑。”
他为她已经理解了这一切而感到满意,然后给克莱隆酒店打电话,请一位热心的小姐传呼莫乐枪的设计功能所在:袖珍手枪。“我必须打个电话。”他说。“我们还应该看看800的号码里有什么东西打进来。 在我们做这些之前,我应该警告你们两件事。首先,要想耍一点花招我就杀了你们,不管你们是真货还是假货。我不冒这个险。要是碰巧你们是真的,那么我刚才所作的一切,是因为在过去的24小时里,我一直和另一个哈里·斯普瑞克在一起……”一声深深的吸气声来自普莉克希,是在诅咒另一个泰斯特。“第二,”邦德继续说,“如果碰巧你们是名副其实的,我感觉用不了多久咱们就会有客人来访。那个我认识的哈里·斯普瑞克给了我这个公寓的电话,而他现在没准已经把它交给了其他人,那些人不会像我一样有那么多顾虑。我说的是本土警戒局,他们会非常恶劣的。当他们把你们扔进在萨乌赛斯大街11号的审讯室里的时候, 他们很少会通知你们的大使馆。 ”他让普莉克希去拿800电话。 他知道那东西是一套完整的手提设备,大小可以装进公文箱里,不占地方。她的同伴必须和她一起去,他说,他们俩必须走得非常慢,保持一定距离,而且他们的手要放在头顶上,手指交叉。“只有当普莉克希需要拔掉插头时可以是个例外。请不要作任何蠢事,因为我不是在开玩笑。我会先开枪后提问。如果你们是幸存者,就应该照我说的做。”他们准确地按照要求行动。没有人打算采取任何会导致邦德使用暴力的行动。普莉克希拔下那根细长的黑色插头,端着它,就像端着一枚炸弹,回到客厅。邦德让她把电源插在墙上的插座上,使机器可以正常工作。在她倒回了磁带之后,她按下了放声的按键,然后通常的背景噪音从扩音器里传出。之后是滴滴的鸣声,接下来:“幽灵,我是盗尸贼……”说的是德文。“阿里尔,”普莉克希耳语般地说。录音带的声音在继续:“……有些关于万尼亚与伊格的问题。他们分别从巴黎来的火车上下来,并且有个老朋友在跟踪他们。埃克赛尔·瑞特也在同一辆火车上,我不知道他们是否发觉了。埃克赛尔对他的外形进行了一些重大的改变,对于这些改变泰斯特肯定会感兴趣的。他从未见过我,因此我有机会在近处看到他戴了隐形眼镜来改变他眼睛的颜色,他还有一块假的疤痕,与泰斯特的那个在同一位置。如果你能见到泰斯特,告诉他,那个疤痕和他的比起来就像一个针眼一样。他在火车站流连了一会儿,万尼亚穿过马路到“北方终点站”吃午饭。但埃克赛尔身边有另一个老朋友:德米特里。我不知道他的恰当的名字。小家伙。看上去像个马仔:在柏林墙推倒之前为威森在大街上工作的。“他们两个擦肩而过,交换了几句话,然后埃克赛尔又走出了车站。我跟着万尼亚。不是很近,但他在市郊的荣誉大街被另外两个人带走了。我认为他曾经在旺多姆广场呆过。在荣誉大街,一个高个子家伙截住了他。是一个穿着体面的人。灰色的上衣和一顶毡帽。有那么点纨绔。我想他是用枪对着万尼亚的,但不确定。我所知道的是他们都上了一辆汽车。后座上有个女人,他们很快就开走了。我的距离太远,无法认清,但车是本土警戒局常用的那些本田车之一。还有……”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整理他的想法。德语显然是他的母语,他说得很理智,有时像是被他自己的话逗乐了。“我应该早一点打电话,只是我一直监听着警察的频段。在克莱隆酒店的外面发生了一起刺杀,从我听到的情况来看,似乎埃克赛尔和德米特里卷入了这起案子,所以我赶到那里看个究竟。“德米特里死了,警察把埃克赛尔带到城里,只是他们不怎么像普通的警察。我用通常的‘休假中对犯罪感兴趣的记者’的手法采访了那里的看门人。他嘴上没有把门的,告诉我警察看起来像本土警戒局的人,你知道他们,相当于当初的斯塔希,倾向于安全局,但不太像。他们窃听,在电话录音方面非常强,看来我得分外小心。我不知道万尼亚和伊格到哪里去了。我所知道的是万尼亚和埃克赛尔去了萨乌赛斯大街,或甚至是游泳池。在汽车里很可能就是法国国外情报局的人。如果你想联系,午夜时我会在我常去的地方。祝你好运。”录音带没声了。“他常去的地方是什么地方? ” “蒙马特的一家夜总会。”普莉克希眼泪又掉了出来。“他在那儿很出名。不过,看来我们全都处境危险。”“确实有那么点儿。”邦德提起了他的公文箱。“对不起,我得搜查你们俩。我可不愿意你们逃跑时像两门乱放的大炮。现在,你们都取一种姿势,就像他们美国人说的,靠着墙。”他们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手指伸开并两腿岔开,探身靠着墙,他们接受了邦德仔细的搜身。他又一次道歉,尤其是对普莉克希。他们是干净的。“现在,这间房间是否是巴黎唯一的安全房屋?”泰斯特说,“是的,”普莉克希点点头。“我有一个箱子,为防备紧急情况,已经收拾好了。”她补充道。“那么去拿来,你呢?”他对泰斯特说。“就是我身上这一身。我有一只装换洗衣物的箱子,放在里昂火车站的一个储存柜里。那个不着急。”“也没办法着急。”在普莉克希取箱子的时候,邦德要他们都一起去, 那是一只小航空旅行箱。她同时拿出一只公文箱,把800电话机放了进去。然后给她自己套上了一件厚重的军用麂皮外衣,他们全都向门外走去。“你不是要打电话吗?”在他们等电梯的时候她问。“楼下,或者可以以后再说。要是你的朋友埃克赛尔已经为本土警戒局表演了奏鸣曲,在残老军人院的人就已经开始行动了,那就意味着这里的电话已经被装了耳朵。”他感觉到一股焦躁又一次从心里升起,几乎失去了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