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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保重！”这是她的真心话。
雁子林挥挥手，林义高呼：“摆驾回宫！”浩浩荡荡地一群人簇拥着高高在上的雁子林，逶迤而去。
雁子飞玩味地看看她，见她眼泪汪汪地，便没有说什么，随大队人马一起走了。
……
夜晚，还是那么宁静，金雨再次躺在屋顶的瓦片上，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生硬与痛楚。身边忽然袭来温热，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像受惊的小鹿一样蹦起来，依旧静静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星辰。
“你，昨晚去了哪里？”每吐出一个字，他的心都忍不住抽痛一阵，因此，这短短的一句话，说得分外艰难。
“不关你的事！”她的声音犹如晚风，轻轻地，一下子就散了。
“我赶到时，你已脱离险境……之后，你……”银色的身影似乎在隐隐发抖，双手握拳，青筋暴起。
她缓缓地坐起身，扭头看他，见他牙关紧咬，不由地笑了，“呵呵，不用担心，昨晚我很好——美男相伴、通宵欢愉……”
她的笑，多了一点风尘，变得妩媚，话音仍是很轻，却在漫不经心中更加刺痛着他。
“你，怎么可以这样？！”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双手握住她的双肩用力摇晃着，似乎这样，就能让她清醒、让她明白。
“呵呵呵，玉谷主这是怎么了？你的多情，似乎并不在我之下呢，我以为我们是同道中人……”
眸子不忍再看她，却又舍不得离开，于是，他眯起双眼，以灼热的吻宣告着他的疼、他的怒，还有他的爱。
她没有躲，也不想躲，伸手搂住他，试着回应他……就要离开了，她是这么不舍，想要把他深深地嵌在脑海里，把他的爱深深印在心上。
“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他头一次尝到了惆怅、心伤。
“一场美丽的梦，梦醒了，就不见了……”她也头一次尝到了噬心的疼。
第三十三章 雁子飞心中有个她
更新时间2013…10…8 11：47：55 字数：2245
这日，已是约定回雁西的日子。雁子飞一早遣欧路来，让他帮金雨拿行李等物。
金雨一一向各位共过事的人道别。春儿、白福、白贵更是不舍，一再要求她早些回京城。金雨都是微笑着，顾左右而言他。梅卿伤势很重，再者姐妹情分已伤，当然是不会出来相送的。
西城门。
雁子飞的车马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毓茗立在轿子旁，沉着脸，不似相送，倒像寻仇。金雨释然地一笑，“多谢毓兄相送！好好做生意，快点为我娶一位贤惠的嫂子！”
毓茗本就阴沉的脸，更加冰冷，似曾相识的冷峻威严让她又是一阵迷乱，“我要走了，保重！”
“半年之期未到，还是要讲信誉才是！”他的声音有些生硬，看来气得不轻。
金雨笑一笑，到时候再说吧。
雁子飞笑道：“这几日是在下与金雨同行，难免日久生情，你就放弃罢了！”见毓茗眯起眸子，似要爆发，连忙催促道：“呵呵，金雨快上车，毓大掌柜要发怒了！”
金雨躬身拜别，“毓兄，后会有期！”
毓茗依旧耷拉着脸，似恼似怨地看着金雨，抿紧双唇，一言不发，皱着眉目送一车一马驶往城外。
……
“在想什么？为什么一言不发？”
车子已经走了快一个时辰了，金雨还是看着车窗外，一句话都不说，这让雁子飞十分不习惯。
她没有转头，声音有些飘渺，“秋天的景色很美！庄稼是黄的，草也是黄的，树叶也是黄的，天是纯净的蓝，一切那么纯碎，好美！而人类显得多么渺小！”
没头没脑地，不知道发的什么感慨，雁子飞皱起眉，“金雨，你哪个筋不对了？”
她放下帘子，看着他笑道：“没什么！”
雁子飞纤长白嫩的双手握住她的小手，有些撒娇地说：“金儿，就嫁了子飞吧！不要那个半年之期了，好累好烦！”
金雨反手抓起他的手，端详了一会儿，笑道：“这么美的一双手，真是让人羡慕啊！”长长的睫毛颤动几下，“子飞，你跟我说真话，你是因为爱我，才要娶我吗？”
娇媚的五官有片刻的沉静，“我们性格相近、喜好相仿，在一起应该会很快乐！不是吗？”
“那你爱过某个人吗？除了父母兄弟！”情伤难治，她不想朋友再为此煎熬，耐心地劝导着。
雁子飞面色微沉，轻轻抽出被金雨握着的手，“爱总伤人，相知便好！”歪了头，似乎陷入了沉思。
果然，他是有故事的啊。金雨轻轻一笑，撩起帘子，继续看外面。
午间，他们在路边的一个酒馆打尖。雁子飞恐怕这里不干净，只吃了些自带的，还有毓茗送的点心肉干之类的。金雨和欧路点了一二小菜，每人一碗白米，吃得香甜。用完膳，便又快马加鞭往下一处赶去，不然晚间怕没处歇脚。
渐渐离京城远了，繁华开始匿迹。临近晚间，他们来到了雁西边界辰阳郡。目之所触，一座深山横距远方，小小村落疏疏落落，所经之处，百姓寡言少语，不像别处那样和乐欢腾。
“怎么这里的人看起来都不高兴啊？”金雨脑海里想起了《暮光之城》中，僵尸出没的小镇中的景象，这里风景还不错，只是更原始一些。
欧路道：“这里飞贼众多，经常骚扰百姓。因此，家家防备，景象就比别处败落！”
雁子飞笑道：“金雨真是健忘！前次，我四弟还请了此县县令柯跃前去商讨捉拿飞贼之事，还遇到了恶少杨至宝，怎么就忘了？”
“哦，对啊！可是那个什么飞贼不是被逮住了吗？怎么还是这样？”
雁子飞鄙夷地一笑，“抓一二飞贼有何用？这里是京城与雁西临界，却无重兵，自然匪患层出不穷！”
“那为什么不多安置些官兵在这里把守？”
雁子飞白了金雨一眼，“换做是你，会在这个不是要塞的偏僻村落放重兵吗？得不偿失啊！”
“那为什么不把这里的百姓迁走？”
“看不出你还真有点忧国忧民的心思！可惜脑子不够用！即使有大灾大难，能过得去，谁会背井离乡呢？况且，在异地讨生活哪里那么容易？更兼拖家带口，更加地难了！”
金雨紧紧皱起眉头，“那这里的人不是过得很苦？爹不疼，娘不爱的！”
拍拍她肩膀，“这么个穷山村，匪盗不会真正把百姓怎样，倒是其他富裕地方需要提防！而且，四弟也在着力缉拿压制，不会任由盗匪横行的！”
金雨默默叹口气，自己能做些什么呢？看看四周，虽然萧条，却也井然有序，无奈地笑道：“穷则思变！老百姓只要有房住、有田种，温饱无忧，便会认真过活。希望都能安逸吧！”
“天色不早，我们还是赶路要紧！”吩咐车夫快行，尘土便在身后纷纷扬起，路边行人急忙避让。
日暮时分，一行人终于赶到辰阳郡本府。雁子飞示意不要叫刺史等官家知道行踪，几人便自行找了家客栈歇息。天字号的房间宽敞舒适，金雨不禁感叹，城乡差别之大。
晚膳时，雁子飞便定了雅间，约金雨一起品尝当地美食。离开伤心之地远了，心仿佛也没那么沉了，她逐渐显出一些生气来，“阁下到哪里好像都很熟，真是见多识广啊！”
雁子飞不置可否，轻轻一笑，优雅地举箸吃菜。房门本是打开的，他不经意地一瞥，门口飘然而过的身影便留在眼底。
金雨看他对着门口发愣，“喂，有美女经过吗？”
他脸上闪过一丝黯然，笑道：“身边坐着的就是天下第一大美女，哪里还有什么其他的美女？”
“不得了！您的嘴巴越来越甜了！我快晕过去了。”
不料，他嫣然一笑，凑过身来，“谢谢称赞！既然这么甜，金雨要不要亲身品尝一下？”
看他一脸的捉弄，她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巧笑而言：“好啊！”嘟起红唇便往前送，雁子飞跳起身，闪到一旁，狼狈不堪。
“咯咯咯，好笑！好笑！哎哟……”几日的阴郁，瞬时缓解，金雨笑到肚子痛，忍不住用双手捂了，还是笑个不停。
片刻后，看他面上仍是一抹绯红，更加美艳，不禁呆了，“你真的好美哦！”
雁子飞缓过神来，没好气地喝口茶，“矜持点，好不好？”
“嘻嘻，没别的意思，实在是阁下长得太……”
他眼睛一瞪，金雨急忙打住，低头吃饭，感觉到他似乎松了口气，她心中也是一声叹息，一个情字害了多少人啊，只是不知这个雁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