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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要不早点关门吧。反正也没人。”霞儿一边扶着张氏一边对林清然吐着舌头。十分调皮地跟着张氏去了灶房。
林清然拄着下巴:“娘,人家要吃照烧茄子。”
“馋猫。”张氏笑笑,倒也没说什么。两人离了铺子,清然坐在一旁,蹙眉发呆,心下总是带着几许不安。瞧着外头的天儿,也渐暗了,第一天开业,倒是没什么人上门。
清然转过身,拿着木板,打算关门,这边正忙活着,只见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扶着门框子,红着眼睛,一只脚踏入了药铺子。瞧着林清然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林清然顿了顿,伸手扶着老人家坐下,瞧着他佝偻着腰,神色倦怠,衣衫破旧且脏,眼圈红红的,人极瘦。
“老人家,你哪里不舒服吗?”清然扶着他坐下,尽量温和地说着。
老头子眯着眼睛,从怀里掏出两个铜板子,支支吾吾地对着清然说着:“行行好儿。我孙儿病了,求求大夫,求求,俺们家没钱,您去瞧瞧……”
他已经走了镇子上所有的医馆和药铺子,都是跟着王家药铺有关系的,谁也不愿意白瞧病,正巧着要回去,却发现镇子头新开了个药铺子,便忍不住进来试试。
林清然看着老人家,伸手把了把脉,这老人家身子虚,也是有病的。她转身进了柜台,找了几样要递给他说道:“老人家,今儿您算来对了,俺们家刚刚开张,也不完全为了赚银子,才摸了你的脉,瞧着你身子不好,可要仔细着调理,这些药片你吃着,一日两次,早晚就水直接吃了便好,不过几日,你那头疼的毛病,还有肠胃不舒坦的病,一准儿都好了。”
老人家起身连连感谢,拉着清然,便希望她去瞧瞧自个儿的孙儿。
“您家孙儿咋个回事儿?”林清然问着,她诊病水平真是一般,这瞧着不严重的,她倒是敢下药,可是如果病的严重了,怕是用药得谨慎。
“烧,一直烧着,咋地也不好,怕是活不成了。”说着老人家竟然呜呜地哭了起来。“起先瞧了大夫,说是肺子的事儿,怕是不好。治了几日,银钱也花光了,倒是不见好。”
林清然点点头,便跟着老人家上门,原本镇子上住的,都是稍微宽裕的人家,这才发现也有快揭不开锅的,不由地想到以前的日子,清然叹了口气,朝着炕上看去,一个六七岁的男娃,浑身烧的滚烫。
“这样多久了?”她蹙眉问着。
“已经三日了,怕是不成了,大夫,您救救我孙。”老人家说着。
林清然转身扶着老人家,淡淡开口:“爷爷,我可以救人,可是你孙子这样的情况,你也知道,怕是不好的,索性带到草芥堂去,我慢慢调理着治。如果治不成,你可别怨我。”这种事儿,不碰过意不去,碰了还怕惹麻烦,毕竟是无利的买卖。
但是医者父母心,总不能见死不救。
老人家无奈地点点头,险些给清然跪下,哪怕有个人愿意救也是好的。不然他家孙儿只能等死。
……
草芥堂开张的第一日,林清然晚上便带回一个高烧的男孩,将他安置在一边,又叫老人也跟着一齐住着,免得不放心。
瞧这孩子的模样,应该是肺子出了问题,烧了三天,肺子没问题才怪呢。林清然一边拿酒给小孩擦着,一边拿着体温计试着体温,三十九度五,果然……
“老人家,你家孩儿治病不能有外人,您就住这边吧。”清然说着,将帘子拉好,免得这个时代的人没法接受现代医疗,扎针什么的,觉得恐怖。
林清然挂了吊水,用氯化钠注射了头炮类消炎药,对着男孩的小胖手扎了上去,这种消炎退热的药,用着不会出什么问题。
张氏和霞儿来瞧了一次,看着清然在给病人治病,便都贴心地没有打扰。足足打了半个时辰,那吊水才见了底,看着男孩的呼吸平稳起来,清然拔了针,仔细丢在空间的药物废品回收站里,算是不留痕迹。帮着小孩按了一会儿,这才松了口气,叫老人家看护着。
“姐,快来吃饭,娘亲一直在灶房给你热着呢。”霞儿招呼着。林清然一边忙乎一边说着:“就在铺子吃了,今儿有些忙。”清然一边翻看着关于治肺病的书,一边研究着小儿发烧的治疗情况,这种事儿在现代完全是小意思,可是在古代去不知夺了多少人的性命。
要是能把这个小子治好了,对草芥堂也是一件好事儿。以后便不怕没什么生意可做。“就在这吃。娘说了,吃饱了才许你折腾。”霞儿坐在一边看着。
林清然笑了笑,洗了手,拿着筷子斯文地吃起来,没一会儿,一大碗伴着照烧茄子的饭便见了底。“行了,今儿得忙活到很晚,你且先睡吧。爹娘那帮姐知会一声。”
“行,知道了。”霞儿扫了眼一边的病人,端着清然吃完的盘子离了屋。
第一百五十三章 是你?
一直到了深夜,病人的体温才算是降了下来,林清然也松了口气。瞧着老人家躺在一边,也不得安生,这才劝阻说他的孙儿无事,不用惦念了。伸手哆哆嗦嗦地试了试娃的体温,这才双手合十,连连感谢着林清然。
怎么说,不发烧了,他孙子的命算是保住了。林清然伸了伸懒腰,觉着护理病人确实有些累,看着老爷子躺在一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清然便转身儿到院子里透气,打算在铺子直接睡下,免得这孩子又有什么问题。
她站在院子里,伸伸胳膊,踢踢腿,然后扭了扭腰,忽地感觉身后有人一般,猛地回过头,便发现什么都没有。瞧着漆黑一片的院子,清然蹙眉,她已经是第二次有这种感觉了,难道是最近压力大,所以有些疑神疑鬼?
林清然正松懈着打着呵欠,忽地一股劲道传来,很自然地环住林清然的腰肢,又轻轻地捂着她的嘴。
这不是幻觉……林清然惊呼,可是……身后的人,那股熟悉的味道,为什么叫她平白的安心呢。
两人轻轻地坐在屋顶,夜已深,莲花镇也没了白日的热闹。清然没坐稳,倒在来人的身上,然后懊恼地伸出小手,轻轻地扒开他的手,细声地说着:“云祈轩松开……”
她记住了他的味道,所以本能地熟悉。
闻言,男人身子一颤,轻轻放开林清然。安静地坐在一旁,清然抬头,趁着月色,对上他冰蓝色的眸子。心猛地一颤。那蓝色双眸中的暖意十分明显,望着你,你便好像是他的全部世界一般,隔着黑夜,清然都觉得自己的心在不受控制地狂跳。
云祈轩换掉了绝代风华的衣衫,穿着一袭深色夜行墨袍,原以为他消瘦的身形,此刻竟然勾勒的极为诱人。“清然,好久不见。”他垂眸看着她,安安静静。语气带着暖意和干净。
他记得她的名字。他叫她。清然。
温暖又亲切,仿若许久不见的故人。
林清然坐在屋顶上,有些纠结。她怎么也没想到还会再碰见这个神仙一般的人物。即高兴又忐忑,一边小心扶着他,以防自己摔下去,一边嘀咕着:“神出鬼没的作甚?这么高……”
云祈轩有些尴尬,目光躲闪:“对不起。”
清然看着他不好意思的模样,便忍不住调戏,却又觉得他那么干净清澈,有些不忍心。便笑笑说着:“后山一别,也许多时日,你哥哥如何?”
云祈轩垂着眼眸。带着几分落寞。又转头看着清然,淡淡开口:“哥哥的伤虽然无碍,却没那么快恢复武功。”
想来也是,云祈寒受伤极为严重,要不是遇到她,真是小命儿不保。“清然……我……”
林清然看着他失落茫然的模样,心下觉得心疼,有些人可能遇见便是生命的劫数吧。她叹了口气:“官府的人为什么在找你们?”
云祈轩蹙眉,有些为难:“我……不能说。但是,清然,我和哥哥是好人。”
也许,只有这么干净的云祈轩才会如此认为吧,林清然坐在一边,抱着膝盖,掩饰着心底的怪异:“居然还在东躲西藏的,来找我作甚?”
“上次偶尔看见你,又发现你开了铺子。想……见见你。”云祈轩说的理所当然。又有些懊恼地开口:“大哥不许我来,所以我是偷偷跑来的。”
林清然借着月色看着面前绝代风华的男子,他们萍水相逢,仅有两面之缘,他居然无条件地相信她。心跳的很快,她对着云祈轩笑笑。难怪她会觉得有人靠近的感觉,想来云祈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