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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一家没来?”林康福皱眉,手里拿着个烟袋子,挽着裤腿,朝着老三屋走去:“问个明白到底咋回事?两个小的能折腾出啥事?”男人有点不耐烦,这一天天的没个消停。
……
“娘,爷奶他们来了。”林清然细听着,然后转身皱眉,对着妹妹和张氏挥挥手,想要置身事外怕是不能了。
张氏想了想:“你俩躺下,娘出去看看。”话音刚落,急促的敲门声传来,这特么哪里是敲门简直是在砸门了。
“老三媳妇你出来!开门!”刘氏气势汹汹地敲着门,只听门口几个女人在讲话:“不是做了亏心事躲起来了吧。”林玉眉讽刺道,眼中带着不屑。
张氏理了理衣服,拢了下头发这才踩着鞋子朝门口走去,拿开了挡门的木闩。“大嫂……你这是?爹娘……”
“起开!你家那两个小的呢?”刘氏推开张氏率先迈进屋子,林清然和林清霞听到动静自然地躺在炕上,听到了刘氏嚷嚷,这会儿才坐起身子,故意揉揉眼睛,不解地道:“大伯母,你咋来了?”
张氏心慌,挡在刘氏面前:“大嫂有啥话不能好好说,你看爹娘还在屋呢。”说着张氏搬了板凳,让林康福和崔氏落座,本来就不大的小屋,站了一屋子人。
“三儿媳妇,你大嫂说圈里的羊丢了,还生了病。”崔氏瞧了眼张氏,又看看炕上的俩娃。
“今儿中午还好好的,咋可能丢?!”林清霞回嘴,就算丢了羊,跑她们屋来作甚?
“就是你俩!今儿中午吃了饭,晚上再去看就少了一只,你大伯确定就是你俩带出去的羊!”刘氏气呼呼地看着两个小崽子,恨不得将两姐妹生吞活剥。
张氏一时没了主意,要是自家闺女不当心弄丢了羊,可真真是赔不起的。她看着刘氏道:“这午后都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丢了羊?”
“哎呦,我说三弟媳,你这话啥意思,我污蔑呗?羊是你家闺女带出去的,现在丢了一只,你说咋办,还有几只生着病,再有几天就要跟着上面的雇主交代。哎呦……我这苦命啊!”刘氏不讲理起来还真是……林清然半眯着眼睛:“大伯母,我和霞儿带出去十只羊,我俩反复数了几次,交给大伯的时候也没什么问题。您这大晚上的来要羊,是不是自家屋里不当心,羊丢了。”
“这事得爷奶做主,不能欺负了我们去。”林清霞说着,不满地看着刘氏。林玉眉瞧了眼张氏道:“三嫂,你家娃真厉害,不仅敢跟地主干,现在连家里人都敢顶嘴了。我瞧着清然挨了打,反倒这性子,呵呵,厉害了不少呢。”
连氏一家等在屋外,有连氏劝着,小辈们都回屋去了,留下连氏和林永海照看。
“这羊丢了就是你俩搞得鬼,没别人。”刘氏恶狠狠地说着,然后转过头对着爹娘哀怨:“爹啊,娘啊,我知道清然一家因为上次地主家挨打的事情不顺心,加上我又没处理好。这次我让放羊心里又不痛快,可是咱家只得了两只羊,其余的都是人家雇主的。要是跟老三家没关系,咋偏偏这个节骨眼上丢羊,还被下了药似的,都病了。”
崔氏瞧了眼两个女娃,淡淡开口道:“这事你们自己处理。”
林康福点点头:“要是羊真丢了只,只得大家摊钱赔。”
“爹,娘,明明是清然和清霞放羊不当心,做啥我们也跟着摊钱赔?”林玉眉不满,瞪了眼张氏。
“这不还没分家!”老爷子有些不高兴,最看不得家里人算计的这么清楚明白,心里也知道老三一家不容易,二老虽说对她们态度一般但毕竟是自家的娃。这事儿本就说不清,要是冤枉了两个小的,也不太好。
第十七章 私心
听了二老的话,刘氏脸色极为不悦,像长白山一样拉拉的老长。
要是一家子凑钱,那么这钱一定要摆在明面儿上用。如果说是丢了雇主的羊,少不得多赔雇主一些,这样算着有些不划算。如果说自家得的羊羔丢了只,这钱也得到爹娘手中。
这闹一闹本是想给老三一家一个教训,让她们安分守己过日子,别自找不痛快,管着管那。加上分了自己管家的权力一时心里烦躁,今儿白日又被顶撞,这才大晚上忍不出发泄怒气。
没料,爹娘这样要求。连氏一听,立刻露出为难之色:“爹,娘,那羊不是我们不出钱,您二老也知道一只羊的价码,咱过的小老百姓的日子,家里又不比大哥、大嫂屋,实在是拿不出多余的钱来。”连氏一边说着,一边对着林永海使眼色。
“是是,爹娘,我这白天干活,家里留下的男人本就不多,这收入的铜板子数都数的过来,哪有多余的钱往外掏。”林永海是个爱算计的主,就着媳妇的话对着二老哭穷。
连氏凑在二老面前,笑眯眯地开口:“其实也不是我们屋里小气,主要玉眉过阵子就要定亲嫁人,少不了要多填补些嫁妆。这些都需要钱的,娘您说呢?”连氏倒是好性,搬出了林玉眉来。
“娘,我嫁人可不能少了一分嫁妆,到时候可不是丢的我自个儿的脸,而是咱们林家的脸面。”林玉眉赶忙扯着崔氏的手说着。
眼见崔氏有些动摇,林清然拉着小妹穿好鞋子跪在爷奶面前。“爷奶,今儿去放羊,是大伯母的意思,我俩去了,也都带回了。一下午好好的没出什么事,偏这会子就出了问题。即使有了什么问题凭啥就咬定是我们姐妹干的?”林清然抬起小脸,作势擦了擦眼睛。“莫不是爹不在,我们娘三个就是好欺负的……”
林清然才来到这个地方本不想这么快与家里人为敌,毕竟她还没有完全适应,可是谁料这家的亲戚太极品,她们娘三个没地位,被欺负,遭冷眼,现在还来个栽赃陷害。这事儿绝对有蹊跷,好端端的怎么会丢羊,大伯养羊是有些门路的,怎么可能治不好生病的羊?
大伯母这一通哭闹显然是奔着她们屋里来的,娘说的对,大伯母肯定是记恨着前些日子那些个事儿。
林清然冷笑,怎么,软柿子忽然有了些反应,就受不了了?脑袋一热跑出来闹?
崔氏看了林清然一眼,没想到这个最不爱说话的孙女,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微微蹙眉。
张氏见清然如是说,赶紧跪在一边将两个女娃护在怀里,谁知道那个怒气冲天的刘氏会不会动手的。
“娘,这事儿不能只听大嫂的一人的话,总得查清楚,赔羊这事儿是小,可是坏了然儿和霞儿的名声,这以后……前途都毁了。”张氏勉强开口。
“切,还指望她俩有什么前途……”林玉眉一脸不屑,瞧了眼跪在地上的两个女娃。林康福瞥了眼自己的小闺女,然后挥了挥手:“你们暂且起来。一家人有什么好计较的,赔羊的事儿先不提,家里不是还有两只,不行就先顶上。先把手头的事情搞好再说,大儿媳妇,说说到底咋回事?丢的羊啥样的?多少羊病了?具体咋个症状。叫上村头的大夫去看看,既然能治人,那畜生能治不?”
崔氏点点头,手心手背都是肉,她自是看不上张氏生不出儿子来,心里却心疼着老三。
听了老爷子的话,刘氏显然有些语无伦次:“爹……这事儿有啥难的,我和老大都看过了,丢了只小羊羔,就是说……留……给咱家自己的……,还有生病的有几只,都是这俩娃带出去的!”刘氏一口咬定。想到要拿自家的顶上丢的羊,刘氏不经大脑地说着。
“既然丢了自家的羊,明儿去找找,找不见就算了。家里多一只少一只不打紧。”林康福开口,他一贯认为这一家子相处的极为融洽。
林清然懊恼,这丫的也忒不讲理,真想给她一鞋底。还好爷奶看似冷漠,却是明事理的主。“大伯母确定是我俩带出去的?”林清然大眼睛澄澈如水,带着点点怯意和好奇看着一边掐腰不满的刘氏。
“确定!”刘氏一口咬定:“不是这俩娃使坏,羊羔咋会生病?”
座上二老没有吭声,倒是清然心里各种不爽,她想了想开口:“那身上带着花纹的那只也病了?”
清霞诧异地看着姐姐,然后了然。
“对对,就那只病的最重呢!”刘氏没想过两个女娃和二老会追问,一时乱了分寸,所以胡乱地说着。
“爷,奶,可是我跟小妹去放羊没有带出去那个带花纹的。”清然顿时有些委屈,张氏始终护在两个闺女身前,害怕刘氏动手打人。
“你这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