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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旅将小推窗推开,看了眼天色问道:“可到午时?”
“禀公子,已至午时。”一骑士叉手道。
“前处可有树林?”
骑士一愣,随即明白公子旅这是要下令歇息了,立马道:“方才探子查看,前面约摸三十里处便有一片靠近水源的林子。”
“传令下去,速行至树林再行歇息。”
“喏。”骑士策马而去,大声道:“前方三十里处有树荫水源,公子有令,速行!”
话罢,便立马有骑士策马向后面大军行去,高声道:“前方三十里处有树荫水源,公子有令,速行!”
骑士们一遍又一遍向众人传达着公子旅的指令,众人得令纷纷疾步前行。
郑月安也在马车颠簸的情况下醒了过来。
“姬,方才公子下令,在前方的林子扎寨歇息。”宽儿凑了过去,为她拾弄着因趴睡而弄褶皱的衣着。
“姬,可知邓姬?”
郑月安蹙了蹙眉:“似有听闻。”
“那邓姬,名唤建女,是宋王赏赐公子的美姬之一,前些日子姬远行郑国时,那邓姬颇得公子宠爱呢!”
“哦?”郑月安疑惑了,她摇了摇头:“我归宋半月有余,从未在府内见过一名姬妾。”
宽儿道:“那邓姬精通音律,是郑国所送的百名美姬中容貌最为出色的美姬之一。宋王得知那邓姬精通音律便将她赏赐给了公子,因此颇得公子宠爱。姬归宋后便被公子置于柳园,又有剑客保护,那些姬妾哪有本事见的了姬啊。再者,您自己又不爱行走,整日盘弄花草,怎能见到她们呢?”
“后来公子自荐为将,愿亲率大军行郑支援,您才出园行走。那几日众家臣皆奔走于府内,为了避嫌,所有的姬妾便只许在后苑行走,您哪有机会见到她们啊!此番公子出征只带了您一人,依婢子之见,您得趁此机会为公子怀上孩儿才是,若是大子更甚,这样,待公子回国您便也能随行了。。。。。。。”
手里翻着一卷发黄的竹简,郑月安的心思却已飞了老远。记得当初史书中有记载,这个时期,不少王孙公子途径他国时都会得到诸侯王或者是其他贵族赠送的美姬,当这些王孙公子离开此国时,鲜少有人会将那些美姬带走,除非是为其产了子嗣的姬妾。但这些对她来说又有何干系,她从未想过要与众多女人分享一个丈夫,更何况现在她已有了退隐之心。
见郑月安一副兴趣缺乏的样子,宽儿便自觉的止了声儿。
正在这时,便听见一阵‘踏踏’的马蹄声近了马车。
“郑姬,现已至树林,请姬稍作歇息,待收拾妥当后姬在下车行走。”
是文山的声音。
说话间马车已停顿了下来。
郑月安道:“然。”
☆、第三十八章 戏耍公子明
文山离开后,俩人正说着话,便有剑客前来传达公子旅的指令。
“公子唤郑姬前去侍候。”那剑客在车外道。
闻言,宽儿担忧多的看向郑月安低声道:“姬,可能是方才之事让公子动怒了,这可如何是好?”
“无事。”郑月安拍了拍她的手笑道:“夫主哪里有那么容易动怒啊,你先在车里歇息一会儿,我这就随那剑客走一遭,看看夫主有何吩咐。”说罢便掀开车帘下了车。
“郑姬。”那剑客叉手道。
“然。”郑月安莞尔一笑:“请君带路。”
“喏。”
随那剑客绕开忙碌的人群,不一会儿便在一处树荫下瞧见了公子旅和宋公子子明俩人。此刻,那俩人正在说论这什么。
随着郑月安的走近,俩人也止住了言语,公子子明则是一脸古怪的看着她,一会儿又瞅瞅公子旅。
“妾,拜见夫主,拜见公子子明。”郑月安冲着二人盈盈一福。
不待公子旅说话宋公子子明便道:“姬可会煮茶?”
“煮茶?”郑月安挑了挑眉。
“然,然。姬可会否?”
“然。”
郑月安话一落音,公子子明便雀跃道:“好极好极。”说着便扭头看先公子旅道:“许久不曾听闻旅的琴音了,不如今日旅便弹奏几曲让子明解解馋如何?”
公子旅看了看郑月安,又观了观天色,对那剑客道:“着人为郑姬置一副席塌和茶器,将我那红木五弦也一并搬了过来。”
“喏。”剑客领命而去。
待侍从置办妥当后,郑月安便脱掉屐,跪坐在木几前开始摆弄了起来。曾经为了更形象的扮演八千代九音,她特地花钱练习过茶道,也学到了七分熟的境界。
郑月安低眉煮着茶,公子旅扬指拨弄琴弦。他的琴音时而低沉如流水,时而又如同嘈嘈急雨,气势逼人。
修长的指尖越拨越快,仿佛要将琴弦拨断,而宋公子子明则是皱眉阖着双眼,不知何时,放在几上的手已紧紧地攥成了拳。
‘啪’地一声脆响,琴弦终是断了。
“可惜了这红木五弦啊!”此时,公子子明的脸色早已恢复如常,一脸惋惜道。
“左右不过是张琴罢了。”公子旅挑了挑眉,看向低眉煮茶的郑月安道:“对此,郑姬有何见解?”
“夫主说的对,左右不过是一张琴罢了,再者,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郑月安笑语嫣然地看向两人:“茶已煮好,可要尝尝?”
仿佛听不出她话中的嘲意,公子子明立马到:“既已煮好,当然得尝尝,这可是大名鼎鼎的郑姬所煮呢!”
“您说笑了,大名鼎鼎的人是夫主才对,月安不过是他后苑中的一姬妾而已。”为俩人将茶汤取出,穿上屐,郑月安亲自奉了上去。
接过陶碗,公子子明却是不饮,将碗凑近鼻间嗅了嗅,尔后扭头看向公子旅,眼巴巴道:“旅,不若你先吃吧?”
“为何要我先吃?”公子旅不解地挑了挑眉。
“咄,因为这是你的妇人啊!”公子子明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尔后扫了眼郑月安,“这茶香气甚浓,万一。。。。。。”
“原来您是担心妾煮的茶汤有问题呀!”行至他身畔,郑月安弯身将他手中的陶碗接了过来,一脸委屈道:“既然您担忧,那便不饮了吧。”
公子子明本来是想调侃公子旅几句,却不想郑月安有这么大的反应,只得眼巴巴的看着她将茶汤取走。怏怏道:“你这妇人,方才还在夸你呢。”
“自作自受罢了,倒还怨起他人。一些时日不见,脾气倒是见长了。”公子旅浅尝了一口,尔后一脸赞赏的看向郑月安道:“味甘而鲜醇;香气浓而高雅,却是不错。”
“夫主过奖了。”
公子旅摇了摇头,斜了眼公子子明,笑道:“你这妇人;快快将茶汤给了他吧,免得他待会儿又赖在我头上。”
“喏。”郑月安本就是做做样子,此刻正好顺着他的话将茶碗还给了公子子明。
公子旅一手扣了扣琴身,思索了一下便抬头对那剑客道:“吩咐下去,半个时辰后启程出发。”
“喏。”
将茶一饮而尽,公子子明却是一脸古怪的砸了咂嘴,“这茶也没甚特别之处啊。唉,你这妇人笑甚呢?”
“无甚无甚。”郑月安连忙摇头,扭头看向公子旅道:“夫主,若无事,请容妾先行告退。”
“去吧。”
“喏。”转身欲离,郑月安突然又一脸促狭的看向正在嘀咕的公子子明,道:“您可知有一种兽唤为牛?”
“ 牛?”
“然。”
“未曾知晓。”公子子明摇了摇头,一脸戒备的看着她:“你这妇人,问这作甚?莫不是你听闻过?”
“然。”郑月安笑道:“此兽,妾曾亲见过。那兽体型似马,却比马要大上许多,尾细,末处鬃毛撮开,头上有硬角,呈弯型。此兽肉可食,血可饮,皮可衣,粪可烧,骨可用。”
“有这等兽?”公子子明一脸疑惑多的看向公子旅:“旅可曾听闻?”
公子旅亦是摇了摇头。
“你这妇人,莫不是戏耍于我吧?”
郑月安‘咯咯’一笑,“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正所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您不曾见闻过的事物,并不代表别人也不曾见闻过。妾,说的可对否?”
被郑月安这么一讽,公子子明脸色一僵,讪讪道:“然,然,却是子明短见薄识了。”说道这里他又突然脸色一变,“唉,怪哉,你说这做甚?”
郑月安莞尔一笑,正色道:“此兽饮水时嘴巴张的甚大,就像鱼儿在水中呼吸那般,因此饮进的水会同时从嘴角外溢,毫无形象可言,故而也叫牛饮。”她挑了挑眉:“时辰不早了,容妾告退。”说罢便转身离去。
“牛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