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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两拨人马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齐秦竟然和阎平君一起出现在了丹阳宫。
瑞芷扯了扯的南音的袖子,两人随着周围人一般俱是福了下去。
伴着一阵整齐的请安声,齐秦对着卫芍儿责问道:“出了什么事?非要闹得这般人心惶惶不可?”
卫芍儿没想到齐秦会亲自过来,只得实诚地应着:“是……是臣妾听说阎淑媛未奉圣谕私自出宫,特来查看。”
“可有皇后或是太后的手谕?”
“臣妾来得着急,想着先看看再做汇报的。因而……没有。”
“先不管阎淑媛是不是私自出宫,这件事情本就轮不到你来管。你不过是正三品贵姬,她却是从二品的淑媛,出了事情有朕、有太后,也有皇后和明妃,这尊卑贵贱的宫廷制度不可逾越,你在宫里这么些年了,自当清楚。”
无视掉那边阎平君自顾自翘起嘴角的事情,卫芍儿也只得应道:“皇上说的是,是臣妾听得下面奏报一时心急,所以乱了规矩……还望皇上见谅。”
齐秦一向不是怎么喜欢为难别人的人,尤其是自己的妃子,想到了大公主的份儿上口气也是软了些许:“行了,你回去吧,以后自己长点心,别太把下面不入流的话放在心上。”
等卫芍儿离开后,齐秦才松开了和阎平君紧紧相扣的双手,对着她冷淡道:“朕不过是不愿意看到你们成天把宫里弄得乌烟瘴气,这才打发走了卫贵姬,你自己方才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禁足半个月抄几卷经书静静心吧。”
阎平君的眼睛里满满都是波澜不惊,仿佛齐秦说什么同她都没有太大的关系,只是对着他行礼恭送道:“臣妾遵旨,臣妾恭送皇上。”
齐秦也没有再给阎平君半个眼神,阔步走到把头埋得低低的瑞芷跟前,出声吩咐道:“把食盒给你身边的那个采女,陪朕走走。”
“是。”
两人走出了好一段距离,齐秦才骤然发话:“你是不是觉得朕很滥情?”
瑞芷下意识道:“没……没有,怎么会呢?”
“说实话。”
“好吧,有……那么一点点儿。但是您是皇上啊,其实真没啥的。依着下官的想法,作为一个合格的皇帝,滥情……哦不,多情总比薄情和专情好太多。”
纵观中华上下五千年的封建历史,帝王专情会直接地导致各种资源利用不均衡和个体单位的野心极度膨胀,容易出现“安史之乱”和“烽火戏诸侯”的悲剧。一夫一妻的制度下,专情自然是再好不过;但是如果你有后宫佳丽三千,那还是雨露均沾为上。若是出现如杜牧笔下《阿旁宫赋》中“有不见者,三十六年”的情况,那大抵对女子才是最残忍的。
“可是……这并不是朕想要的。”齐秦的声音里充满了求之不得的怅然,“朕的母妃逝世的早,大部分时候都是被母后养着,也是亲眼看到了父皇待母后的那种情谊。朕一直也很想要那种心心相惜的情谊,不因为朕是皇帝,不因为她是后妃,只是两个人相互纯粹的爱恋。朕曾经以为当年蔺瑛是朕的良人,可惜她走得太早;朕也一度以为平君会是朕的良人,谁知她的心根本就不在朕这里;后来朕又以为那个人会是你的姐姐,可是她怎么对朕你也看得到……瑞芷,你说,朕是不是很可悲?如果论起来,这天下的女子都是朕的,可惜朕却一直找不到朕心里想要的人。”
瑞芷听完这一番言谈之后也是默默。
作为皇帝,齐秦所求的不过也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谁知却在找寻真爱的道路上愈行愈远,最后陷入了误区和歧途。
瑞芷觉得齐秦的大思路并没什么问题,可关键在于他实施目标的途径和态度。“求之不得”的下一番动作应当“寤寐思服”,在“辗转反侧”过后继续追逐。而齐秦则是在一见钟情碰壁后开始进行自我否定,认为这个人并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个人,从而投入下一个目标当中。
你想要女子的真心,可是你真的有把自己的心完整地放在她们身上么?
一时之间,瑞芷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了。
好在齐秦也没有在等瑞芷的答案,他自顾自说完一番论断过后,对着瑞芷提出了邀请:“朕要去明妃那里看看,要不要跟朕一道儿过去?”
“皇上开口,下官自然恭敬不如从命。”
第25章 出手
元岚没有想到,齐秦这次竟然带了瑞芷一道儿过来。
其实她早就想着问问这两人进展到了哪一步,只不过对于齐秦她开不了口,对于瑞芷嘛……她还没抽出时间来坐下来一道儿探讨。
瑞芷进来后对着元岚乖巧一笑,而后直接就退身去了厨房。
齐秦扶着元岚坐下来,轻声问了一些关于她和孩子的事情,便再也无话了。
元岚心里揣着心事,拿手指在桌上画了几个圈圈,而后斟酌开口道:“你这些日和瑞芷相处还好吧?”
而同时齐秦也再度开口:“四弟就要回来了。”
两人说完话都是双双一愣,继而再度陷入了沉寂。
还好此时的瑞芷已经带着丫头和食盒走了进来,她只是无视掉了元岚的问话,对着齐秦开口道:“汉王要回来了么?”
“是啊。”齐秦对着瑞芷微笑,“说起来几位王爷你都见过了,独独没有见过四弟呢。”
“嗯,我还的确没有见过四王爷呢。”
元岚此时一肚子怨气没的发泄,便对着瑞芷道:“在皇上面前也‘你’啊‘我’的,没个规矩,之前在家怎么教你的?”
瑞芷无奈对着元岚道:“明妃娘娘息怒,南衣还在处所等着下官,下官告退了。”
元岚再度看了一眼齐秦,见他的表情并无什么波澜,只是淡淡对着瑞芷颔首,不由也是放下心来——这两人,目前大抵还是没有发生什么关系的。
瑞芷边往回走脑袋里面边出现齐秦方才的话语,看那神情……皇上知道姐姐和汉王的事情?不应该呀,哪有男人知道自己被带了绿帽子还无动于衷的?
瑞芷狠狠捶打了自己几下脑门儿,哲学前辈告诉我们,你所以为的真实其实不过都是大梦一场,所以说这一切都是幻觉,她一定是太累需要回去睡上一觉了。
丹阳宫。
寒霜看着阎平君手中那把短剑,有些后怕地对着自家主子道:“娘娘可是不知道,方才真是吓死奴婢了,要是卫贵姬吵得合宫的人都过来了,最后再是扰得太后知道了,那对娘娘肯定是不好的。”
“慌什么?还能把我赶出宫去不成?我倒是巴不得他们把我赶出去呢。”阎平君端详着手上那把短剑,嘴角不自觉浮起一丝笑意,“这是从天宝斋大师傅那里求来的,还真的想不出有什么比这个更适合给他庆生呢,也不枉我辛辛苦苦出宫一场了。”
寒霜重重地叹了口气:“娘娘,原本您在宫里过得好好的,谁知这宋王爷甫一入京后,您整个人就变成这副样子了。依着奴婢说,咱们万岁爷对您也够好的了,您为何……”
“寒霜,别说了。”阎平君珍惜地将那把剑放在柜子底下的格子里面,“我若是知道为什么,也就不会过得这般辛苦了。”
未央宫。
司徒佩有些无语地看着卫芍儿:“听说你今儿跑去丹阳宫闹了?”
卫芍儿恨恨地撕帕子:“明明那阎平君就是有鬼,偏生万岁爷就爱护着她,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既然知道万岁爷护着她,你就少和她发生冲突。你自己看看你们两个,都是主位娘娘了,还成天打打闹闹让下头地位分嫔妃看笑话。”
“娘娘……这说起来,阎平君究竟是咱们的人,还是明妃那边的人?您说过她跟咱们是一路的,为何屡屡跟我过不去?”
“阎平君本是扬州府知府家的嫡出姑娘,那年咱们万岁爷和太后下扬州看望宋王,在阎家给看上的。当年万岁爷跟我透露了意思后,是我去帮着他办的,自然也算是咱们的人了。”
卫芍儿叹气道:“原来如此,我总觉得这阎平君浑身上下都透露这诡异,大抵也是我想多了吧。”
入冬前夕,帝后要双双赴天坛祈福,乞求一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贾涵自从天气冷了就咳嗽不断不宜出门,瑞芷自然免不了就要跟车前去。
就在车队走后没多久,贾涵那里就迎来了一个新的客人。
楚王妃抱着手炉坐在一旁,对着贾涵开口道:“你究竟是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