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趣!”
温老爷气得面红耳赤:“你这个逆子,有种你再说……”感觉袖口被人拉住,发现是温夫人,“夫人,你莫要替他求情。虽然他出了事,但现在已经回来了。离考试尚有时日,若现在赶去,还是能考上的。可是他……他居然不想考!”
温夫人苦劝道:“老爷啊,儿子不想考就算了吧。当官也挣不了几个钱,说不定还容易惹事。那个韦益还在朝中,我们儿子去了等于送死啊!”
“慈母多败儿!你也不想想,只要他高中,就是天子门生,即便那韦益再狂,难道还能高过天子!”温老爷手指温宁,“现在,马上收拾包袱去!”
“天子门生又如何?官场黑暗,古往今来多少天子门生一样沦为阶下之囚!”温宁情绪有点激动,但面对父亲,他必须忍耐,“爹,难道你忘了,上届状元是如何被韦益陷害,如今又是何种光景?”
“你是怕了?我温锦堂的儿子居然会怕一个韦益!”温老爷不禁提高音量。
“爹,你就当孩儿是怕了。秋试,我不会再去。”温宁心平气和说了句,走出房间。
*
偷听全程的阿音,早温宁一步回房。她正襟危坐,假装闲适:“跟你爹娘聊这么久啊。”
温宁叹息道:“爹要我马上启程赶考。不过,我不回去的。”
阿音赞同道:“的确啊,当官没什么意思,何况还有个混蛋韦益。”若无其事说着,她发觉温宁在看她,“你看我做什么?我可没偷听啊。”
“你都听到了,对吧?”温宁看她后知后觉的点头,“听到了也没事,反正那些你都知道。我爹说我怕了韦益,他说对了,我是怕。”
“是怕温家刚好起来又被他给毁了。”阿音何尝不明白他的心思,“没事,温老爷是个通情达理的人。相信过几天,他会明白的。”
温宁无奈道:“你没看见他的样子,他像是要杀了我。”
阿音拍拍他的肩:“父子哪有隔夜仇。你对温家的心,你爹一定会明白的。”
温宁扭头看她,顺势抓住她的手:“你明白就可以了。阿音,我只要你明白。”
阿音有点懵了:“你、你要我明白什么?”试图甩开他的爪子,可是他扣得太紧。
温宁笑道:“明白你男人可能一辈子没出息,只能窝在街边卖布。”
看他如此诚恳,阿音也不好说什么与师父相认可能离开的事,只能干笑着:“卖布也没什么丢脸的,都是自力更生嘛。”还以为这样说了,温宁会安心地把她松开,哪里知道他放手一捞,居然把她搂进怀里。
听她这般说,温宁很宽慰。他下定决心:“阿音,以前我爹也是白手起家。从今往后,我会很努力,有朝一日,一定会把温府给买回来。”
这个许诺虽然很感人,但阿音很清楚,师父喜欢且买下的东西,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拱手卖给他?太不切实际了。那座魏府,八成就是拂月阁的产业了。
温宁低头看怀里不动的人儿,正欣喜于她的乖顺,可眼角却无意瞥见她衣裙的污迹,再一看,地上还有不少泥印。他问:“你刚才出去了?”
阿音略微惊了一惊,淡定道:“哪有?我一直在房里呆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48章 「百草堂」
关于阿音脚下的泥巴,很显然出自温家后墙根,但她不说,温宁也没问。要是问了又碰一鼻子灰,那不是伤感情么?可她的表情明显是心虚,让人不怀疑都不行。
本着和平的原则,温宁决定暗中调查,反正秋试结束之前,书院也不必上课,而且温老爷仍是不愿让他插手生意的事,所以,他有大把大把的时间。
自林子坡回来,阿音似乎总是魂不守舍,而且每天都要去禹州的百草堂配药。刚开始可以理解为给温夫人配药,大概是天气转凉,温夫人有些咳嗽。可是,温夫人的毛病已经痊愈,但阿音仍是出入于百草堂。
温宁对此心生疑问,可问了她几次都说是抓药。故此,他认认真真地跟了几日。发现阿音总是面无表情地走进药铺,而后待上一两个时辰才出来。出来的时候,她不仅面色红润,而且心情也颇为愉悦。
远远望着她的表情,温宁莫名生出些怀疑。莫非百草堂里藏了一个男人?他猛地摇头,且坚信阿音绝不是这种人。然而想是这么想,可步子终究控制不住。他跟了进去。
见陌生客人强闯后院,药铺伙计极力阻止:“你不买药就给我出去!否则我报官了!”
伙计越是阻拦,温宁越是疑惑:“我刚看我夫人进去了,她去后面干什么!我是她丈夫,你为什么不让我进去?难道后面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大街上,人潮熙攘,众人一听百草堂传出争吵,集体围了过去。
温宁早已顾不上什么面子问题,一个劲地往里边冲。,直到门帘被人挑开。
“你说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阿音从后院出来,见温宁一副莫名其妙的冲动样,又见门前一堆围观群众,心说也不好发火,温老爷开店在即,要是闹出不好的传闻,那可划不来。
在温宁开口之前,阿音步履款款地过去,对伙计柔声道:“他是我夫君,放开他吧。”
温宁这才惊觉门前围观者的数量,远远超出他的想象。他小声问阿音:“你来这里干什么?就算买药也不必每天都买不是?”
阿音顿时反应过来,敢情这几天背后莫名的拔凉感,是他一路跟踪?她暗暗瞪去一眼,遂对伙计说:“麻烦把人散一散,我和他进去看看药。”话音一落,她温柔地牵起温宁的手,左一句夫君、右一句夫君,把温宁牵进后院。
后院只有成堆成堆的麻袋,还有温家熟悉的徐大夫,百草堂正是徐家的产业。
眼下已无外人,阿音自然不必装贤妻良母,她质问道:“你到底跟了我几天?老实交代!”
碍于具体原因的限制性,和徐大夫在场的客观性,温宁笑了笑:“我不是担心你吗?之前发生那样的事,如果你再不见了,那该如何是好?”
经过数月相处,阿音对他很是了解:“是担心,我信。但是,你究竟在担心些什么?”眼珠子一转,又问他,“难不成……你以为我偷男人?”
“胡闹!”温宁瞥见徐大夫偷笑,低声道,“你说这么大声做什么!没见旁边有人?”
“见了,徐大夫嘛。他以前每个月都要来温家把平安脉,我知道的。”阿音在他胸前一敲,继而说,“徐大夫,你帮我解释一下吧,这温家少爷……唉。”
温宁向来敬重徐大夫,只怕刚才那一幕,已让他看了笑话。他说:“徐先生,你可别误会。我只是担心夫人而已。”
徐大夫止了笑,手指边上半敞的麻袋:“少夫人的确是来取药的。徐某之前受温家不少恩惠,如今听闻温夫人有恙,自是得奉上好的药材。这后院里都是我亲自晒制的新药,比外头那些好多了。本应是我送上门去,可少夫人担忧徐家受牵连,所以每日亲自来取药。”
阿音两手抱怀,侧目看他:“温少爷,现在信了?”
徐大夫见温宁哑口无言,哈哈笑道:“少夫人,您就原谅公子吧,也是心疼你啊。”
温宁顿觉无地自容,没想到这疑神疑鬼还闹了笑话。见阿音不悦,只好服软:“夫人,是我错了。等会儿,应该会回家做饭吧?”
阿音懒得看他:“你先给我回家劈柴烧水!”
理亏在先,温宁只好听从阿音的意思,迅速退了出去。
片刻之后,药铺伙计踏入后院,对徐大夫点头,却对阿音恭敬:“阿音,那人已经走了。阁主还在府中相候,快去吧。”
阿音颔首笑着:“谢谢,辛苦你了。”
很明显,百草堂已是拂月阁的东西,阿音每日进出的目的,也同往日进出书院一样,都是为了借道跑路,目的地皆是魏府。伙计是李寻的随侍,他早就发现温宁从旁跟踪,所以今天才与阿音和徐大夫合作演了一场戏。说到徐大夫,他自然也成了拂月阁的人。
徐大夫见阿音要开口道谢,连忙抬手阻止,他端看着阿音:“当年阁主有恩于我,顾念我要照顾家人,放任我不随拂月阁迁移。如今帮一帮,也是应该,不必道谢。”从麻袋里取出一包药,“这是今天的药,你送去吧。与阁主说,我明日会去。”
在原本的印象中,徐大夫是个畏惧温夫人的普通郎中,哪里知道他背后竟是如此身份。也难怪之前师父受伤,居然随便找了禹州城的大夫诊治。原来,真不是随便啊。
阿音点了点头,接过药包,便从百草堂的后门溜了出去。
*
今日溜进魏府比平日晚了些,小昱在围墙下边等候多时,见阿音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