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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捡起她偷偷放在鱼篓里的银子,发出年轻而妖冶的声线:“阁主,不谢。”
*
幸好划船技术没有生疏,虽然累了点,但一想到能马上追上温宁,阿音感到很开心。
眼睛朝前边巴望着,划了足足一个时辰,也没见书院船队的影子。心说女人的力气终归比不上男人,只能寄希望于他们半途歇息。问题在于,这河上有地歇息么?
夏末秋初的天气十分燥热,阿音早就汗流浃背,好在河水干净,解渴不是难事,只是肚子饿嘛……还真没法解决。当初整理包袱的时候,温宁说干粮重,阿音背着累。所以,她也就照着他的意思,高高兴兴把干粮全丢进他包袱里。现在想想,真是太蠢了。
不过,只要天黑前能到前边的徐家庄,就一定能解决吃饭问题,也能追上他。所幸阿音为了这次护卫,专门研究了从禹州到王都的各种路线,要不心里可真没底。
又划了一段时间,阿音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换上一种绯红。估计是午时过后,天气凉了些,风吹得她清醒过来,使得她开始认真思考。话说,她为什么要为了温宁这般拼命?有那么多人一同上路,染的那些爪牙,难道不懂得谨慎?莫非是她自己……
问题还没想到关键点,船身突然上下颠簸,一道水柱蓦地从船板冒出,洒了阿音一身。
作者有话要说:
【三次元哈哈】昨晚费尽心机又努力黑了夫人一把,话说,黑夫人战队可以成立了!2333~
第44章 「耍阴招」
船破了个洞,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地方,自然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弃船而逃,是阿音唯一的选择。好在她会游泳,否则淹死在河里,那可划不来。
她拖着包袱在河里游了一段,居然瞧见一只船。在她大声呼救之下,好心的船家将她拉上船。询问得知,他们是徐家庄的船户。阿音感言,最近真有转运的迹象。
跟船回了徐家庄,众人对阿音的遭遇是既感动、又同情,然而即便如此,他们也不得不告知她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子虚书院的人的确上岸来了徐家庄,但仅是补给了一番又走了,且是走了两个时辰。所以,阿音基本是追不上了。
夜幕降临,没有船家愿意出船回禹州,阿音也只能选择在徐家庄休息一夜,待次日天明,方能坐船回去。
至于老者的船为何半途漏水,个中原因,阿音不会一点也无察觉。既然有人别有用心,想让她死在路上,她定然不能听之任之。或许温宁说的对,她应该留在温家。
*
第二日午时,阿音总算回到温家。可是一进门,就见温夫人伏在温老爷肩上痛哭。
温夫人见她安然无恙地回来,急忙扑上去:“阿思,你追上温宁了吗?把东西给他了?”
看她绝望的眼神里隐隐透出光亮,阿音知道她在期待什么。有些惭愧,她摇摇头:“对不起,娘,我尽力了。可是……”随后,阿音便船沉的事,全盘相告。
“这是命啊!都是命啊!”泪水从温夫人眼角倾泻而出,她奔回房间,扑倒在床,失声痛哭,“我的儿子啊,我唯一的儿子啊……”
“这、这是怎么了?”阿音只觉手心一凉,定定站在原处。
她在想,温夫人向来坚强,就算温府被查抄的那一天,她也没哭得这么惨。她说儿子,儿子是温宁,莫非……温宁出事了!怎么可能!
转眼看向温老爷的眼睛,堂堂茗绣坊主温锦堂的眼里,居然黯淡无光。当初茗绣坊被封,他连眉头也没动一下,今天竟是颓然成这样。双手紧握,颤抖不止。难道真的……
嗓子里好似压着什么,阿音试了好几次才发出声音。她又问:“爹,娘这是怎么了?”
温老爷拾起散落在地的一张信纸,交到阿音手中,音色发抖:“阿思,有人绑了温宁。说是今日日暮之前,若无法交出一万两黄金,就、就杀了他。一万两……现在的温家,哪有这个钱?我温锦堂,竟然连儿子也没法救……”
阿音听闻什么碎掉的声音,好像灵台裂出一道缝隙:“一万两……黄金?”
莫说是一万两黄金,现在的温家连一千两白银都拿不出来。绑架温宁,再陷害她溺水,难道真是那几天监视的人?是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就算是为了报复魏家,也不用做到这个地步。他们该动的,应该是魏云驰,可他还好好在府里休养。
眼下情况紧急,阿音脑子里一团乱麻,再往深处想去,也是混沌不堪。
对她而言,绑架这种事很平常,可今日发生在自己身上,竟然是这种感觉。
她努力稳住声音:“爹,是谁送信来的?”
温老爷摇头:“今早在院子里发现的,信里还有温宁随身携带的玉璜。信里写着,城西林子坡……呵呵,禹州城外哪有这样的地方。”
“有。”阿音低头看信,默默出声。
城西林子坡,平民百姓当然不知道,因为这是黑道的地盘。
问题是,送信的人怎么肯定温家有人能看懂这地名……难不成她的身份已经有人知道了?如果是这样,那么一直以来的奇怪事就容易解释。如果这个人是染,那么就连魏家也是被她连累。原来,运势从未好过,还是像个扫把星,四处害人。
可是,染怎会知道?阿音可以肯定,在他面前,绝对没露出半点破绽。但无论如何,暴露就暴露了,所以,救温宁也无需一万两,她去就可以了。
望着温老爷惊讶的眼神,阿音低声道:“爹,你放心,阿思一定把夫君给带回来!”
温老爷难以置信:“那……一万两?”
阿音笑了笑:“爹,你放心。上回魏公子不是送了一支发簪给我,那支簪子,据说值不少钱。我现在就拿去当了。”
温老爷劝道:“就算簪子值钱,也不可能值一万两,且是黄金。要不,把房契当掉吧!”
阿音摇头:“没用的。爹,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间房子……值不了多少钱。”见温老爷欲出言阻止,她又道,“爹,难道你忘了。阿思曾是漪花楼的人,认识的人多,就交给我吧!”
温老爷别无他法,只能选择相信阿音:“阿思,一定要小心。”
为安全起见,阿音再三叮嘱两位好好待在家中,随后拿着簪子就跑出去。
魏云驰送的那支簪子的确很值钱,整整当了一千两……可惜是白银,距离一万两还差一大截。阿音让当铺掌柜把一千两换成等价黄金,随即背了上路。
她也曾想过找魏家帮忙,以魏家的家势,区区一万两黄金,根本是九牛一毛。但是,想到至今伤势未愈的魏云驰,阿音说什么也不能再连累他了。
去米店讨了一只米袋,到城外装了大半袋石头,再把金子铺在上面。她想,只要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她就有办法带他离开。虽然有点冒险,但的确没有办法了。
*
城西林子坡。禹州城外的一座荒山而已。
阿音扛着袋子走到山下,立马有山匪模样的人跳出来,挥舞着大刀,挡在她面前。
她面无惧色,把袋子重重砸在地上:“告诉你们老大,温家来人了!”
山匪一脸轻蔑:“温家?温家沦落到让个娘们来交赎金?哈哈哈哈……”
“那你们是要官府的人来吗?”多年来,阿音见惯了这种场面,不过是唬人罢了。只要钱没到手,他们绝对不敢做什么。多杀一个人,对他们没有好处。
“你要是敢,我就杀了那温家少爷!”山匪威胁着,发现阿音连眼睛都不眨,“小娘子还真有一套,就不怕哥哥的刀划伤你的小脸蛋?”
阿音轻笑着,打心眼里觉得这些人太嫩。十年的江湖资历,岂是他们这些小山贼可以比的?她说:“划伤我的脸,和你家老大拿不到钱,哪一样比较严重?要是你老大知道,是你害得他拿不到金子,你说,会怎么样?”
山匪引几个弟兄围上来:“老子现在就杀了你!你死,老子一样能拿到钱。”
阿音迅速从米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我死不要紧,要是连累各位大哥,那可就不好了。”
说到这里,阿音的腿有点抖,毕竟七八个人真刀真枪地过来,有点危险。还好她提前准备了几个黑球。看似火药,其实只是煤球刷个漆。
山匪果然怕了:“你、你千万别乱来!同归于尽对谁都没有好处!”
阿音把“火药”举过去:“你们也知道啊?那就让开呀。”
山匪拿刀指着她,步子却在退后:“要是你一袋子都是火药,我们能放你上去吗!”
另一只手在袋子里一摸,取出一锭金子,在他们眼前晃了晃:“现在如何?”
山匪往后边叫一声:“上山通知老大!说是温家女人带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