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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王老夫人另一边的王桢对原氏道:“三婶母,你少说两句。”
原氏有些讪讪然的道:“……我又没有说错。”三房在家里的风头总是太盛,实在是让她看不过眼。更何况王老夫人说是最疼爱二儿子,其实最看重的还是小儿子。若不然王老夫人这样讨厌蒋氏,结果却也不敢对蒋氏如何,还不是怕伤了小儿子的心。二房本来就不如大房和三房,若还不抓住王老夫人的心,那还有什么。就算不成,给蒋氏添添堵也是好的。谁叫她整天看她就像眼睛长在头顶一样,对她各种看不起。如今她们三房闹出‘姐妹争夫’的丑事,看她以后还有什么脸。
而王老夫人却像是没有听到她们的话一样,她还在想在撷芳院里她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一开始她听了原氏的话,然后她想到当年蒋氏都住到尼姑庵了,结果却还勾着她儿子整天不着家的事。她是不喜欢蒋氏的,对她不恭敬不孝顺,一有什么不满就对她大呼小叫的。别人家的儿媳妇在婆婆面前哪一个不是伏低做小,就她的这个儿媳妇,却想要她这个婆婆来顺着她。而这些都罢了,最让她不满的是,因为这个儿媳妇,她跟小儿子的关系是越走越远,更何况还有在尼姑庵与他儿子暗通曲款这件事。
而对于王楹,自她的出生,便让她充满了厌恶。婚前相通所出之子,看到她,她就像看到了王家的一个污点,她怎么可能对她喜欢得起来。
或许是一直积攒在她心里的不满和厌恶,然后在那一天被原氏一激,便全部爆发了出来,然后口不择言的说出了那些不恰当的话。她不是看不出原氏的小心思,但还是被她成功撩拨了。
小儿子本来就不像长子和次子那样对她亲近,而如今只怕与她更加疏远了吧。想到撷芳院里儿子看她的眼神,让她此刻身上都还忍不住冒出冷气来。早知道如此,她便是再气急了,也不该去撷芳院的。
昨天她只知道王楹在长公主府里被秦家的姑娘推下了水,再如何王楹也是王家的人,她当时对秦家人也是恼怒的。但今日,原氏跑来告诉她,昨日王楹是被唐家少爷救上来的,为此外面还闹出了许多的闲话,而唐家少爷今日还跑来说要求娶王楹,刚刚还在王家的大门外面跪着呢。
唐家少爷可是与桢姐儿定了亲的,竟然跑来说要求娶王楹。她一听到便觉得怒极,脑袋里立刻想到的念头便是,是不是王楹先偷偷的就与唐家少爷有了私情。她真得是气急了,才会想着要去撷芳院找王楹问清楚,她绝对不允许王楹再来败坏王家的名声。
王桢看着王老夫人怔怔的样子,知道她是为伤了父亲的心而担心,便不由安慰她道:“祖母,父亲只是一时恼了你,您和父亲毕竟是亲母子,母子哪有隔夜仇,等过几日父亲气消了,自然也就好了。”
王老夫人对着王桢笑了笑,只是那笑容里颇有些勉强。王老夫人道:“我知道。”
王桢是不希望王老夫人与王清母子离心的,她再怨恨王清,却也知道王老夫人的以后要靠着王清。母子离心对任何一个母亲来说都是一次打击,王老夫人一向待她和涵哥儿很好,她不希望王老夫人遭受这样的打击。更何况,她和涵哥儿倚仗着王老夫人,王老夫人的地位自然是越牢靠越好。
过了会,王桢又对王老夫人道:“要不等过几日,等父亲的气消了些,您就让人多准备些父亲爱吃的菜,请父亲来一起吃个饭。父亲见您先示好了,自然也就不会再跟您计较了。”
王老夫人拍拍王桢的手,道:“好孩子,祖母知道你是为了祖母好。”说着看了看明明受了莫大的委屈,此时却还懂事的来安慰她的王桢,不由怜惜的道:“我这么懂事乖巧的孙女,唐缙是瞎了眼才会看不到你的好。”
王桢对着王老夫人笑了笑,道:“祖母,孙女没事。其实我本来就不想嫁到唐家,您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唐家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我嫁过去也是受苦。现在正好,退了婚我就可以找个更好的人家。”
听到这话,王老夫人不由对她越发怜惜。若是真不想嫁过去,又怎么那么用心的去绣嫁妆。说这些话,也不过是为了不让她担心罢了。
王老夫人又道:“我原以为唐缙是个好孩子,却没想到他却是个没规矩心思不正的。不嫁他也好,免得嫁过去了再后悔。你放心,祖母一定会帮你找个更好的人家。”
王桢点点头道:“我相信祖母。”
祖孙两人正说着,一个小丫鬟匆匆的从外面跑了进来,王老夫人见了,不由出言训斥道:“做什么这样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小丫鬟进来后,却顾不得行礼,满脸焦急道:“不好了,四少爷吐血了。”
王桢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急问道:“怎么会这样?”
小丫鬟道:“四少爷从不知从哪里听到唐家少爷来求娶五小姐的事,然后就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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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桢,原氏和王老夫人赶到外院涵哥儿的院子时,涵哥儿的房间里已经围满了人。王清,大老爷和裴氏都在,另外还有白术等涵哥儿院子里的小厮和丫鬟。孙大夫正坐在涵哥儿的床边闭着眼睛为他诊脉。
过了一会,孙大夫放下涵哥儿的手,然后站起来。王清走过去问道:“孙大夫,犬子身体如何?”
孙大夫道:“四少爷这是一时怒极攻心,再加上他本就身体虚弱气血不旺,这才会导致吐血。”
王桢望着他道:“你不是说他身子已经调养得好了许多吗,怎么还会吐血。”话中多有责怪之意。
孙大夫本就是王清请来专门调理涵哥儿的身体的,王清向来对他尊敬,此时听到王桢话中有不敬,不由出演训斥道:“桢姐儿,不得无礼。”接着又拱手向孙大夫赔礼道:“还望孙大夫勿怪小女无状。”
孙大夫却摆了摆手,抬头看了王桢一眼,然后才道:“怒极攻心,便是常人都容易因此吐血,更何况四少爷这样的身体。我虽说将四少爷的身体调理得好了许多,但也只是相对于他原来的身体状况而言。以老夫的医术,实无法做到将他调理成与普通人一样。”
王桢虽对他仍有些不满,但却也知道涵哥儿的身体还要靠他,实不好得罪他,便屈膝对他赔礼道:“是我出言不逊了,孙大夫勿怪。”
孙大夫却不在意她赔礼赔得不诚心,道:“四小姐也是关心则乱。但老夫还是那句话,心病还须心药医。我医术再精湛,能医治的也只是四少爷身体上的病症,却治不了他的心病。而心病不除,身体上的病亦难根治。三老爷和四小姐还是劝四少爷放开心胸,万事想开点的好。”
王桢低头难过,而王清却是颇为无奈。涵哥儿与桢姐儿一样,对他都不甚亲近。无论他开解他多少次,他心里皆不会听他的话。对这个儿子,王清总有一种无可奈何之感。
正在这时,床上的涵哥儿却睁开了眼睛,然后开口喊道:“祖母,父亲,姐姐……”
屋里的人听到了,连忙都围了过去。王清看着他,问道:“涵哥儿,你觉得怎么样了?”
涵哥儿将床边的人都望了一圈,最后视线停在了王桢的脸上。涵哥儿伸出手,喊了一句:“四姐姐……”
王桢连忙握住他的手,半带着哭腔道:“涵哥儿,姐姐在呢?”
涵哥儿摇了摇头,然后又道:“我想让四姐姐单独陪我一会儿。”
王清听了,不由叹了一口气,然后对众人道:“那我们都先回去吧,让桢姐儿在这里陪涵哥儿。”
等众人走后,王桢坐到床边,忍住眼睛里的眼泪,帮涵哥儿掖了掖被子,道:“涵哥儿,姐姐在这里陪你,你有哪里不舒服的,要告诉姐姐。”
涵哥儿伸出手来,拉住王桢的一只手,王桢连忙双手都将他的手握了起来。涵哥儿看着王桢,过了好一会,才声音暗淡的对王桢道:“姐姐,对不起……若不是我身体不争气,若是我可以为姐姐撑腰,唐家少爷就不会这样对姐姐了。结果现在姐姐明明有兄弟,却像没兄弟一样,我连给姐姐讨公道都做不到……”
王桢连忙阻止他道:“你说的什么傻话,姐姐本来就不喜欢唐家少爷。”
涵哥儿却知道她说的不是真心话,他知道一直以来她都期待着这门亲事的。自从与唐家少爷定亲以来,她脸上的神采都比以前多了几分,他每次看到她这样,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
涵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