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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起林鸢的脚。
众人皆不敢置信地看着，简直连呼吸都要忘记了。
林鸢的手缓缓触摸五灵飞天独角犬的身体，然后像抚摸家犬一样抚摸它，为它梳理有些脏的毛发，更伸手去挠它的下巴和脖子——据说这是家犬最爱让主人挠痒痒的位置。
幼生体的五灵飞天独角犬感觉很舒服，于是对林鸢更加亲昵起来。
人类和妖魔还可以这样？
方凌霄江子聪丁氏兄弟震惊地望着，连篝火上的烤猪腿全部烤焦了都没有反应。
远处，手中拿着一块奇怪水晶片监视林鸢他们的地阶异能武士惊喜得低声叫道：“老王，快点记录，林鸢发现一只身体像小狗头上长独角的未知下位妖魔，还驯服了它。”
他的同事、地阶异能术士老王如见了鬼似地望着他，以为他的眼睛监视远处太久终于花了。
第51章 五十一妖宠（下）
一只对人类胃口不大；像家犬一样黏人撒娇的犬形下位妖魔？
方凌霄江子聪丁氏兄弟表情复杂地望着。
林鸢没时间管他们的心情；兴致勃勃地将篝火架上的烤猪腿取下来；挑了一个闻起来特别香的放在五灵飞天独角犬的面前；柔声问道：“你吃饱没，要不要再来一个？”
她个人认为；将这只妖魔的肚子填饱了，它对人类的食欲会再度降低。
五灵飞天独角犬没有再吃；而是继续绕着她打转，翻滚着露出小肚皮。
好家伙，已经吃得肚子圆滚滚的了。
林鸢试探着将手放在它肚子上；见它没有激烈反应就轻轻抚摸起来。
它发出惬意的咕噜声；就像一只餍足的懒猫。
江子聪用小刀戳着一块鲜嫩的肉块递到林鸢嘴边，“小鸢妹妹；你好好和它交流，也许真的可以把它驯化得和自己家狗一样忠诚。”
“唔。”林鸢咬过肉块一边吃一边点头，伸手将五灵飞天独角犬抱起来，放在臂弯里抚摸。手掌滑到它的背部双侧，她摸着隐隐感觉皮毛下面有硬肉。这难道会是还没有长出来的翅膀？
“呜呜。”五灵飞天独角犬呜呜叫着，垂着的小尾巴轻轻地左右摇摆。
“小鸢妹妹，小心它突然攻击你。”坐在她左侧的方凌霄警惕地看着它，担心它暴起伤人。
“它已经吃得很饱了。”林鸢道，心中询问系统，【是不是妖宠咒符起作用了？】
系统：【不确定。因为没有任何你和它签了契约的迹象。豆蔻少女，五元大陆还没有发明出咒符，整个世界也没有契约异能，更没有出现下位妖魔被人驯化的先例。你如果能驯化这只有幼生期的五灵飞天独角犬，也许就成了开创人类驯化妖魔技能的宗师。】
林鸢：【……】
家犬也有攻击主人的时候，没有契约之力约束的妖宠天知道什么时候就把主人吃掉了。
林鸢在用餐的时候一直在考虑驯化五灵飞天独角犬的可能性，但考虑之后决定：这只五灵飞天独角犬暂时不能收，因为它有相当高的灵智，而这就代表它很可能会伪装。
用完午餐后，她带着五灵飞天独角犬在河边稍微清洗了一下，温柔地摸着它毛发雪白的脑袋道：“我要走了，你自便吧。”说完，她缓缓退后几步，转身走到熄灭的篝火边，将放在地上的行囊背在身上。
防着独角犬形妖魔突袭林鸢，江子聪一直都在林鸢的身边陪着。看她的言行，他惊讶得询问道，“你不打算带上它？”他指指跟着林鸢走的五灵飞天独角犬。
“它始终是妖魔，很难被人们接受。”
林鸢很理智地说道，“主人希望自己的仆人对自己绝对忠诚，但是太过聪明的仆人会平衡利益得失，有时候会背叛主人。这个独角犬的灵智甚至不比我们上午杀的猿魔低，所以我担心它不够愚忠，做不到家犬的恋主和忠诚。”
众人默默点头，因为妖魔吃人是五元人类根深蒂固的观念，他们无法接受妖魔不吃人的事实，妖魔还会对人忠诚的幻想。
“走。”方凌霄坚毅道，选定一个方向前进，江子聪和丁氏兄弟立刻跟上。
决心试探的林鸢对在她脚步转圈的五灵飞天独角犬凶狠地大叫，“走开！”作势要踢它。
五灵飞天独角犬先是愣了一下，立刻退后几步压低前肢朝着林鸢吠叫起来，“嗷呜，嗷呜。”它双眼露出凶光，脚爪上锋利的爪子伸展了出来。
林鸢不理它，快跑几步追上同伴们。
五灵飞天独角犬怔怔地停在原处，望着林鸢的背影，口里发出低低的呜声。
“五元大陆的妖魔品种太多了，而且还有很多会变形出好几种形态，我们人类对妖魔真是管中见豹，妖魔图鉴上记录的妖魔品种不知道有没有妖魔真正品种的三分之一。”
江子聪说着，拿起他的大砍刀快步走到方凌霄前面，砍拦路的树枝蔓藤。
眼角瞄瞄身后，林鸢照旧走在他身后一侧，“子聪哥哥，我发现我们人类好像根本没有深入过北边的万妖森林。也许我们今天遇到的两只古怪妖魔是从那边跑过来的。”万妖森林在风之国的北边，距离暗魅林很近了。
“万妖森林是妖魔最集中的地方，可以说是妖魔发源地，风地水火雷五国曾经多次组织天阶异能强者联袂进去探察，但进去的天阶强者没有一个能回来。”
江子聪叹息道：“我们五元人能保住目前的生存地已经算是大幸了。”
系统：【这里的上位妖魔比天阶异能强者厉害，万妖森林里一定生活着很多上位妖魔，所以人类根本不可能踏足妖魔的领地。】
【貌似，上位妖魔不大举入侵人类是对人类的仁慈。】林鸢惊讶道。说这话时，她再次喵喵身后远处的动静。
【妖魔喜欢吃人啊！】永远都是旁观者的系统意味深长道，【而且，妖魔之间还可以相互吞噬。】
林鸢沉吟了良久，顿然毛骨悚然起来，【上位妖魔把五元人类当做圈养的食物？天啊，不可能是这样的！】
系统不做声，而林鸢越想越胆寒。上位妖魔不一定非要吃人不可，因为它们可以吃进化到一定程度的中下位妖魔，而中下位妖魔要进化，则需要吞噬同类和吃五元人类的血肉。
难道，这就是五元大陆上两种智慧物种——人类和妖魔之间生存竞争的真相！
“小鸢妹妹，你怎么了，和那独角犬形妖魔玩耍时，中了它身上的毒？”和林鸢并排走的方凌霄发现她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难看起来？
“不是，独角犬没有毒。”林鸢低声说道，眉头微微蹙着。
她无法想象会不会有那么一天，力量无比强大的上位妖魔纡尊降贵地跑到夏湖镇点餐，将她的爹娘、将她的邻居，将她镇子里的人当做圈养的羊羔吃掉。
五元人类必须变得更强大才行！
她暗道。
系统语气冰冷地提醒道：【五元人类都知道定时剿灭自己管辖地区内繁殖过多的下位妖魔，难道万妖森林的上位妖魔们不知道，每隔一阵子就清除掉一批可以挑战他们的天阶异能强者？】
顿了顿，它委婉道：【因为你拥有前世的记忆，所以能够从局外人角度推测出这种结果，但这些未必就一定是真相。你刚才揣摩的结果千万别让五元人类知道，否则他们会绝望的。】
林鸢心里十分震惊：【我无法忍受，自己是个食物！】
系统这一次停顿了很久，然后安慰她，【豆蔻少女，本系统曾经告诉过你，WLX星人是宇宙第一等级智慧生物，和地球人的形态非常相似的事情吧？你认为WLX星人会忍受和自己形态差不多情感差不多的智慧生物沦为其他物种的食物？】
【《妖魔战》游戏社会背景和五元大陆八成相似，大陆地形、国名、地名则一模一样，甚至还设定了五元人类不知道的妖魔品种，绝对是因为WLX星已经有人勘察过这个五元大陆了。】
系统道：【我是游戏系统，没有多少WLX星人的资料，但作为智能系统，根据《妖魔战》最终剧情我可以感觉得出来，设计《妖魔战》游戏的工程师偏爱五元人类。】
林鸢想起了自己在《妖魔战》游戏中的练武场上，系统刷出来的怪大多是五元大陆妖魔图鉴上的妖魔。
系统继续道：【WLX星球是个非常强大的星球，一个普通的WLX星人都拥有毁灭一个星球的力量。当察觉形态、情感和自己类似的五元人类彻底成了妖魔的食物，我相信发现五元大陆的那几个WLX星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