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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西东姿阶淑芳。一阵阵头部的疼痛传入感官,让她皱了皱眉。
不知不觉地,他又来到了清泖苑。暖阁里,依旧被多多草草打扫得干干净净,就像她还在一样。
两个婢女立刻上前,一个灵巧地为她梳髻;另一个则拿起披帛为她披上。
也许世上最遥远的距离并不是阴阳相隔,而是明明就生活在彼此的周围,却再也看不到对方。
人一失忆,对第一眼见到的人,是相当有依懒性的,要攻占她心房,也不是难事。想罢,君狩霆黑眸深处,闪过一抹锋利而狡诈的光芒。
从屋内传来碗盏破碎声,君昊宇的怒斥声:“走。不要烦我,全都走,一个也不要让我看见——”
他居然要解除婚约?
他当然知道杯子碎了,他问的是为什么她要捡这些东西,不知道会划伤手的么?
他挥了挥手,声线平静无力。
他正要斟水,却被她拉住了衣袖,“可以告诉我,我是谁吗?你又是谁?”总要知道他的身份,才好和他相处。
他现在只需要麻木,由身到心的麻木,举起手上的酒壶,朝自己的口中灌去。
他的声音是如此温暖,虽然她看不清他的容颜,但她知道自己好喜欢他。好想跟他在一起……她拼命地奔跑着,但无论她怎么追赶,仍追不上前头的男人。
他过分高大的身子斜倚着门,俊美无俦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知在那站多久了。那……刚才那些对话,他也全听进去了?
似乎有个熟悉而陌生的声音,一直在呼唤着她……不要离开我。回来,你给我回来。
但……为什么梦中的景象却是如此的真实?狠狠揪着她的心肺,心好痛。。。
但为什么……每次梦到这里就会惊醒过来?她始终看不清楚他的模样,为什么?
刚开始看到他们亲密的样子,她就猜到俩人之间,绝对关系不寻常。只是后来她打听到,原来若灵萱就是睿王妃,是他的大嫂,那時,她才放下心。再后来,就是他答应联姻了。可如今看到他这副样子,她终于知道,原来真的不是她多心,他对若灵萱的感情,甚至已经超过她的想像。。。
原以为他只是闹个一、两天,可如今快十天过去了,他仍是那副样子……
原本在想着,若是她两个月后离开,他便送上这古琴,让她往后弹奏的時候,能想起自己。
原本,早几天她就能清醒了,可是服用了余大夫研制的忘魂汤后,就昏迷到现在。
只见门咣当被打开,一个御医和两个丫环惊慌失措地逃出来,还没等关上门,一只碗飞过来就砸碎在门板上。御医、丫环气喘吁吁,余悸犹存,直擦额头上的冷汗。
可她却……
可谁又知道,在他看似平静的表面下蜇伏着多大的痛楚,深夜醒来,面对失去爱人的残酷事实,心痛得要死去的感觉,又有什么能舒解,也只有手中的东西了吧。。
可,若灵萱却茫然更深。“那为什么,我面对他的時候,心中没有半点异样的感情?总觉得他是陌生人?”
名唤小小的丫头吓了一跳,但她可是君狩霆特地挑选来伺候的,自然分外聪慧伶俐,她立刻回答:“小姐怎么会问这种问题?你是晴儿小姐呀,宁王的未婚妻,我们未来王妃呢。”
君昊宇倏然起身,眼中透着一丝不耐和厌恶,拽着她的手臂就将她拖出门口。
君昊宇恍若未闻,眼神空洞,又喝了一口酒。
君昊宇抿着唇,原本挣扎想夺回酒壶的动作停下,唇角牵起一丝苦涩的笑。“若不是为了他们,我早已随灵萱去了。”
君昊宇抿着薄唇,随后苦笑一声。“是,我是爱她,除了她,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人。所以你走吧,别再来烦我了。”
君昊宇睨了他一眼,神情郁郁。“我不喝醉,就会疯掉。”
君昊宇躺在软榻上,盖上被子,自动将声音隔绝。。
君昊宇闭上眼睛,眸中都是悲涩。他也不想这样,可如果不麻醉自己,他真不知日子要怎么过。
君昊宇闭上眼睛,觉得心力交瘁。
君昊宇靠在长榻上,脸色苍白,衰弱而憔悴,怔怔地喝着酒。
君昊炀听罢,立刻起身上前,沉声问:“知道什么事吗?”
君昊炀气得上前去抢酒壶,恼怒吼道:“你还喝。真想把自己弄死吗?你不在乎,那么父皇和母妃,你也不在乎了,你知不知道,他们有多担心你?”
君昊炀皱头打了个结,“他还是在喝酒么?”自从灵萱出事,昊宇就整天把自己关在王府大门不出,一天到晚喝得酩酊大醉,早朝也不上,谁也不肯见,父皇和母妃都为此十分挂心。
君昊炀皱起眉头,眉宇间勾勒出两道深刻的厉纹,沉叹一声,推门走了进去。
君昊炀眉皱得更紧,忍不住一把夺过他的酒壶,砰得一声摔碎在地。“你还要折磨自己到什么時候?别再喝了。”
君昊炀闭了闭眼,心中无比沉重,最后化为一声叹息……
君狩霆一直在留意着她。清澈的泉眸没有了以往的灵动,而是添了一抹茫然,看他的眼神很陌生,醒来的反应也很平静。
君狩霆缓缓地迈步而进,神色复杂地凝视着她,深邃如潭的眸中闪着一丝隐隐的怒气。吃了这么久的忘魂散,记忆是没了,但却能记住君昊宇,他就对她这么重要?
君狩霆这个未婚夫,倒是待她极为体贴,这些天来,日常生活的那些小细节,他都亲自交代婢女仔细地服侍她。
君狩霆静静地凝视她半响,唇角弯起,语气温和地开口。“你叫晴儿,是我的未婚妻。”
头好痛好痛……一要想以前的事,头就疼得厉害,若灵萱痛苦地缩着身子……
她好想看清梦中那男人的长相,好想留在梦中跟着他走。
她想仔细思索那个令她心弦震动的声音……为什么她感觉好像有一个人,一个对自己很重要的人在等她回去?她天生就应该留在那个人身边?
她无助地捧着小脸,瘫倒在床上。
她猛地坐起身,激烈地喘着气,豆大的汗珠不断地冒出。是梦?
她现在虽然离他这么近,但感觉完全如陌生人一般,感觉不到心底的悸动与特殊情感,她觉得自己的心似乎留在远方。
她真的不想看到他这个了无生趣的样子。
她要失去他了。她已无法辨识他的方向,不禁慌乱地喊:“等等我,你等等我,不要走……”
她蹙了蹙眉,挪动虚弱的身子,下了床,蹲下身子想捡地上的碎杯。
好不容易的,她终于拿到了杯子,手上却一个颤抖,砰的一声掉落在地上,杯子四分五裂,水洒了一地。
宁王府
屋内,一片漆黑。
床上的人已经昏迷了将近半个月,余大夫每天都来给她喂药,扎针,君狩霆一有時间,就到阁楼里,陪伴着她。
御医苦着脸叹气。“不行啊。晋王爷昨天泡在水中一夜,已惹风邪入侵,再加上思虑抑郁,心脾气结。实在难医。这都还罢了。更糟的是,药也不吃,根本就是……一心求死嘛。”
抖掉她手中的碎片,声音淡淡地道:“这些让下人做就行,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边说边扶她上床榻。
拓拨莹匆匆赶过来,“怎么了?”
拓拨莹又气又痛,想再夺过他的酒壶,君昊宇却一躲,让她捉了个空。“昊宇,你不要这样,皇上,皇贵妃,还有睿王爷,他们都很担心你。”
拓拨莹听得怔住,一心求死?若灵萱的离去,真对他打击那么大?
拓拨莹小心翼翼地摸黑走进房间,点燃了几根巨烛,屋内明亮起来。君昊炀环顾四周,见壁上桌上空荡荡的,能砸的东西全被砸了,满地狼藉。
拓拨莹心中一抽,抬起头,目光幽怨地看着他。“你从来都没有把心思放在我们的婚约上,是吧?在你心中,一直爱的都是她,对不对?”
推开门走进去,把手中捧着的千年古木琴,放在案几上。这是他亲自挑选的,他知道,琴棋书画样样精的才女就是她,虽然不曾问过,不曾调查过,但不知为何,在与日俱增的相处里,心中肯定的就是她。
整个王府都笼罩在一片阴沉的气氛之中,丫鬟下人都胆颤心惊的伺候着,王妃坠崖身亡,王爷变得比以前骇人可怕,虽然没有惩罚过任何一个奴仆,但是他们都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生怕一个不好,惹怒王爷,就小命不保。
晋王府阁楼外,站着几个战战兢兢的奴仆,他们神色慌张,神态不安。
正在这時,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跟着张冲的声音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