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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喘吁吁回到永盛酒楼的时候,郑掌柜已经从福顺酒楼回来了,他脸上带笑,并未看出覃初柳的异样,一见她就说道,“柳柳,那福顺酒楼的老板真真是明白人,原来那方子根本就不是他让人偷的,是茗烟白送给他的,我只说那是茗烟从咱们这偷出去的,他就保证以后再不会收茗烟的方子,且我们说定了,那糖蒜也一起上单……”
覃初柳眉头紧锁,郑掌柜的话根本一句也没听进去。
最后,她忽然抬头对郑掌柜道,“我现在就回家,郑掌柜,这些时日你且小心,还有酒楼里,也看紧些,千万不要有事,偷方子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处理就好。”
说完之后,就让高壮去准备马车。
马车哒哒,离安家村越近,她心里越慌乱。
催促马车加快速度,直到车夫在外面说已经不能再快,饶是这样,覃初柳依然觉得太慢。
一进村子,她就打开了车窗眼巴巴地往家那边看去,她的心跳越来越快,那种不安的感觉也越来越盛。
马车从老房子前经过的时候,覃初柳突然叫停了马车,谷良和覃初柳先后下了马车,一起跑到老房子前的院子里。
在去太平镇前,家里的鹿下了两只小鹿,小鹿太活泼,把院子弄得凌乱不堪,最后元娘下令,把三只鹿赶到老房子那边,戚老头儿还专门给它们围了个圈。
老房子这边不是围墙,所以孩子上学下学都能看到院子里的小鹿,他们觉得新奇,有些孩子还唤来大人来看,一来二去,村里竟然全都知道覃初柳家里的母鹿下了两只小鹿的事情。
当时元娘就说,啥事张扬出去准没个好,果不其然,他们走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鹿,现下都无声无息地躺在圈里面。
谷良跳进去仔细检查了一番,先看了鹿的尸体,又看了鹿吃的草和水。
“柳柳,是水里被下了毒!”谷良从圈里跳出来,又去一边的井里打了水,凑近闻了闻,“不好,柳柳,井水里也被下了毒!”
井水里被下了毒?
现下正是吃完饭的时候,若是用有毒的水做了饭……
覃初柳不敢多想,撒腿就往家里跑。
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 嫌疑人
谷良先她一步进的院子,一进院子就喊道:“别吃饭!”
等覃初柳进到院子的时候,就看见戚老头儿一手端着饭碗,一手拿着筷子,正笑嘻嘻地与谷良说话,“你们回来了,正好该吃饭了,听到你喊,元娘她们……”
谷良上前直接抢过他的碗,仔细闻了闻,脸色已经大变,“有毒”。
他的话音刚落,就觉一阵劲风从身边刮过,紧接着,就听灶房里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以及元娘和梅婆子的惊呼。
“柳柳你这是咋了?”元娘觉出覃初柳不大对劲,走到她身边,揽过她的肩膀,让她靠在她身上。
谷良也赶紧冲进来,就只见覃初柳脸色苍白,满脸虚汗地靠在元娘身上,再见满地杯盘狼藉,问道,“饭吃了没有?”
梅婆子还有些发懵,只木木地摇了摇头,还没有吃!
没吃就好。
“谷良,到底发生了啥事?柳柳这是咋了?”元娘忧心忡忡地问谷良。
覃初柳一进门二话不说就把桌子掀了,掀完之后也不说话,她倒不是心疼这一桌子饭菜,她是觉出了覃初柳不对,生怕她有个什么不好。
“井里被下了毒,三只鹿都死了。”谷良如实回答。
新房子这边还没有挖井,所以一直还是吃老房子那边的井水,距离不远,挑水也不麻烦。
元娘和梅婆子都惊骇地说不出话,井里被下了毒,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安氏一族在这里生活这么些年,还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这时候覃初柳已经缓过劲儿来了,她刚刚真是吓坏了,她进来的时候,正看见元娘在盛饭,梅婆子手里拿着筷子。一副正准备吃饭的模样,她心里着急,想喊“别吃”,却发现喉咙干涩的要命。她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
于是,她直接把桌子掀了。
惊魂未定的一家人来不及收拾凌乱的灶房,又去了老房子。
现下正好是第二批学生下学的时候,他们和往常一样,下学后习惯性地趴在杖子上去看看那两只活蹦乱跳的小鹿,可惜,今日的小鹿不能跳了,两只小的并一只大的侧躺在地上,眼角嘴边还有血迹。
见元娘他们过来,有小孩子问。“元姑姑,小鹿是不是睡着了,我叫它它咋不动?”
“嘘,小声点儿,莫要吵醒它们。上了一下午的学也该累了。你们快家去歇着吧。”覃初柳低声与这些小孩子说道。
小孩子听了,当真悄悄地走了。
元娘心疼的直掉眼泪,这母鹿养了大半年,这两只小的一下生就活泼的紧,她嘴上说厌烦心里却是极喜欢它们的。
而戚老头儿则是蹲在一边懊恼地直捶脑袋。
“都怪我,都怪我,我来担水的时候。见水槽里就剩了半槽子水,就欠儿欠儿的添了半槽水,往日,往日我都是吃完饭来给它们添草的时候才会添水的啊。”戚老头儿自责地念叨着。
覃初柳蹲在他身边劝慰他,“戚姥爷,这也不怪你。谁都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的,你莫难过,没了鹿,咱们不是还有牛,还有兔子。咱们自己不也好好的吗。”
“要不是你们回来的及时,恐怕俺们几个也完了!不知道谁下的毒,当真是蛇蝎心肠!”梅婆子也蹲下来,有些后怕地道。
幕后之人是谁不用想,指定就是茗烟。那真正下毒的人会是谁呢?
有可能是村外的人,这大白天的,若是村外来了人,村里人指定知道。
“娘,今天村里可来了外人?”覃初柳问道。
元娘摇头,“没有,指定没有,今天上午我去看南烛娘了,和她在院子里说了一上午的话,并不见有外人在村里走。”
安冬青家的院子正对着村里的主大道,来来往往的人都能看到。
“下午我去村里溜达,和几个老头儿说话,也没见有人来村里。”戚老头儿接话道。
没有外人来,那就是村里人了!
也就是说,茗烟买通了村里人,下毒害人!
覃初柳霍然站起身来,“我去叫里正,这件事决不能就这么罢休,下毒的人一定要揪出来!”
谷良也跟她往安冬青家那边走,走到半路,谷良才道,“我去趟镇上,我一定要杀了茗烟!”
“你杀了她,傻蛋岂不是要找你算账!”覃初柳脚下不停,烦躁地说道。
她一直在想,如何才能让茗烟得到惩罚,让她一死,她觉得太轻了!
“她算是什么东西,敢来伤害你,若是让傻……知道了,指定更惨!”谷良气愤地说道。
覃初柳突然停下脚步,“那就让他知道,我倒要看看,他会如何处置那个女人!说起来,事情的根源正是因为他,由他来处置也说的过去!”
说完,覃初柳便继续走了。
谷良站在原地,总觉得事情好似不大对劲儿,刚刚覃初柳在说到根源是主子的时候,眼睛里满满地都是憎恶,她是在憎恶茗烟,还是主子?
谷良想不出,干脆也不想了,这些动脑子的事情还是交给主子吧。
安冬青听说有人在覃初柳家的井水里下毒,差点害死人,马上就火了,拍着桌子说道,“这件事情一定要查到底,一定要查出下毒的人来,这样的人,我安家村绝对不留!”
然后,他就让覃初柳先回家了,自己则是去了几个族老家里,这件事太大了,他一个人还做不了主。
覃初柳回到家里,又把事情从前往后捋了一遍,更加确信那下毒的人在安家村。
首先,他十分了解覃初柳家里的情况,知道他们家新房没有水井,吃水都要去老房子挑。
其次,他时间算计的很好,下毒时间在下午,正好是人们精神倦怠,在歇晌午觉的时候,学堂里的学生在上课,也没有人会注意到这边。
综上两点,外人是决计做不到的。
覃初柳不敢想,若是她在太平镇没有查出事情与茗烟有关,今天没有去采香院,没用话刺激茗烟,让她失了了理智,回来的稍晚一些,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那种恐惧,她绝对不想体会第二次,所以,那下毒之人绝对不能放过,且一定要尽快找出来,就像是悬在脖颈上方的一把刀,不把它卸下来,就要一直提心吊胆,生怕那刀落下来砍断脖子。
调查从当天晚上就开始了,安冬青去了附近几家,打听白日里看见谁来了这边。
结果是,除了唧唧喳喳的来上学的小孩,谁都没见有人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