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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坚持住,不要睡!”你眼中的悲伤是因为我么,我可不可以自以为是的以为,你也很在乎我。你不要怕,不要皱眉,我喜欢你如神子般淡然安远的表情,你不要哭,你黝黑幽深的眼眸只适合装满乾坤,你不要怕不要颤抖,你是我心中最强大的冰大人啊!呵,我爱你啊!
有好多话想告诉你,胸中一阵气血翻涌,想说的话变成满嘴狂涌的鲜血,“。。要。。要幸福。。”一定要幸福哦,我看过你和他在一起时的模样,那样的满足和幸福,不容他人插足呢,从那时我就暗暗决定埋藏自己的爱恋,为你守护幸福,所以,一定要幸福啊!”
吐出最后一口叹息,雪卿仿佛听见某人惯常戏谑语调中悲伤的哀嚎!
作者有话要说:
☆、重生
雪卿的意识一点点从混沌中苏醒,头痛欲裂,全身像被粒子光束撕碎重组般痛彻,嗓子干哑,微张嘴却能听到嘴唇干裂的声音,朦胧的视线缓慢聚焦,微光从落地的窗帘后透进来,照在靠在椅背上浅眠的人身上,光线不是很足,却仍能看到刀削般冷峻的五官上满是疲惫和担忧。
冰大人?雪卿疑惑的看着近在咫尺却早已深入骨髓中的身影,自己没死吗?记忆中最后的场景是飞身挡住一颗射向冰大人的狙击子弹,而自己被击中心脏,牺牲了自己保全了爱人。
那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不是吗?已经绝望的爱情,因为她的离去而终于得到解脱,而她在死去之前能看到他的在乎不舍而没有遗憾,虽然也心疼他的难过,不过她知道他的身边会有人给他安慰。
她清晰地感知生命力的快速流失,没死吗?是枪打偏了没有击中心脏还是医学先进可以进行换心手术?应该是后者,否则为何会觉得心脏抽搐似的疼痛!
没有容她多想,很快她就找到答案,身体本身的记忆像潮水般涌了上来。
雪卿痛苦的皱起眉头,四肢因为乏力而无法动弹,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拿起枪支再给自己一枪,也不要这样的重生,从来没有那一刻她觉得上天这样的残忍。给她一段绝望的感情还不够,在她已经放弃自己的生命来成全爱人时,为什么又把她推向更加绝望的境地中,这是上天对她的捉弄吗?她宁愿选择魂飞魄散!
心神剧烈波动,呼吸越来越困难,心脏的的疼痛越抽越紧,身体已经在不自觉中蜷缩到一团,雪卿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扯掉氧气管,她不要再重复这样绝望的人生。
最后看一眼冰大人的样子,不,是这具身体的哥哥,上一世最爱的人,这一世这身体同父同母的哥哥。
透过水雾的视线,她看到他醒来后惊恐地看向不断发出滴滴声的监测仪器,看着他不断按着床头报警器,冲着门外焦虑的大声喊医生,感受着他握住自己的颤抖的手。
他真的不是冰大人,至少队长从来没有露出过这样惊恐的表情,那人的表情总是沉稳自信的,平时总是冷着一张脸,给人的感觉就像他的名字—冰,而他看起来更年轻,五官棱角相对更柔和,却也同样俊逸不凡,雪卿想告诉他,不要难过,他的妹妹其实早已经不再,现在占据这具身体的不过是一个不小心闯入的灵魂,他不必为此而慌乱。
她嗫嚅着却说不出来话,只能积攒最后的力气留给他一个微笑,再次陷入黑暗中,这次她真心的希望自己不再醒来。泪水滑落眼角,原谅她的懦弱!
两个月后。
叶宅里,雪卿坐在轮椅上,面向窗外,正值晚秋,在绚烂的花也有落幕的时候,瑟瑟秋风卷起落叶,舞出人生的最后一曲华尔兹。
雪卿从不相信神鬼一说,假如世上真有神鬼的话,上辈子作为杀手的她早已该是恶鬼缠身。她想不明白自己为何出现在这里,跨越数个国度,没有血缘牵绊,附身在一个叫叶雨墨的女孩身上。
她生前,一不是作为怨灵存在,飞身挡住射向爱人子弹时,她心甘情愿;二没有遗憾,最爱的人有自己的幸福,虽然幸福的国度太小容不下自己,但还是会笑着祝福他。但命运真是个奇怪的存在,竟然让这样一个了无生趣的自己重生,更奇妙的事,叶雨默的哥哥竟然和生前的爱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除了因年龄经历不同而形成的神态上的些许差异。
傅云修,代号冰大人,上一世最爱的人,个性沉稳刚毅,从容似渊渟岳峙;而雨墨的哥哥叶仲霖,接受的是传统的谦谦君子教育,面相柔和,性格洒脱浑然天成,一个词形容,温润如玉。
让她重生在和前世爱人如此相像的人身边,而这人确是她身体的亲哥哥,难道命运大神想要亲自导演一部家庭伦理剧吗!雪卿忍不住翘起嘴角自嘲的想着。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疲惫的略带沙哑的声音从身后想起。
雪卿看着这个自小和雨墨相依为命的兄长,步伐优雅从容,关上窗,拿起床边的毛毯盖在雪卿身上,一切动作行云流水,像一出动人的舞台剧,叶家父母去世后,他在雨墨的生命中既充当父母又充当兄长的角色,雪卿想不明白,被这样珍视的雨墨,怎么舍得离开这个世界。
额头被食指轻轻敲了一下,“怎么又发呆了!有什么事一定要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知道吗?”
虽然是兄妹关系,但雪卿从未被如此亲昵对待,反抗无果,别扭的把头扭向另一边。
“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虽然没有刻意打听,但从身边人偶尔的话语中得知,叶仲霖的公司正陷于一场经济危机中,似乎还和雨墨的车祸有关系。住院的那段时间,叶仲霖几乎每天都在连轴转,但不管每天多忙到多晚都会到医院陪会雪卿,实在支撑不住才会在隔壁病床上休息一会,雪卿忍不住猜测,他还能坚持多久。
以雪卿如此淡漠的个性有时都看不下去想帮他,雨墨留给她很多记忆,但出事前后的记忆却像一场禁区,每每回忆时,头就像被撕裂的剧痛,什么都无法想起。
“公司的暂时没事了,”叶仲霖平淡的语气好像说的是无关紧要的事,但雪卿知道他为解决这次危机付出多少心血。
推着雪卿走到门厅台阶时,叶仲霖抱起妹妹,示意跟在后面的人搬起轮椅,“钦叔,找人把台阶砌成坡式的吧,这样小默自己出入也方便。”话是对侧面一直紧跟着的管家叶钦说的。
“少爷放心吧,小姐出院后吴妈就提起过,我已经吩咐人把侧门改造好了,侧门地势低,只有一个小微坡,很安全。”
“您和吴妈有心了!”这些都是跟着叶家父母很长时间的老人,也是看着叶家兄妹成长的长辈,因此仲霖兄妹一直对他们都很尊重。
“小姐出这样的事已经是我们的失职,如果再照顾不好小姐,我没脸去见地下的老爷夫人。”钦叔说着声音已经哽咽,转身拭去忍不住留下的心疼和愧疚的眼泪。
叶仲霖看着雨墨疏离默然的小脸,内心也一阵悲凉,如果父母和哥哥还在的话,小默一定比现在快乐的多吧!从刚才抱起小默,心里就止不住的缩痛,小默又瘦了,几乎感觉不到分量。
“你让吴妈晚上多准备些小默爱吃的菜,我带小默出去走走!”
“好!”
叶仲霖小心的把雨墨轻放在轮椅上,盖紧她身上的毯子,柔声问道,“想去花棚转转吗?你之前寻到的‘黑骑士’和‘绿珠球’都开了,很是艳丽高贵,你这主人还没欣赏到呢!”
山茶花吗?又叫曼陀罗,开到荼蘼。
雪卿迷蒙的眼中露出一抹感兴趣的光芒。茶花是叶母的最爱,久而久之,全家人只要发现珍惜品种都会带回叶宅送给叶母,虽然现在叶母不在,但兄妹俩看见茶花还是忍不住带回家,睹物思人吧。
叶宅很大,出了正门以后侧走,经过一个长长的回廊,再经过一个哥特式风格的喷水池,才是一个近两百平米的花室。花室是叶母最爱的地方,茶花盛开的季节,她能在室内呆一整天,看花,画花,她生前是国内一个小有名气的画家,她画的茶花独有的神韵和灵气而被推崇。
兄妹三人唯有大哥叶伯霖继承母亲的这一天赋,学成归来设计的第一件作品就是庭院里的喷水池,虽然被弟弟妹妹调侃为聚宝盆,但父亲仍然很骄傲的向每一个客人介绍大儿子的第一件作品。
满室芬芳,姹紫嫣红,雪卿眼神越发迷蒙,她仿佛看见一个穿着灯笼袖白色纯棉长裙的女人,褪去高贵优雅,雀跃的奔向花海,边跑边回头,脸上满是纯真清澈的笑容。
雪卿觉得脸上一阵清凉,流泪了吗?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