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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去,负责守卫的哨兵对此一幕却熟视无睹。
中军帐中此时正坐着一条高大无比的巨汉,用着淡然的眼神看着冲着自己而来的人。
那巨汉的桌前放着一把十二尺长的金印环刀,神色直是武勇刚毅。凛冽的寒风吹进营里,伴着塞外独有的气息,扎在那大汉饱经风霜的国字脸上。
便在此时,那刚刚飞跃入营的白衣人,跪禀道:“启禀大都督,京都传来的消息。”
那巨汉点了点头,伸手接过纸条,张开一看,霎时眉宇一皱,却又突然舒缓开,并大笑起来,笑的整个身子都快倒在了地上一般。
那传信白衣人见这巨汉神态如此,便低下了头,如钟、如松一般,死死的跪在地下。
“哈哈哈哈,姐终于有孩子了,我也要有侄子了。”那巨汉大声的吼道。
他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而至于他手中那张纸条前部分的‘天奉武帝病逝’,他却是给忽略了。
第一章 遇岔子
更新时间2013…10…13 16:01:36 字数:3478
长安城,俗称京都,自古以来便为繁华胜地,曾五岁的二皇子墨澈就诗云:“京都雪后十年梦,积素春归薄幸名。”
二皇子墨澈一直说道:人生乐事,莫过于京都腰缠十万贯,执剑闯长安。
其时长安与京都所指的都是一个地方,而刚刚句话也算是墨澈生活的真实写照。
自墨武帝定都长安,长安便地居墨国之中,为全国陆运必经之地。天奉武帝期间,又为大权大贵者所聚集,殷富甲于天下。墨国蕴雄初年,长安华清湖畔的诗赋街乃三教九流汇集之所。
这日正是暮春天气,华灯初上,诗赋街各家商店或是庭院中传出一片丝竹和欢笑之声,中间又夹着猜枚行令,唱曲闹酒,当真是笙歌处处,一片升平景象。
忽然之间,街北处传来五六人的齐声吆喝:“有贵人来啦!有贵人来啦!”街边商贩闻声看见街口一少年,顿时跪倒一片,只见那少年摆了摆手,众小贩才起身继续做着买卖。
这吆喝的五六人,身穿麻布衣,手中提着钢刀,只不过此时他们都将放钢刀的手藏在了身后,脸上堆积着谄媚的笑容望着正背着双手缓步走来的一少年和他身后的那群人,嘴脸真是难看至极。
少年轻笑了一声,也是瞅了这几人一眼,没多做理睬,直接向前走去。
刚那五、六人一阵吆喝之后,诗赋街中各庭院立即静了片刻,仿佛时间都停顿了一番,紧跟着各处商店或者庭院之中喧声四起,女子的惊呼声,男子的叫囔声,顿时乱成一团。
青衣院中此时正在大排筵席,十余名京都有名的少年公子坐了三桌,每人身边都陪坐着一名妓女,可一听到这呼声,人人立刻脸色大变。
众人齐问:“什么事?”“是谁?”“是谁找死来了?”可随后又好像想起了什么,顿时七嘴八舌起来,乱成了一锅粥。
突然间,青衣院的大门上擂鼓般似的打门声响了起来,龟奴在一旁吓得没了主意,直挠头部,不知是否该去开门。可就在他犹豫间,砰的一声,大门直接被人一脚踢开,而那人还摆着踹门的姿势。
仔细一看,这人便是方才街北处五六人所看的少年。
只见那少年年龄不大,十五岁左右,一身白衣,小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并有棱有角的俊美异常,一双浓眉下却是一对黑瞳桃花眼,眼里露出的不是勾人的神色,而是流露出一抹精光。适中的鼻子现在就已经能看出高挺,厚薄适中的嘴唇这时正却漾着玩世不恭的笑容,整个人的外表看起来那么的放荡不拘。
看到这一慕,龟奴不再迟疑,立刻迎了上去,一脸奴颜婢膝模样。
青衣院中的众少年公子一见,便认出这少年是当今墨国的二皇子,人称‘多事皇子’的墨澈墨博言。
据民间相传,墨澈出生之时,整座长安城滂沱大雨,雷电交鸣,长安城的上空还有龙神现世。而再者,墨澈的出生时间距离天奉武帝病逝还未及一月,于是京都人都认定,墨澈就是天奉武帝的转世。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很快整个墨国上下的平民或者权贵都这么认为了,舆论的恐怖由此可见。
不过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这二皇子天赋神通,出生六个月就能自己小跑并开始说话,一岁就知懂礼仪,两岁就开始习文,三岁就开始习武,四岁居然创出了三百多种菜肴,还名曰‘满汉全席’,而由那时起‘满汉全席’就成了宴请的最高水准——国宴。五岁出了诗集并开始外出皇宫巡街,也就是由此,整座长安城的少年权贵的噩梦开始了。
自从墨澈第一次巡街开始,凡是见到欺压百姓、不干正事的人就会上前巡查,无论是谁都一样。而且,墨澈时常出没的场所也是无所不包,有书阁、茶馆、艺馆、赌场、妓院等等等等,其中他最爱逛的就是妓院……而且他老子,当今的墨国皇帝竟然还默许了。
墨澈最初巡街的时候,曾有个权贵公子因看不惯他的行为,便与之争辩斗殴,可第二天那权贵公子就全家被抄,被正武府的人抓住之后关进了大牢。也是经此一次之后,墨澈的真正身份就在长安的闹市与权贵富少间相传开来。顿时所有人都蔫儿了,也没人再去惹事,或者惹事也是偷偷摸摸的惹,到最后甚至连聚会放松一下都要关起门来。
时至今日,整座长安城的治安都好的一塌糊涂,好的连朝廷一些部门都没事做了……
但所有人都知道,有些事情明面上不能做,放在私底下就行了。因为二皇子墨澈对此也一直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所以只要不惹他,孝敬好,那该怎么赚钱还是能怎么赚钱的。
其实,墨澈十分清楚,那都是没办法的事,也是禁止不了的事情。无论哪个国家或者哪个朝代都会有逃税漏税,贩卖货物之人,因为这行业赚的都是暴利。再加上长安城和周边几座大城是整个墨国货物的集散之地,所以在私底下也就形成了一帮亡命之徒成群结队,逃税漏税,那些人极是凶悍,遇到大队官兵是一哄而散,逢上小队官兵,则是一言不合,抽出兵刃,便与对垒。而这些人后面的头头往往都是一些权贵富少。
所以对于这些人,墨澈也往往是眼开眼闭,不加干预,逼急的兔子能扑鹰,何况人呢!
众权贵富少也都是知道墨澈向来只是管管明面上的事情,对于暗地里的事情并不多管或做其他阻拦,只要不惹他,平时他还是会与他们也都以诚相待,并不仗势欺人,可今日忽然这般强凶霸道的闯进青衣院来,令众权贵富少无不又是惊慌,又是诧异。
这时:墨澈收回了踹门的腿,开口说道:“各位朋友,打扰莫怪,在下赔礼。”说着抱拳自左至右,又自右至左的拱了拱手,跟着朗声道:“吏部贺尚书的孙子贺亮,贺亮贺三儿,在不在这里?”说着眼光向众富贵权少脸上逐一扫去。
众富贵权少遇上他的眼光,都是神色惶恐,连连摇头,心下却也坦然:“‘墨多事’不是找我们的麻烦,不用担心了。”
看见这一幕,墨澈又嬉皮笑脸的提高声音叫道:“贺三儿,昨天下午,你在城西集市活活将一小贩踢成重伤,还进了酒馆胡说八道,说什么这种人天天占地经营,就只会卖些小玩意,还影响容风,应该死绝了才好,是也不是?”
墨澈顿了顿,吞了口气接着突然喝道:“你酒足饭饱之后,大叫大囔,说道倘若不服的,尽管到青衣院来找你理论便是。我们这可不是来了吗?贺三儿,你是贺尚书的孙子,怎么会说出这般让人感到厌恶的话?真不知道贺尚书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孙子。”
墨澈对着院内走了进去,他身后跟着的五个魁梧大汉也是紧随其后,凝气闭神,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
突然一富贵权少伸出脸来,对着墨澈拱了拱手,说道:“二皇子,这是贺三儿一个人胡说八道,可别牵扯上我们。我们这些人,该孝敬您的都已经孝敬了,您的吩咐我们都照做了,怎敢怠慢?例如跪拜,您要知道这可是要杀头的重罪啊!”
墨澈一边听着,一边在众人的注视下从桌上拿起一新的酒杯,笑道:“好香的酒,别理我,你们继续。”
桌椅碰撞,茶碗交响之声顿时又响彻一阵,然后猛地安静了下来,只见刚刚还站立的众人,此刻已经全部坐了下来,鸦雀无声。
等了好一会,墨澈终于皱起了眉头,因为他始终不听得他口中的那贺三儿搭腔。
墨澈将嘴边的酒杯轻轻送下,转头对着身后的一大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