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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顺被相熟的商人请去喝茶,一推开包厢的们就看到里面已经坐了三四个人了,这些都是城里几大铺子的大掌柜,平时忙的前脚后脚打转,现在这样坐在这里长吁短叹的可真是少见。
见赵顺进门,几人忙起身作揖行礼,相互见了礼各自落座,给赵顺下帖子的许掌柜就开口了,“赵兄,听说最近副会长常常光顾你们铺子啊,怎么样,他对铺子有什么高见呀?”
这话一点儿幸灾乐祸的成分都没有,完全是真心请教的。
赵顺叹了口气,一脸的苦相,“什么高见?他要是能说出句话还好了呢?每次去了不是顺走我几样宝贝,哪里舍得走啊?今儿挑剔东西香菇不够干,说我们欺骗客人。明儿说我们白糖多了,是要抢别人家的生意,是要破坏棘阳县的安定,硬逼着我们把白糖以低廉的价格卖个隔壁的铺子才罢手……”赵顺摊摊手一脸的无奈,“你说这做生意,不就是谁家有本事谁做么,我们家的白糖多还犯了法不成?隔壁的铺子跟我们一样是杂货铺,还硬逼着我们把东西底价卖给人家,也不知道这安的什么心。”
“什么心?狼心狗肺呗!”其中一个掌柜不阴不阳的道。
赵顺抬头好奇的看了他一眼。
李掌柜忙解释道,“赵兄,王兄遇到了跟你差不多的事,这会儿心里憋着气,说话冲了点儿,你见谅啊。”
赵顺摆摆手,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我自个心里也窝了一肚子的火儿,我能明白王兄的气愤。”
“真是欺人太甚!”王掌柜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杯都砰砰的响,“他们的小心思还以为谁不知道呢?这城里现在都快成了齐家跟廖家的天下了,这是顺他们者昌,逆他们者亡啊,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这些平时别人看到了就要恭敬讨好的主这一个月可是受了不少气。那个什么商会城里以后,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都敢来铺子对他们指手画脚的,你要是反抗一句,他们就马上发作起来,在铺子里打闹不休,让你做不成生意。
“这样下去可不成啊。这个半个月来,我这生意惨淡的不成,我这愁的啊,头发都白了。”李长贵一脸忧愁的道。
“可不是做不下去了,前些日子城里乱哄哄的,也没多少进项,我们东家看了帐当时就气的不成,让我尽快把生意给做起来。还以为新知县到了,这城里是另一番景象这生意就好做了,我还跟我们东家打了包票呢,没想到是这样的景象,唉,我年纪也不小了,还是告老还乡算了,也省的晚节不保,对不起东家的一番期望。”另一个掌柜低落的道。
这话一出,屋子里顿时都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王掌柜才气愤的道:“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咱们辛辛苦苦的做生意,又不缺斤短两,又不违法犯罪的,凭什么这人来了就要咱们退让?我还就不信朗朗乾坤,还找不到地方讲理了呢。”
讲理?说的轻巧,怎么讲理?人家是为了让棘阳县的商家更有秩序才成立的商会,怎么说也是一片好意,会长也是请的商人,他们可没有参与,到时候即使有人查下来,也是商会发展不好,跟人家可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这些事大家都知道,所以至今才只是发发牢骚,没有采取实质性的举动。
“赵兄,以你看该如何?再这么下去可是不成啊。”李掌柜一脸忧心的道。
赵顺无奈的摊摊手,“李兄,你们也是看到的,这副会长最爱跑的可就是我们铺子里,我要是有法子还用每天拿贵重物品打发他?”
“副会长常往你们铺子跑,或许就是看中那铺子名字带个齐字,都是自家人觉得亲切呢?”有人调笑道。
赵顺扯扯嘴角,却是一点儿苦中作乐的心思都没有。
其他人看他这样也明白他的苦衷,本来还有些防备他的心思这会儿也没了。
最近要说风光无限的,除了廖家跟齐家,还有一家胭脂铺异峰突起,别人觉得奇怪,打听以后知道铺子的主子姓廖,就觉得没什么稀奇了。
大家都以为这里这胭脂铺的主子是廖家的人,所以他们的生意才会没有变坏,反而更好。而廖家现在却是人人屏息,不敢大声说话。
“砰,”又一个茶杯摔了过来,门口小丫头害怕的抖了抖身子。
廖夫人挥了挥手,丫鬟们忙出去,还贴心的把门给关上了。
轻轻为廖当家顺着气,廖夫人劝慰道:“夫君,他们家即使跟知县搭上线了,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咱们家是什么养的人家,他们能入知县大人的眼,说不定还是沾了咱们的光呢,外人只看到他们姓廖,谁知道咱们家里的情况。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夫君别生气。”
廖当家气愤的拍了一下桌子,“那廖三不是说的有骨气,以后不靠我们廖家吗?现在却仗着姓廖,借着咱们的关系跟知县搭上了线,我还真是小瞧了他了?”说着眼睛里露出阴狠的光。当年他被廖三当众泼了满脸的茶末,他当年年少气盛,说的倒是挺义正言辞的,呵,这过了几年,知道世道艰难了,不还是要靠我们了。他当廖家是什么,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这些年想到那些族老们看他的眼神,以后同辈们对他的轻视,廖当家恨不得把廖三剥皮抽筋。
“说来,廖三他们家没有从族里除名,那也还是咱们廖家的人,他这铺子开起来了,咱们自家人说什么也要去照应照应,夫君认为如何?”廖夫人莞尔一笑,人已中年却并不显老态,这一笑反而带了些成熟的韵味,让人看着心神舒畅。
正文 第四百零六章 要挟
珍儿冷冷的看着对面的人,一张小脸冷凝的犹如寒霜。木兰有些疑惑的看看来人,见珍儿面色不善,也顾不得别的,拦着来人道:“这位夫人,要是想买东西就请进,请不要挡在门口好吗?”
年轻的夫人娇笑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珍儿,毫不理会挡在前面的木兰,“珍儿,怎么说咱们都是一家人,好久不见了,不是应该更加亲近的么?”
能直接叫出东家的名字,还有一句好久不见,木兰以为这是东家以前相熟的人,毕竟她来齐家也没两年,一时不清楚这位夫人跟东家之间有什么纠葛,扭头看着珍儿等她拿主意。
如果说第一眼看到来人的时候让珍儿想起前世虎子从山上摔下来头破血流的样子,心里气愤不已,这会儿听她开口,珍儿就莫名的淡定下来了。她再不是从前那个任他们宰割欺骗无依无靠的小姑娘了。
“这位夫人,我想你认错人了吧,很抱歉,我们还有要事在身,借过了。”说完从门边挤了出去,带着木兰扬长而去。
年轻夫人不是别人正是齐强的妻子莉香,她之前从齐强的话里听出了音儿,心里留了心。后来有一回刘氏到廖家的杂货铺来了一趟,回去也说了这事,她就觉得那个猜测很有可能。最近这大半个月来,她撺掇着齐强来齐记杂货铺闹事,一来是为了贪些便宜,二来也是为了探听更多的消息。功夫不负有心人,前不久她终于确定这间铺子幕后的东家就是齐珍儿,齐家庄的齐珍儿。
他们姐弟没死,来到了棘阳县还有了一间这么大的铺子!莉香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激动的一张俏脸通红。她本来要把这件事告诉刘氏的,不过后来想想,要是刘氏知道了,那这么大的便宜就进了她的口袋,到时候就是要分给儿子,可刘氏还有一个儿子齐富。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想要自己独吞了这样一间铺子,这样以后看他们还敢不敢瞧不起她娘家没有依靠。是以今天她听说齐珍儿来了铺子,才会独自一人过来。
齐珍儿这个人,莉香不能说很熟悉,可是她是什么性子自己却是知道的。这个淡定从容,一身华服的小姑娘要是不说,她绝对不相信这就是那个从小受欺凌,有苦不敢说的齐珍儿。
等人走出十来步了,莉香才猛然惊醒过来,出声何止:“齐珍儿,你就是齐珍儿,你别以为你不承认我就不认识你。你自己应该也知道你的样子并没有变多少,你应该知道这里还有很多认识你的人,他们吃人不吐骨头的性子相信你比我更明白。”
珍儿的脚步顿住,即使心里不愿意承认,但是她跟虎子就是有这样一群时刻想把他们吞吃入腹的亲人。
看到珍儿停住了脚,莉香眼里闪过得意,继续道:“要知道,当初在山脚下没有看到你跟虎子的尸体,他们心里还是很有疑惑的,只不过这么多年没有你的音信,他们才会当你死了。你要知道你现在的身家跟以前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