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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了这些,大妞进门就跪在地上,“东家,是我看管不力,才让曹姑娘有机会出了门,是我的过错,请东家责罚。”
简月娘教过家里人规矩,大妞曾在珍儿家做过一段时间的事,成天看她们的礼仪做得这么好,也曾羡慕过,在心里也琢磨过。钱顺是签了卖身契的,她跪是应该的。
曹叶氏有些闹不明白,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曹馨,大妞进门就请罪干啥?
“东家,这不怪大妞,她照料我们母女很用心的。东家,你看现在是不是要先把曹馨找回来,她一个姑娘家,身子也还不好,对村里也不怎么熟悉,要是出了点事怎么办?”曹叶氏说着眼泪又要哭出来。
珍儿心里忍不住叹气,大妞现在已经懂了怎么样做人做事了,可是,曹叶氏还是这样一副懵懂的样子,看样子,她平时还是对他们太好了,以至于她吩咐的事竟然办的这么不尽心。
曹叶氏哭诉了一会儿,才发现堂屋里静悄悄的,除了她的哭诉声,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话,就连她旁边的大妞也头低的低低的。她就是再反应迟钝,也感觉到了异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屋子里又静了一会儿,直到曹叶氏觉得有些站不住了,才听到珍儿开口道:“曹姑姑,你知不知道曹馨今天去了哪儿?”
“你知道曹馨在哪儿?”曹叶氏满脸惊喜的看着珍儿,完全没注意到她的话音很冷,也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简月娘在旁边听着,忍不住摇摇头。就这样一个蠢笨的人,被人逼迫成这个样子,一双儿女也离她远去并不是没有原因的,也不知道她这样一辈子浑浑噩噩的过着,是可喜还是可怜。
吴玲玉只觉得有一句话说的太对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既然听不明白,那自己就说的清楚些,珍儿的手指不自觉的在桌上弹了一下,道:“叶姑姑,今天曹馨冲到叶家,想在白芷姐跟廖姐夫拜别父母的时候冲上堂去,我想她这样做得后果是什么,你应该能懂吧。当时把曹馨给你送回去我就说过,我可以把你的卖身契还给你,让你跟曹馨一起远离棘阳县,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而你要带着她回来让我收留你们,那就给我安分守己的,特别是曹馨,不能在外面惹是生非。那她今天冲过去是想干什么?这是打我的脸还是不想要自己的命了?她得的什么病我想叶姑姑很清楚,要是这个村子有一个人知道她的病,你就等着她被活活烧死吧。”
珍儿最后一句说的重,眼里迸发出来的杀气让曹叶氏这么迟钝的人都感觉到了压迫。
活活烧死几个字并不是珍儿危言耸听,曹馨的病是会传染的,这要是别人知道了,不止是她,就连珍儿、大妞他们这些跟曹馨接触过的人都要受到牵连。大妞想到这里,心脏开始缩紧,全身止不住的颤抖。
方海跟南星两个把曹馨抬进来扔在地上,曹叶氏看到她被捆的跟粽子似的,心里一阵心疼,跪着的腿动了动,往曹馨那里挪了两步,突然顿了下来,抬眼望着珍儿,目露乞求。
“叶姑姑,我收留曹馨是看在你的份上,她本来也没多少天好活了,她自己要是安安分分的,我们也能让她走的体面。可是她要自己作践自己,那我也不会对她太客气。我们这满屋子有多少人你也看到了,我不可能因为她一个人葬送我们这么多人。这次的事,我不会就这么轻易算了的。曹馨身上已经有不少地方开始流脓水了,一个不小心谁碰到了就传染给谁了,我看以后就这样捆着她吧,什么时候她安生了,我再给她解开。”珍儿毫不畏惧曹馨那要吞了她目光,平淡的道。
曹叶氏心里不忍,却也知道珍儿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不说别的,珍儿拿这么多人的命来赌、来收留她们母女,她也不应该再放纵曹馨再做这样的事。
看到曹叶氏蹒跚的步履,简月娘也满心酸楚,可这事怪得了谁?要是曹馨安安分分的,不想着在这样的日子闹事,珍儿或许还会原谅她。可现在,一切都只能怪她咎由自取了。不过,家里这些人还是不行,还是得买些小丫头回来好好教导,要不然连主子的话都听不懂。
简月娘做事倒也干脆,第二天就去了牙行,跟吴玲玉两个挑挑选选半天,选了四个八岁左右的小丫头,又找了一个看门的老头,签了卖身文书,当天就把人给带回来了。
自从来了珍儿家,简月娘名义上是教养嬷嬷,可实际上也没做什么事,跟来安享晚年还差不多,也就是平时毛氏、珍儿他们又拿不准的事来找她商量罢了。这回买了丫鬟回来,她又重新开始教导小丫头规矩了。倒是让珍儿他们觉得那个严厉的简月娘又回来了。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七章 探望
“东家,你看,这礼单上的都是最近这二十年来,每任父母官离职,世家乡绅们送的礼。”赵顺把礼单寄过去,满脸愁思。
珍儿接过来,随意看了看,也跟着吓了一跳,“这礼也都送的太厚了吧。”
可不就是太厚了吗。赵顺从拿着礼单就心思不定,这样厚的礼,不是一般的商家能出的起的,可这送别宴就在五天之后了。齐家在棘阳县落户也不过才刚刚四年而已,而这个铺子也才开了不到半年,可是从珍儿打了那个丁少爷还能毫发不损全身而退开始,就有不少人家盯了齐家,盯上了她,而她跟周家的关系也逐渐浮出水面,现在齐家在棘阳县也隐隐有了要出头的趋势。
说到底,齐家的生意能做得这么顺遂,一来是他们做生意讲诚信,二来也是因为周家的关系,才有那么多人不敢上门来找茬。现在周大人因为政绩卓著,要提前升迁了,说来是好事,可是以后来的知县会是个什么样,大家还都不知道。
珍儿看的头疼,这做生意可真不是个简单的,怪不得说要背后有人呢。既然大家都以为周大人跟她有亲,那么这回周大人升迁,她送的礼肯定不能太寒酸了。
狠了狠心,珍儿咬咬牙掏出一百两银子给赵顺,让他自己去安排,总之送的礼一定要体体面面的。
他们辛辛苦苦忙碌大半年挣得钱,还要贴进去四十两来送礼,珍儿想想就心疼。可这也没办法的事。就跟吴玲玉说的。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你也别这么心疼,你这属于投资成本。怎么说周大人这回是升迁又不是被贬谪,他只要还屹立不倒,那你这投资的东西早晚会回来的。”吴玲玉一边挨个查着铺子的东西,一边跟珍儿分析着,“这个有些湿了,怎么还摆在这里,要是别人看到了还以为咱们铺子以次充好呢。”
山姜一脸好奇的跑过来看。“不应该啊,这东西都是每天检查的,怎么可能是湿的。”他仔细扒拉了一下,也隐隐感觉下面是有些潮湿发热了,立刻噤声。
“有空去后面库房检查一遍,别是库房的东西受潮了。”吴玲玉叮嘱道。
山姜点点头,心里暗暗记下。
珍儿看她检查的仔细,就放心把前面查货的事交给她了,自己则到后面库房去看赵旸铭他们入库的情况。这一花就花了大笔的银子,等到新知县到任。他们这些商家还会接风洗尘,到时候又要送礼。唉,她还没怎么挣到钱呢,倒是贴了不少钱进去。
“一百三十四斤上等的。八十二斤中等的。”赵旸铭看了看,就在旁边的本子上记下了。
他的话音落了,川朴跟方海两个才放下手里的秤。
“这糖卖的怎么样?”珍儿往库房里面看了看,发现存放糖的罐子没两个了,知道糖剩下的不多了。
说起这个,川朴就一脸的喜色,“东家,糖卖的可好了。有的人家知道咱们家的糖甜一些,专门来咱们这儿买,还说咱们的糖吃起来比海外回来的纯白糖味道一样,就是颜色没人家的好看。”说到最后川朴又有些不甘心。这差了一道色,价钱差了好多呢。
这些珍儿当然也知道。作坊走上正轨,新招的工人做事也上手以后,珍儿就让赵旸铭跟严师傅尝试着看看能不能做出纯白糖来。吴玲玉说过,这些糖都是有焦糖制出来的,只不过是后续还需要加工而已,而她只会吃却并不会做,看来还是要再下些功夫才成。
从铺子出来,珍儿又去了廖家一趟。最近廖大娘身子不舒服,叶白芷在窗前侍疾,珍儿也有好些天没看到她了。
赵旸铭一直站在门口,也不知道想什么。吴玲玉看他跟个柱子似的,忍不住拿笔戳了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