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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的儿子当时听了就火气了,抡了拳头就要揍他。还是大壮他爹给拦住了。大壮在当时事发的时候就赶回来报信了,爷爷那会儿正好出来透透气,听说了,当时就差点气晕过去。后来我爹跟我娘去了,说了不少好话,三叔也赔了药钱。还给何婆婆诊了脉,这才平息了事端。”
怪不得叶白芷每次提起这个叶苏叶都摇头叹气的,这是上学堂上傻了吧?还刁民?他真以为读了两本书。他就是那戏文里的青天大老爷了?
叶白薇叹了口气,接着道:“回来了以后,我爹还没说他两句,他就开始顶嘴。”
看叶白薇脸上晦暗的表情,珍儿就知道这叶苏叶肯定是不管不顾的说了好些个难听的话。
“你说他到底在县城学的是什么呀?十一二岁的人了。连个是非黑白都不懂得区分,整天满嘴不离那些仁义道德的话。他真正懂得的有几个?今儿说这个愚昧,明儿说那个蠢钝,后儿又说人家愚不可及,他以为天底下就他一个聪明人呀?他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他都考过一回童生了,没过,还瞒着我们,每次回来都吹的他跟多了不起似的,谁不知道他们家的底呀?”叶白薇愤恨的说道。
看着气红了脸的叶白薇,珍儿实在是有些惊讶,叶苏叶的功力实在是强,之前叶石斜说了那么难听的话叶白薇都能面不改色,今儿这样失态,还真是少有。
“白薇姐,你也别生气了,跟那样的人生气不值当。”珍儿劝道。
叶白薇气愤的把洗碗的布子扔进陶盆里,恨恨道:“我不生气,我生气干啥。我就是为爷爷不值。你说,爷爷多稀奇他们呀,每次他们回来都叮嘱我娘买他最喜欢吃的鲫鱼,炒白芍最喜欢吃的土豆,炸苏祁最爱吃的藕丸子,还给苏果买蜜饯吃,他们懂爷爷的心吗?这么多年了,如珠如宝的疼着他们,他们几个一点儿都没感受到,每次都听他们娘的,说他姥姥家如何如何好?再好那是你家的?”叶白薇说着哭了起来,“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
“那,爷爷怎么样了?”珍儿想到她回来那会儿叶老爷子明显恹恹的样子,心里有些担心。
叶白薇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目光坚韧的道:“爷爷今天很伤心,我觉着他最近心里有些郁郁,我怕他出什么事儿,正想跟你说这两天让虎子在我家住,晚上好陪爷爷说说话。”
“那没问题,我等会儿回去收拾两身衣裳给他送过来。”珍儿跟叶白薇说完,就去找虎子了,她得好好叮嘱叮嘱虎子,这次留宿跟平时可不一样。
晚上叶白芷也没什么精神,她也不想面对家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收拾了衣裳跑来跟珍儿一起睡了。
睡之前珍儿还以为叶白芷会拉着她说说今儿这事儿,没想到等她把家里都巡视一遍,又把旺财栓在门口,回屋一看叶白芷都睡熟了。
叶白芷眼下的青影很重,她最近肯定都没说好吧?从他们把叶白芨绑回来开始,这事情一件一件的接踵而至,都没给他们反应的时间就成了这样了,连珍儿这个旁观者清的都没刚清楚,更何况是叶白芷这样当局者迷的了。她心里也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第二天还是天不亮珍儿就起床了。现在铺子里有曹叶氏、王越母子,还有夏嬷嬷每天早上过来帮忙,珍儿就是不去也没关系。
煮好了早饭,珍儿还没进屋叫叶白芷,她自个就起床了,睡眼朦胧的出了门。
“白芷姐,来洗洗脸吧。”珍儿舀好了水,对叶白芷道。
叶白芷揉了揉脸,过去洗脸了。吃了早饭,珍儿关了门,正打准备跟叶白芷去叶家看看,就见王大叔他们赶着牛车过来了。
“东家早啊。”王大叔人逢喜事精神爽,老远就笑呵呵的对珍儿叫道,就是钱大叔今儿也是笑的很开心。
昨儿商量好了买柴禾的事儿,王大叔跟钱大叔两个就一路笑着走的。
“王大叔早,钱大叔早。”珍儿跟叶白芷一起叫道,珍儿看了看那牛车上的犁,知道他们是来收拾她这几亩荒地的。
“大叔你们忙,我去老宅看看就回来。”珍儿对王大叔他们说完,就跟叶白芷去叶家了。
叶家大门今儿紧闭着,珍儿他们推了两下都没推开,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今儿有些奇怪。
叫了一会儿门,才听到里面传来叶白薇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她才打开门。
珍儿他们正准备问叶白薇家里发生什么事儿,绕过叶白薇,他们一眼就看到堂屋里坐满了叶家人,就连这两天一直躺着床上的叶老爷子跟常珊都在列。
这是,要彻底解决那事儿了?珍儿想着,往后退了一步,正想跟叶白薇说一声她就回家,毛氏却走了出来,站在堂屋门口喊道:“珍儿,你们快过来,老爷子叫你们呢。”
珍儿讷讷的收回脚,跟在叶白薇跟叶白芷身后进了堂屋。
虎子一看他姐进来了,就跑到珍儿旁边一把抱住她。珍儿看他小脸有些白,心疼的抱住他。
珍儿他们搬了个板凳,刚在角落里坐好就听到一个讥讽的声音传来:“村野之人就是没规矩,也不论个长幼尊卑就乱来,真是粗鄙不堪。”
“说谁粗鄙不堪呢?”叶白芷本就窝着一肚子的火,被叶苏叶这不阴不阳的声音一说,站起来就想找他算账。
叶苏木见叶白芷一副想吃了他的样子,全身不受控制的抖了抖,却还是嘴硬的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不过,脸却迈向了另一面,不敢再看叶白芷了。
珍儿跟叶白薇一左一右的把叶白芷按回了凳子上,今儿还有重要的事,想找这混小子算账有的是机会。
叶老爷子端着茶杯,仔细的盯着路面起起伏伏的茶叶,过了半晌才开口道:“石燕,我上回跟你说的那事儿,你想的怎么样了?”
叶石燕抬头见满屋子的人都盯着他看,特别是他大哥叶石韦目光如炬,嗫喏了两声,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有什么话就说吧,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咱们家就敞开了说吧,这样纠缠着也不是个事儿。”叶老爷子把茶杯放到几上,淡淡道。
叶苏叶嫌恶的巡视了屋子一圈,对叶石燕道:“爹,你有什么话就说吧。他们这群乡野之人把你拘禁在这破屋子里,还不让我跟娘来看你,肯定没安什么好心。他们心胸狭窄,见不得咱们家富贵,见不得咱家发达,这到底算是个什么亲人?我来的时候娘、舅舅都说了,大不了咱们家出去另立门户!”
另立门户这话一出,满屋子的人都震住了。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 除名
七月份的早上就是一阵闷热,让人心烦气躁的。村长、村长娘子还有叶春水跟叶春枝兄妹俩在门前的大树下摘着花生说着闲话,旁边的大水牛在有一下每一下的吃着花生秧。
叶春水虽是在县城读书,好在他人比较豁达,没有沾染上那些读书人不好的习气,认为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他们是读书人就高人一等,就应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每次回来叶春水都会帮忙做些家里的事,而且为人也谦逊知礼,村里人见到他就夸个不停,这是让村长最满意的地方。读书可以考不上功名,可是读书不能忘了做人。
“春水呀,上回我听蔺相公说他在那什么问山书院读书,那个书院是不是很有名气呀?”村长问道。
叶春水旁边的竹筐靠近他的这边已经摘满了花生,另一边却还悬空着,眼看着两边重量不一样竹筐已经倾斜了,他站起来把竹筐调了个个。听到他爷爷的问话,叶春水道:“嗯,问山书院是一所很有名的书院,从成德十三年出了一名状元以后,历年科举最少都出一名探花,至于进入一甲的更是不在少数。前些年还不显,这些年问山书院的名气越来越盛,对于学子来说能进问山书院是一种荣耀,只要进去了,你一脚就已经跨进了举人的行列了。蔺相公能进问山书院读书还能得苏先生青睐,真的是很了不起的。”
叶春水语气里慢慢的赞叹、欣赏跟羡慕,于他一直以来的老成不一样,村长跟村长娘子对视一样,两人眼里都闪过笑意。
村长娘子道:“那你可也要用功读书,到时候也去问山书院读书,还要让那个什么苏先生收你为徒。”
叶春水笑笑。低下头认真摘花生。叶春枝见她哥没说话,蹭了蹭他胳膊道:“哥,你可得用功呀,到时候人家来咱们家说亲,一听我哥这么有本事,那肯定也给我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