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叶铃澜还是现身之后第一次说那么长的句子,“破”字的剑招阻断影卫的去路。
原来这个影卫就是战,居然这么早就出现过了。
就是这么一阻隔,江瑟瑟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又是一笑。
我打着马虎眼,心下不断盘算着,我是自己今天临时决定来这里的,并不会事先被人知道,魏婴对我的事情应该并不在计划之中:“你不用去帮她吗?……”
“不用担心,铃澜没问题的,就算死了也不要紧。”江瑟瑟语气不屑地说,摊了摊手,“而且战是她看上了好久的猎物,我要是插手的话,她只会生气,对我半点好处也没有。”
风吹起他的刘海,我看到他充满野性的眼睛,有些像山猫,很快再次被遮掩。他看向我,低低一笑:“而且,我接到的命令只有带走公主这一条而已。”
说完,他把手中的伞往后一扔,伸手来揽我,手握住我的伞,抱着我的腰,往上一带。我就被携带了起来,腾云驾雾地踩上屋顶的砖瓦。
我才不想跟魏婴他们混到一起,拼命地推开他。且不说他们现在是被凛时雨追杀的状态,就说之前对立战斗的关系,那么多的族人死在北汉军手上,国破家亡,璃光甚至被当做战利品献给天子。这样屈辱的过往,这样不友好的关系摆在那里,我是绝对不会和他们好好相处。而且,魏婴为什么会知道我在这里,他又是出于什么目的让江瑟瑟带我走?璃光对魏婴而言是没有用的人,所以才会被送给天子吧。那样的话,现在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完全说不通。
江瑟瑟大力地握住我的手,力道痛得我根本没有办法挣扎。这个文文弱弱的公子哥,下手怎么这么黑,都快赶上魏折原了。
我一下子就生气了,恨恨地瞪着他,江瑟瑟他太欺负人了。
江瑟瑟无视我的怒意,收敛了笑意:“公主大人,你的阿决不想要了吗?”
笃定的语气,让我相当不爽。这个年纪大我不多的少年,性格真是恶劣到了极致。
但是阿决,我怎么能不管她呢。我暗暗咬牙,平静地问:“阿决为什么会和你们在一起,还有,刚刚那马车上那个人,是魏婴?他真的来了东吴。”
江瑟瑟还是配合地回答了:“几天前的时候,从济河里捞起来的。汉王就救了下来,她身上受了很重的伤,落水之后又受了寒气,伤了肺叶。”
济河,那是秦淮往北的水系了,阿决怎么会往那里走。她明明知道我在南边的。又是谁让她受的伤。我真担心她,早就应该想到了,以阿决的性格,如果不是因为出了这样的事,她是绝对不会放璃光一个人这么久。
“我要见她。”只要阿决在的话,我就不会畏惧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颤抖吧人类!这是第一更~~~~
潜水的都别躲着,还有2更把你们炸出来
☆、圈圈肉②②
圈圈肉②②
“我就知道。”江瑟瑟了然地一笑,他这幅样子真的非常欠揍。我以前就不明白了,瑟瑟他只是话痨而已,人品家世样貌都还过得去,叶铃澜怎么就不喜欢他呢?现在算是懂了,这少年性格确实挺恶劣的。
我真是不喜欢被他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于是抱着手臂,冷眼看着他说:“阿决的事情我一定会管。但是现在,比起我,被人追杀的你们处境更加糟糕,我不想趟浑水。”虽然凛时雨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更没有必要跟魏婴有什么瓜葛吧。
江瑟瑟的神色一愣,一只手握着伞柄,另外一只手摸着下巴,思量着点了点头:“那也行,不去就不去吧。我接到的命令只有保护公主这一条而已。让我跟着你就行了。”
原本只是想激他,没想到他这样好说话。我有些错愕,又被他的话逗得差点笑场,他变卦得可真快:“之前你的命令还不是这样!”什么保护,说的那么好听,明明就是监视吧。
江瑟瑟撇了撇嘴,鄙夷地说:“命令这种东西,那么冗长,谁记得住呢。”
我真是服了他了。
江瑟瑟低头看着我,虽然我也不知道这么厚长的刘海他是怎么看到人的,他的语气挺温和:“公主大人,那么先去医馆找阿决,这样就没问题了吧。”
也不等我回答,他一手撑着伞,另外一只手抱起我,继续在屋檐上飞走。带了一个人,速度自然受到了影响,影卫和叶铃澜相斗,不能脱身,便有其他影卫追了上来。江瑟瑟毫不在意,或用袖箭打出暗器,或用雨伞相挡。傲慢且托大,却暂时成功地摆脱了影卫们的追击。
跃出数步,看着身后依旧锲而不舍的追兵,江瑟瑟低声说了一句:“公主,恕我无礼了。”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把我打横抱起,往肩膀上一扛。
血全往脑袋上冲,璃光她活了十几岁,从来没被这样粗鲁对待过。江瑟瑟就像扛着一个麻袋一样扛着我,我所能看到的只有江瑟瑟削瘦的背面、较窄的腰、修长的腿,以及淌着水的屋顶瓦面。
这样一来,我反倒成了他的挡箭牌,追来的影卫心有顾忌不敢发暗器,江瑟瑟足下也就越来越快,两边的景色飞快地倒退。他轻功好,快速奔走就好比一匹骏马,不会太颠簸,但是这样被扛着的滋味不那么好受,腹中有些翻江倒海的感觉,就想拉开他后颈的领口,一股脑儿地吐进去,看看这个恶劣的小屁孩还会不会这样神气?
心念一动,刚想实施,慢慢地伸手靠近他的领口。
突然又是一阵突然的天旋地转,江瑟瑟已经放下我,双脚终于接触到了地面。这一回头和脚终于换到了正常的顺序,不再倒提着头朝下。我扶着额头,有些不适应这样的变换,难受得要命,张了张嘴想吐,但是什么都没有吐出来。
江瑟瑟地警惕地看着我。我捂着嘴,缓了口气,而后拍着自己的胸口顺气,这才好受一些。
不知道已经到了什么地方,乌衣小巷中,老槐树下,系着一匹白马,看到江瑟瑟之后,白马愉快地发出着呼哧声。看上去是江瑟瑟的坐骑。
那匹马——
我“哧”地一声笑出来,物似主人,也没有这么相像的。江瑟瑟的马匹都留着和他一样的发型,厚厚的刘海遮住了眼睛。我笑得肚子都疼,江瑟瑟就在边上幽幽地看着我:“有什么好笑的。动作快点公主,被那群影子追上可就走不脱了。”
我也不废话,借着他的相扶,翻身上马。他年纪小,我懒得跟他说男女之妨,又是危急之中,虽然觉得这样共骑于一匹马上的姿势太过亲密了,但还是没有沉默着没有反驳。
“刘海这么长没问题吗?不会看不到路吗。”骑上马背之后,我分散着注意力,背脊笔挺,看着那匹有刘海的白马,揶揄地问。
“诶?”江瑟瑟提着马缰,坐在我身后,双臂环着我,愣了一愣。十六七岁的少年,身形单薄,怀抱却有力。
见他愣住,我不禁好笑:“怎么了,被我说中了?”
江瑟瑟有些不好意思,抿嘴道:“眼睛并不能看到全部的事物,你所看到的未必是真实的。”
他是想说视觉的欺骗性?也就是说,所见未必可信。不知不觉之间,我觉得这少年没一开始那么讨厌,他想问题还挺深邃的。
“马儿虽然平常被我遮去了视野,但是跑动起来的时候,风就会吹开阻隔着的阴翳,突然见到光明,马儿只会跑得更快。”江瑟瑟咧嘴一笑,对于驭马术颇为自得。
原来他在说马,而我在说他。
我摇了摇头:“那么你呢,没有风起的时候。你会一直撞上人,或者跌倒吗?”
江瑟瑟突然恼羞成怒,炸毛道:“怎么可能!剑客的形象怎么会允许出丑。”
我听得更加好笑,其实以他的反应来看,这些事情不是不可能的,加上瑟瑟他又是逞强好胜的性格,就算真的发生,估计也只会打落了牙齿往肚子吞。
“这样的剑客形象还是不要得好,眼睛被遮住,会坏掉。”我一边笑,一边这样说着,“需要帮忙的话,我可以帮你剪掉。”
江瑟瑟一言不发地摇了摇头,专心赶路。
我一个人笑得没意思,也就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