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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阿墨揉胸口。又是给阿墨喂水。想起阿墨小时候她帮忙照顾的经历,又帮忙把衣服给解开几颗扣子。
古代人民就是这样。落井下石踩高捧低也是有的,真到了危急时刻,人家也不会见死不救。尤其是,王家和陆家这么多年的邻居,在知道阿墨是灾星命之前,关系一直很好。
阿黛没想到蒲老爹不在家,一看到紧闭的大门,整个人都要崩溃了。还好遇到何叔。
何叔见阿黛这个样子,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阿黛强逼着自己冷静:“蒲老爹呢?蒲老爹去哪里了?”
何叔一愣:“你阿姐又犯病了?”
阿黛点头:“你看到蒲老爹了吗?再晚我阿姐就完了!”
何叔把手里的锄头一丢,拉着阿黛就往西山跑:“蒲老爹在西山采药,我陪你一起去找,我去山阴喊,你去山阳喊,别着急。”
阿黛点点头,尽量跟着何叔的脚步跑。也不说话了,跑得太快,一张嘴,空气就呼呼的往嘴巴里钻。
何叔一边拉着阿黛跑,一边说:“这好长一段时间没见你阿姐犯病了,我还以为都好了,敢情是攒了一次大的!”
然后似乎又觉得这个时候说这个话不好,又补充了一句:“你别怕,马上就找到蒲老爹了,找到蒲老爹,你阿姐就没事了。”
“没事的,没事的。”
“你阿姐那么多次都过来了,真的没事的!”
“大不了,找到蒲老爹以后,何叔去找鲁大庄借牛车,去镇子里给你接大夫!”
……
也不知道是在说服阿黛别着急,还是在说服他自己。
说真的,虽然何叔此刻也很担心阿墨,但他心里却有一丝别的念头。他跟唐媒婆一样,觉得要是没有阿墨的拖累,阿黛肯定过得比现在好。甚至想着,要是没有阿墨,他收阿黛为义女也不是不可以的。
阿黛并不知道何叔心里怎么想,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蒲老爹,抢救阿墨。就连记恨陆二婶的莽撞这件事,她都没来得及。
到了西山山脚,两人就分开上山,山路并不好走,阿黛又把心思全用在喊人上了,一路上跌跌撞撞,样子看起来惨极了。
好在,没多久,她便听到有人在山下喊她。
“阿黛,快回来,蒲老爹找到了!”
“阿黛,你后面慢慢来,我先回去拿药箱,直接去你家。你也直接家去吧!”
……
阿黛没敢松气,又跌跌撞撞的往山下跑。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花楚楚,花楚楚看到她这狼狈样,大概是想要取笑两句,结果被阿黛一瞪,一个字都不敢说出口了,眼睁睁的看着人跌跌撞撞的往陆家跑去。
回到家,蒲老爹已经在了,正在床前给阿墨把脉。除了蒲老爹,阿黛还看到一个不可能出现的人,隔壁王家媳妇儿。
看到王家媳妇儿,阿黛一愣,明显不知道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倒是王家媳妇儿,看到阿黛本能的想要开口刺两句,然后看清阿黛狼狈的模样后,瞬间想起现在的情势,心里一软,叹了口气,倒是比平时的模样和善了许多。
王家媳妇儿倒了一碗凉开水递给阿黛:“没事的,老何借牛车去镇子里接大夫了。”
阿黛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就看着她阿姐,不说话。那碗凉开水倒是一咕噜的喝了下去。王家媳妇儿又叹了口气,把碗接了过去,又倒了碗凉白开放在那里,出门回去了。
蒲老爹稍微把了一下脉,就拿出银针包来,着手开始施针。阿黛看着那银针,忽然想起陆展亭来,噌的一下上前一步,张了张嘴,又想起那人前几天离开白石镇了,叹了口气把话憋回去了。
蒲老爹根本没有注意到阿黛这边的情况,一心一意的给阿墨施针,头上也冒出细细密密的汗水来。阿黛看在眼里,赶紧找了把蒲扇,轻轻地给蒲老爹扇起风来。
蒲老爹本来想说不用,又想着,还是让小姑娘有点事做比较好,免得胡思乱想,便由着她扇了。
鲁大庄跟陆老二家挨得很近,何叔去找鲁大庄借牛车,陆老二家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可是都过了这好一会儿了,也没有见陆二婶过来,由此可见,有时候血缘真不是什么羁绊,她陆阿黛在这个世界的亲人,也就只有陆阿墨而已,没有了陆阿墨,阿黛真的就是孤身一人了。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外面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阿黛本来不想管的,但那骂声越来越大,越来越难听,开始的时候还听到有人分辩两句,后来干脆就只剩下那骂声了。
蒲老爹头也不回:“你出去看看。”
阿黛点点头,木然的走出去,院子门没有关,她站在屋檐下,正好看到陆秀才离去的背影,以及站在陆秀才背后唾口水的王家媳妇儿。
呆呆的看着陆秀才走远,心里叹了口气,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陆秀才应该是看到何叔去鲁大庄家借牛车,知道了阿墨的状况,想要过来看看,心里又有些犹豫。于是到了陆家大门口,被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的王家媳妇儿三句两句给骂走了。
所谓的血缘亲情,也不过就这几句骂的坚持。
更何况,阿黛心里有些怨恨,更何况,阿墨现在这个样子,完全是因为陆二婶的莽撞!
蒲老爹虽不明白怎么回事,但他耳力好,大概也听清楚了来龙去脉。见阿黛进来,难得的没毒舌,竟然劝慰了一句:“你就当你爹是独苗好了!”
阿黛没有说话。
蒲老爹也不再开口,直到阿墨身上扎满了银针,蒲老爹才停下手来,眉头紧皱,忽然又开口说了一句:“那翠娘,刚刚你去找我之后,她就一直在照顾阿墨,又是揉胸口,又是喂水,又是解衣扣。”
说到这里,又不说了。
翠娘就是那王家媳妇儿。阿黛还真没有想到那王家媳妇儿会在这个时候雪中送炭。之前她还挺怨恨这人的,现在一听,那口怨恨的气憋在那里不上不下,难受得不行。
阿黛一囧,抽了抽嘴角:“蒲老爹,你这是在告诉我,人间自有真情在吗?”
蒲老爹摇摇头:“我只是想说,就是阿墨丫头不在了,还是有人会照顾着你的。”
一句话,声音不大,却像是惊雷一样炸响在阿黛的耳边。
☆、第一百二十章 百年参
阿黛以为自己会腿软摔倒在地上,事实是,她依旧站在那里,站得好好的,粗略看来,就像是没有听明白蒲老爹在说什么一样。
蒲老爹扭头看了阿黛一眼,叹了口气,曲起手指在阿黛的额头上敲了两下:“干嘛这个样子,我又没说阿墨丫头这就没救了!我用银针先给她护住了心脉,具体的还要等镇子里的大夫来了才行。”
阿黛茫然的望向蒲老爹,似乎还是没有听明白他在讲什么,每个字都听得懂,但连在一起,脑子里就没有转过弯来。
蒲老爹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又道:“上次阿墨丫头淋暴雨的那次,不是有个大夫给她看病么!那个大夫就挺不错的,要是老何接的是那个大夫,你阿姐十有*就救过来了。”
阿黛脸色一僵,要哭不哭的样子,哪里还找得来那个大夫,陆神医离开白石镇已经有两天了!
蒲老爹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又刺激到了阿黛,被阿黛那鬼样子吓了一跳,不敢说什么了,叹息着在那里帮阿墨拔针,施针。
阿黛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直看得心肝脾胃肺都在疼,仿佛那银针不是扎在阿墨的穴位上,而是扎在她陆阿黛的指尖。
在屋子里蹲了好一会儿,阿黛实在是受不了了,估摸着何叔接了大夫应该快回来了,便起身到院子外面,跑到池塘边的那棵柳树下。眼巴巴的望着村口。
大概望了两柱香的时间,果然看到一辆牛车往这边来。牛车上坐了三个人,阿黛皱了皱眉头。难道何叔请了两个大夫?正疑惑着,便见牛车停了下来,然后其中一个人从牛车上跳了下去站在原地,朝着阿黛这边望着。
隔得太远,阿黛并没有看清楚那人的模样。只看到,那人跳下车以后,何叔接着赶着牛车往这边来。阿黛心里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却也看不出来是哪里不对,最后只当那下车的人是搭便车的。
牛车比人走得快多了。阿黛心里再着急,也只是站在原地等着。等何叔赶着牛车近了,阿黛才看清楚,牛车上的那位大夫须发皆白。看起来医术极为可靠的样子。
何叔见阿黛站在柳树下,一边赶车一边道:“阿黛丫头,快回去了,这位是镇上最好的大夫,阿墨丫头一定会没事的!”
对于这个“最好的”阿黛不置可否,就算是不懂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