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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子因内心涌现的恐惧而开始挣扎。与两手绑在一起的床,又在地板上拖行着。
……不要。我不是伽椰子。住手,别杀我!
男人发出吼叫声,并朝响子的腹部挥出一记右拳。传到背骨的疼痛让响子的身躯蜷曲起来,随着剧烈的痛苦,苦涩的液体涌至嘴里。
“少瞧不起人了,别把人当傻瓜耍!喂、伽椰子,俊雄是这个叫小林的孩子吧?我说得没错吧!”
' 。。'
从头顶传来男人怒吼的声音。同时,脑袋也响起“知道了吧?”的女人说话声。
那是——伽椰子的声音。
“我是如此的痛苦、如此难过、如此的凄惨……你应该有点明白了吧?”
响子睁着眼睛。心中所想的全随着泪水流出。
“从我出生之后,就一直生活在痛苦当中。被大家忽视,遗忘,不需要……就像生存在路边石头下的小虫……让你尝尝!尝尝我所受的苦!”
“你竟然骗了我那么多年!”又再听见男人的声音。“畜生……少看扁我!”
拳头正好打中响子的下颚。牙齿咬到舌头,口中鲜血不停涌出。她又慢慢失去意识了。刚雄抓超响子的头发,让她的脸仰起来。并捡起掉落地面的折迭小刀,嘎嘎的挥出小刀。
“喂、告诉我,伽椰子。俊雄是谁的孩子?……如果你老实说的话,我不会杀你的。好啦,说吧!”
听到男人那异常冷静的声音,格外令人奇%^书*(网!&*收集整理毛骨悚然。“谁的孩子?快说,伽椰子。俊雄是你跟小林生的吧?我说的 没错吧”
……别杀我!我不是伽椰子。住手!别杀我!
下一瞬间,响子看见男人挥下手中那把折迭刀挥过来,也看见鲜血飞洒出去。同时,也听见女人说“让你尝尝我的痛苦!”
“被忽视、遗忘,不停说不需要我的痛苦,你有点明白了吗?”
脑袋里又听见伽椰子的声音。但响子已经无法张开眼睛。甚至连继续呼吸这件事也无法做到了。她知道,生命已随着流出的鲜血也一起消失了。
“不,你应该无法明白吧……一像你头脑又好,脸蛋又漂亮,身材也棒……被双亲疼爱备至,又有许多男人追求……健康,意志坚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充满自信与骄傲的人是不可能了解的吧。绝对无法明白吧!”又听见伽椰子的声音。
“去死吧!”
响子微弱的呼出一口气。但,却永远无法再吸气了。
隔天,在德永家的天花板上面发现了远山响子跟五十岚大介的尸体。远山响子的身体像足被折迭刀划得满是伤痕。五十岚大介的背部则被厚刃菜刀深深刺入,且刀尖贯穿至腹部。
不可思议的是,二楼的壁橱门上紧紧贴着胶带。但从胶带却采集不到任何的指纹。
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汽油洒遍在一楼各处。住二楼的楼梯上有着沾了汽油的远山响子的脚印。
并没有发现杀害远山响子的凶器。但留在杀害五十岚 大介的那把厚刃菜刀刀柄上的指纹,是属于女性的——与五年前被杀害的佐伯伽椰子的指纹相同。
案子发生之后隔二天,中川健一辞去了警察的工作。
在辞职书上只写着“个人因素”。
2、理佳
把钥匙插进钥匙孔,将门打开进入屋内。打开房间的电灯,瞬间,发现玻璃窗上映照着一个忧郁的女人。
“谁!”理佳倒退一步并大叫着。
但是,定晴一看,映照在没有拉上窗帘的玻璃窗,就是理佳自己。穿著白色衣服,留着长发,脸色苍白的女人“……我到底是怎么啦?”
她甩甩头往寝室走去。突然,理佳又发出”哇!”的惨叫声。
这次绝没有看错。“那个”确确实实就在理佳的床上。
“……为什么,这个会在这里呢……?”
今天早上,明明就丢在门外的。门也确定上了锁,但为何……。
她双手微微颤抖着,朝着床上那本茶色剪贴簿伸过去。指尖剧烈的发抖着。
根本不想看。但是……又不能不看。就像是被什么操纵似的,理佳拿起陈旧的剪贴簿。她因恐惧而颤抖着,慢慢的翻阅着。不——不是理佳在翻阅剪贴簿,而是那个在理佳体内的“别的女人”,用理佳散放出指甲油光泽的指尖翻阅着。
“……今天,社福大学的学生仁科理佳到“我的家”。原本想如往常一样,也把仁科理佳杀了,但因有了其它想法而放过她一马。我不把这个叫仁料理佳的女人杀掉,而要附身在她的身体里……”
理佳仍然颤抖着,并将脸抬起来。然后,盯着映照在玻璃窗上的“那个女人”。长头发,满脸忧郁的女人——
……那不是我……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的名字是……。
“……伽……椰……子……”
无意识的自言自语着。然后,传到耳边自己的声音——感受到那句话所代表威胁的涵义。
理佳手里还拿着剪贴簿。虽然想转过身,却身不由己。
理佳继续翻阅着剪贴簿。
“……仁科理佳这个女人的兴趣跟我完全不合。这个女人喜欢吃肉,但我却不喜欢。这个女人喜欢喝红茶,我却喜欢喝咖啡。这个女人老是穿颜色鲜艳的衣服,但我却喜欢白色衣服。这个女人只有蕾丝跟绸缎的内衣,我却喜欢 穿白色棉质的。这个女人将一头短发染上亮眼的颜色,但我却觉得自己适合能表现出女人味的长发。这个女人喜欢运动,但我却很讨厌。这个女人认为世界上的其它人都是好人,但我却觉得那是不可能的。没错。那种事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这个女人跟我差太多了。音乐、电影,阅读、嗜好,连喜欢的男人类型,一切的一切都跟我的喜好不一样。所以,我要一点一点的改变这个女人……”
她阅读着,意识也逐渐茫然了。
……果真如此……在我里面还住着“别的女人”……那个女人……叫伽椰子的女人……想要占据我的身体。
眼前突然一片昏暗。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一定要是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理佳在心中不断问着,终于失去意识了。
3、俊雄
俊雄慢慢靠近躺在床上,已经失去意识的女人。
在穿著白色洋装的女人四周,飘散着相当熟悉的气味。那是——母亲的味道。
俊雄蹲坐在床铺旁边,慢慢的朝女人伸出手去,战战兢兢的抚摸摊散在头部周围的长发。
好久好久以前——俊雄还活着的时候——曾经有一次因跌倒而哭着跑回家。那个时候,母亲在俊雄擦伤的膝盖上涂抹咖啡色的药水,然后温柔的说,“男孩子不能因为这点小伤就哭的喔。”
回想起也曾发生过那样的事。
从那之后,到底过了多久啊?
“……妈妈。”他喃喃自语的喊着。
这个时候,房间某处传来电话铃声。
4、理佳
因电话铃声持续响着,理佳清醒了过来。她慌张的环顾四周,就在一瞬间,好象看见有人躲在柱子后面。
“谁!”她喊叫着。
电话还是继续响着。
从床上起身坐好,理佳又再一次看着房内各处,似乎就这样开着电灯睡着了。
睡着……不是那样。我是……昏倒了……因看了那本剪贴簿而昏倒的。
有着咖啡色封面的剪贴簿,现在也还在床铺上。
电话还是继续响着。理佳做了个深呼吸后拿起话筒。“……喂,我是仁科。”
“喂,理佳吗?”
“啊,是真理子呀!”
安心之后,觉得快要哭出来。“啊,真理子……今天真对不起。”
“真的吓了我一跳。理佳,已经不要紧了吗?”
不管哪个时候,只要听见真理子的声音就会恢复精神,“思……谢谢。觉得有点累……特别约我见面,我却破坏了兴致,真的很对不起。”
“我是没关系啦,过几天再约出来见面吧!”
“嗯……真理子,你现在在哪里啊?”
“就是……我不是说过有个小孩好几天没来学校吗?所以,我就到他家里看看罗!”
“饮,那可以讲电话吗?”
“嗯……这个嘛,只有小孩子在家……已经等了一个小时了,父母却都还没回家。”
“这样啊……真是伤脑筋喔!”
就在理佳回答的时候,从话筒传来“喵——”的猫叫声。
“啊!”她不自主的发出声音。瞬间,沉淀于心中的记忆像是从水底浮起的气泡般,一个个的在水面上破掉了。
“真理子!那是哪里!真理子,真理子!”
从话筒另一端传来的声音,并不是真理子的。
“喵——”
“真理子,真理子!”
不知何时,电话已经被挂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