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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皇子殿下,所以章阁老才要和静妃娘娘表忠心?”
“你胡言乱语……”
“本侯是不是胡言乱语,大家都看在眼里。”
从进屋就一直没开口的陈嫔这时转过目光,满意地看了看安阳侯。
安阳侯立刻感觉到了,心中顿时大定。暗忖自己这样帮衬,蓝氏总不会拿自己作筏子再闹个什么血洗吧……也不知章阁老被带到哪里去了,会不会立时被“处置”……真是不该进这趟宫啊,现在想出也出不去,只能等着事情出结果。
他们这些人进宫之前根本不知道皇帝已经死了,只是听说永安王行刺的事,但因为宫里消息封锁严禁,他们并不了解详情,真没想到皇帝能这么快过世。及至进了宫才傻了眼,像安阳侯这样只求自保的,只能随机应变,自求多福。
熙和看向静妃和陈嫔对峙的宫人,“这是干什么?”
陈嫔默默挥手,让人退下去了。静妃不情愿,但熙和一副主持公道的态度,她也不能当众先撕破脸,于是也让人后退。
熙和见众人安分了,这才说道:“皇上驾崩的消息尚且没有传出去,请各位到宫里来,正是想早些将大局定下,免得人心惶惶朝野不稳。时间紧迫,本宫也只能挑明了问大家一句,各位大人,你们对皇上身后之事有何意见?”
又叮嘱道:“国家大事,关乎大燕兴衰存亡,还请诸位三思而后言。”
如瑾看到静妃给人使眼色。
那人立即开口:“皇上生前没有来得及新立储君,但自来是对十皇子殿下疼爱有加,期望颇重的。十皇子虽然年幼,但聪明伶俐,知书达理,又有仁心仁德,实乃接替皇位的不二人选,臣以为,新君当立,位在十殿下!”
跟安阳侯吵嘴的人立刻出声附和。
殿中此时剩下八位老臣,还有好几个人没有表态。
安阳侯看了看周围,欲待开口反驳,如瑾朝他轻轻摇了摇头。
“郑国公,您是先太后的亲兄弟,地位尊贵,您说一句话顶别人说好几句。”如瑾朝提议立十皇子的人点了点头,“可是‘知书达理仁心仁德’这种话,您好像也曾经用来评价过永安王。”
“胡言乱语!老夫何时说过这种话!”
“五年前在正月十五的元宵宫宴上,您亲口这么说的,当时许多人都听见了,庆贵妃还为此数落了您几句,您都忘了吗?”
郑国公脸色微变,不知道五年前的事怎么会被如瑾得知,那时候她不是还在青州?
安阳侯立刻说:“嗯,此事本侯记得。郑国公要是记性不好,本侯替您找一找当年目睹此事的人,给您提提醒。”
如瑾道:“赵侯爷何必咄咄逼人,郑国公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也是难免。眼神不好,看错了人更是常事。昔日评价永安王仁心仁德,结果永安王昨夜就犯了弑父杀君的大逆之事,依本妃看,以后这种话您还是少说为妙。”
“你……”郑国公脸色立刻涨得通红。
静妃怒目:“蓝氏你什么意思,老六那种逆子怎能和微儿相提并论!”
如瑾不理她,又朝与安阳侯吵嘴的那人道:“欧阳大人也认为十皇子殿下当为新君?您身为刑部主官,历练了一双识人慧眼,识宝的本事也很好。牵连进永安王谋反案的大理寺钱少卿被抄家时,只抄出寻常金银和普通用物,折合起来不过几千两银子而已,可钱家世代官宦,产业众多,他家的田产地契房契为何只有寥寥数份,古董金石又去了哪里?欧阳大人的夫人却在同期多出了许多陪嫁产业,不知道来自何处?”
欧阳老头脸色煞白:“你……你胡说什么……”
“是不是胡说,问问钱家积年的老仆不就知道?那些产业经营了多少代,管事掌柜有头脸的就不下十几个,再底下的仆人更是众多,随便寻出一个人来查一查,一定能有人认出欧阳夫人的新添‘陪嫁’其实是姓钱吧?”
静妃当即站起:“蓝氏!定夺新君的要紧时刻,你扯这些没用的做什么?”
“岂是没用?欧阳大人德行有亏,以权谋私,涉及谋反的大案他都能从中取利,让他给意见确立新君,是不是有些荒唐?”
如瑾扫视其他不表态的人:“在座诸位大人之中,还有人和欧阳大人一样有不妥当的过往,我觉得,应该把他们先清出去,不然立新君的大事被德行有亏的人左右,实在是国之大难!”
长平王府掌握了那么多人的私事,关键时刻,用来做威胁再好不过。
能不能参与立新君事小,如果像欧阳一样被捅出污点,等眼前事情一了,官位铁定保不住了。没了乌纱,谁做皇帝还不都一样,总归自己都享用不上从龙的待遇。
当即堂上好几个人感到不安。
为官做宰的,年头多了,谁没点不能见人的事。眼看如瑾对旧事密事张口就说,显然是有所准备,万一被她揭出什么来……可怎么办?
安阳侯挺了挺腰杆,此时顿觉自己率先表态十分有先见之明。
熙和当即开口就问:“谁有不妥,蓝侧妃直言吧。皇家新旧更替之事绝不容次等人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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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8 被逼表态
如瑾的目光一一扫过几位老臣。
扫到谁身上,谁都垂眸下去,不肯对视。如瑾朗声叫道:“李阁老……”
姓李的阁臣脸色顿时凝重,充满戒备地问:“蓝侧妃叫本阁作甚,难道本阁是不妥当的人?真真好笑,本阁倒要听你说个分明!”
“李阁老身份持重,当然不是什么不妥当的人。”
如瑾一开口,老头面不改色,但眼中立刻有松了一口气的飞速闪过,只是如瑾接下来的话又让他紧张起来。
“……只不过,您的胞弟,工部都水司分管淮江沿途堤坝修缮的李大人,这两年在京里京外添置了好些产业,每年入息颇丰,他官阶不高俸银不多,又无祖产继承,也没有欧阳大人那样‘陪嫁丰厚’的夫人,不知道这些入息是从哪里得到的呢?朝廷每年拨给淮江的银子加起来足够再挖一条江了,但淮江水坝年年修,年年坏,无底洞似的,平白填了多少银子进去?那些银子最后都流向了哪里,真是叫人不得不多想。李阁老,请说您胞弟的产业里还有别人入股一起经营,不知那人是谁?”
李阁老冷哼:“蓝侧妃今天空穴来风的事说得可真多!慢说本阁胞弟没有你说的那些产业,就是有,谁与他入股又和本阁什么关系?这时候正事还没时间办,你倒说起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混淆视听,不知意欲何为?”
“您说与您没有关系?就算您胞弟最后被证实侵吞朝廷拨款,也是他自己徇私枉法,与您无关?”如瑾吩咐身边侍女,“去将人带来。”
侍女答应一声,很快去而复返,带进来一个身穿杭绸长衫的中年胖男子,肥头大耳,满面红光,一看就是平日里保养得宜,滋补过头。
满殿人都疑惑地看向这男子,唯有李阁老眉头一皱,“李福,你来做什么!谁让你进宫的?宫廷重地岂是你这种奴才可踏足的地方,还不出去!”
如瑾道:“阁老且慢发火,是本妃让他来的。他是您家里伺候多年的老家奴了,从您没入仕的时候他爹爹就给您赶车,及至您步步登高位极人臣,他们一家也成了您心腹家奴之一,李福这两年给您打理私产收获颇丰,没功劳还有苦劳,您又何必对他疾言厉色,让他当众难堪。”
众人恍然。原来是个老家人。
如瑾先提来历不明的私产,再找来李家心腹老奴……接下来的事情不用想都知道,恐怕是李阁老有把柄被捏住了。
安阳侯在一旁幸灾乐祸,看向李阁老的目光充满同情:“李阁老,听说您有头晕的毛病,可不要太过生气啊,要是一时头晕摔在这里,磕着碰着都不好。”
李阁老狠狠瞪他一眼,阴着脸朝如瑾质问,“你这妖妇,平白带本阁的家人进宫做什么!”又骂那个李福,“别忘了自己身份!竟然听从外人吩咐,你一家子可都是本阁的奴才!”
李福跪在地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如瑾道:“李阁老用他家人的性命安危做威胁,不要他乱说话吗?可本妃既然能让他进宫,自然就能护得他一家大小平安。”
李老头这时候还不知改口风,实在是不见棺材不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