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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样子还是很清秀的,干嘛一天到晚架个大眼镜在脸上?要戴你就好好戴,老是挂在鼻尖上算怎么回事儿?就像天下第一傻妞似的。”抓掉秦海念的眼镜的是老周,他毫不客气的说到,然后把秦海念的眼镜扔到了一边。
什么老挂在鼻尖上啊,什么天下第一傻妞啊之类的话被秦海念自动忽略了,她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羞涩,又欣喜望着老周害羞的说到:“你刚才是在夸我吗?你说我样子很清秀?你是真的这样认为吗?周正,你是第一次夸我啊,我怎么好意思?”
老周被秦海念说的迷糊了,望着我问到:“老三,我刚才是在夸她?”
我咳嗽了一声,我不好意思说其实刚才老周话的重点是在说她像天下第一傻妞,而不是什么清秀。
那边秦海念已经害羞的捂着脸,说到:“哎呀,我要去配隐形眼镜,我明天就要去配隐形眼镜哈哈哈哈我要配隐形眼镜。”
我已经无语了,老周的一句话已经把话题带偏到了不知道哪里了其实我已经笃定秦海念是在吹牛了,所以对它的虫子没报什么希望,再说这只虫子已经在我手臂上趴了快一分多钟了,也不见有什么动静。
我无奈的伸出手在衣兜里把烟摸了出来,叼在了嘴上,心里打算就算没用,我也不要和秦海念计较了毕竟一个修者的信心还是很重要的,我记得我才学道术的时候,因为灵觉不行,很多大威力的术法,我学起来总是很慢,因为感应沟通不到但师父从来都是鼓励我。
而事实证明,我虽然学的很慢,但是一旦学会,术法的威力是别人施展的威力的一倍还多当然这个别人是我的师兄。
我师兄对我的评价是偏才,这个偏才有一层更深的含义,叫做偏激的天才我不懂什么蛊术,当我揣测秦海念是不是很当年的我一样,因为没有对比,老会觉得自己很厉害其实学的很多东西还没有达到它应有的效果,在这种时候不说穿,就是最好的爱护。
按照师父当年对我的态度,如果他说我学的很慢,学的很笨,也就没有师兄口中的偏才了。
我胡思乱想着,发现其实我对师父还有师兄的思念无处不在却又想逃避这种情绪,所以我开始摸着打火机,准备点烟。
却不想在这时,我身上趴着的虫子开始动了,它匍匐在我的伤口,口器咬住了我伤口的边缘,我在没有防备之下,感觉就像被蜜蜂盯了一下,刚想骂秦海念一句,你这虫子怎么还咬人?你怎么训练的?
却发现,我的伤口开始发凉,接着我感觉到一股阴凉冰冷的气息在不停的朝着伤口涌去,好像涌入了那个虫子的身体里一般而我心中开始有些震惊了,因为这种拔出阴气的速度太快,比我可以使用的任何方法还快。
我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我手臂上的虫子,感觉它身上覆盖的大量白色条纹,越发的白了。
我的神情一下子变得严肃,一下子拉着还在‘花痴’中,要配隐形眼镜的秦海念,认真的问到:“海大富,你真的没有吹牛?”
秦海念一脸无辜,眼神迷茫(因为没戴眼镜)的看着我说到:“我哪有吹牛,我是真的要配隐形眼镜。”
我简直无法形容这个女人了,她绝对有本事把你‘气’的一口老血憋在喉头我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指着手臂上的虫子,说到:“我是说虫子的事情,你没有吹牛吧?”
“那是当然这个虫子,就是那个我给你说的地方出来的,我奶奶亲口告诉我的来历,我会骗你?”秦海念一脸的得瑟,但是我懒得计较了,我发现我真的是一个‘井底之蛙’,孤独了五年,绝望的以为世间的修者就只有我师徒三人,根本没有什么江湖啊,那些江湖上留有赫赫大名的英雄存在。
在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就是我眼前的这个女孩子都知道的,接触的比我多。
我现在觉得师父给我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了那什么老李一脉,肖氏一族,川地蛇门等等是真的存在!但为什么师父常常在口中说着,那意思我们师门的地位还不低,是很牛逼的存在,却从来没有让我接触过修者的江湖,或者圈子呢?
现在想起来,师父和师兄的态度对我都有些奇怪,感觉他们对我有很深的感情,对我常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希望我喜乐平安。
“三哥,三哥”秦海念看我发呆,忍不住叫了我一声脸上自然还是那个得意的表情,见我回过神来,她对我说到:“怎么样?三哥,是不是被这虫子的来历震住了?”
“我是很奇怪,什么地方才可能有一个厉害的僵尸,又有化雾的阴气还有,你凭什么抓到这虫子的?”我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在这个时候,我手臂上的虫子已经‘处理’完了我的一条伤口,眼看着那些乌黑的颜色就已经不在了,它又爬动到了第二条伤口去,真是太神奇了。
就是这个表现,也让我不得不信秦海念口中的话。
“这个事情说起来就是一段隐秘的往事了,要不是我们祖巫十八寨的一个很厉害的人,我们也可能抓不到这种独特的虫子。”秦海念的眼神有些神叨叨的,而我曾经有过一段随着师父行走世间的经历。
师父曾经和我说过,在这世间我们学道的,就和学古玩的一样,最是不能听故事不管这背后是不是有惊心动魄的故事,我们要看的只有眼前的事实!越是学道的,越是不能误入歧途,开口闭口就给人一种‘神叨叨’的感觉,因为不是在特殊的时刻,我们就和普通人没有区别。
师父告诉我,红尘就是一个大熔炉,皇帝也好,百姓也罢,都是在其中锤炼的学道的人也是一样,不要摆出一副独立于世的高人模样,未经人事的人,哪里又算得上真正的高人?连世事都看不清的,就算长的高,也只能算是个‘高个白痴’。
这段教诲,我牢牢的记在心中,可是如今秦海念想要讲的故事,我却忍不住就是想听下去,不管是我对江湖渴望的太久,还是觉得那是命运的召唤,总之我很想听,所以我忍不住问到:“你们祖巫十八寨很厉害的人?谁啊?”
秦海念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了一声,说到:“他严格的说来不是我们寨子的人,是后来跟着我们寨子的大巫学习巫术的那个,我呢,反正”我也不知道秦海念要掩饰什么,但我也懒得计较,只是催促她快说。
于是她立刻跳过了这一段让她好像有些尴尬的事儿,说到:“反正就是一个汉名叫孙强的人咯,总之如今在我们寨子的地位可高了,虽然我好几年没回寨子了,但是我知道他的地位一定会更高,会成为新的大巫的。这些你就不要打听了,涉及到寨子的秘密。”
我眯着眼睛看了秦海念一眼,心说,怕是你也不知道这秘密是什么吧?但是再一次的,我懒得揭穿她,只是问到:“你说虫子的事儿吧?”
“哎呀,这虫子说起来就话长了只是因为那个地方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加上咱们寨子的蛊师需要这个虫子,关于那个地方的故事才流传开来。因为这个事情是我之前告诉你那个叫孙强的人亲自参与的所以,咱们寨子才知道这个事情,也才能得到这个虫子。”秦海念说话的时候,拿过了一瓶酒精,开始给我已经处理好的伤口消毒。
而她浑然不觉,连原本站在一旁,是毫不在意的一切的老周,都听得入神了,我还没说话,老周已经开始催促:“你倒是快说啊那个事情是什么事情?有僵尸啊,好像很刺激的样子。”
“刺激个头,那个僵尸好可怕,好厉害的你们知道它是怎么来的吗?这就要涉及到一个很老的故事了,这个事情发生在川地的南部”秦海念是一个喜欢在陌生人面前装酷,在熟悉面前啰嗦的人。
一旦打开了话匣子,就喜欢绵绵不绝,手舞足蹈的讲述。
以往我和老周都觉得‘很烦’她的啰嗦但这一次我和老周却不想错过她讲述的任何一个字。
时间在秦海念的讲述中不知不觉的流走慢慢的,从一个大好的清晨,就到了炎热的中午我和老周没开空调,没吹风扇热的汗流浃背,但因为这个故事太过刺激,我们都浑然不觉。
“最后,就是在出村的时候,陈承一晕倒在了村口接下来,我就知道的不是太清楚了,只是听说,陈承一醒来后,那个村子的怨气就彻底的散了。”讲到这里,秦海念总算讲完了,抓起桌上的水就喝了一大杯。
而我还兀自回不过神来,问到:“你说,陈承一为什么晕了?你说,那姜立淳和陈承一是老李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