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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蔺晚颜那个死丫头逃跑了,可眼下还是先确定了这婚事较为重要,毕竟以他堂堂丞相的势力找回晚颜只是时间问题。
连澈一怔,这些日子光想着蔺宝,都快把他和丞相千金有婚约的事儿给忘了,不过既然丞相提出来了,他还是今早表态比较好。
——“久闻丞相千金乖巧淑德,不过今年也不过十五,朕想着这年龄还是太小了点,况且,朕也有了心爱之人,还望丞相莫要耽误了千金的终身大事。”
他说得已是委婉,既给足了理由,也给了蔺行舟台阶下。
听闻这话,蔺行舟终是绷不住老脸,叹了口气,道:“皇上,实不相瞒,老臣在来宫的路上,已经听闻您宠着一个小太监的事儿了。您若只是新奇,老臣不会多说,可您若是说她是您的心爱之人,老臣就——”
就会无语死了。
怎料,连澈却只是笑笑,云淡风轻道:“丞相,这婚事虽说是父皇定的,不过朕如今也有权利退婚。想来丞相也不愿意把令千金嫁入后宫独守空闺吧。”
独守空闺……
蔺行舟只觉得心中有些顿顿的,忽然想起了自己失踪数年的夫人,不由地哀叹一声,只道:“老臣先行告退了。”
“丞相慢走。”
连澈收起嘴角的笑,看着蔺行舟那孤单的身影不禁有些伤感起来。
在他十五岁当上太子的那一年,曾听宫人说丞相夫人留下一纸休书在夜里独自离开京城了,而那一日正巧是蔺晚颜的五岁生辰。
想到此处,他不由地有些同情起蔺行舟来,毕竟他曾是父皇的左右手,怎么说也算是自己的长辈,他还不至于会对一个老人家不孝。
只是,想起蔺晚颜,连澈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毕竟,他和她可是相差了十来岁,恰好这些年两人又从未见过一次面,若非有婚约牵绊,他想着他或许都还不知道有蔺晚颜这么号人物。
想罢,他正欲起身去看看蔺宝,却不想在桌上瞥到了一封密函,看那潦草的笔迹,他顿时明了。
连澈三下两下便拆开了信封,看着里面的内容,嘴角不由地绽开一抹笑来。
——皇天不负有心人,他派人监视那个蔺晚颜果然是对的,虽说这么久那蔺晚颜都足不出户,可还是让他的眼线发现了蹊跷。
只是,他没想到那个小丫头的胆子这么大,居然带着区区十两银子便逃婚了!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蔺行舟在短时间之内不会再提婚约这事儿了,待他找个合适的时机便取消了这婚约。
将手中的密函扔进香炉中燃尽,他这才舒了口气。
本还想去看看蔺宝的,可是这桌上不知不觉又堆上了一大堆的奏折,想来得批好一阵子了。
想罢,连澈只得坐回去认命地批起奏折来。
*
年华来的时候,蔺宝正津津有味地吃着午膳,还好连澈那厮事先吩咐了她用膳时不需人守着,这才得以尽情地享受着美食。
“你怎么现下才吃饭?”
年华走近,坐在了她身侧的位置上。
蔺宝啃鸡腿的动作一滞,呆呆地抬起头来,看着他,怔怔道:“你……你怎么来了?”
——他方才不是同夏侯锦年走了么!
年华淡淡一笑,将她眸底的慌乱尽收眼底,掏出了手帕递给她,道:“想同你说些事情。”
蓦地,蔺宝的心被吊得老高老高的。
她垂眸,放下手里的鸡腿,拿着手帕擦了擦嘴,道:“那请年大人快些说了吧。”
毕竟,她现在好歹还是连澈的面首,若是被外人知晓她和他单独碰过面,指不定还会说她这个面首不三不四的。
到时候,连澈要是一个龙颜大怒,一气之下把她的银子都给收了回去,那可就惨了!
心细如年华,他又怎会听不出她语气里的那抹顾忌,只是笑了笑,道:“还有三日便端午了,我希望你那日能同我去宫外看龙舟。”
他……希望?
蔺宝瞪大了双眼,“这……这怕是不太好吧?”
“可你昨晚不是说我们是朋友么?——还是说,因为你当时喝了酒,那些话便不作数了?”说话间,他的眉宇间已然染上了一抹淡淡的失望。
昨晚?
她瞳孔微缩,一些画面涌入脑海中来,大多都是她同年华在夜晚喝酒的情景,可这些……她却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更甚至,她都不知道她昨晚去找过他!
等等,那他会不会知晓她是个女的了?!
“你……不记得了?”他微微蹙眉,眸中的失落显而易见,衬得他那一张俊脸都有些忧伤。
“呵呵——记得记得,既然如此,那待我同皇上说一下便好了。”她无比尴尬道。
怎料,年华却是有些不悦,将话挑明道:“这件事,我不希望皇上知晓。”
这回,蔺宝有些犹豫了,若是不让连澈知晓的话,那她就得偷偷出宫,可万一到时候被连澈发现了扣她的银子怎么办?
而且,她也不希望连澈会对她失望。
——只因他曾说过,他最讨厌欺瞒和背叛了。
可是……
她抬头对上年华的双眸,有些犹豫了。
☆、【088】朕不进一寸,朕进十寸
若说是别人对她提出这样的请求,她一定会拒绝。可偏偏,这提出请求的人是他——
蔺宝心一横,咬牙道:“那好吧,三日后你来找我,我便同你出宫。”
闻言,年华眸中的那抹失望终是被抹去,一抹温暖的笑在他嘴角绽开,激起她心中的点点涟漪。
*
因有连澈特许,蔺宝如今啥事儿都不用做,所以在用完午膳后,某宝干脆又洗了个澡趴在连澈的龙床上睡起了午觉。
却未曾想,这一睡便睡到了大半夜。
待连澈批完奏折回来时,早已是饥肠辘辘,满脑子都憧憬着蔺宝坐在膳桌旁等着他回来用膳。
却未曾想,在他火速赶回偏殿时,得知的却是某个小包子已经睡了一下午的消息。
“皇上,可要叫醒小——”
说到此处,温素皱了皱眉,如今宫人们都知晓小包子和皇上的关系,若是直呼“小包子”难免有些不妥。
可若是不叫“小包子”,那又该叫神马呢?
连澈摆了摆手,脸上是一如既往的疏离和淡漠,只道:“把晚膳撤了吧,朕不吃了。”
温素有些愕然,“可——”
——可他连午膳都还没有吃啊!
再加上批了一下午的奏折,这身子定是疲惫至极,若是连这晚膳都不吃了,那他如何吃得消?
“退下。”他眉尖微蹙,语气有些不耐烦。
善于察言观色的温素自然知晓这是他即将发怒的征兆,低叹了口气便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此时,屋内便又只剩下了他和她。
连澈俯身,看着她仅穿了里衣呈“大”字型躺在床榻上,一头如墨的长发甚是凌乱,那哈喇子也流了一嘴巴,可唯独她那张小脸甚是精致小巧。
不可否认,他很喜欢她睡着的模样。
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想来定是她用那栀子花瓣洗过澡了,再嗅嗅自己一身的汗味儿,他笑笑,出门让人准备沐浴了。
就在他关上门的那一刻,一抹黑影闪进殿内,却仅是在床前停留了片刻,便离开了。
*
连澈洗了个香喷喷的澡便迫不及待地走向了床榻,伸出魔爪小心翼翼地解开了她的衣襟。
“啪——”
他手中的动作一滞,脑袋微偏,半边脸有些火辣辣地疼。
看着床上胡乱挥舞着小手的蔺宝,他抽了抽眼角——泥煤,她方才是把他当作蚊子了么,想扇就扇!
不过,连澈倒也懒得同她计较,三下五除二便褪去了她的里衣。
看着她那质地粗糙的裹胸带,连澈舔了舔唇,从怀里掏出一条崭新的肚兜来,在她身上比划着。
——唔,不得不说,这尺寸把握得刚刚好,要知道这还是他今儿个亲自去尚衣局找人先做的呢!
正想着,便只见蔺宝翻了个身,闷哼道:“唔——”
见状,连澈咽了口唾沫,索性脱掉了衣服,掀开薄被便躺在了她身侧。
他伸出手正准备搂住她的小蛮腰,却不想某个小女人一脚踹开了被子,翻了个身主动滚到了他怀里。
“咻——”
一阵掌风刮过,屋内登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咳咳,好吧,他承认,做坏事儿实在不宜点灯。
嗅着她的体香,连澈只觉得异常兴奋,手脚利落地褪去了二人的衣衫,随即便将她压在了身下。
蔺宝只觉得身上有些沉甸甸的,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还未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