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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不住气,惭愧。”
“好说。”我微笑着瞟他一眼,大方地把他的赞美照单全收下来。
“可是,难道什么事也不做?”张幄小心地探头瞧了一下门边,压低了声音道:“看昭王的态度也不象是支持你的样子,他给你的银子总有花光的时候,到时逸林报连运营下去都困难了。”
“放心吧。”我悠闲地睇了他一眼,忍不住笑了:“来投票的虽然没有,可是关心的人却越来越多了。现在无论你走到京城哪个角落,都会听到有人在议论逸林报。对于今秋的科举也争论得异常激烈。这,就是我要的效果。”
“万事开头难,任何事情都不会是一帆风顺的。有了知名度,成了京城里街知巷闻的新事物。我们再把报纸的内容充实起来,做到最新,最快,最详实,何愁报纸没有销量?”
“所以,现在你们要做的是挖掘出有价值的新闻,报道有争议的人物,写出更加精彩的专访,吸引大家讨论,引发别人的好奇心。至于经营一事,还是交给我来处理吧
”
一番长篇大论,我说得口干舌燥,终于成功地安抚了手底两员大将的军心,让他们满怀信心地离开王府,重新奔波在采访的路上。
送走这两人,我暗暗叹了一口气,折回房中倒头又睡了下去——我其实也并没有多少把握,要操心的事情太多,夜里几乎无法成眠。
呜!为什么别人穿越都风光无限。随便在头上插一朵花,衣服上剪几个洞,露露大腿,摆几个POSS,再鬼吼几首所谓的流行歌曲,就能引起轰动?帅哥大把抓,银子滚滚来?
我呕心沥血,运用胸中所学,苦心经营的报纸,却落个无人问津的下场?难道,这世道知性竟然还是比不过人的本牲?
不信不信不信!我偏不信邪——如果一直没人关注,我就一直白送下去。直到山穷水尽,再也无力回天为止!同是穿越女子,就不信老天真的独独虐待我?
“你真的对你的逸林报有如此强烈的自信心?”君默言不知何时悄然立在了我的床边,语气也不知是揶揄还是赞赏:“虽然报纸的内容好象有点意思。”
“有没有信心都不关你的事,请你出去,拜托关上门。”我趴在软榻上,连头都懒得回,随意挥了挥手,打发他走。心神俱疲之下,实在没有精力跟他吵架。
君默言不语,耳中却传来轻微的关门声,周围陷入一片暝寂之中。
“五万两银子全花光了?”不知过了多久,一道低沉暗哑的声音似一阵微风温柔地从耳边拂过。
“还早,只花了二千四百八十七两。”我迷迷猢糊,张口就答…这几日脑子里只想着银子了这个数字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呵呵。”一阵轻笑声愉悦地响了起来:“那你继续败,败光为止。”
“放心,我一定会赚给你看!”我随口反驳,片刻之后意识到不对劲——谁在跟我说话?
然而待得我翻身坐起,抬眸四顾,却是一室寂然,周圉竟是鬼影也无。是我的错觉?我不死心,狐疑地推开房门探头去瞧——姓君的背对着我悠闲地捧卷阅读,好象从来也不曾离开过。
奇怪!到底是谁在说话?莫非是南柯一梦?如果是梦,这梦境未免也太真实了吧?
摇了摇头,晃掉心里的那丝疑惑——不管,最近想得太多,只怕是疑心生暗鬼,真的出现幻觉了。算了,反正也睡不着了,今天是第四期了,还是去报馆瞧瞧得了。
还没走到报社门口,已见门口围了一堆人,阵阵喧哗声传开好远,引得路人频频驻足。
“什么事?”我拔开人群,挤了进去。
“王妃来了。”赵管事一脸的汗,见到我,如获至宝,急忙奔过来。搓着两只肥大的手掌,将我让到了店堂里坐了下来。
围观的人听到我是昭王妃,心生畏惧,忽然都闭口不言,纷纷偷偷打量着我。周国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到底什么事?” 我淡淡地问赵中。
“巷尾卖鱼的玉嫂说她收齐了一套十二生肖的贴图……”赵中趋身上前,附在我耳边低声禀报。
哦,我明白了——十二生肖的图章,只盖了十一种图案上去,剩下那个在我身上。她根本不可能集齐全套贴图,明显是来骗银子的。
眼前这个女人身体微微发福,年约三十左右,她一身粗布衣裙,身上还散发出浓烈的鱼腥味。两只手紧张地扭着衣角,双目微垂,目光闪烁,不敢与我接触。
“咳!你们逸林报馆的人说话不算数!欺侮我们穷人没念过书……”静了片刻,玉嫂轻咳了咳,叉起腰大声嚷嚷起来。被我眼角余光轻轻一扫,顿时气弱,声音渐渐低沉,终于消失在喉咙里。
“听说你集齐了一套十二生肖图了?”我端起赵中奉过来的香茶,不慌不忙地啜了一口。这才放柔了嗓子,冲她微微一笑,淡淡地道:“把图拿过来我瞧瞧?”
“请王妃过目。”赵中接过她递上来的一张白纸——果然贴了十二种生肖,那只彷刻的猴子神形毕肖,手法熟练,论刻功竟与傅功名不相上下。若不是我的猴子造型特异,只怕难分真假。
我那天临时起意,一时恶搞,才让傅师傅刻了个手持金箍捧的猴子一一造假的人再聪明,没见过孙悟空,怎么模仿?
“恩,不错,是集了全套了。”我微微点头,不动声色,爽快地吩咐:“赵中,到帐上取一百两银子给她。”
“王妃?!”赵中大出意料,惊愕地看着我,一时没了反应。
“去啊。”我掉转头不再理他,只和玉嫂说话:“你叫玉嫂是吧?”
“是是是,我男人是街尾卖鱼的钱五。”玉嫂没料到我这么好说话,怔了片刻,脸上露出狂喜的笑容,没口子的应声,一时点头如捣蒜。
众人见没有冲突,虽然没看到热闹,但玉嫂得了一大笔钱,全都露出羡慕的眼神,依然围住不肯散去。
“可不可以借一步说话?”我微微一笑,温柔地冲她点了点头。不容她拒绝,起身向她伸出手,示意她一起到后堂去。
“王妃?!”玉嫂伸出手在衣服上反复擦了无数遍,这才小心翼翼地拉住了我的手,激动紧张得全身都在哆嗦,声音都颤抖了起来——嘻,估计这辈子,我是她接触过的最高身份的“贵人“了。
“你的图是谁给你的?”我轻轻抚着赵中准备的那包银子,淡淡地笑了。
“呃。。。是我,是小人四处拾来丢弃的报纸,好不容易才凑起来的。”玉婶愣了一下,刚开始有些结巴,到后来就说得挺流利了——想来有人教了她答案。
“是吗?”我微微一笑,缓缓亮出怀中的那枚印章:“你那只猴子是假的。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到这里来行骗?知道欺骗皇亲,该当何罪吗?”
“王妃绕命!”玉嫂一惊,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呼天抢地地哭了起来:“我说,我全都说!一个很年轻的小姐让我来的,我什么也不知道啊!我大字不识一个,哪里懂什么啊?只怪我不该一时糊涂,贪图钱财。。”
“行了,起来慢慢说。”我皱了眉头,冷冷地瞅着她:“长什么样的小姐?多大年纪?哪里的口音?以前见过吗?”
“不,我不认识她。她昨天晚上来的,又蒙着面纱,不知道长什么样。”玉嫂侧头细思了一下,茫然地摇了摇头:“那小姐弱不禁风,瘦得好象风一吹腰就要折了似的。声音象鸟叫似的,自是挺好听,应该很年轻。”
得,说了半天,全是废话!这种特征的女子,满大街都能找到。
“就这些,没别的了?”我肃着容,目光冷咧地锁住她的视线:“现在不说实话,要是以后让我查出来,知道会有什么下场吗?”
“不,小的不敢隐瞒,说的全是实话。如有半句虚言,天打五雷轰!”玉嫂赌咒发誓,急得满脸通红。
“要是再看到她,能认出来吗?”我轻叹了一声,低声询问。
“能!她化成灰我都认识。”玉嫂急急保证,慌慌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