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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纳闷地上下打量自己——呃。。虽然我刚起来没有梳洗,的确是有些衣衫不整,头发也是随手挽上,显得有些凌乱。但整体的效果应该还不至于吓坏人啊?
一路疑神疑鬼,匆匆回到蒹葭院,迎面撞到喜儿,居然也是一脸神秘的笑,还带着点喜气地瞅着我:“小姐,这么早回来了?”
早?我抬头看天——日正当中,艳阳高照,她吃错药了?平常老抱怨我贪睡没个王妃的形象,今天居然嫌我早?
还有,我上次不过走失半夜,她吓得瑰都没有,今次一夜未归,她竟然笑意盈盈,毫不担心?这是什么道理——我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了!
我扶住头,叉着腰,无奈地指着她笑骂:“死丫头,敢拐着弯取笑我呢?不怕告诉你,昨夜就只是倦了,在他书房里睡了一觉,什么事也没有,别想歪了。”
“是,什么事也没有。”喜儿抿着唇,笑嘻嘻地顺着我来——倒,哪是相信的样子?分明敷衍我!
“真的没有!”我急了,几乎要指天发誓了。
“我知道,谁说什么了?”喜儿安抚地频频点头,微笑着转了话题:“饿了吧?我给你准备了翡翠白玉羹,先给你盛一碗垫垫肚子?”
“好。”我张嘴还想再说点什么,却发现好象说什么都是错的。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保持沉默。
“小姐,你放心。你本来就是名正言顺的王妃,王爷让你侍寝,那是应该的。别人要敢说什么,我撕烂她的嘴。”青环忽然接了一句。
“扑!”听到“侍寝”两个字,我一口粥含在嘴里,瞬间狂喷出去——哇哩哩!居然说不通!抓狂了!这下子,我终于知道什么叫跳到黄河也洗不请了!
算了,昭王府看样子是呆不下去了,我闪!
憋着一肚子的闷气,气呼呼地来到学堂,见到在小院里挥汗如雨忙碌的林书桐,这才觉得舒服了一点。
“大哥,你在干啥呢?”我微笑着好奇地走了过去。
“听子枫说,你不是后天才来?怎么又跑来了?”林书桐听到我的声音,掉转头冲我露齿一笑。挥了挥手里那把沉甸甸的大铁锤:“你上次跟我提的那个什么杠?我正在琢磨呢。”
“你真的打算在院子里装单杠和双杠?”我一脸惊讶地走了过去他的身前散乱地摆放着一地的木条和铁钉。
“我觉得你说得那个很有意思,反正闲着没事,想试着做做看。不知道做了出来是不是跟你说的一样。”林书桐儒雅的面容上露出一个谦和温暖的笑容。
“我瞧瞧。”我大为感动,当时只不过随口一说,连自己都忘记了,想不到他竟然一直记在心上,并且还将它付诸于行动!
“嘿嘿,我瞎摆弄呢,你别笑话我才好。”林书桐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白皙的俊颜上飞上一抹红晕。
“大哥,不是这样子的。”我轻轻抿唇,随手从地上拾起一根铁钉,就开始画了起来。
“看,很简单的吧?其实最好都用铁,铸成长条形的,打磨得很圆润光滑,就最好了。木头的,不太稳呢。”我扔掉铁钉,拍拍手上的灰尘,慢慢站了起来。
“我去找铁匠试试看。”林书桐仔细看着我画在地上的图,抚着下巴沉吟了半晌做了决定。
“嘿嘿,院里都是孩子,尺寸可以订得短小一点。”我微笑着抽出笔,在纸上画了图样,标好尺寸递给他:“那,拿去吧。我也是凭印象大概拟的一个数据,也不知道对不对。反正,先估摸着试试看吧。”
“王妃你来了?”张幄见我们商量妥当,这才慢慢地趋了过来,中现中矩的跟我打招呼。
“叫我小雪,要不书雁也行。”我半真半假地横了他一眼,椴着唇道:“王妃我不爱听。” ——尤其在今天,王妃这两个字听着竟觉得格外的刺耳。
“林姑娘。”张幄涨红了脸,终于选了一个他认为稳妥的称呼。
“对了,交给你一个任务。”我笑眯眯地瞧着他,向他招了招手。待他走过来,我掏出君默言誊写好的稿子往他手里一放:“接下来的人物专访就归你和子枫写了。我只负责收集资料。”
“林姑娘果然不愧是黑雪国的第一才女!这一手颜体写得俊逸挺拔,潇洒不羁,力透纸背。颇有男儿之风,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张幄这书呆子,接过稿子!不看内容,先就这一手毛笔字大发感慨。言辞之间竟是佩服不已。
“是吗?我瞧瞧。”林书桐大为讶异,急急伸头过去观看。
“呃。。其实,那个字不是我写的。”我闹了个大红脸,纳纳地审明——要死,干么要偷懒不自己另抄一份?居然把他的拿出来现,这下子让人逮住,没脸了吧?
“恩,这是昭王的字。”林书桐面无表情,瞄了两眼,淡淡地下了结论:“我看过他写的奏折。的确是笔走龙蛇,大气张扬。”
“咦,不是说他是马。。”张幄一脸的好奇,下意识地张嘴就说。忽然发觉不对,急急住口,一脸尴尬地偷偷瞟我。
“你不用忌讳我,他本来就是马贼出身,这是事实。”我不以为然地轻笑:“可是,谁规定了马贼的字就不能写得好?”
发现君默言遭到轻视,心里忽然觉得不顺,胸口好似堵着了什么,闷闷的。然后又觉得自己可笑——姓君的又不是我什么人,别人怎么看他,关我什么事?
“子枫呢?那家伙是不是看我不在,又偷懒?”气氛陷入尴尬中,我左右张望了一会,叉开话题。
“他去打听举子们的住所去了。”张幄老老实实地替他分辨,奇怪地斜睨着我:“他不是说跟你商量好了的?究竟是你忘了,还是他骗人啊?”
“谁说我骗人?张幄,别不承认。我听到了,就是你说的!”江子枫风尘仆仆,满脸笑意地从门外大踏步地走了进来。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怜的张幄,大概生平从没说过人的坏话,第一次说,就被人抓了包。急得青筋暴起,连脖子都红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江子枫偏偏不肯放过他,坏心肠地捉弄这个寒窗苦读的傻小子。
“子枫,别逗他了。”林书桐看不过眼,终于摆出恩师的架子,跳出来替张幄解围。
“子枫,我的专访可写好了,拿来给你们做范本,下次就照这个写。”我扬了扬手里的稿子。
“是吗?我瞧瞧到底写些什么?”江子柢伸手接过稿纸,只瞄了一眼,神色就不对,笑容僵在脸上,一脸古怪地睇着我。
看得我心虚地低下头去——明明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气弱?我招谁惹谁了啊?
“你什么意思?想向我们炫耀昭王夫妇夫唱妇随,举案齐眉?”江子枫年轻气盛,言辞激烈,冲口而出。
“我们夫妇举案齐眉,有何不对吗?”君默言俊脸微沉,唇边含着嘲弄的微笑,缓缓地走了进来。
我一阵脸热心跳,心虚地转过头,避开他的眼睛——他来干什么?
“你好象忘了东西在我房里。”君默言偏偏不肯放过我,神情自若地朝我淡淡一笑。
“什么?”我傻傻地反问——没有啊,我的东西明明都已经带走了的说。
他不语,漆黑的星眸流转着淡淡的柔情。微笑着伸出修长的手掌,上面静静地躺着一杖白玉蝴蝶簪,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着晶莹剔透的光泽。
我狂晕,这不是我昨天戴的那枝?怪不得早上遍寻不获,原来是他拿走了。
我敢发誓!他是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天哪!还嫌不够乱啊?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跑来凑什么热闹。。?!
45
从学校回昭王府的路明明只有十分钟,走在君默言的身边,却觉得它好象有几十里那么远。
我心中郁着一团无名火,不知道该向谁发泄?只能低着头一个劲地往前冲,巴不得蒹葭院快快到,只觉得所有的事情都乱了套了。
写了那么多性格各异的男主,按说对于男人应该也不陌生了。再古怪的都大概能摸到一点线索。偏偏这君默言,却总是不按牌理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