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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已能听到听涛楼里人声鼎沸,一片笑语喧哗。逆天十八骑好象全员到齐,在听涛楼前的院子里大摆筵席,闹个不体。
“默言!”我气喘咻咻地冲了进去,扶着廊柱上气不接下气:“云涛,真的要,要,要成亲了?”
“你知道了?”默言笑着向我招手。
大家让出他身边的位子,我走过去,左右张望了一阵,却不见晓筠一一是哦,我真是白痴,她面子浅,这一堆大男人笑闹,她哪招架得住?肯定是躲起来了撒。
“怎么回事?”我把目光直接锁在了傅云涛的身上。
“还能是怎么回事?”傅云涛笑得意气风发,胸脯拍得啪啪响:“有我神功盖世,玉树临风,潇洒不羁的傅二公子出马,区区一个女子,还能搞不定?当然是手到擒来了!”
“嗟,你就吹吧!”我不屑地撇了撇嘴,毫不留情地揭他的老底:“前天晚上,也不知是谁,半夜不睡,跑来扰人清梦,硬是把我和默言拖起来陪他喝酒,哭天抹泪的耍了一夜的酒疯?”
“嗬嗬。。。。。。!”大家纷纷起哄,笑得东倒西歪。
“应该是精诚所致,金石为开了。”默言笑着拉我入坐,淡淡地调侃:“不管怎么样,晓筠答应这门婚事,总算是功德无量,替黑雪的女子灭了一个祸害,就为了此事,也当浮一大白。”
“师兄!”傅云涛被默言糗得狼狈万分,不停地拱手作揖,向他求绕:“你就行行好,给我个面子,在晓筠面前千万不要再提这件事了,哦?”
“哈哈哈,不说也行,你把起死回生的秘决说给我们大家听听,就饶了你。”我哈哈大笑,抢过话头半是嘲讽半是好奇地看着他。
“小雪,你不是都知道吗?何必一定要为难我呢?”傅云涛苦着一张俊脸,尴尬地看着我笑:“我自罚三杯,还不行吗?”
我知道?奇怪,我又不在场,怎么会知道?
等一下——不会吧?
我眼睛倏地一亮,猛地睁圆了眼睛,直直地瞪着他:“老天,你真的做了?而且有效?”
“是,多谢嫂子的大媒。”云涛这一礼一揖到地,却是完全发自内心地感谢了。
“秦秦,你们两个在说什么?”默言一头雾水地来回看着我和云涛:“我怎么完全听不懂呢?你有教他什么办法吗?前天晚上我明明在的呀,怎么就没听到呢?”
“就是,小雪人们打什么哑迷?说出来听听吧!”大伙跟着起哄。
“讨厌啦!”我跺了跺足,伸手用力推了默言一把。
他还有脸说?同样都是男人,而且还是师兄弟,怎么相差这么远呢?
“好好的,怎么突然生气了?”默言莫明其妙地看着我。
“云涛你快点讲,不要连累王爷。”无名笑着出来打圆场。
“呃,呃…这个…”傅云涛平日脸皮厚得跟城墙有得一拼,想不到也有害羞的时候?吱吱唔唔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昨天初几?”
“十五啊。”无垢立刻回答。
唉!想必昨晚的月亮一定很大了?默言忙得要死,一直呆在书房,我看着无聊,早早就睡了,他几时抱我回的房,我都不知道。至于天上是有星星还是有月亮,根本就不曾分心去管,更别提它是圆是扁了。
瞧瞧吧,这就是结了婚和谈恋爱的区别!有人花前月下诉衷情,有人相顾无言倦欲眠。。。。。。
失落啊失落,打击啊打击!
“那就是了,景色美,气氛佳,创意再加上诚心,难怪晓筠会动心。”我有气无力地答。
“小雪,你一个人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呢?”
“没什么,云涛向晓筠求婚了。至于他用了哪些花花点子,不问也罢。他本身就长得一副勾人魂魄的妖精样,若再来些歪点子,晓筠哪里抵抗得住?当然是马到成功了。嗟,这花花公子,凭什么连老天都帮她的忙!”我又妒又恨,忿忿不平地甩袖走人。
“噢~~”
“啊!搞了半天,原来昨晚城外放烟花,是你小子搞的鬼啊?”
傅云涛不语,一径嘿嘿傻笑——那就是承认了啦!
大家恍然大悟,有的拍桌有的击掌,围着云涛闹腾了起来,捉住他拼命灌酒。
放烟花?
我死命瞪着云涛俊逸的脸蛋,气得头顶要冒烟。
啊咧咧,我不活了,那是我跟默言提的要求啊!他居然盗用我的点,子,哼!
“秦秦,你去哪里?”默言那不知死活的家伙,居然还跟着起轰,瞄到我起身,这才赶紧拉住我,眼睛却还看着酒杯,心不在焉地问了一句。
“你们继续喝酒,我找晓筠。”我愤愤地瞪了他一眼。
“哦,她在楼上云涛房里,晚月陪着呢,去吧。”他一无所觉,笑容可掬地放开了我的手,转身又跟他们斗酒去了。
死默言,明明那天说话的时候三个都在,云涛听到心里去了,他却当成了耳边风。呜呜,我现在想起来好亏啊!
结婚的时候我是替书雁嫁过来的,他连新房都没进来,算什么婚礼嘛?更谈不上什么浪漫了!就算后来的赤霞湖之行,勉强算是补度了蜜月旅行,但是,没有一场真正属于我们的婚礼,怎么想都是人生中的遗憾嘛!
求婚?瞧瞧那棵木头不知不觉的傻样,我这辈子是想都不要想了!
呜呜,我不要啦!想我一个现代人,居然连求婚都没收到,就这么糊里糊涂把自己嫁掉了,我冤不冤啊?
“小雪姐姐,你来得正好,我正要找你呢!”我刚在楼上一冒头,晚月就匆匆地把我拖进了房:“快点看看,晓筠姐不知生了什么怪病,我劝了半天了,她硬是不肯让无名看,还不准我说。”
“病了?”我一惊,倒把心里的失落给吓回去了,急急往晓筠身边跑,一把拉起她,上下打量了一阵:“我瞧瞧,哪里不舒服?”
她面色红润,脸带桃红,手里捏着一条手绢,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闪着七分羞涩,三分甜蜜,神清气朗的很,哪里有半分的病弱纤纤的模样?
“没有啦,小雪姐姐,你别听她瞎说 ”晓筠拼命缩着肩膀,脸一直红到颈下。
“有啦,有啦!”晚月焦急地坚持,突然掀开她宽大的袖子给我瞧:“你看,她手上好多红斑,好像身上也有,…”
我愣了一下,笑喷——傅云涛果然不愧是情场高手,攻心毕后还不忘攻城掠地,打上自己的印记,插上钓鱼台上那面国旗。
“小雪姐姐,你干嘛笑?”晚月困惑地看着我。
“哈哈,小丫头,她这不是病,至于是什么等你成亲了就知道了。”我笑眯眯地示意晚月过来帮忙,两个人合力把晓筠按倒在床上,坏心地去掀她的衣服:“坏丫头,这么快让他带坏了?我看看,你们到什么地步了?”
“好姐姐,你饶了我吧!”晓筠红着脸拼命躲闪,却哪里敌得过我们两个人的力量?不多会儿,已被我们揭开了上衣,露出里面粉红的抹胸,雪白的肌肤上果然是战迹辉煌。
“咝,天哪!”晚月惊得目瞪口呆,手一松,晓筠已乘机翻身逃了出来,眼波流转娇羞无限地掩上衣服,垂着头不敢看我们两个。
晚月再笨,这时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惊得粉颈通红,除了一迭连声地喊天,基本不会说别的话了。
啧啧啧,真是没用!我那时好歹也坚持了半年多,才沦陷在默言的魔掌之下。她才这么半个月的功夫就身心被俘了啊?
天才和白痴果然还是有距离的!
“说吧,那臭小子除了用烟花,还用什么手段勾引了你?”我清了清喉咙,开始了严厉的审判:“我不是听说,你不肯见他,一直把他拒之门外的嘛?怎么昨天就见他了呢?见了就算了,居然一见面就失身,你…哎!”
唉!难怪这古代小姐的闺房是不能轻易让男人踏进去的——她们对男人根本就没有任何抵抗力嘛!
“我没见他,是云涛哥把我绑架出去。”晓筠垂着头,羞愧万分地低语。
呃,绑架?我真是服了他!这么劲暴出格的事情,也只有这坐逆天帮二把交椅的家伙才做得出来呢!
等等,这小子的称呼什么时候从色鬼一下子跳到了云涛哥?简直是连升八级,坐云屑飞车都没这么快。
所以说,男女之间一旦突破了这最后一道防线,那感情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要我怎么相信,默言跟秀荷纠缠了十年,却一丝感情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