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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了摇头,伸手替她掖好被子——或许,我真的有病?明明被她念,居然有一种淡淡的幸福感?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都跟着医疗队在外面奔波。看着不同的风景,接触不同的人,听着几乎相同的故事,每天带着相同的疲倦进入暗沉的梦乡。
每天晚上的集会,他们的口水差点没把我淹死。每次我也都唯唯诺诺的低头认错。可第二天太阳升起来时,我照样会想办法跟出去。
他们怎么能了解我的感受?如果不借助那一大堆忙不完的事情填补时间的空白;如果不让无数个声音充塞我的耳膜;如果没有优美的自然风光填满我的眼睛...我怕,怕会被那种寂寞感逼疯。
是,我开始疯狂地思念起默言。
我也终于明白,古人为什么总喜欢用“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来形容情侣之间的别离。
原来,“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词,并不是空穴来风和无病呻呤。
每一次行走在路上,我都会下意识地在人群里寻找那道似曾相识的身影:每一次众人欢笑,我都会下意识去捕捉那个熟悉的声浪;每一次疲绻,我都会怀念他温暖的怀抱和有力的依靠....
我,就象一只风筝,虽然飞到了高空,遨游于天际。但是,那条牵制着自由的线,却始终紧紧地握在他的手中....
他一个人在外面,不知道会不会按时吃饭?有没有保证充足的睡眠?会不会为了早日结束泰州的公事,而不眠不休,没日没夜的工作?会不会因为作风硬朗,竖立太多的敌人,给自己招来暗藏的危险?
泰州那边,会不会有另一个莲儿,痴痴地等着他的垂青,默默的守在他的身边?
然后,我发现自己很可笑——居然连这种路人甲的无名醋,都要吃...
再然后,我发现一向是我的最爱的睡眠,居然失去了它的吸引力。夜晚,变得越来越长,越来越冷,越来越难熬...
“唉!”我第N次悠然长叹,突然好羡慕紫冰能够无忧无虑地倒头就睡——也对,这就是年轻的好处。
“唉!”我再一次长叹——是谁,把我的心境变得这么苍老?象一个被人抛弃的闺中怨妇?
“怎么,不喜欢我回来?”熟悉的声音极突兀地出现在耳边。
“默言!”我大喜,跳起来往外冲,差一点没把凳子给踢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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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秦!”默言站在路边斜伸到窗下的的值桠上,颀长的身子随着夜风上下起伏;俊颜上挂着浅浅的微笑,静静地凝视着我,淡淡地指责:“你瘦了。”
“哪有?快进来啊!”我微微哽咽,双眸闪着喜悦的光芒,丝毫也不想再隐瞒藏在心底的思念。
默言轻轻摇了摇头,冷静地柜绝:“我刚从泰州回来,没有消毒,还是不进去了。本来只想看你一眼就走,可你没睡。”
“默言...”我鼻酸,泪意忽然就涌进了眼眶,站在窗下,可怜兮兮地瞅着他。
“秦秦,你别哭啊!”默言显得微微的错愣与惊讶。
“可是,人家想你了嘛。”我含着泪娇嗔。忽然忆起爸爸第一次出国归来,到学校来看我的情景——姐姐微笑而我大哭了一场。
“我不是回来了吗?”默言轻笑着自责,黑眸里感满了浓浓的怜惜与不舍:“唉,早知道会惹你哭,我就不过来了。”
我不语,只痴痴地看着他,泪落得更急。
诶!还说我瘦了,瞧瞧他成什么样子了?即使是借着这样深的夜色都不能掩盖他的憔悴。眼底浓侬的阴影;下巴上乱生的青髭;皱巴巴的长衫,满身的风尘..除了那双漆黑的眼睛亮得象天上的繁星,他简直落魄到了极点!
为什么?久别的情侣,偏偏要隔窗相望?那短短的触手可及的距离,忽然变得象银河那样宽广...
“唉,我不是挺好的嘛?”默言无措地轻叹,压低了声音安抚我的情绪:“嘘!别哭了,把人都吵醒了!”
久久等不到我的回答,他急了,想了想,从怀里抽出那极碧玉萧:“要不,我吹萧给你听?”
“真的?”我眼睛一亮,随即黯然地否决:“那样岂不是更吵?还是不要了!”
“得了,”傅紫冰忽地冷冷地出声:“不就是分开了几天?搞得象生离死别一样,恶心!大不了,我出去就是了!”
“哈!吹吧吹吧,我老头子睡沉了,什么也听不到!”
“是啊,一点也不吵,我们都睡得很香!默言,你只管用力地讨好小雪就是了!”
“哈!小雪,要不然你干脆再来一个小毛驴吧!”
狂晕!集体听壁角还这么嚣张!这些人真是...到底有没有公德心啊?
我震惊,错愕,羞愧...脸轰地一下红到了脖子底下,几乎是落荒而逃——下辈子,不!下下辈子都不再与习武之人做朋友!我发誓!
楼底下,那帮吃饱了没事干,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仍然讨论得热火朝天。
“不说算了,反正我也不想知道!”傅紫冰冷哧。
“什么小毛驴?无尘,你给我说清楚点!”无名倚老卖老地逼供。
“是啊,发生什么事了?快点讲,别吊老子的胃口!”傅云涛大耍无赖。
“嘻嘻,反正有那么一回事就是啦,你们了解就好,不用知道得太清楚。”呃,无尘他...好拽!
“揍他!”
“哇...王爷,救命啊...”
我缩到被子里笑抽——这一屋子人忽然全都返老还童,追还打闹,喧哗声差点把屋顶掀翻,远远的传了出去,整个石岭镇都吵醒了...
悠扬宛转的萧声,低低地响了起来。渐渐地掩住了那嘈杂的声音,大家慢慢地停止了吵闹,最后一片寂然。
天地间,只余下清远的萧声和那个月下吹萧的男人。
月光下,夜色中,大树上,有一个男人,他容颜憔悴,他满身狼狈,他带着仆仆的风尘,他满怀着热情,为了他所爱的人,深情地奏响了
一曲爱之歌。。。
萧声时而轻快,时而凝重,似春天的花开,似夏夜的微风,似秋天的叶落,似冬日的暖阳,似恋人的心曲,似离人的眼泪。。幽雅深邃,曲折低回,蕴藏了无限的情意。
我含泪微笑,空荡荡的心,被幸福填得满满的,那幸辐溢出来,弥漫在春天的石岭,温暖了所有被瘟疫折磨的人们,让他们重新看到了生存的希望与快乐。。。
有了强硬的政治手腕,胸厚的经济资本,宠大的人力后援;再加上疫区百姓表现出来的高度、积极的配合态度,渲、泰两州的瘟疫,终于得到完全的控制。
虽然离彻底消灭还有一定的距离,但是,大家已经从近一个月的实践中摸索出了一套行之有效的办法。对于瘟疫也已从最初的谈疫色变,转为全面,积极地看待。人们深刻地体会到只要有正确的方法,加上冷静的处理,是完全可以消灭掉瘟疫的!
君默言四处张榜,召告各州各县,公开升堂,审理了萧云贵和萧三武的案子。大伙群情激愤,纷纷站出来控告他们的罪行。他们贪污受贿,欺上瞒下,抢男霸女。。罪状罄竹难书。
默言当堂宣判,按律公开处决了两位萧姓知府。从地方官中,指派了正直之士,分别担任两州的临时知府;并及时上了奏折,汇报了治疫情况,同时请旨,正式派员来接管渲泰两州,指导灾后重建。
百姓大呼过瘾,欢欣鼓舞,奔走相告。接连几日,一扫瘟疫带来的压抑沉寂的气氛,渲州府锣鼓喧天,爆竹不断,竟然比过还热闹。
我们下榻的驿馆,堆满了各处乡民们送来的匿额,什么“明镜高悬”什么“爱民如子”什么“泽被苍生”最搞笑的是居然有一抉写着“早生贵子”,教人绝倒!真是五花八门,千奇百怪,不一而足。
这场瘟疫来得迅猛,去得也快。经过我们的言传身教,在这场九死一生的大难里,渲泰两州的街坊邻里,亲朋好友之间争相互助,扶弱济贫,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