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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岁,鸡腿是我的,谁都不许跟我抢!”我欢呼着扑过去,大声宣布着我的所有权,撕下一条塞到嘴里,吃得满嘴流油。
哇!真是人间美味啊!肉烤得刚刚好,入口即化,色泽诱人,香味浓郁,鲜美异常。
默言微笑着,取了两只杯子,提了铁罐,弯着腰往杯中注入沸水,烟雾蒸腾之际,刹那间清香四隘。
“鸡太油腻,喝口茶润润嗓子。”他神态悠闲,动作优雅迷人,轻轻地把杯子推到我面前,淡淡地道:“尝尝看,是你最喜欢的玉峰云露。”
“你不饿?”我咬着鸡肉,鼓着腮帮惊讶地看着他。
“慢点,也没人跟你抢。”他左手横过桌面,伸指温柔地擦过我的唇角,斜觑着我,慵懒地微笑:“瞧你,沾到脸上了。”
要死了!他低沉的嗓音,慵懒的视线,真该死的密人!荒山野岭,孤男寡女,月白风清,他会不会,会不会。。?
“嘎?哦!”我涨红了脸,偏头躲过他的抚触,伸掌胡乱地抹了一把脸,傻傻地望着他笑——打住,快打住!瞎想些什么呢?
他没有说话,替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地低首轻嗅着酒香,缓缓地,不急不慢地啜着。他黝黑的眸子亮得象天上的星星,一直瞅着我微笑,象是温柔地爱抚。
当他薄薄的唇优雅地啜饮着澄黄的美酒,我怦然心动,几乎嫉妒起那些冰凉的液体,想象着它们钻入他的嘴唇,滑入他温暖的身体...我的心律开始失常,忽快忽慢,忽强忽弱,扑通、扑通,跳得教我心慌...
SHIT!他这哪里是在喝酒?分明是在挑逗!
“我吃饱了!”我慌慌张张地跳起来,动作太大,袖子拂过桌面,茶杯被我带翻,茶水迅速在桌面漫延,杯子向地上坠去。
“你慌什么?”默言仰头哈哈笑,轻轻招手,倏地一声,杯子拐了一个弯,稳稳地被他抄在了手上。
我头也不回,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冲出了小木屋——天!再跟他独处下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要是我忍不住把他扑倒了...哦,丢人!
月色如银,平坦如镜的湖面上青烟袅袅,雾气蒸腾,泛着点点银光,岸边的杨柳轻舞着纤细的枝条。在朦胧的月光下,赤霞湖象一个蒙着轻纱的少女,神秘中透着妩媚。
我心神不定,在赤霞湖畔徘徊又徘徊,满脑子的腐朽思想。。
“秦秦!”君默言冷不防从身后冒了出来,在我耳边大叫。
“啊!”我心慌,惊叫着后退一步,扑通一声掉入了湖中。恼怒地低吼:“你是鬼啊?走路都不带声音的吗?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你在想什么?”他居高临下瞧着我,眼神好无辜:“我叫了你好几声,是你自己神游太虚。”
“找我什么事?”我咬牙,瞪他——好,就算是我不对,那也不必吼得那么大声吧?
“没事,”他嘻嘻笑,伸直了长腿躺在大青石上,曲肘支着身子,侧卧着懒懒地睇着我笑:“只想告诉你,这里只有我的衣服,你要不要穿?”
我朝天翻了翻白眼,掉头朝湖心游去——哼!我现在还有得挑吗?
“秦秦,要不要我来陪你?”
“敢来,你就死定了!”我恶狠狠地吼,奋力划水。
“那好吧,”他翻身,仰首望天,忍住笑,语调好悠哉:“我忘了告诉你,湖里,有赤焰蛇。。”
死默言!吓三岁孩子呢?本姑娘才不怕呢!
不是,一想到那柔柔的,滑滑的,湿湿的东西在我身边游来游去,然后,用一双绿莹莹的眼睛盯着我,吐着血红的舌头。。
哇!我头皮发麻,望着黑漆漆,幽深不见底的湖水,再也不敢往前游。掉头,迅速朝岸边划动四肢。
月光浮动,一条弯曲的暗影倏地从我身边掠过。
“蛇~~~!”我惊恐地尖叫。
“秦秦,别慌!”君默言迅速弹起,身子恍如一缕轻烟般窜到空中,在电光火石间疾露而至,手指轻弹,一道寒芒一闪而道,迅速地没入了水面。他右手一伸,已把我提出了水面,空中一个漂亮的回旋,倏地落到巨石上。
“真的有蛇!”我死死地牵住他的衣角,吓得面青唇白——老天,刚刚跟它擦肩而过,那湿滑的触感让我几乎呕吐出来。
“我去看看。”默言温言轻拍了拍我的手背,双足轻点,已飘然向水面掠了过去:“刚刚应该射中了它。”
片刻后,默言手里握着一段长满了青笞,弯弯曲曲的柳条,笑意盈盈地觑着我:“我看到了,好!大!一!条!蛇!”
“不许笑,不许笑!”我脸爆红,扑过去抢——哦,糗毙了!
“秦秦。。”他伸掌握住我的腰肢,发出近似呻呤地低语,黝黑的瞳孔迅速收缩,黑眸眯成危险的直线。
我顺着他的目光低头——死了!我趴在他的怀里,衣衫湿透,轻薄的丝绸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姣好的曲线。雪白的肌肤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交织成一幅暧昧的图画。
轰地一下,热气上冲,我慢忙从他身上退开,一把捂住他的眼睛,尖叫:“快闭眼,不许看!”
君默言低声浅笑,温热的鼻息轻拂我的耳际,让我又羞又窘,如饮醇酒,刹那间双颊绯红。心头慌慌的,似有一把火在烧。
夜风轻拂,透过湿透的衣衫带着彻骨的寒意:“我去换衣服!”找到借口,我头也不回,飞也似的逃离现场。
换上他的衣衫,我挽起衣袖,扎好裤腿,伸开胳臂转了一圈,发现仍然太过肥大,不得不取了他的玉带随手系在腰间。
君默言负着手不紧不慢地踱了进来,瞄我两眼,似乎对于我的装粉极为满意。他抿唇轻笑,随手递给我一杯酒:“暖暖胃,别着凉了。”
我接过杯子,皱着眉头,对着他撒娇:“默言,你的吝服太大了啦,穿在我身上,好丑哦!“
他从床头抽出一块雪白的绵布,开始温柔地擦拭我滴水的秀发,慢条斯理地道:“我觉得很好。”
“哪里好?”我气结,噘唇抱怨:“再加个长鼻子,就是马戏班的小丑了!”
“秦秦,”他唇角挂着坏坏的笑容,黝黑的眼睛释放着邪恶的光芒,微微倾身,慵懒的嗓子似温柔地爱抚:“别担心,你已经够美了,不怕迷不倒我。”
“臭美!”我腾红了脸,用力地反驳:“谁,谁要迷倒你了?”
他仰头哈哈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忽地凑到我耳边,低沉的嗓子魅惑之极:“我以为,你一晚上都在勾引我。”
“锉!”地一声,杯子坠地,摔了个粉碎。
我惊骇得跳起来,瞬间口吃:“我,我,我都有?你,你,你胡说!”
“你有!”他笑得邪魅,气定神闲地斜睨着我,手下微一用力,已把我揽进了他的怀里,撞到他坚硬的胸膛,鼻腔火辣辣的痛。他拙热的视线,似要穿透我。我肌肤滚烫,似要燃烧,听到自己的心脏怦怦怦狂跳。
“还不承认?”他伸手勾住我的下鄂,另一手放肆在摸到我的胸前,低低地笑着指控:“瞧,你行为失常,你心跳加速,你脸红慌张,你目光如醉。你,还偷穿我的衣股.…你不是在勾引我,是什么?”
“乱讲,乱讲,乱讲!”我目瞪口呆,一迭声地否认到底——老天,这还是君默言吗?这么邪肆狷狂,这么妖魅惑人?我呼吸急促,虽未饮酒却已醉了,表情好迷惘
...
“好,让我们来证明。”他嘴角挂着懒懒的微笑。那双黝黑如夜的星眸,磁石般吸引住我的目光。
“怎,怎么证明?”我头晕目眩,大脑忽然当机,傻傻地重复着他的话。
来不及想清楚,他头一低,火热的唇已覆上了我柔软的唇瓣。
我全身软绵,使不出半分力气,只能靠在他厚厚而坚实的胸膛上,隔着薄薄的衣衫,感觉到他滚烫的体温如烙铁般烧拙着我的肌肤;耳中传来他平稳而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彷佛要敲进我的心脏。
“默言,”我微微慌乱,下意识地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