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又觉得太夫人说的话真的很对——她投错了胎,为人妻、做女人,不是她能够胜任的。
郁闷了半晌,被翡翠半是哄半是挖苦地撵下了床。今日是静太妃的生辰,她这个不着调的王妃好歹也要表示表示。
吃罢饭,去请安,送了贺礼,之后坐在一旁,和利文清有一搭无一搭地说着闲话。
利文沂则和静太妃商议着,把贺寿的戏台子搭在哪里才好,静太妃温和地笑着,说让她做主就好。
苏晗却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自己似乎被夺权了,不,是根本就没被给予过当家主持内宅的权利。从来没人跟她提过,让她主持中馈的事情。
为什么?这权利,她不要,可以;但是压根儿就不给她,就是静太妃和利文沂的问题了。
就算她和楚云铮问题不断,但那也是他们房里的事,和主持内宅是不搭边的,怎么这么久都能不问她一声呢?
感觉到自己被人无视了,让苏晗很不爽,当即就神色淡漠地起身告辞:“太妃和二弟妹商量内宅的事,我也帮不了什么忙,就先告辞了。”之后,又对利文沂一颔首,“弟妹操持着内宅,辛苦了。”
利文清听出了这话里的深意,脸色变了变,随即冷声告辞,和苏晗一起出了紫竹院。路上,语声不忿:“怎么说也轮不到她利文沂来主持中馈,太妃那颗脑袋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
苏晗笑应道:“兴许是看你我只会舞刀弄枪,便认定了我们无心打理这些事情。”
“说起来,这还真不是什么好差事,费力不讨好。”利文清不好意思地笑,“我是真的不懂这些事,看到账册头就晕了。”
苏晗忽然想起了旁人误认为她被苏陌散尽家财的事情,不由一笑。静太妃和利文沂,估计也是这么看待她的吧?担心自己把王府内宅的财产挥霍一空,也是可能的。
无忧阁厅堂内,晚香正在收拾桌案上的笔墨纸砚,神色极为专注。她是楚云铮的贴身侍女,负责料理他的衣食起居。
苏晗走路的声音本就极轻,此时行至门口,晚香也就无从发觉。
晚香一袭淡紫色衣饰,样貌娟秀,一双手的动作麻利而轻柔,似是对手中的每样物件都带着爱惜之意。这不起眼的一件小事,在此刻看起来竟很是悦目。
苏晗微眯了眼,对相随左右的红玉翡翠摆一摆手,自己进门去,饶有兴致地观望。
晚香将案上东西一一摆放整齐,又细致地拂去尘土,满意地笑了一下,继而,拿起了之前放在桌案一角的几张宣旨,看了几眼,神色就变得格外温柔,手指滑过上面龙飞凤舞的字迹,手势更柔,像是在抚摸着情人的手。
苏晗的神色却冷了下来。这意味着什么?傻子也会多心的吧?是晚香对服侍的男子生了爱意,还是他们之间本就有暧昧?
苏晗没来由地有些生气,故意轻咳一声。
晚香抬眼见到苏晗,被吓了天大的一跳,很慌张地放下手中物件,屈膝行礼。
“下去吧。”苏晗扔下一句,坐到了书案后的太师椅上。拿起那几张宣旨观看,不过是被楚云铮写残了要丢弃的废纸,这就更有问题了。字的确是好看,可也没好看到让人有晚香那种反应的地步吧?
瞥过晚香的背影,猜测着她的年纪,大约二十岁左右。侍女一般是到十八岁就被放出府,或者许配给家丁了。晚香这岁数,还留在楚云铮左右……
苏晗想起了苏陌。苏陌有一个通房丫鬟,太夫人提过,说是过一两年就把那丫鬟抬了妾室,也不枉服侍苏陌一场。
是,楚云铮至今也只有她一个王妃,府中无侧妃无小妾,可谁敢断定他身边就没有女人呢?在这个该死的时代背景下,有通房也是极为正常的事情。
苏晗昨日的不安立刻烟消云散,迅速转变为不平衡和不满。冷静下来,也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可心情还是无法明朗起来。
近正午的时候,一众官员女眷前来为静太妃贺寿,苏晗和利文清强打着精神帮着利文沂应承。
女客们之前来王府,都是利文沂会客,今日见到苏晗,在加上楚云铮的关系,都围在她身边说长道短。
苏晗觉得这又不是自己的事情,费力不讨好,心情又实在是恶劣,神色不冷不热的。
利文沂第一次被众人有意无意地忽视、晾到了一边,脸色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只有利文清变得很高兴,她在这府中的乐趣之一就是看利文沂不高兴,笑容如若春花,一言一语都透着喜悦。
饭后,女客们由侍女引着,或去了静太妃处,或去了暖阁,围坐在一起闲聊、打叶子牌消磨时间,等着下午戏班子过来看戏。苏晗这才得以回到无忧阁喘口气。
进门的时候,就见晚香正帮楚云铮宽衣,白皙的脸颊微微泛红,举动自不必说,那份细致、温柔……苏晗脸色更黑,想一脚把她踹出去。
晚香退下之后,苏晗气道:“脱个衣服还要人服侍……哼!”说着胡乱脱下外衣,往床上一趟,“你去别处睡!我要睡这儿!”
楚云铮留意到了她方才每个细微的反应,目光微闪,没理会她的话,不由分说把她推到床里侧,“若到别处,睡出事来该如何?”
苏晗瞪大了眼睛,觉得他这话很有问题,“怕睡出事?你早就有事了吧?”
“先前是无事,你今日给我提了醒,日后自然就说不准了。”楚云铮故意逗她。
“有什么说不准的?你现在就弄点事出来吧!”苏晗手脚并用把他往床下撵。
楚云铮忍着笑,捉住她胡乱挥舞的小手,淡淡问道:“依你看,去找谁合适?人找到了,安置到哪里呢?”
苏晗要被气晕了,“说的对啊,这自然是我该给你安排的事。”之后看向门外,扬声唤道:“晚香!进来!”随即就要下床去,“我给你们让地方,反正我也是占着地方,不能让你尽兴!”话到末尾,已是恨声恨气的。
楚云铮笑着把她禁锢在怀里,让她一动都动不得。
晚香进门来,绕过屏风,恭声道:“王妃唤奴婢何事?”
苏晗刚要说话,就被楚云铮捂住了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楚云铮转眼凝视晚香片刻,在苏晗耳边低语:“倒算是好看。”
苏晗手脚扑腾着要下床,一刻也不想留在这房里了,嘴巴张开来,咬住了他手指。
楚云铮看着怀里气急败坏的人,知道再闹下去就要出事了,忙先打发了晚香:“退下,无事。”
晚香转身之际,飞快地扫了一眼,就见躺在里侧的王妃手脚并用地挣扎着,很狼狈的样子,而王爷,则挂着清朗的笑。她脸色就转为黯然。
“好看……好看你不叫人留下来?!”苏晗松开嘴,气喘吁吁地问他。
“我看着她,想的还是你。”楚云铮企图让她安静下来,“你胡思乱想什么呢?”
苏晗翻了翻眼睛,“花言巧语!没我的时候呢?”通房,其实是很可怜又很可悲的一种人,不见得一定会得到男人的喜欢,男人完全可以把通房当做一种填补需要的工具。
楚云铮想了想,“没你的时候,也没她。”
“什么意思?”
他不答,却半真半假地指责道:“妒妇。”
苏晗愕然。在她意念中,这是和自己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一个词汇。
“我却爱煞了你这番模样。”他笑着,撑起身,低下头来,吮住她微启的唇瓣。
爱,这个字眼……她在回京之前,似乎想过,无果,之后便将这回事放下了,甚至在今日之前,也没认真地问过自己——你,爱不爱他。
到今日,她本能的反应告诉自己,自己的确是在吃醋,甚至这醋吃得有些无厘头,有些无理取闹。
也由此意识到,他是摄政王,他的光芒,他的英俊,都是能令很多女子倾倒、爱慕的。他只是没有对别人好,却不等于,他对自己好就是应该的。
他又不欠你什么,凭什么要对你如此?就因为一个情字,那他就如他自己所说——活该么?
为什么不珍惜?为什么不将心思多放在他身上一些,却只是一味纠结那些可有可无、毫无益处的情绪?
为什么——这么自私?
若如此,你有什么资格享有他、享有他的照顾?
不懂得如何去面对感情的女子,若不自省,真是有些可恨的。
她心海翻腾着,眼睛没来由地有些发热,展开手臂,紧紧地环住他,闭上眼睛,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灼热的气息,感受着他蝶恋花一般的亲吻、轻抚。
衣衫不知何时已褪尽,他却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