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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定了,我考取功名之时,便是你娶我之时。否则,我定会皇后娘娘——我的大师姐告你一状!”
女子对这话题似乎很认真的样子,肖复和香绮潇虽然有心听下去,却怕稍后被叶无涯发现而尴尬、不悦,只好恋恋不舍地退到院中去。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两人就见一名容颜俏丽、笑容甜美的女子走出来,眼底焕发着光彩。
这是说定了么?两人都觉得这女子面熟,应该是以前见过却不曾留意,此际心里都恨不得上前去问问她。
女子瞥见两人,甜甜地笑着,屈膝行了一礼,便转身走出了院落。
香绮潇有些遗憾,转而和肖复一起进门,唤了声师父,叶无涯缓步走出来。依然一袭纯白锦袍,凤眸中隐有薄怒,见到两人,脸色才缓和了几分。
肖复心知叶无涯记挂着他的宝贝徒弟和楚云铮,便将征程中的大致过程讲述了一遍。
听到骁骑营的事情,叶无涯的脸色转为黯然,“此事我也听说了,但愿苏晗能看开。”
香绮潇一语中的,“师姐没和秦朗计较。”
“又能怪谁呢?”叶无涯苦笑,“她出征最喜将伤亡减至最低,如今别人效法,只不过是比她做得更狠更绝。”
三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继而,肖复托辞去看望成傲天,留下师徒二人说话。成傲天如今最记挂的是明汐,只问小家伙路上有没有生病,听肖复说无事,便露出了和蔼的笑容,又问肖复为何来至此地,听说肖复已辞官,大为讶异,半晌又朗声地笑,“你是聪明人哪!皇家以你为荣,我这门派也以你为荣。”
肖复没接话,只是报以一笑。
二人在山中停留了两日,转道去苏杭一带。
香绮潇被成傲天、叶无涯劝解之后,心情明显轻松了几分,坐在装饰得格外奢华的船舱内,嘴角噙着笑,问肖复:“去那里做什么?”
肖复懒懒地卧在短塌上,“先在那里住上三两年,多给你赚些银两。”
香绮潇有些担忧地道:“我们现在已经捉襟见肘了么?”她一直在学习怎么生活,却都是基于衣食无忧的条件下,若要赚钱谋生,还得继续现学现卖。
肖复闻言却朗声笑起来,“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虽然把你的产业上交给了朝廷,却留下了我这些年来的积蓄。放心,即便你我坐吃山空,也能一世无忧。”
“那还好。”香绮潇闻言也笑起来,继而,走到肖复面前,手指滑过他的唇角,眼神澄澈无碍,“你笑起来很好看的。”离开了京城,他如释重负,眉宇间、言谈间都日益淡化了之前的那份阴冷,开朗了许多。
肖复握住了她的手,“所以呢?”
香绮潇微微睁大的眼睛,“所以,就要多笑啊,我看着也很开心的。”
肖复逗她,“五十两纹银笑一次,如何?”
他这是不是把他自己当成卖笑的了?香绮潇为之气结,“你想赚钱想得魔怔了不成?居然好意思开那么高的价。”说着,却把腕上一枚玉镯褪了下来,“师祖给我的,是稀罕物件儿,就先买你一个月的。”
肖复为之大乐,帮她把玉镯戴回腕上,勾低她绝美的容颜,衔住她的唇瓣。这单纯的人儿,是如此惹人欢喜。
香绮潇报复性地咬了他一下,继而笑着依偎在他身边,感受着船身随着大海浮沉,满足地轻叹:“我最喜欢在船上的感觉了。”
肖复道:“日后给你打造一艘大船,海上为家。前提是先赚下足够多的产业。”
“你怎么说什么事都能扯到你赚钱呢?”香绮潇叹服之余,笑个不停,怀疑以往声名赫赫的肖衣卫指挥使变成了财迷。
等在杭州安顿下来之后,肖复又一次让香绮潇大为意外。她以为他会开金铺钱庄来赚钱,可他却盘下了当地的济安堂,每日为前来看病的人问诊开药,从中赚取些蝇头小利。
香绮潇猜想他自有他的打算,也就没多问,每日留在新居内打点布置。新居就在济安堂附近,面朝镜湖,出门便能看到青青杨柳、碧波荡漾。
新居布置停当之后,香绮潇闲了下来,这日觉得无聊,便去了济安堂,看到肖复,被引得失笑出声。这人凭空多出了几缕长髯,为人把脉时,还装模作样地手拈长髯,任是哪个熟人见了,怕是也会笑得打跌。
肖复对她浅浅扬眉,示意她别出声。
前来看病的人竟不少,两个伙计手脚麻利地帮人抓药,肖复则坐在案后,逐一为病人诊治。
香绮潇暗自笑了一会儿,便静静等待,直到薄暮时分,济安堂内才清净下来。
香绮潇走到肖复跟前,揪了揪他的假胡子,又笑,“这是做什么?”
肖复有些无奈,“看病救人,年纪大一些才好。初时病人一见我转头就走,我只好用点手段。”
香绮潇这才明白缘由,又道:“时日不长,前来找你看病的人倒是不少。”
肖复对此无意谦辞,“我自认医术还算不错。”
香绮潇却始终觉得不是他该做的事,因为和他之前的生涯太矛盾,“以往实在是看不出。”
肖复道:“要打人,先要学会挨打。要杀人,就要先学会救人。”
香绮潇忽然想到了上官曦瑶,迟疑地问道:“你最终把上官曦瑶怎么样了?是救了还是杀了?”
“已是一个废人,我杀她做什么。倒是用她试了不少药材,她容貌恢复了七七八八,我便将她放了。”
香绮潇不由得又担心,“那她不会再生事端吧?”不论真假,也是蓝家的人,不能小看,不能不防。
“不会,从我手里活下来的人,恐怕来世都不敢重蹈覆辙。”肖复起身交待了伙计一声,和香绮潇漫步回新居。
香绮潇问道:“我近日总是奇怪,你口口声声赚钱,怎么现在却做起了郎中?”
“因为肖家世代行医。”肖复给出的理由极为简单,“如今我赋闲,自然要行医救人。”说着,有些讽刺地一笑,“但愿这一世救的比杀的人多。”
“这是什么话?”香绮潇不喜欢他这样评价自身,“你以往杀人也是为朝廷办事啊。照你这么说,那我师姐不也是坏人了么?你们都是英雄,这是谁都不能否认的。”送信到京城的人回来时告诉他们,如今掌管肖衣卫的人是当朝皇后。
“说的是。”肖复对她投去感激的一瞥,又说起了别的事,“赚钱的营生,交给跟随我多年的一班下人就好,我每日看看账目即可。假以时日,说不定就把你原来的财产赚回来了。”
“你的我的,分那么清楚做什么?”香绮潇对这一点有些不满。
肖复就笑,“我是男人,养家自然是我的事,怎么能依仗你过活呢?”
香绮潇心头一暖,将手交到他手里,看着天际大片的流云染上霞光,自心底透着欢喜。
平宁的光阴,偶尔会生出些许无聊,而回头看去才会惊觉时光消逝的速度惊人。
一晃就是两年。
两年的光景,肖复的医术在苏杭一带饱受赞誉,而他名下的钱庄、酒楼等店铺也闯出了名号,开始谋划着将分号开至各地。
香绮潇却因为一件事开始心内烦闷,这日,站在家门前,等着肖复回来。
暮光中,肖复缓步行走在回家的途中。身形挺拔,面容平和,透着儒雅,双眼却闪着迫人的光芒。
香绮潇迎了上去,笑盈盈问道:“累了没有?”
“不累。”肖复展臂将她揽在身侧,相形走进室内。
“你等着。”香绮潇脚步轻快地闪进厨房,亲自端来了几道菜色精致的小菜,摆好饭后,将筷子递到肖复手里,“快尝尝。”
肖复先尝的是西湖醋鱼,不由点头,“不错。”继而问道,“厨子换掉了?前些日子的饭菜实在是难以下咽。”
香绮潇笑着拍了他肩头一下,“前些日子也是我做的。”
“你是说——”肖复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今日这些也是你做的?”
“嗯。”香绮潇点头,有些歉意,“前些日子怕你笑话,就没敢说实话。”
“早说又怕什么?”肖复笑起来,想着幸亏自己如今的脾气没那么大了,要换了以前,早就亲自去教训厨子了,随即拉她坐下,“一起吃。”
香绮潇坐下来,未开口就先红了脸,“吃完饭,你帮我把把脉可好?”
“哪里不妥当?”肖复说完这句,看看她神色,会过意来,莞尔一笑,“没事,放宽心。也许我们的孩子和此地无缘,我们换个地方暂住可好?”
“是么?要去哪里?”香绮潇的喜悦来自他话里的两件事。
“走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