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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复挑眉,静待下文。
“你今夜留下来。”香绮潇语速很流畅地说道,“我要一个孩子,我在王城内认识的女子都身怀有孕,我也要。”
这话她酝酿了多久了?否则怎能这样流畅地说出来?肖复审视她许久,忽然笑出声来,“要孩子?”
“是。”
“好。”肖复点点头,“你是想把我这一辈子都交待在你手里,想让我不止欠你的,还要加上一个孩子。”他猛地将她横抱起来,走向寝室,重复道,“好。”
香绮潇以为他已经动怒,以为他会凶狠地对待自己。
可他没有。
他的情绪在厅堂通往寝室的这一小段路就被克制了下来。
进了寝室,他把她放在床上,动作并不重,继而开始有条不紊地一件件褪下衣物鞋袜。
香绮潇看着满室昏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从容不迫的身影,忽然间想笑。谁能告诉他,这男子是怎么回事,又是用什么做的?
肖复没容她思量太久,忽然欺身拉过她,仍是那样有条不紊的除去了她身上的束缚。
他现在很清醒,也许是自与她相识以来最清醒的时刻,因为清醒,才显得更加残酷。
他欺身将她压在身下,让她与他没有一丝间隙。手扣住她的后颈,低头索吻。
她不反抗,却也不配合。
“改变主意没有?”他问。
她不回答。
他撬开她唇齿,空闲的另一手开始恣意游走。
真真切切地感触,可她竟感觉不到他该投注其中的情绪。他把他自己当成什么了?她竟连自怨自艾的心情都没有,竟有些心疼他。
如初绽的花朵一般的身体,即便明知他的心神被他抽离了,竟仍是起了反应。被他占有的时候,她是痛恨自己的。因为爱,所以能承受他的一切,因为爱,身与心无法隔离开来。
他身体悬在她上方,看着她的眼睛,动作不温柔,也不猛烈,只是随着她的反应,随着她呼吸而调整着节奏。
她觉得脸颊有些发热。她想去依附他。可她只能用力抓住被子一角。
她终是含着泪娇吟出声,小手寻到他的手,死死地抓住。
他却在此时掩住了她的嘴。
她极力扭动着,咬住了他的手,嘤咛出声。
他抽回手,贴近她,灼热地吻住她,闷哼一声,猛地退离。
一切趋于平静。
他搓了搓脸。厌恶这感觉,厌恶失控的感觉,尤其是在此时,尤其让他失控的是这女人的身体。
坐起身来,他随意拿起自己的中衣,递给她,“男人的话,不能轻信。尤其这人是我。”
香绮潇接到手里,胡乱地擦拭了一下身上的黏腻,脸上挂着泪,找到自己的衣物披上,之后与他各自出去清洗。
男人的话,不能轻信。
可不就是么?他说好就是能让自己如愿?他占有自己并不代表是为了孕育子嗣。
身躯浸在热水之中,鼻端还萦绕着那股栗子花的味道。
身体,他要,孩子,他不准备让她生。
起码,今夜不想。
他是一早就打算好了,所以才那样有条不紊。
她只知道他温和的一面,到此时才发现,他伤人是能把人伤到骨子里的。如果他愿意相互伤害,又何妨。
她如今还在乎什么?
进到寝室时,她眼底多了一抹倔强。
“将军。”有人在门外唤道。
肖复本已歇下,闻声立刻起身,动作迅速地穿戴齐整,大步走向门外,问道:“有结果了?”
“是。”
“去书房。”
脚步声远去,又归于沉寂。
香绮潇独自歇下,心里清楚,今夜他是不会回来了。能留下这一时半刻,已是难得。
转转眼睛,香绮潇忽然无声地笑了起来。她也许不能狠下心伤害他,却是能够让他气急败坏的。
一早,楚云铮见过肖复之后,便又回了苏晗那边,陪她一起用膳,闲闲问道:“今日还要去驯马园那边?”
“不去了。”苏晗望了望外面的天色,“今日天气不大好,去串串门——不对,蓝静竹要过来,我在这里等着就好。”
楚云铮顺势问道:“她待你怎样?”
“这些日子,她每日都去和我作伴,左看右看,觉得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楚云铮打断了她的话,“还是要处处注意”
“……”苏晗脸色一变。
楚云铮商量她,“我若是把她送到太妃那边,你不反对吧?”
“我一时半刻的没办法相信,你有凭据么?”
“算是有——宁可信其有吧。”
苏晗放下碗筷,双手托腮,凝视着他,“我麻烦你一件事,你能不能说些我听得懂的话?你总得把来龙去脉跟我说清楚吧。”
“我说不清,但你必须得信。”
“这话你也好意思说?!”苏晗起身就走,“我还是去驯马园比较好。”
楚云铮展臂拉住她,“先把饭吃完。”
苏晗气哼哼的,“吃不下了。”她最恨说半截话的人了。
“我让肖复过来跟你解释,如何?”楚云铮哄着她重新落座,“我稍后就要和云钊出门,你乖一些,好好吃饭。”
苏晗不由得挑了挑眉,手落在腹部,眨了眨眼,找到怀孕最大的好处了。她想,得抓住机会好好利用,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能让他这么耐心、歉疚自己的光景,这一辈子也没多少机会的。
第八十九章 宠妻
两人吃罢饭,楚云铮要走的时候,翡翠在门口回禀,说香绮漠求见。
这死丫头是故意的!晚点儿说怎么了?苏晗发挥想象力,在心里把翡翠狂打了一通。她没想到的是,楚云铮吩咐道:“把人带到漪兰殿。”
苏晗疑惑地看着他。
楚云铮对上她的视线,目光温和,却也没说什么,转身出去了。
他对一些人、一些事,都不介意了,给了她足够的空间。至于原因,也只有他知道。她不会无聊到去追问,有那时间,不如好好享受这种自由自在的日子。
转到漪兰殿,见到香绮漠,苏晗问他何事。
香绮漠道:“请王妃恩准,草民想见见相府五小姐。”
苏晗问道:“你和五小姐是旧识?”
“正是。”
苏晗没有即刻答复,而是先命人上茶,随后便不再说话,慢条斯理地喝茶。
香绮漠只得道:“王妃这是——”
“我在等。”苏晗笑凝了他一眼,“等你说。”
香绮漠迟疑片刻,逸出一抹笑,“由我说,不如由肖将军说。肖将军对很多人的了解,恐怕胜于对他自己的了解。”
由肖复说,便是三言两语的事情。她要听故事,而不是枯燥的概括。由此,苏晗仍是不慌不忙地笑道:“你若暂时不想说,我便再等等。这事情也不急。”继而端起茶杯,“先品茶。”
香绮漠无奈苦笑,喝了一口茶,整理了一下思绪,道:“草民熟悉的,其实是相府大小姐。几年前,曾到过燕京,与大小姐及其几个姐妹……”语声微顿,有些拿捏不准措辞,“一度来往频繁。”
与几个姐妹都是来往频繁,他单拿出来说的是大小姐。相府大小姐早已嫁入了王公贵族府里,且已生儿育女——这是不是香绮漠的一段情殇?苏晗猜测到自己可能是在揭人伤疤,一时间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谈话,犹豫着没出声。
香绮漠似是看穿了她的心绪,反倒更加坦然,只是语调有些怅然,“如今大小姐疾病缠身,不知近来如何,草民心里挂念,五小姐又身在王府,便想去问问她。”
“你去吧。”苏晗觉得再刨根问底就太不厚道了,结束了谈话。心念转动,忽然明白了香绮漠为何对自己如此大方——除了香绮潇,蓝氏姐妹也是原因之一。这样也好,各取所需,没有心理负担。
随后进到漪兰殿的,是肖复。他是握着酒壶进门的,漫不经心地行礼之后,坐在西侧的雕云纹檀木椅上,继续喝酒,偶尔咳嗽一声。
他近来的脸色有些苍白。比之以往,眼神中的阴冷已经不见,只余沉寂,令人不安的沉寂。
苏晗忽然间就什么兴致都没了,只剩了忧伤。楚云铮是让他过来告诉她蓝静竹身上的疑点,她不想听了,也不需要听了。如果她连这两个男人的话都质疑,那她在这王府还能相信谁?想弄清楚蓝静竹这个人的底细,不愿意处处提防,不过是心里留有一丝奢望,想留下一个可以常来常往的朋友,不愿意承认相府里的人都站在她的对立面。
肖复见她做起了哑巴,惑道:“不问我什么?”
“不问了。”苏晗叹一口气,“我知道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