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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厥了整整一天一夜之后,在第二天同样的时刻,小昭子才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隔着一帘门纸,却是明明白白听到了太子殿下这样跟二皇子说!
“只有五个人啊,二皇兄你的人气好像不太行诶,有时间还是多出去走动走动吧,软饭吃多了总归是不好的呢……虽然在我眼里,二皇兄你是最聪颖最有才干的,奈何明珠蒙尘,天下人不识得你的好,却是连四皇兄都有一打的人簇拥他,大皇兄就更不用说……哎!等等!二皇兄你要去哪里啊?”
“笑话,我怎么可能会输给他们?!”
冷冷丢下一句话,皇甫砚真即便风一样地来,又风一样地走了。
猝不及防的,小昭子再次被一门板挥到了院子里,抬手摸着脑门上的两个大包,痛不欲生……为什么每次受伤的总是他,为什么?!
紧接着,第三天,小昭子又听到太子殿下这样跟大皇子咬耳朵。
“什么?才十个?大皇兄啊,不是本宫要打击你……实在是……唉,连四皇兄的一半都不到,你自己看着办吧,本宫也不想再说你什么了……”
“长安,给为兄一个月的时间,为兄会证明给你看,谁才是最适合给孩子当爹的!”
沉然地掷下一句话,皇甫无桀目光沉沉,大步流星地就跨出了门槛。
这一回小昭子长了记性,没有贴着门边站着,离得稍微远了一些,却不想皇甫无桀一走出门槛,忽然二话不说就扬起手来,重重地捶了一拳柱子,低声骂了句。
“该死!”
而那个时候,流年不利的小昭子正巧站在柱子前,被那生猛的一拳揍得差点折断了两根肋骨……麻麻!东宫好危险!窝要回家!
不料,就是到了第四天,这个话题仍然还在延续。
“长安,”李青驰稍作犹豫,有些担心这样的事会引起两人之间的嫌隙,然而考虑再三,还是乖乖地选择了坦白,“不瞒你说,这段日子时不时就有人撺掇李家军兵变造反……”
“咦,你也有?”皇甫长安却是兴致勃勃,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一脸期待,看得李青驰心头忐忑,一时间摸不透她的想法,“说说看,多少人找你了?”
“七八人吧,不过你放心,我嫌烦把他们打了一顿,他们以后应该不敢再来了……你知道的,我怎么可能抢你的位置……”
就在李青驰忙不迭地想要解释的时候,却见皇甫长安脸色一暗,不等他说完便挥挥手打断了他。
“……你走吧,本宫今晚不太想看见你。”
“为什么?!这都几个月了,我好不容易才赢了一次!你不能赶我走!”
“本宫来葵水了。”
“……孕妇也会有葵水?!”
尼玛到底是有多嫌弃他啊,找借口居然连草稿都不打,这是在鄙视他的智商吗?!
“对哦,那换一个——本宫不想跟智商低的人说话,怕拉低孩子的智力。”
“……”靠!果然是在鄙视他的智商吗?!“长安你快说吧,我错在哪儿了,我马上改还不行吗?就是别赶我走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努力才能争取到这一次的机会……”
“本宫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呢……快下去吧,别靠本宫这么近,脑残可是会传染的……你且回家再仔细想想吧,想通了再进宫,想不明白就自觉一点,跟本宫保持十里的距离!听话哈!”
片刻后,只听得“吱呀”一声,门被缓缓推开。
某衣衫不整的男子黯然神伤地从里面走了出来,抬眸见到小昭子,那忧愤的目光顿时把小昭子吓了一跳,连连退开了两步。
眼见着李青驰扬起手来,小昭子顿时脑中一炸,心想这下完蛋了,死定了……
却不想下一秒,李青驰忽然一把抱住了他,尔后“呜”的一下,伏在他的肩头大哭了起来,哽咽之声悲摧欲折,肝肠寸断,叫院子里的花鸟草木无不为之动容!
过了一阵,小昭子才恍然回过神来,却只见得李少将伤心离去的背影,霎时间心头顿生怜惜,忍不住想要走上去宽慰两句,比如说“将军千万别想不开啊,您要是觉得不痛快,就打奴才一顿吧”之类的……但是下一秒,抬起手来摸了摸胸口将断未断的肋骨,小昭子不禁咬了咬嘴唇,想想还是算了。
一转身,忽见身后多出了一道雪白的人影,小昭子当下一惊,险些惊呼出声。
然而还不等他发出尖叫,就被人一指头点了睡穴,眼皮子一闭便倒了下去,只在失去意识之前,恍恍惚惚地瞧见那抹白色的身影,似乎是……破军府的鸣钰少爷?
听到推门声,皇甫长安没有抬头去看,只怏怏不乐心情郁闷地哼了一声。
“不是说让你先回去面壁思过了吗?还是说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你就已经想通了?不过……你想通了也没用,人都被你赶跑了,你还是回去跪两天搓衣板吧,等本宫心情好些了,自然会传你进宫……”
“怎么,”破云鸣钰闻言微微一笑,却是径自关上了门,款步走上前,“太子殿下的心情不好么,是谁招殿下不开心了?”
听到这个声音,皇甫长安不由一怔,立时抬头扫过去一眼,却见鸣钰大美人莲步轻移,眨眼间便就已经走到了她的跟前。
“鸣钰,怎么是你……你怎么,进来了?”
“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微臣不该来吗?”微微黯下几分神色,破云鸣钰轻咬薄唇,露出了些许委屈的模样,叫人看着我见犹怜,疼惜不已,“还是说……太子殿下不想看到微臣?”
“本宫倒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抬起眼眸往四下扫了一圈,皇甫长安下意识压低了声音,继而才继续开口问话,“你是怎么进来的,难道他们没拦着你吗?”
虽然皇甫长安在养胎期间秉持着“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搓小麻将”的原则,对于爱妾们私下里的互相残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怎么插手,但还是很轻易地就从各路小道消息之中得知,为了防止无孔不入的鸣钰大美人儿,他们还专门成立了一个“防火防盗防鸣钰”的行动小组,派了人二十四小时盯着他,一有风吹草动,就立刻扼杀在萌芽之中!
所以看到破云鸣钰竟然明目张胆地进了寝宫,且还是畅通无阻,不曾在外头引起一星半点的喧哗吵闹,皇甫长安不禁勾起了几分好奇。
“他们是打算拦着微臣的,只不过按照约定,今天对微臣盯梢是大皇子二皇子以及四皇子三人……”
听到这话,皇甫长安不免又是一惊……靠!居然派了三个人去盯一个,他们到底是闲得有多无聊,敢不敢再丧心病狂一点?!
正震惊着,又听破云鸣钰不无狐疑地说道。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从早上到现在,他们三人一个也没出现,微臣以为是太子殿下您突然间良心发现,特意将他们支了开……所以,微臣这才费了些功夫解决了他们派来的暗卫,专程进了宫……”
听到他这么说,皇甫长安不禁提了提眉梢,反问了一句。
“等等!什么叫……本宫突然间良心发现?”
虽然她的目的并不像破云鸣钰所说的那样,但要实事求是地算起来,辣三只皇兄倒还真被她“特意”支开的……所以如果第二天被爱妾们发现了鸣钰爬墙的事儿,顺藤摸瓜地查找罪魁祸首,她到底是难辞其咎。
故而为了保护耳朵不被摧残,皇甫长安表示很有必要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以便做出相应的对策,将所有的责任一并推卸到破云鸣钰的身上!
嗯,就是这么聪明机智谋略过人!
“长安……”听她这么问,破云鸣钰顿时神色一酸,像是想起了什么伤心往事,连带着语气都酥软了许多,几乎是情不自禁地走上前两步,说着便要倾身靠过去,“我知道,当初是我自作孽说错了话……可你都已经晾了我这么久了,还不能原谅我么?”
“咳咳,先别叫得这么亲密……”抬手稍微拦了一拦,见着鸣钰大美人而如此主动地投怀送抱,皇甫长安到底是有些把持不住,只得稍作按捺,往后退了些许,拉开了安全的距离,继而才挑起眉梢淡淡哼了一声,“自从肚子里揣了球,便连记性都差了许多,你且说说看,当初做错了什么?”
看着皇甫长安一派疏远的姿态,破云鸣钰愈发委屈了,两片樱花般的唇瓣被咬地有些发白,眉眼之间满是怆然,虽不如女子梨花带雨那般柔弱无助,却是更叫人于心不忍,恨不得立刻搂在怀里好生安抚怜爱一番。
“当初我不该欲擒故纵,故意对你装出不屑一顾的样子,本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