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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十六七岁的样子,身板有些显瘦却挺得笔直,一张狐狸脸倨傲得不可一世,只是唇色有些发青,更将整张脸衬托得愈发妖冶潋滟。
大约是伤口有些疼痛,少年微敛眉目,轻蹙眉峰,更胜西子。
“额,他还好吧?”皇甫长安好一会儿才回了神,难得开口关心路人甲的死活。
闻声,少年款款抬起头来,狭长的狐狸眼斜斜一挑,眸光潋滟如桃,勾魂而摄魄,绝美的脸完美无瑕,看不出任何破绽与神色,映衬着从窗口照进来的金色阳光,一时间炫目妖冶,魅色倾绝,看得皇甫长安几欲入迷。
哪里跑出来的狐狸?生得好生妖魅!
靠在车厢休憩了一阵,大概是毒性太烈,便是被大叔吸了几口,南宫璃月的身子依旧愈渐虚弱,脚下一软便缓缓滑坐到了地上,一边的大叔见了忍不住惊呼一声,即刻上前去扶住他:“殿下?!伤势如何?”
咦,他也叫“殿下”?!
“毒性很霸道,即使本殿封住了血脉也还是有一些流入体内。不过暂时死不了。”南宫璃月抖了抖浓密狭长的睫毛,冷笑一声,“想杀本殿,还没那么容易!”
☆、57、独瞎瞎不如众瞎瞎
皇甫长安和小昭子互相看了一眼,不明白眼前那位又是打哪儿冒粗来的“殿下”?皇宫里貌似没有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在吧?难不成他是皇帝老爹在外头留下的风流债,千里迢迢地带着仆人和信物,跑来皇城质问皇帝老爹一句“陛下,您还记得当年大明湖畔的容嬷嬷吗”?
被自己的想法给逗笑了,皇甫长安扯了扯嘴角,还没端出个笑容来,脖子上就“嗖”的一凉,被人拿剑冷冷架着。
抬眸,对上那个少年九命狐妖似的眼睛,仿佛有种摄魂的魔力……皇甫长安忍不住想,如果跟前这货想要勾引谁的话,只要他肯卖笑,那绝对是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然而,对方显然没有这样的打算,神情倨傲冷漠,半是慵懒,半是酷厉,仿若万人之上。
“不想死,就快点驾车。”
声色清丽魅然,如银珠落玉盘,动听得想让人溺死在那一片铺天盖地的妖华之中。
“殿……”
小昭子正要开口,就被皇甫长安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去驾车。”
忧心忡忡地看了眼皇甫长安,又看了眼南宫璃月,小昭子这才转身出了车厢,坐在马车前执起鞭子重重地甩了一下“驾!”
眼前却是流连不去那个少年魅然如妖的身姿,心下止不住暗暗感叹,好大一个妖孽,一个男人生成这样,简直就是祸国殃民……当初在东宫的时候见到了太子带回来的那些娈童,就觉得已经十分美貌了,却不想如今太子换了口味之后,遇到的男人竟是一个比一个风华绝代。
瞧太子那般神态,只怕又对那位少年动了歪念,然而那少年看着也不像是好欺负的,殿下这回怕是不能再像先前那样如鱼得水了……真是期待啊,要是能看到太子吃瘪的样子就好了,哦呵呵!
拿扇子缓缓架开肩头的冷剑,皇甫长安眉梢轻扬,看着南宫璃月肩头上伤口的颜色由最初的鲜红逐渐转为深褐色,不禁嘻嘻一笑:“要是找不到解药,两个时辰之内,你必死无疑。”
闻言,南宫璃月的目光不经意间微微一烁,随即不动声色地看向皇甫长安,刹那之间,勾起嘴角迷了狐狸眼睛,笑如若三月春光,那叫一个明媚妖娆。
“你懂毒?”
皇甫长安只觉心头“轰”的一下,险些被他的魅惑之功秒杀!那个宫谁谁,快来学一下!色诱是这么来的,不是裸裸香肩露露大腿就可以了!
“啪”地打开折扇,“放荡不羁”四个风流大字在扇面上特别的放荡不羁。
皇甫长安自负地提起眉梢,微微一笑:“我当然懂,而且我不仅懂,我还能解了你的毒。”
妖冶的薄唇微微翘起,南宫璃月并不笨,浓密卷长的睫毛盖在眼睑上,遮住了那双丽眸之中逐渐兴起的阴郁:“你要什么条件?”
口吻之中是掩饰不住的狂妄,仿佛全天下的人都不能叫他屈服。
皇甫长安承认自己是个变态,见他越是如此,就越想捏碎他的骄傲……呵呵,她就是见得不别人比她拽,更何况还是在她的地盘上!
把着折扇遮在眼下,只露出来的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儿的形状,连带着语气都十分的戏谑而欠扁。
“你把衣服脱了,我就救你。”
闻言,伫立一边的大叔骇然地看向皇甫长安……无知真是太可怕了!从来都有人敢对殿下说这样的话!她要是知道殿下是谁的话,绝对会后悔得咬舌自尽的好吗!
坐在车厢外,小昭子听到了皇甫长安的声音之后,也忍不住心头咯噔了一下,有种梦想就要破灭的预感……艾玛果然是三观全毁节操尽碎的太子殿下啊,这样的话她还真敢说出口啊!要是哪一天殿下不再调戏美男了,那才是真的脑子进水了。
话音一落,车厢内的气氛陡然冷了下来,于瞬间一落千丈,降至冰点,皇甫长安甚至能听到眼角结冰的声音。
不过,她依然坚守在色痞的岗位上,毫无理由地坚信对方终将屈服在自己的淫威之下!
其实,也不是没有理由的,眼前这位少年可不是冲动的人,不会为了一点小小的牺牲色相,就置自己的性命于不顾,最多最多……就是在脱险之后,再狠狠地打击报复回来!——历史学家们习惯称这种行为叫“隐忍”。
果然,在冰冻三尺之后,随着少年艳唇之中轻轻吐出的一个“好”字,而变得艳阳高照,春暖花开杨柳依依。
皇甫长安的眼睛笑得更弯了,金边玉骨的扇面上,“放荡不羁”四个字愈发的狂妄嚣张了起来,一如主人之恶劣的趣味。
下一刻,在斩风目瞪口呆的目光中——
南宫璃月提起眉梢,美眸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阴狠,随即缓缓解开自己的衣襟,露出白玉一样细腻光润的肌肤,修长的手指顺着衣襟缓缓滑下,最后停留在小腹的位置,闪亮亮的指尖往下侧的腰带上轻轻一按。
一双狐狸眼就那么靡丽动人地将皇甫长安望着,像是牛郎馆里受过完美训练却又是头一次开一苞的绝色小倌,惊艳绝伦举世无双。
“想看吗?你来解……”
噗——
光是听着车厢内的声音,香艳无比的气息就扑面而来,小昭子抹了一把鼻子……次奥,竟然流鼻血了!
“嗖嗖!嗖嗖嗖!”
皇甫长安看得晃眼,尚未来得及收回扑向那少年的七魂六魄,数十支箭矢就跟流星似的唰唰唰钉到了马车上,甚至还有几支穿透了窗子的帘布射了进来,外头立时响起叮叮当当的撞击声,是白苏在给他们挡箭。
斩风脸色一变:“不好,他们追上来了!”
小昭子也跟着慌慌张张冲了进来:“粗事了粗事了,好多蒙面刺客骑马朝我们追来,人太多了白大人很可能打不过啊!”
然而,目光灼灼地将对方望着的两个人却恍若未闻,一个不曾合衣,一个不曾将折扇放下,连动也不曾动一下,好像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哪怕是天塌下来了……也阻止不了他们在车厢内“调情”!
斩风瞅了他们一眼,眼见着射入车厢内箭矢越来越多,不由一把抓起身侧的连环大砍刀,掀开车帘从马车上一跃而起,联合白苏架开那密密麻麻从半空之中飞射而下的箭雨。
然而对方人马众多,哪怕两人武功高强身怀绝技,也难免捉襟见肘、车厢内,依然时不时有流矢飞射进来,或钉在坚硬的铁皮木板上。
车厢内,两人宛如雕塑一般,保持着方才的动作,并无任何的变动与惊慌。
小昭子一咬牙,出了车厢拽去缰绳,“啪啪啪”的甩着长鞭,狠命地往前狂奔,马蹄踢踏,在小道上溅起一阵阵飞扬的黄沙。
“呵呵……”
某太子掩嘴一笑,一把抓住从窗子里射进来的羽箭,因为是强弩之末,所以速度并不快,然而笔直朝着南宫璃月的面门刺去,总是令人心慌的,更何况那箭矢堪堪停在了离他眉心不到七寸的地方,两个人齐齐抓着同一支箭,眉眼相对,靠得更近了。
俯身凑到南宫璃月的耳边,皇甫长安死性不改地朝他耳根吹了一口热气,笑得颇为轻佻。
“你叫两声动听的,我就帮你把追兵引开。”
小昭子手一抖,甩空了鞭子——艾玛!这都什么时候了!殿下您这是用绳命在调戏啊!
松开箭矢,南宫璃月一手按住皇甫长安的后脑,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更拉近了几分,妖冶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