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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孔雀公主非但没有因此恼羞成怒,反而掩住嘴巴低低笑了起来,看起来并未生气,只随手将天地为证日月为鉴之渊儿在下折菊在上神镜交还到了南宫重渊手里,即便转身走离,自始至终……不曾俯身拜礼,那高傲翩然的姿态正如她的封号孔雀一般,招摇夺目,而又锋芒四射。
“你……会后悔的。”
转身的刹那,孔雀公主似笑非笑地吐出这五个字,似乎在报复南宫重渊刚才的不近人情。
南宫重渊凝眸看着那窈窕多姿的背影,纤细的腰身柔若杨柳,看起来不盈一握,却不知为何……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
孔雀公主……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什么?!”在听到白苏十万火急的回报之后,皇甫长安几乎是怒不可遏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差点没把桌子掀翻,“你再说一遍,给本公子说清楚了!他们那两只狗男女……不仅愉快地聊了一路,特么还、还抱上了搂上了亲上了?!”
白苏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反驳道:“属下刚才没说亲……”
皇甫长安一甩袖子,怒气冲冲:“抱都抱了,离亲还会远吗?!”
白苏弱弱地强调:“属下也没、没说抱了……这不,还差一点才抱上嘛……”
“哼!前一秒是差一点,后一秒就不差了好吗?!”一拍桌子,皇甫长安还是很森气,没想到南宫重渊是辣么随便的人,连她都没有结结实实的虎抱过,就“差一点”给那劳什子的孔雀小贱人给抱了……简直不能忍好吗?!“不、不对……这差一点,就是没有抱上?”
忽然想到了什么,皇甫长安一挑眉,脸色瞬间平缓了许多,不由斜斜地睨了白苏一眼,略带期许地求证。
“可不是,虽然差一点就抱上了,但到底还是没有抱上!”
白苏赶紧点头附和了一声!她本来是想故意误导公子,好瞧瞧公子的反应,可没想到皇甫长安反应这么大,刚才那一掌险些没把她吓得狗腿都软了好吗?
“没抱上就没抱上,怎么还差一点了?早不把话说清楚,害得劳资白鸡冻了一场……嘶……痛死我了……”
揉了揉拍疼的右手,皇甫长安颇为不爽地瞪了白苏一眼,看得对方一阵心虚,急忙开口解释:“那孔雀公主绝对不是个好东西,公子你没瞧见那场面,简直骚气得要屎……连我都快受不了了!”
皇甫长安哼哼了两声,剔着眉头反问:“怎么个骚气法了?”
“虽然属下离得远,但却看得一清二楚……打一开始,就是那孔雀公主主动招惹的太子殿下,走起路来那腰身扭得……啧,跟抽风了似的……还有,丫说起话来也是捏着嗓子细声细语的,听得属下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当时她一走上前,就有意无意地往太子殿下的身上靠,这一来二去的,太子殿下不知退了几次……后来,说着说着,她忽然就身子一歪,猛虎下山那般冲着太子殿下的怀里扑了去,要不是太子殿下反应快,一见苗头不对就立刻退开了几步,只怕就着了她的道儿了!”
听白苏这样绘声绘色地说了一遍,皇甫长安的心情才逐渐好起来,随手打开扇子摇了两下,自言自语地轻哼了一句。
“退得好,他要是不退,劳资就……”
白苏狗腿一笑,陪着应和:“就什么?”
皇甫长安忽而目光一狠,似乎还有些怨气没能散去!
“他要是敢在外面沾花惹草,本公子就一顿小皮鞭抽爽他!”
勾起嘴角,白苏笑得意味深长。
“你舍得抽他?”
皇甫长安淡然自若地摇着扇子,继而轻轻一哂:“笑话……先杀后奸本公子都干得粗来,一顿小皮鞭又算得了什么?”
白苏默默跪地:“……”服!
裂云默默点蜡……太子殿下,您千万得悠着点儿,千万要自重啊!
“对了,”想了想,皇甫长安还是有些不爽,凭什么那孔雀小贱人来了,她就得避着她呀?“那个劳什子的孔雀公主,现在在哪里?”
白苏小心翼翼:“跟着太子殿下一起……进宫了。”
“现在还没出来,难不成是住在宫里头了?”
白苏垂下脑袋,更加小心谨慎:“好像……是。”
话音落下,皇甫长安果然再次暴跳如雷!
“什么?!她一个外邦公主,怎么可以住在宫里面?东街那一排排的邦交行馆难道都是造起来当摆设的吗?!”
“按惯例的话,外邦使节是该住在宫外行馆里的……但是孔雀公主说了,她对陛下一见如故,想要留下来多沾染沾染些天龙之气……”
“狗P!”
“唰”地收起扇子,皇甫长安左思右想,还是放心不下,即便站起身来作势就要出门。
“不行!本公子得亲自进宫看看!不然非得出了幺蛾子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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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了你们猜不到,木有想象力=w=
☆、57、敢不敢跟本王赌?
白苏闻言不由面色一紧,赶忙伸手拦住了皇甫长安,继而快步上前凑到她的耳边,一字一顿,小声强调。
“公子!……欲……擒……故……纵……!”
“欲擒故纵?对喔,差点忘了还有这茬……”皇甫长安刹那恍然,在白苏的劝诫下缓缓坐回到了椅子上,尔后……过了不到两秒钟,又“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不行!本公子还是得去看看!大不了不找太子就是了……哼!反正闲来无事,不如去会会那只孔雀小妖精……”
话音未落,门外就轻飘飘地晃进来一个清俊的身影,漫不经心的语调带着一贯的懒散恣意。
“这椅子还没坐热就要走,看来在宫中住习惯了,这小小的璃王府却是留不住你了。”
听到南宫璃月的声音,皇甫长安眼尾轻扫,即时露出了几分喜色,旋即笑眯眯地迎了上去,抬手便往他的肩头搭,一边勾着嘴角揶揄。
“奇怪……我怎么好像闻到了一股酸味儿,你闻到没有?”
南宫璃月毫不留情地拂开了她的狗爪,径自走进屋里坐下,倒了杯茶饮了口水,才剔起眉梢看向皇甫长安,反问道。
“你不是说回宫吗?怎么还不走?”
使劲地吸了吸鼻子,皇甫长安走过去俯身靠在南宫璃月的椅背上,脸上的笑意随之更深了几许:“你真的没闻到?这酸味儿明明更浓了……”
早就习惯了皇甫长安的调侃戏谑,南宫璃月应付起来很有一套,第一步,先是直接忽略她说的废话,第二步,再稍稍晾她一晾……待她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立刻乘势给粗最后的一击——转移话题!并且下手一定要……快!准!狠!
“方才,本王听你说要去会什么……小妖精?”
果然,一听到这话,皇甫长安立刻就变了脸色,几乎是义愤填膺地扬手猛拍了一把椅子的靠背,口气听起来相当的愤慨!
“你会不知道我说的是谁?还不就是那个前来祝寿的什么劳什子东圣国的劳什子三公主……简直就是一骚狐狸投胎的小妖精!”
南宫璃月走过来的时候,虽然只听到了最后两句话,然而在这之前,他一早就听说了太子殿下亲自前往城门迎接孔雀公主的事,眼下再联系起皇甫长安激愤的反应来,不难推测出前因后果……见到皇甫长安如此在意南宫重渊,南宫璃月难免有些不悦,但下意识的,却是更想借此机会刺激一番皇甫长安,看看太子殿下在她的心里面……到底有多少分量?
扬起嘴角轻哂一声,狭长的凤眼细细地拉成邪魅的弧度,颇为幸灾乐祸的目光在皇甫长安颇为吃味的面颊上一扫而过,南宫璃月知道她不痛快,却偏喜欢火上浇油,在伤口上撒盐。
“难怪你会跑到璃王府来,想必是太子看上了孔雀公主,千方百计想要讨好她,所以就顺势把你赶出了东宫……”
“谁说太子看上那小妖精了?”皇甫长安不服,不等他把话说完,就立时开口打断了他,“分明就是那只小孔雀对太子心怀不轨,可了劲儿往他怀里钻!”
南宫璃月扬着眉梢浅浅一笑,口吻颇是不以为然。
“民间有句俗语,叫做苍蝇不叮无缝蛋……那小孔雀不往二皇兄怀里钻,不往三皇兄怀里钻,不往百里将军怀里钻,不往相爷怀里钻……却为何偏偏往太子的怀里钻?”
“这还用问?太子位高权重,炙手可热,长得又帅,脾气又好,对谁都温柔……像他这样的男人,最招那些情窦初开的千金小姐们争相追逐爱慕了有没有?不说数遍整个紫宸,就是数遍全九州都找不出第二个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