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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奇怪……传言中,折菊公子的武功不是已经废掉了吗,怎么还能这样来无影去无踪?以我们的功力,不可能察觉不到她的靠近啊……”
“可不是,据说这个折菊公子邪门得很,还是个断了袖子的主儿,我们最好还是离她远点儿……快走吧,这地儿呆着都是一股子邪气……”
“那公主怎么办?”
“折菊公子不是说了吗?她喜欢待着就让她待着呗,反正屋子里又没有人,怕什么……”
“唔……你说得很有道理,那我们撤吧!”
“嗖”“嗖”两声,两道黑色的暗影很快就从隐蔽的一方草丛之后,转瞬没入了暗淡的夜幕之中,只留下几只蚱蜢在树丛之下此起彼伏的叫唤,久久不闻房门开启的声音,不见玲琅公主从折菊公子的屋子里无功折返。
而在折菊宫子所住庭院的隔壁,也就是紧挨着皇甫长安居所的一座楼宇之内,南宫重渊正熄了灯欲要合衣睡下,便听得门口传来“哐”的一声兵器交接的尖锐声,紧跟着是裂云的冷喝。
“站住!”
兰后,折菊公子吊儿郎当的非常有特色的嗓音隔着门板传了进来。
“小云子,别紧张……是本公子……”
裂云:“……”小云子……导演,这货乱给劳资取外号!特么劳资不是太监好吗?!
“殿下已经歇息了,有什么事,你明天再来吧!”
“笨蛋!就知道舞刀弄枪,就不能动动脑子?要是能等到明天,本公子现在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好吗?哼……你不帮本公子通报,本公子自己喊!太子!南宫重渊!你这个没良心的,挨千刀的……这才几天不见你就把我给忘了吗?你这个狼心狗肺撕心裂肺伤心伤肺的东西……你睡了劳资就把劳资给甩了,简直禽……唔!……不如……”
不等皇甫长安把话喊完,房门就猛然打开,紧接着卷来一阵冷风,一把将皇甫长安给拽了进去,继而重重地摔上了门板!
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前后不超过三秒的时间!
门外,裂云还呆呆地站着,脑海中嗡嗡嗡的来回游荡着同一句话:“你睡了劳资就把劳资给甩了……睡了劳资就把劳资给甩了……睡了……给甩了……睡了……甩了……睡……了……”
甩手将皇甫长安扔到椅子上,南宫重渊弹指点起蜡烛,沉着脸一派阴郁,仿佛正在极力按捺住把皇甫长安掐屎的冲动。
“这么晚了,你来找本宫有什么事?”
皇甫长安嘻嘻一笑,摇了摇扇子反问道:“没事就不能找你玩了啊?不用这么不讲人情吧?好歹我们好几天没见了,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就不想我吗?”
“弑魂——”
裂云:“殿下……辣个弑魂他……”不是已经辞职了咩?你忘啦?!
☆、51、难道本公子会咬人啊?!
“裂云,把她给本宫扔粗去。”
“等等!别冲动啊!冲动是魔鬼……”见南宫重渊扬手就要赶人,皇甫长安立刻跨步上前拦着他,一把抓住南宫重渊的手臂,摸着他的小手儿连忙解释,“本公子确实是有要事相告,才专程快马加鞭赶来找你的!”
裂云:“……”快马加鞭……?特么你就住在隔壁,走几步路就到了,用得着快马加鞭吗?!
白苏:……导演!这不科学!本来我就没几句台词,这货竟然还跑来抢我的戏份?!还让不让人活了?以后还能愉快地吐槽吗?!
见皇甫长安言辞恳切,南宫重渊将信将疑,即便不动声色地从皇甫长安的爪子里抽回了自己的手,挥袖转向一边。
“裂云,你先下去。”
“是!”黑影一闪,很快便就归于无声。
待窗户合上,南宫重渊才微敛眉梢,颇为嫌弃地抬眸看向皇甫长安:“说吧,什么事这么要紧,非要现在说不可?”
却见皇甫长安从袖子里缓缓取出一个包裹放在桌面上,继而小心翼翼地打了开,摊平在南宫重渊的跟前,屋内仅有微弱的烛光照耀,南宫重渊凝眸,只能瞧见一片白茫茫的眼色,看不清楚桌上放着的是什么东西,不由问了一句。
“这是什么?”
皇甫长安眉眼一勾,笑着凑上前,抓起南宫重渊的爪子放在了上面,殷勤道:“我是特地来给你送还亵衣的!你感受下……这件衣服是不是你的?”
在触到了指尖下柔软衣料的一刹那,南宫重渊千年蛋定的面容上终于咔擦咔擦碎裂出了无数道细痕,隐隐有种发飙暴走的前兆!
“你……弑……裂云……”
“哎!你可千万不要误会啊!窝发四这个蒸的不是本公子偷的!是西景园的那只野猫送给本公子的……”趁着南宫重渊开口叫人之前,皇甫长安立刻打断了他,忙不迭地解释,“而且,本公子还特意让人洗干净了叠好了才给你送过来的……是不是很贴心呀?有没有感动得想要流眼泪?”
南宫重渊婶婶地扶额,简直感动得想屎了的心都有了。
“裂云……把她给本宫……扔……粗……去……”
“遵命!”
话音落下,窗户一开一合,应声飞进来一个黑影,一把扯上皇甫长安的肩头作势就要把她扔出去,速度快得惊人,好像早就已经在外面准备了很久一样!
“靠!你急什么啊?!本公子话还没有说完呢!”拿扇子一把拍开裂云的狗爪,皇甫长安不悦地瞪了他一眼,掷地有声道,“本公子可是太子殿下的人,你敢动本公子试试?”
裂云不为所动:“将公子您扔出去,就是殿下的命令。”
“切!”皇甫长安不屑地白了他一眼,呵呵了两声,“太子殿下不止一次说要将本公子扔出去了,可是有哪一次蒸的扔了?他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你这么认真干什么?快下去,这儿没你的事,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别坏了小爷的好事……还不走?难道要本公子踹你一脚给你点动力不成?”
“……哦。”
裂云被她说得有点懵了,想想还确实是那么一回事,便就半信半疑地转过身准备走人。
见状,南宫重渊再次抚着额头,有种想上吊的冲动。
“裂云……到底谁是你的主子?……你听谁的话?”
“唰”的一下抽出长剑,裂云再次酷冷酷冷地回过身来,扬剑架在皇甫长安的脖子上,肃然道:“你走不走?!再不走,就别怪在下不客气了!”
“呵……”皇甫长安却是扬眉轻哂,对裂云的威胁不屑一顾,只高高地抬起下巴,挑着扇子在那剑身上敲了两下,笑着拉长了一双狡黠的眼睛,“如果你不想治好你家主子的眼睛,大可以不必对本公子客气。”
闻言,裂云当即神色一变,就连口吻都因为过于激动而带上了几分颤音。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你可以治好太子的眼睛?!此话……当真?!”
若是别人这么说,裂云自然一万个不会相信,但是折菊公子救治常年卧病龙榻的帝君在先,让溺水而亡的玲琅公主起死回生在后,她的医术早已在宫中被传得神乎其神……如今听她这样一说,便是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想试上一试!
毕竟……太子的眼疾是政敌诟病太子殿下的一大要害,且太子自出生伊始就落下了这样的眼疾,从来不曾看清过世间的一花一叶,一草一木……虽然太子从来不说,但他可以感觉到,太子对此还是十分在意的。
在这之前,他们寻遍名医,尝试过无数种方法,都不能让太子的双眸恢复清明,可只要有一线希望,他也不会轻易放弃!
“怎么,你怀疑本公子的医术?”皇甫长安勾唇一笑,有恃无恐,“连太后和陛下都不曾质疑一丝半毫,你一介小小的武夫,又凭什么怀疑医毒无双的本公子?”
话是说给裂云听的,但自始至终,皇甫长安的目光却是一直落在南宫重渊的脸上。
感觉到皇甫长安的视线,南宫重渊终于开了金口,回过头来对皇甫长安抿嘴一笑,挥手屏退了下属:“裂云,把剑收起来,本宫有话要单独跟折菊公子说。”
插剑入鞘,临走之前裂云忽而大步跨前,屈膝跪倒在皇甫长安跟前,重重地行了一个大礼。
“属下适才多有得罪,还望公子见谅!若公子能医好太子的双眼,属下必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皇甫长安笑盈盈地挥了挥手,十分地宽宏大量。
“万死就不必了,你就去屋外的那颗树上挂着吧……唔,最好是脱光了衣服裸挂。”
裂云脸色一黑:“这……”
“咳,你别想多了,本公子虽然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