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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你怎么还在这里?!等等……刚才发生了什么?我不会……不会真的喝了你的血吧?!”
环顾四周,已经不在刚才那个屋子里了,倒是换了个比较亮敞干净的卧室,看布局装置,应该是韩府专门配备的客房。
跳下床,皇甫长安十分自觉地跟千镜雪衣拉开了七步的距离,仿佛这样就能摆脱他似的。
一番小动作,千镜雪衣自然都看在了眼里,冷漠的冰眸中并没有丝毫的情绪,只淡淡地转开了话题。
“那支玉簪是不是被你拿走了?”
“玉簪?什么玉簪?”
皇甫长安茫然反问……虽然心下很快就明白了过来,他要的就是旭日三小姐交给她的那个盒子,不过,装傻充愣,才是行走江湖的必备技能!
“你知道本宫主要的是什么……在旭日卿湄临死之前,除了你,没有人在那个林子里接触过她。”
千镜雪衣说得很肯定,哪怕就是那玩意儿真的不在她身上,恐怕他也要把她扒层皮下来翻找一番……这样的架势,显然是隐瞒不过的。
垂眸想了想,不用费太多脑子,皇甫长安就想明白了来龙去脉,看向千镜雪衣的目光中顿时掺杂了几分恼火:“卧槽!你利用我?!那些黑衣人是你派来的?!”
被皇甫长安拆穿,千镜雪衣也不隐瞒,承认得很干脆。
“不错,是本宫主派人追杀旭日卿湄,不过她撞上你倒不在本宫主的计划之内……”
“哼!你这么说谁会相信!”皇甫长安不耐烦地打断他,那些幕天席地的苦逼日子顿时涌上了脑际,化成婶婶地怨念射向了千镜雪衣,“要不是你丧心病狂地把我丢到那个鸟不拉屎村,我怎么可能会遇上旭日山庄的了?”
“你应该感谢本宫主……”
千镜雪衣却没有丝毫的内疚,反而非常恬不知耻地说了这么一句,气得皇甫长安强叉了他的心都有了!
“你害劳资跋山涉水过了一段比狗还不如的日子,特么劳资还要感谢你?!除非劳资得了蛇精病!”
“你当然应该感谢本宫主……”千镜雪衣又相当不要脸地强调了一遍,“如果你没有遇上旭日三小姐,又如何会认识旭日彦?”
“切!那个纨绔浪荡的花花公子自恋狂,谁稀罕认识他啊!”
莫名地觉得口渴,皇甫长安快步走到桌子边倒了一杯水,咕噜咕噜灌了几口。
“如果本宫主说,他手里有紫阳剑呢?”
“噗——!”皇甫长安一口老血差点碰到宫主大人脸上,“什么?!你说他手里有紫阳剑?你确实你口中所说的那个他是旭日彦?是旭日山庄的二少爷?就那个整天只知道逛花楼泡女人的败家子,也能是六城七剑之一?!”
狗眼瞎了有没有?!世界观都被颠覆了好吗?!
“秦都城有两把剑,一把是旭日彦的紫阳剑,还有一把是薄情馆馆主夜染香的绿萼剑,这两人你应该都有见过。”
千镜雪衣既然是魔宫宫主,某些消息自然比常人要来得灵通,而且他也没有必要跟她夸海口骗她,所以他既然这么说了,那十有八九就是真的了。
可是……吞了吞口水,皇甫长安还是很怀疑!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你有那么好心?!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本宫主自然不会白白卖给你消息,所以……作为回报,你可以把那支玉簪交出来了吗?!”
果然……他盯着的还是那个玉簪!
邪门的人,尽喜欢一些邪门的东西……要不是感觉到他胸口的心跳还在,皇甫长安就忍不住要怀疑丫还是不是个正常人了!
“哼……你说的这个消息,就算你不告诉小爷,小爷也有办法从别处知道,那个玉簪可是小爷冒着绳命危险带回来的,就这么白白交给你,小爷岂不是很吃亏?!”
“那你还想怎么样?”
“唔……”
转了转眼珠子,皇甫长安估摸着让这变态不缠着自己,应该是不太可能的了,毕竟传说中的魔宫圣物水麒麟就在她的体内,可要说别的条件,一时间她又不想跟魔宫那鬼地方扯上关系……歪着脑袋考虑了一阵子,皇甫长安忽然想起一个人来,猛地拍了一把大腿!
艾玛!离开皇城久了,差点儿把鸣钰大美人给忘了!
“我想要你救一个人。”
“救谁?”
“破军府的四少爷,破云鸣钰……他的双腿上被人种了白丝冰蚕,据说,需要身藏火麒麟的人的血……才能将白丝冰蚕引出来。”
一想到鸣钰大美人儿的腿疾有痊愈的希望,皇甫长安忍不住就鸡冻了起来,晦暗莫名的小脸上一扫先前的阴霾,顿而换上了一派阳光普照的气象!
然而,某变态宫主却是完全无视了她的期许,想也没想便冷然开口,从冰薄的唇瓣间吐出两个字。
“不救。”
☆、16、家里有只母夜叉
“喂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刚才你还逼劳资喝你的血,呕……真是想想都觉得恶心!现在不过是让你去救个人而已,对你来说又没什么损失!”
没想到千镜雪衣这么不给面子,当头一棒打碎了她的美好幻想,皇甫长安忍不住跳了起来,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黄鼠狼。
千镜雪衣淡漠的撇开视线,完全是一幅没的商量的姿态。
“不救就是不救。”
见他那么高高在上,趾高气扬,冷艳高贵……皇甫长安不禁有些毛了,连日来积压的怨念在顷刻间爆发了出来!“砰”的一下狠狠地拍了把桌子,强大的力道直接震得桌上的被子弹到半空中,翻了一圈,尔后才落回到了桌面……稳稳当当的,竟然连杯子里剩下的半杯水都没有洒出一滴。
“哼!不救拉倒!别想劳资把那什么破玉簪给你!你以为你是谁啊?哪根葱哪根蒜?竟然还敢跑到劳资面前来耍狠……你以为你爷爷我是吓大的吗?大不了就是一死,十八年后,劳资还是一条威武雄壮的……女!汉!纸!”
闻言,千镜雪衣回过眸来,银质的面具后,一双绮丽清贵的凤眼微微眯着,毫不掩饰对皇甫长安这番豪言壮语的狐疑。
“你不怕死?”
“怕啊!是人都怕死!好不容易活到了现在,还没潇洒够就死了岂不是太可惜?”
皇甫长安大喇喇地承认,对上那寒气四射的双眸,不由得用更猛烈的火力瞪了回去,尼玛……劳资这一招叫做“瞪谁谁怀孕”,丫再也挪开眼,小心生出个葫芦娃来!
“不过小爷我不是孬种,生平最恨别人威胁小爷,逼小爷做不愿意的事儿……有种你就杀了我啊!这辈子你都别想再拿到那支玉簪!”
千镜雪衣还是淡定自若,似乎并不将她的胁迫放在眼里。
“你以为,本宫主真的不敢杀你?”
“呵……”皇甫长安嘲讽一笑,更加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妥妥地放在了匊花里,放个P就木有了!“世人皆知魔宫宫主残忍暴虐,嗜血毒杀……若你真要杀小爷,又怎么会在这里同小爷废……”
一句话尚未说完,一道银光骤然闪过眼前,速度迅如雷电,叫人完全来不及反应!
等皇甫长安再度凝眸,那张冷峻的面具已然近在咫尺,而千镜雪衣冰冷的两指则掐在了她的脖子上,只要稍微动一动,就能把她的脖子给拧断!
“看在月凰的份上,本宫主就再给你一次机会……玉簪你放在哪里了?”
皇甫长安斜了他一眼,灰常拽二八万并且不屑地扭过了脑袋,开始扯着嗓子唱。
“太阳下山明天依旧爬上来~谁在搞基谁在搞基你们猜~美丽匊花一夜几度开~我的节操小鸟一样不回来~我的节操小鸟一样不回来~”
他越是紧张那支玉簪,她就越不相信他会真的下狠手杀她!他要的东西无论如何都要得到手,可她不给的东西……无论如何,也偷不走!
哼!不就是恐吓嘛……她以前什么花样儿没玩过?想吓她,回头多修炼几年,生一窝葫芦娃先!
千镜雪衣缓缓收紧手指,冰寒的眼眸中,杀意已显。
然而,看着皇甫长安面上那不以为然的神色,隐隐还夹杂着几许对他的轻蔑和嘲弄……手指上的力道不由得减弱了几许,转而缓缓抚上了她的面颊,冰白的薄唇边牵扯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几乎看不清楚。
“好,我救他。”
皇甫长安顿时一乐,凤目中即刻腾起一丝狂喜,然而还不等脸上堆出笑意,就听千镜雪衣那个史上第一大变态冷冷地轻嘲。
“不过,在那之后,本宫主会亲手杀了他。”
卧槽!这不科学!那还救个蛋啊!果然没有最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