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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长安尝试着抽手,试了两下不成功,便就放弃了挣扎,转而抬起另一只手攀上皇甫无桀的俊脸,在他的脸颊上轻轻摩挲了一下,眉眼微弯,露出一丝叫人看不通透的笑意来。
“为什么要在点心里下药?那种香料放进去,保不准会小产的吧?”
皇甫无桀眯了眯眼睛,没想到皇甫长安的鼻子那么灵,连那种香料的味道都能嗅出来,看来他之前确实是太小看她了。
见大皇兄不出声,皇甫长安也不在意,继续循着自己的思路去推断。
“难道……上官小贱人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大皇兄你的?”
皇甫无桀眸色微狠,露出了几分隐藏在沉稳之下的冷佞,闻言只轻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先前上官婧瑶进宫,母后特意下药灌醉了他,又制造了两人同床共枕的假象,只不过这种小把戏怎么可能真的瞒得了他?上官婧瑶怎么做他其实并不在乎,唯一叫他心寒的是,竟然连一手将他抚养成人的母后,都帮着上官家的人来算计他……
呵……果真养子就是养子,不可能当成亲生的儿子那样疼爱。
“所以,你打算用这种东西,让上官小贱人小产……打掉她肚子里的那个野种?”
感觉到从上官无桀身上散发出来阴狠之气,裹挟着一股压抑了许久的怒气和怨愤,皇甫长安手下的力道稍稍重了几分,狠狠地扯了一下他嘴边的皮肉,痛得皇甫无桀即刻杀来一记眼刀,拍掉了她的手。
“你管好自己就行了,我的事情,不用你插手!”
“笨蛋!”
皇甫长安抬起手来,对准他的脑门重重地又弹了一下。
皇甫无桀眸色一紧,怒气更甚了三分!
皇甫长安却依旧笑着骂他:“见过笨的,还真没见过像你这么笨的!你现在用这种手段弄掉了上官小贱人肚子里的野种,虽然气是出了,但你之前隐忍的那些苦功不也跟着白费了吗?什么叫功亏一篑,说的就是你这样的!平时看你挺能忍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这么沉不住气了?”
“别自作聪明了!你以为你都知道什么?!”被皇甫长安这么劈头盖脸的一指责,纵然她说的都是实情,可是听在皇甫无桀耳里,却是异常的讽刺……什么时候,他竟然也要给“废材太子”教训了?“要不是母后她……”
一句话说了一半,皇甫无桀狠狠地抿了一下嘴唇,顿了下来,没有继续说下去。
要不是母后的作为实在伤他太深,他也不至于会气到这般地步!
“嗯……?”皇甫长安敏锐地抓住了某个重点,眼角的笑意不由得更深了,“这件事,皇后也知情?还是说,根本就是皇后一手推波助澜的?”
若非是被亲近的人下手,皇甫无桀想必也不会那么轻易就落了套。
见着皇甫无桀愈发森冷的面色,不用他回答,皇甫长安心中就有了答案,不由惋惜地喟叹了一句:“虽然皇后于你有养育之恩,但也要看养你的母后……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个世界上虽然也有良善的后娘,但也并不是所有的后娘,都能像亲娘那样掏心掏肺的。”
最软弱的一面被皇甫长安深深地撕裂,皇甫无桀感觉到的并不是宽慰,反而有种无地自容的怨怒,拽着皇甫长安的手腕将她重重推倒了墙壁上,皇甫无桀俯身压下,捏着她的下颚一寸寸收紧,黑色的眼眸之中盛满了酷寒——
“你再多说一个字,信不信我现在就撕烂你的嘴?!”
“呵呵……”皇甫长安却是笑得更欢了,继而抬眸白了他一眼,带着婶婶的鄙视,“本宫是真的关心你,你反而当成了驴肝肺……罢了罢了,不说这个!不过上官婧瑶大皇兄你暂时先不要动,她这样‘凌辱’你,就滑个胎神马的太便宜她了……”
闻言,皇甫无桀稍稍松开了手,那一瞬,他似乎在她那双琉璃色的眸子里,看到了惊心的冷佞,叫人在一瞬间有种窒息的错觉。
“你准备怎么做?”
“上官小贱人是本宫的仇人,自然要交给本宫来教训,除了本宫,旁的人都不许动她……而且,大皇兄难道不觉得,让那个野种亲生的老子动手杀了他,会来得更解气吗?”
皇甫无桀微微挑眉,彻底松了手,嘴角处轻轻提起,露出跟皇甫长安相似的笑意。
“你有办法?”
皇甫长安拍了拍她那36D,并且隐隐有变成36E趋势的大胸肌,豪爽地应了一句:“包在本宫身上!”
皇甫无桀轻哼:“那么……上官婧瑶,就交给你了!”
“怎么样?”见到皇甫无桀逐渐平坦的眉峰,皇甫长安勾起嘴角,抬起手肘捅了捅他的胸口,笑道,“关键时刻,还是哥们儿给力吧?”
皇甫无桀学着她刚才的动作,捏着她的脸颊拧到了一边,低低骂了句:“笨蛋……”
尔后,大步流星地走了开去。
回到东宫吃罢晚膳,皇甫长安隐隐觉得……是不是忘了啥事?
想了好久都没有想起来,正要作罢,准备洗洗上床修炼内功,不想宫疏影那只死狐狸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躺到她的床上,香肩半裸媚眼如丝地对她吐艳,皇甫长安顿而灵光一闪,一拍脑门想了起来——
“对了,说好了晚上要去陪妆妃娘娘赏菊,差点儿给忘了……”
于是,在某狐狸幽怨的目光中,皇甫长安夹着尾巴夺门而去。
“见过太子殿下。”
跨出门槛,守在门外的宫人见她要出去,立刻恭敬地拜了一礼,提起灯盏给她照路。
皇甫长安抬眼头看了眼夜色,弯月皎洁繁星澄澈,照了一地的银白,即便抬手遣退了众人:“今夜不用掌灯了,你们自行歇着去吧。”
重莲殿距东宫离得有些远,皇甫长安见着夜色有些晚了,便抄了个近道。
经过竹林的时候,夜风一阵接一阵吹过,竹叶沙沙抖动着,在地面投下淡淡的斑驳阴影,夜空之上,一层薄薄的云朵飘过月牙,转眼又吹散开去。
“簌簌簌——”竹林中的枯叶被轻轻踩碎,传来了移动的声音,皇甫长安耳根微动,想了想,还是飞身藏到枝叶之间。
挑眉往下边仔细瞅了一眼,是一个男人,离得太远五官看不清楚,但看服饰着装应该不是侍卫,而且还是一位官阶不低的男人。
皇甫长安倚在枝干边,凝眸看着他走出了竹林,竹林的那头,则是太妃昭德娘娘的寝宫。
☆、19、二殿下荡漾了
太后每年都要出宫礼佛数月,按往常太妃一般都会陪同前往,今年临行时昭德太妃染了风寒,就一直搁着没有出宫,身体也一直没有痊愈,反而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皇甫长安本打算绕过宫门走,转念一想还是决定去看望一下昭德太妃的病情。
尚未走近宫门,远远就看见一个颀长的身影静静地伫立在转角处,不是别人,正是方才在林子里见到的那个身影。
前面的宫殿内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像是出了什么大事。
走近几步,皇甫长安终于认出了那个男人,是极少在朝中露面的景王,同时也是神策营近三十万兵马的掌权人!
哟……是皇叔……!
皇甫长安摸了摸鼻子,对皇叔神马的不是太感兴趣,毕竟不是同一辈的人,又都上了年纪……哪怕长得再帅,也都已经被人翻来覆去艹过好几回了,已经不再是白白嫩嫩,清清纯纯的小雏菊了……
不过,一想到皇叔手里的神策营,皇甫长安的小心肝儿要说一点都没有蠢蠢欲动,那绝对是骗人的!
神策营,三十万皆是操练千日的精兵,屯驻在离皇城不远的淮上,作为一道防护皇城的强而有力的屏障,其主帅由皇爷爷亲自挑选,作为匡扶社稷的存在……上可斩昏君!下可除奸臣!是连皇帝老爹都不能撼动的存在!
从一个角度就是说,景王,只效忠于朝廷,却不效忠任何一位君主。
想到这里,皇甫长安又婶婶地忧郁了……
都怪皇帝老爹,为了一个男人竟然堕落到如斯境地!
要是大皇兄一个想不开,来个逼宫啥的,神策营也不见得会站在皇帝老爹这边!自然,更不可能站在她这个声名狼藉,人品还有待考证的太子爷一方!
景王一向养尊处优,很少过问朝堂之事,朝堂中若没有什么大事一般不会出面,皇甫长安穿越过来都快一年了,见过他的次数寥寥无几。然而,正因为景王手握神策营的兵权,所以他在朝中说的话都很有分量,甚至有时候连那些倚老卖老三朝元老,都要卖他几分薄面。
所以说,得皇叔大大,就等于夺下了小半壁江山啊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