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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根绳子,把他绑起来,顺便打他家里的电话让人提钱赎人!”
“好!”
上官龙声音里都带着兴奋,十分利索的把人绑起来,从他口袋里掏出手机,还是苹果的,直接翻通讯录找到苏鑫家里的电话,开免提打过去。
电话响了十几秒才接通,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小鑫,你在哪儿?你爸刚才打电话让你马上回家。”苏母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周末约了好姐妹一起去美容院做spa,结果丈夫的电话就打回来了,听着声音有些气急败坏。
“妈,快报警!”苏鑫的嘴巴没堵住,被揍得半死不活,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喊出来。
苏母吓了一跳,挺清楚是儿子的声音手就抖了,以为儿子发生了什么不测,苏鑫是她唯一的儿子,苏父外面还养着好几个情妇,靠不得,要想舒舒服服继续享受贵妇生活还得靠儿子,所以苏母现在担心得要命!
“小、小鑫……小鑫,你在哪儿?”
苏鑫的嘴巴被塞进一块抹布,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透过电话完全听不见。
“三里屯北街朗格里酒吧,带够一万块钱过来赎人!”黎易倾在酒吧大堂里找了把椅子坐下,双腿交叠,好整以暇地看着墙角的苏鑫,扫视一眼围观的市一高众人,居然没有一个露出不赞同的的神色,挑眉……这可是绑票勒索,已经构成犯罪了哟~
“你、你是谁?我要和我儿子说话。”
“给你两个小时,现在开始倒计时,别报警哟,否则就不是一万块就能了事的了!”黎易倾说完,走过去把手机关机。
Lyber端着托盘送过来一杯鸡尾酒,那个女调酒师见拦不住人懊恼的跺一跺脚,这群人这是绑架的,他们以为最多就是把人揍一顿,谁想那个少女竟然绑了人还打电话勒索,虽然一万块有点少,但是也算得上是犯罪了!
女调酒师没敢凑近,之前那群富家子弟明显是以那个少女为中心,那她的身份也不会普通到哪里去,见多了有钱有势的高官权势拉小老百姓顶罪的事情,哪里还敢凑过去。
“谢谢。”
“这杯不要钱。”青年抿嘴,指尖指向角落的苏鑫,“他是因为我才来的,给你们造成麻烦我很抱歉。”
“不需要,我是单纯看他不爽!”特别是这个男人姓苏!
“……”lyber不再说话,在女调酒师焦急的视线下回到吧台里面,对压低声音的好意提醒只是微微一笑。
“真是,第一次见你这么笨的!”
苏鑫家离这里很近,一万块现金也不用取,苏母真怕苏鑫出事没敢报警,没叫家里的司机送,直接打的过来,只花了半个小时。
苏母是第一次来这里,三里屯在年轻人圈子里很出名,对中上流圈子的贵妇却没什么吸引力,他们只会考虑去哪间美容院,如何留在丈夫的心。
苏母拿着皮包结账下车,疑惑“绑匪”竟然把地点选在闹市里,还是担心占了上成,问了路,为北街走去。
对今天来的市一高大多数人来说,他们还真没多少正义感,最多就是一根道德底线那么压着,对黎易倾今天的所作所为也没觉得什么不妥,主要还是因为黎易倾订的赎金把事情小化了,他们之前就听到苏鑫在外面蹦跶的声音了,因为要等黎易倾来没功夫鸟他,不料黎易倾撞上而且管上了。
高干嘛,总是免不了一些恶习,这些人里,如果不是因为黎易倾,也许高中都不一定能顺利读完,原因——违反学校纪律。
几个人又像之前一样围成一个圈,没有避嫌怕麻烦的心理,叶南歌和邰怡坐在黎易倾两边,五十来个人或坐或站,悠哉淡定的模样让苏鑫心虚和害怕。
他知道,京城这地高干多,惹不起的人更多!
今天别是出门没看黄历吧?
第九十一章 会长万人迷了
三月的京城,空气中还带着寒气,苏母揣着小皮包匆匆赶到朗格里酒吧,鬓角还带着湿气,步履慌乱,中途撞到两个宿醉的男人身上,一个长得高壮,一人长得纤细,高壮男人揽着另一个男人的腰,不时还停下来亲个小嘴,撞了人也不在意,干脆把小弱受拉到两间酒吧中间的小胡同里……苏母没心思看下去,继续往前,身后隐约还能听到几声呻吟……
她听人说过有男人喜欢找男性情人,心头一跳,他儿子来这里干嘛?
深咖色的木制招牌,用圆体字写着“朗格里”三个字,下方还有一排略小些的德文,不过苏母看不懂,现在更没心思去研究到底是哪国文字,她只知道,她儿子在里面!
透明的玻璃门半掩着,侧墙上还贴着一张以调墨为背景的海报,黑色的背景板中间只写了两个大字——“包场!”缓和的轻音乐不像是酒吧,更像是咖啡馆。苏理了两下头发,仰头,挺胸,收腹,直腰,贵妇气场不能丢!
“唔——唔唔——”一直盯着门口的苏鑫眼睛爆亮,不管现在能不能说话,先吸引他妈的注意再说,嘴里的桌布不知道擦什么的,竟然有股子骚味!
苏母一进门就注意到苏鑫了,比起自家儿子的狼狈,另一边的一群人竟然在啃瓜子喝果汁,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胶片放映机正播放着六七十年代的喜剧电影,一群人看得津津有味。
“你们就是绑匪?知不知这是要坐牢的!”苏母心疼了,他家儿子哪里受过这样的罪?这种心疼改过了不安和恐惧,声音不自觉的也拔高了一些,她以为会见到穷凶极恶的绑架犯,没想到竟然都是一些学生!
黎易倾单手托着一杯龙舌兰,淡黄色的液体微微摇晃,在反射状的徽光下荡漾这浅金色,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进门的苏母。
朗格里酒吧这一季的主题就是老式电影城,因为被包场所以临时调了摆设,不管是胶片电影放映机还是录像带都是开朗格里酒吧的德国人的收藏品,lyber看他们等着无聊就拿出来了。
电影是黑白的,苏母刚才听到的也不是轻音乐而是背景乐,黎易倾没开口,所有人都不会回答苏母的问题,笑话,以为他们都是T市来的在B市就没人了吗?
华夏官场一脉牵系一脉,在座的这些人家里也许会有利益牵扯,但是因为黎易倾的关系,加上上官正、加上T市之前的一把手、二把手的联合整治,现在基本是一条心,难得的出现这种制衡。也因为这种制衡,T市这两年在F省的政绩远远甩开作为省会的F市,而F省又是南方的重点省份,有这样一只黑马,上面视察的人也来了,随之而来的是上面下方的世家子弟,有政绩才能有升职,像T市这样的地方最适合混评赁了!
扬声器传出一阵笑声,苏鑫还在墙角使劲挪,这半个小时对他而言简直就是场折磨,刚才被揍的地方疼痛感越发明显,他叫了半天,那些人连眼神都没转过来半个,还有他心中的高雅白莲,一会儿用丝绢帕子擦干净到反光的玻璃杯,一会儿擦桌子搬椅子,进进出出,每隔几分钟还给座位上的那群人送果汁,之所以会把果酒换成果汁是一个眼镜男说如果喝高了就要早散场了……
苏母也不管有没有人理她,踩着高跟跑到苏鑫旁边,把他嘴里变成深灰色的桌布拿出来,苏鑫立马对着旁边吐了几口唾沫,味道真他妈的恶心!
“妈,报警,一定要报警!不能就这么算了!哎哟,妈,我被那个女人打了,现在全身上下都疼,你快送我去医院!”
苏母一听更心疼了,接着又开始解绳。
不知道上官龙是怎么绑的,一根五米左右的麻绳愣是被勒得老紧,苏母解了半天都没解开。
电影正演到*,上官龙咧嘴瞥了墙角一眼,慢慢解吧,把活结变成死结了就得用刀子割,都勒到肉里了,说不得又得放几两血。
“妈,我怎么感觉越来越紧了,怎么还没解开?”苏鑫胸口上方还交叉的两根,现在只觉得呼吸困难,声音也有点不耐烦了。
“这绳儿解不了,要用剪刀剪了。”
苏鑫一听,哪里还有头晕眼花,绳子就绑他身上他会不知道?要是他妈一来就用剪刀那是完全没问题,但是现在,除非把他的肉一起割下来!
“妈,你、你去让穿军绿色衣服那个人过来帮我解。”苏鑫说得很小声,刚才他还嚷着要报警,现在又让人家给他解绳,苏鑫只觉得面子上下不来台。
——虽然就他之前被黎易倾堵着揍的场面,他的面子已经跟地上的沙子一样不值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