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珍珠听了一下午,总结出来以后就是还是晨生爹兄弟几个挑的事儿,尤其是他三婶儿,剩下的几个就是原来的七八个管事里有三四个参与的,大概的情况都了解了,珍珠就让石头,和几个丫头去挨个告诉大家,明天卯时启程。
所有人都接到通知了,就是没有那几家人,大家都急急忙忙的收拾行李,根本就没主意道谁被通知了,谁没有被通知,反正大家都在动作。
可没接到通知的几家虽然也在收拾,可是收拾东西的手都在抖,他们可什么都没有,如果被甩下,可就是死亡概率百分之八十了,和判了死刑差不多。
几家人凑在一起商量这事,看样子珍珠是知道了,这都知道了,他们如果还躲着,那就只有被丢下的份儿了,每个人一想到会被丢下,就不寒而栗,人类都是群居动物,离了群的人,都会本能的不安和恐惧,何况路上还有不可预知的意外等着大家,当然是大家一起最好了。
“为什么不通知我们家,我可什么都没做,只是担心二娃的身体,去跟大伯唠叨了两句,没想到大伯就跟你们一起让大家去逼迫珍珠不要走了,我们真是冤枉!”来福媳妇抹着泪道。
“你......弟妹你......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三弟,为了二娃,现在你却反过来抱怨,我这都是为了什么。不管什么说,是不是你做的,你有没有被冤枉,你就是没有接到通知,你没有做也做了,我们都去跟珍珠求情,让她带上我们,至于你这被冤枉的,不去,会不会被原谅,我就不知道了!”晨生的爹,来粮气愤的道。
“来福媳妇,你就不要委屈了,好歹你们还是亲兄弟呢,我们当时可都是听来粮一句话就行动起来的,我们的委屈还没地方说去呢!”几个人围着晨生爹的院子,你一句我一句的埋怨起晨生爹来。
晨生爹现在是浑身是嘴也说不过这么多人,直气的要吐血,脸一会儿红,一会儿青,眼睛都快要瞪出血来了,看着晨生爹这样,几个要去赔礼道歉的人心里莫名的得到了慰藉,对一会儿的道歉,也感觉不那么难受了,于是就尽情的批斗起晨生爹来。
晨生的娘看着这样,大喝一声道:“就算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可是我们当家的只是说了说,当时可用刀子逼着各位了,可用绳子捆着各位去这么做了,现在出了事就全都推到我们当家的身上,你们就是在这里骂死他,珍珠明天也不会带上你们!”然后转头对晨生爹,“当家的,自从公公婆婆没了,你心里总憋着一口气,觉的咱们家大不如从前了,别人轻视了,可是你越着急,做的错事就越多,希望这次你能长些记性,成为你最后一次犯错!”说完晨生娘就率先出门,往珍珠的院子走去。
屋里互相埋怨的几个人,看到晨生娘出门了,也都停止了互相指责,争相恐后的出门,向珍珠的院子走去。
后面的人赶上来的时候,看到晨生的娘站在院子的台阶上,她身后的院门紧闭,珍珠的院门白天通常是不关的,因为找她的人很多,院子里住的人也多,大人孩子进进出出的,根本就不可能关门,什么时候关门了,就是禁止出入,或者晚上要休息了。
几人看着情形,不知道珍珠是真休息了还是假休息了,甚至是为了躲着他们而闭门的,不管是那种情况,他们都得面对,因为今天如果他们不能让珍珠答应带上他们的话,明天根本就没有机会了。
正文 一百三十章 求情(二)
其中一个咬了咬牙,上前拍门,好半天才有澄妮来开门,“各位有什么事儿?有事儿明天再说吧,娘子都歇下了,几位请回吧!”说着就要关上门。
“哎!哎!澄妮姑娘,我们有重要的事儿和珍珠娘子说,还是麻烦你给通禀一声,就说晨生的娘过来了!”说着晨生娘给了澄妮几个铜板。
澄妮捏了捏手中的铜板,看着晨生娘身后的几个人道:“你们也是有重要的事儿要见我家娘子的吗?”说着随手掂了掂手中的几个铜板。
那几个人见状,也都纷纷递上了自己的铜板,澄妮才不情不愿的放几个人进去。澄妮在前面带着大家走在院子里,所有的房间都黑着灯静悄悄的,显然屋里的人早都休息了,只有每个屋角挂着的客栈风灯静静的看着院中行走的人们,发着淡黄色的光。
进了院子,晨生娘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脚下打了个踉跄,她看到晨生和芳娘并排跪在珍珠门前的台阶下,快要入冬了,晚上的冷风让所有人都缩着脖子,而晨生和芳娘却跪在冰冷的地上,而且都不知道跪了多久了。
晨生娘几步走到晨生和芳娘跟前,带着颤音儿道:“好孩子,都是爹和娘连累了你们俩。”说完和晨生他们并排跪下,对着屋里道:“珍珠,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跟孩子没关系,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只是希望明天跟大家一起走。这兵荒马乱的。如果我们落下了,是没办法活的,我本来都是没脸来了,可是为了活命。为了家里的大人孩子,我也就不要脸了......”
晨生娘说的悲悲切切,其他几个人也不都一言不发的跪在后面。屋里依然静悄悄的,没有动静,这几个人也跪在台阶下不起来。
晨生的爹在外面悄悄的听着,里面没有动静,只有夜风呜呜的吹过,他实在是拉不下这张脸来,上次因为踹的珍珠吐血。让大家逼着给珍珠赔礼,都羞愤欲死了,这次自己又输了,又输了......晨生爹悄悄的推了一下门,吱呀一声。门开了,居然是虚掩着的,晨生爹看着洞开的院门发呆,怎么眼前好像有人,好像出现了一个小女孩儿?晨生的爹定睛一看是澄妮,正鼓着眼睛看着他。
晨生爹道:“啊,是......是环儿呀,哦,哦。现在叫澄妮了是吧,澄妮,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呀,明天就要启程了,你可要早点睡......”来粮语无伦次,结结巴巴说着。
“您老是想进来还是要回去。不然我关门了!”澄妮冷淡的道。
“这,这......我是来看看晨生的,他们睡了没有,我想看看他们准备的怎么样了......”晨生爹还要语无伦次的说下去,抬头一看,澄妮已经不见了。
晨生爹砸吧了砸吧嘴,站在门口迈不动步儿,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想走不敢走,不走又很尴尬。
一刻钟过去了,院子还是没有动静,两刻钟以后院子的人看到珍珠屋里的灯亮了,接着房门被打开了,珍珠衣着整齐的从里面出来,红丝和澄妮一左一右的给打着灯笼。
“今天你们在台阶前跪了一个时辰,珍珠也不是不知道礼数的人,非让几位长辈来跪,我不求别的,只求以后我们王家庄的人能够齐心协力的办好每一件事儿。我们逃难出来,现在在路上就千难万难原来只难我一人,自己人里面不帮忙,却总想着自己的那点儿蝇头小利,自己那些面子里子。以后到了金陵,异地他乡难处只会比这个更多,我是不愿意带着大家走的,我愿意现在立刻就出来一个人,接替了我的差事,我也好好的养养病。大夫说我不能操劳,可是我一想这上上下下几百口子人,又于心不忍,那能不操劳。今天让长辈们跪了,我也给给位叔爷赔不是了,以后还请各位多帮帮我。”珍珠说完,也在台阶上跪了下来,口中不停的咳嗽,面色悲愤的看着在场的每一个。
“珍珠,我们心里都是极明白的,可夫为妻纲,父为子纲,我们虽没读过什么书,可这些规矩还是知道的。我这辈子上孝敬老人呢,下相夫教子,从没多说过一句话,多行过一步路。今天不为别的,只为了家里的这些懂事孝敬的孩子,你不看着别人,也要看着死了的。。。。。。”晨生娘在下面跪着,说的泣不成声。
台阶下的人都把头垂的低低的,其中一个道:“珍珠都是我们越活越回去了,不知道好歹,你放心,以后我回去一定替你好好管束下面的人,让你少分心,我们做不来大事儿,就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吧。”
珍珠定睛一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三爷爷,也就是王老汉的三叔,“说这些就没意思了,我吃苦受累都认了,只是盼着各位叔爷能心疼则个,也算我不白忙一场!”眼泪在珍珠的眼圈里转了几转,硬生生的给逼回去了。
正房的门也打开了,王老汉脸上挂着泪珠,哽咽的对院子里的几个人道:“我王来财行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