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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倒卖当地土特产的念头俨然在珍珠的脑海里形成了,看看这沧州出了金丝小枣还有没有别的土特产呢?珍珠是一路走来一路瞧,还有河间的驴肉火烧,这个是熟食不好存放,走几百里地就变味儿了不能要;沧州的虾酱,这个只有在北方才有市场,南方是不缺这些东西的,不能要;沧州的蜜枣,嗯,这个可以要,它和金丝小枣是一个派系的,可以考虑;黄骅的冬枣,也是枣儿,另一种清脆可口,可以考虑。
几天下来,珍珠的脑袋里已经形有了大概的轮廓,就是看看能买多少,车队里的车能盛下多少了,车队里有闲着的车,也有闲着的牛马,都可以用上的,珍珠喜滋滋的想。
珍珠他们在客栈一住就是十几天,这十几天别人都住的舒舒服服,不用干活,不用当差,唯一的任务就是给自家烙饼。
每天都能有麦面饼吃,这就是一般的乡下地主老财也没这个福气,大家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唯一让他们忐忑的就是,大家还在没日没夜的烙饼,现在这饼烙了十几天了,也没见珍珠喊停。
只要烙,这面总是有的,珍珠的这个态度,又让大家不敢松懈下来。
有人借着串门儿,去几个丫头屋里,还有晨生家,要不就是石头家,打问情况,得到的回答都是不知道,人们看着每天风风火火的顺子,总觉的这车轮还会转起来的。
好景不常在,好花不常开,这样的神仙日子又过了几天,就有京城方向过来的快马,拖家带口的人说京城被鞑子攻破了,大将军已经退守涿州,抵挡鞑子。
所有的人都炸窝了,鞑子攻进嘉峪关了,进来以后就一马平川了,无险可守,那迟早是要马踏中原的。二蛋带回来了沧州城的最新消息,沧州城的富人都开始准备了逃了,官员不敢擅离职守,但是老婆孩子也已经开始悄悄的撤离了。
所有的人都开始人心惶惶起来,那些坚持不走的人惶恐起来,开始走马灯般的去珍珠的院子,话里话外就是问什么时候启程,珍珠全都不答复,只管每天从角门儿溜出去,到街上去闲逛。
人们的心都开始有了别的想法,他们集体跟珍珠发难,逼迫珍珠不要走了,现在出了这种状况,珍珠会不会不管他们了,偷偷溜走呢。要说珍珠还真是有先见之明,知道鞑子回攻进京城来,如果等鞑子攻进城来,他们再走,那里走的这么从容,带的齐全这么多东西,要不说神机妙算,洞悉未来呢,大概珍珠就是这样的人吧,以后还是乖乖的听话,不要乱插手了。
不管人们怎么想,怎么后悔,两天过去了,珍珠始终都没有说一句要走的话,人们从不同的试探中也知道了,珍珠的院子是在收拾东西的,看来是真的要甩了他们了,这一路上他们给珍珠找了不少麻烦,所有的黑锅都让她背了,还害得她受伤,就是庙里的泥胎也要生气了,这可如何是好?
大家急的团团转,活命的心理,求生的本能还是占了上风,脸面不脸面的都放到了一旁,在生死攸关的大局下,脸面算个什么,圆脸一抹就是长脸儿了,那些请愿留下的人们又集体去珍珠的院子请愿赶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正文 一百二十九章 求情(一)
听说鞑子的马跑的可是很快的,再不走,说不定那天醒来,鞑子就在眼前呢。
珍珠这两天也坐立不安的,心里想这些人到底会不会来呀,要是总不来,这车队也是要走的,再不走时间就更不充裕了,正在珍珠焦躁的时候,红丝撅着嘴进来了,“娘子,那群人又来了,这次是让你赶快带着大家走的!要留下的是他们,要走的又是他们,要是在沧州休息两三天就上路了,现在说不定都在二三百里地以外了,都进入山东境内了!”
听了红丝的话,珍珠焦躁的情绪,快速跳动的心,在这一刻都恢复平静了,端起面前的药一饮而尽,芳娘立刻端过清水来,让珍珠漱口。
澄妮在一旁紧张的注视着珍珠的一举一动,这半天看珍珠都没有搭腔,不知道娘子是不是还在生这些人的气,这生气归生气,也不能拿着这些人的性命开玩笑,这些人她也不喜欢,或多或少的还有些讨厌,可是他们罪不至死。
“娘子,庄子上的人都在院子里跪着呢,说清娘子原谅她们的无知,还请娘子赶快带着他们逃命!”澄妮忍不住上前道。
珍珠几步走到门口,却并不开门,淡然的道:“这个差事我怕是做不好的,这路途遥远,以后再折损了人,我可担待不起,或许有做的更好的,让她们另选贤能吧。”
珍珠这话是说给澄妮听的,可只隔着道门儿就传到外面了,人们都知道是说给她们听的,可人家珍珠只在自己屋子里发发牢骚,她们也不好接声儿。何况说的也没错,只好一直在外面跪着。等珍珠出来以后,再好好求求。
一上午的时光就这么匆匆的过去了,珍珠的房门依然紧闭着,不光珍珠没出来,就是连丫头都没见出来一个,院子里跪着的人受不了了,大冷天的这要罚跪到什么时候,人们再次想到了王老汉。
他们不可以随便出入珍珠的屋子,王老汉的屋子就没有这么多说道儿了,这群人里都是和珍珠平辈儿的。辈分高的还都矜持着没有来。晨生的爹娘这次更是连头儿都没露一下,几个年长但是辈分低的站起来,敲了敲王老汉的门,然后也不管里头同意不同意,就推门进去。跪在地上,道:“大伯,我们知道珍珠妹子心里有气,可是您和珍珠妹子都是顾全大局的人,不会和我们这群没有见识的计较,还请大伯让妹子消消气,带我们赶紧逃命去吧!”说着连连磕头不止。
王老汉对珍珠的心思还是清楚一二的,看着地上这几个人道:“你们起来,这算什么。这个村子里居然没有一个主事之人了,你们的想法儿到齐整,想留大家就都想留了,想走就都想走了,难得你们能想到一起去!”
没有答应帮着说项,点出了这两次的事件都是有人在背后闹事儿。今天的条件摆在这里了,不把幕后之人交代出来,珍珠就撂挑子不干了,别有好事儿了就跟着大家分享,稍微有点风吹草动的就在后面挑事儿。这次不光要把大家给彻底的压服住,还要他们把身后的人给出卖了,或者让他们把那人逼到珍珠跟前来,让他们把遮羞布给去了,以后没事就好,有事儿就是他挑动的,就只跟那背后之人说话,跟这么多人说不清楚,珍珠就是要让这人尝到被反噬的滋味儿。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没说话,跪着也没起来,王老汉在上面沉着脸坐着,这时候隔壁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珍珠带着面纱,后面跟着芳娘,从里面出来了。
王老汉屋里的几个人松了口气,想女人家还是心软,这不就出来了,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珍珠从屋里出来,对院子里的人视而不见,径直的绕过众人出去了,石头见状,三步并作两步的跟了过去,几个人还在院子里的发愣的时候,就消失在院门口了。
这是......这是走了?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傻了。屋子里的人不知道外面的状况,只听到院门响,几串脚步声后,院子里就再也没有声音了,然后就是嗡嗡之声大作。此后又有几个人进了王老汉的屋子求情,屋里的人才知道,珍珠并不是心软了,从屋子里出来要带领大家继续逃难,而是施施然的出去了。
王老汉给的难题,几人做不得主,只好道下午再过来,出去和大家说了说,大家也一下没了词儿,这刚才还是一个战壕上的战友呢,转眼之间就让大家给出卖了,大多数人还是比较正直淳朴的,一时转不过弯儿来,也就没有说话,默默的都回去了。
虽然一时转不过弯儿来,看似珍珠和王老汉给大家留的时间并不多,午时才过,就有人过来说珍珠从外面让人搬回百十来筐的东西,已经都让顺子和七叔他们装车了,看样子不日就要启程了。
这下什么人情道义本分都没有了,人们这次也不商量了,都纷纷来到珍珠的院子里坦白,一般的都是说自己受了某某人的蒙蔽,蛊惑等等一时糊涂就跟着大家来了,请珍珠原谅,鞑子既然都攻进京城了,我们还是快些走吧。
珍珠听了一下午,总结出来以后就是还是晨生爹兄弟几个挑的事儿,尤其是他三婶儿,剩下的几个就是原来的七八个管事里有三四个参与的,大概的情况都了解了,珍珠就让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