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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夜锦从鼻腔里轻哼了哼,“尹清清,你帮我皇兄当成傻瓜了。他可不会因为你随便说几句话,就听信你的谗言的。”
尹清清反驳道,“懿王爷,把你皇兄当成傻子的只有你一个人。别的事情先撇开不说,就光说你知道我的真正身份而不马上向你皇兄禀告这一条。光是这一条就可以让你的皇兄怀疑你的居心了。嘿嘿,到时候我前脚被抓,王爷你后脚可能就要在牢里跟我相见了。”
阎夜锦瞧着尹清清那有恃无恐的模样,他忍不住又跺脚了。“尹清清,算你狠!不过,你也别威胁我,本王不吃这一套。告诉你,本王既然敢去跟皇兄告状,那就不怕被你诬陷!”
尹清清已经看出了他的虚张声势,嘿嘿一笑,眼波一转,双眸湛亮,“嘿嘿,王爷过奖了。我不狠,怎么对得起生我的老爹老娘呢。他们千辛万苦把我生下来,可不是让我成为被你们玩弄的玩物的。还有若是你现在就想去告诉你的皇兄有关我的事情,请你往后转,再在半路上搭辆马车就可以直接进宫了。到时候,我看到底是你活的好,还是我活的好。”
阎夜锦双眼幽幽,已经忍不住要呕血了,他开始放话道,“尹清清,你别得意。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你的破绽,哼哼!到时候本王一定要打败你。”
尹清清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回答他的是一记白眼。
本来在尹清清面前已经没剩下多少自尊心的阎夜锦被她这记白眼又给激怒了。他还带着稚气的脸上气鼓鼓,双脚不停的跺地,颤颤巍巍的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尹清清大声吼道,“丑八怪,你给本王等着。总有一天,本王要打败你。”
尹清清被他那副别扭的小模样给逗的更乐了。“懿王爷,你口中的的‘总有一天’是不是指我八十岁,你七十四岁啊。嗯,如果真的是那样的,那我相信你。最起码我八十岁时,身子骨肯定没有你健朗。而你这整日里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王爷到那时身子肯定是比我健朗的。王爷,我相信你。”
被称为“人间凶器”之一的阎夜锦,可能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惨败。无论是和尹清清斗智斗勇,还是斗口才,他似乎真的没有一样能赢得过她。
这让他太气愤,气愤的就要呕血。他很狂躁,狂躁的双手负后,不停的跺着脚,偶尔间抬头去看尹清清,双眼也都是喷着火的。
尹清清见现在的阎夜锦把眉头皱的如小老头一般,她非常不客气的落井下石,笑的更灿烂。只是这么一笑,又突然让她想起了被她遗忘在脑后的那个可怜小世子。她心里暗呼了一声糟糕,再也没有和阎夜锦斗嘴的兴致了。
提起裙摆,尹清清再也管不上阎夜锦,火速的往原路返回。她的身后,阎夜锦见她就这么走了,少不得又被气到了。
尹清清回到之前的地方,夜风吹的凉飕飕,哪里还有什么人啊。她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眼角的余光偶然间瞥到地上被撕人强行撕扯下来的一块极小的布料。她捡起那块布料看了看,是一块紫色的布料,而且布料的做工非常的精致。一看就是从刚才那个段安的衣服上撕扯下来的。
尹清清嘴角抽了抽,赶忙又招手在路边叫了一辆马车,火速的赶往离这里不远处的一座破庙里。她们约定好的,她引开人,她们就趁机打晕、拖走,然后再在这附近破庙里集合……
好不容易的到了破庙处,尹清清付好钱后,便急匆匆的下了马车,直奔破庙里。破庙里,哪里还有什么人啊。她只在破庙的地板上捡了一块紫色的布料,目测应该也是那个段安的。
尹清清的心瞬间就提到嗓子眼里,她若是对付阎夜锦倒是可以说的过。毕竟阎夜锦这些日子里总是针对她,而且她也相信那几个中年嬷嬷难不倒阎夜锦的,顶多就是阎夜锦被吓吓而已。但平阳侯这个世子,跟她无冤无仇的,她这次这样做,还真是太过分了。
强烈的愧疚感折磨着尹清清。尹清清怀揣着侥幸的心里在破庙的周围搜寻起来。希翼着能搜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可一圈下来,连半个人影都没有看见。
最后她只能悻悻然的回明月楼了,躺在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这一晚上,她噩梦连连,不是梦到段安跳湖自杀了,就是梦到他化成厉鬼来寻她报仇了。
第二天醒来时,她的眼睑处已经黑的像只大熊猫了。她也来不及吃东西,就直接奔向平阳侯府。结果等了一天,都没有见到那个段安出来,等到傍晚要回去时,她又在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见到了阎夜锦。
阎夜锦见到她,自然是没有好脾气,“丑八怪,你没事在平阳侯府外瞎晃荡做什么?”他嫌弃问道。
尹清清眼角的余光往平阳侯的府邸瞅了一眼,“这平阳侯府就你能来,我不能来啊。”
阎夜锦双手抱胸,桃花眼眯了眯,“丑八怪,你该不会真的对我们家段安有什么非分之想吧。要不然,他刚生病,你就在王府外瞎晃悠。”
“他生病了?什么病?”一听到他得病的事情,心立时一颤。想到了昨晚的事情。如果昨晚段安真的被……那他现在生病了就很正常了。
阎夜锦看到她这副紧张的模样,心里没好气,“段安生病,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当然要激动,毕竟是她错手将住大辰国的未来的花朵给硬生生的摧残掉的……尹清清心里有苦又说不出来。只能干笑着把阎夜锦拉到一边去,“懿王爷,咱两商量点事情。我愿意去你府上做三天的丫鬟,不过你今天带我去看下段世子好吗?”
阎夜锦这下疑惑了。据他所知,这段安跟她连认识都不认识。这尹清清怎么就对他那么上心。
尹清清赶忙又用诱哄的口吻道,“懿王爷你不是一直想要打败我吗,我去你府里做三天的丫鬟。你到时候可以尽情的使唤我。当然,如果你怕我伤害段世子,那就更不可能了。我见他时,你也可以在旁边监视着我的。这样的话,你就不用再担心我会伤害到他了。”
阎夜锦伸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小小的考虑了一番后,嘿嘿道,“三天太少了,不行。怎么的也要五天,少一天都不行。”
“不行,三天已经够多了。”
“丑八怪,既然你不肯妥协,那本王就不带你进去了。”
好吧。尹清清想到那个段安,一咬牙,就把自己给卖了。
“五天就五天,不过你可得说话算话,带我进去见下段世子。”
阎夜锦头仰的老高,用鼻子哼了哼,一副趾高气扬的欠揍模样让人恨不得要拍死他。尹清清想着还在病榻上躺着的段安,这一次,她只得忍了。
就这样,阎夜锦双手抱胸嚣张的走在前头,尹清清苦着脸,低头哈腰的跟在他身后。两人经过丫鬟的通禀,尹清清终于见到了那个疑似“受害人”段安。段安年龄跟阎夜锦差不多,大概也只有十二三岁的模样,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包子脸,他此时正虚弱的靠在床榻上。
尹清清昨晚是睨过段安一眼的,当时白白胖胖,十分有精神的,现在看到仅隔一夜,他就变成这副模样了,她心里更加笃定昨晚段安一定是遭受到惨无人道的非人待遇了……她心里的愧疚感更深了。如果可以,她恨不得背一捆荆条来给他负荆请罪。
阎夜锦见到这副模样的段安,倒是没有多少的惊诧。他往他的床头一坐,目露责备,口气幽幽,“你怎么搞的,我们昨夜分开时还好好的,你怎么就把自己折腾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段安包子脸一皱,瞬间从一个芙蓉包变成菜包子。“夜锦,昨晚,昨晚我……”
尹清清竖起耳朵,一颗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罪过啊!昨晚,她伤害他了!
“昨晚怎么了?”阎夜锦见他不说话,只知道哭,他忍不住放软语气,安慰的拍着他的小肩膀,轻声的问道。
段安一双大眼睛水汪汪,刚说了几个字,就哽咽的泣不成声了。阎夜锦赶紧拿了一块手帕细心的给他擦掉脸上的泪珠。“你真是要急死我啊,昨晚到底怎么了?”
“夜锦啊……昨晚……我突然觉得我们以前那样游手好闲,整日欺男霸女挺无聊的。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出去胡作非为了吧。”
段安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簌簌的往下落。阎夜锦狐疑的望着段安,“段安,你到底怎么了?以前咱们不是说好了吗,咱们两做不到流芳百世的英雄,就要做遗臭万年的祸害吗?你现在这副模样……让我很不安。”
包子脸的段安被他几句话刺激又哇哇大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