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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环境慢慢变了,他站在大街上,一个人,周围像是发生过战争似的,到处的残渣碎片,街上的商店都凌乱不堪,像是给人掠夺了一般,车辆几乎没又一辆是好的,撞得坑坑洼洼,玻璃破碎满地,墙上地面随处可见的血迹,还有很多掉落的物品,钱包,火腿,衣物,刀,垃圾桶。。。等等,刀,陈锋迅速捡起了那把锋利的砍刀,才稍微有点安全感,这个陌生的地方,直觉告诉他,很危险,周围一点生命痕迹都没有。
陈锋不敢走远,在周围转了一圈,眺望了下四面八方,到处是一片寂静。突然,远方的街角传来一声怒吼声,跟刚才那人的野兽声一模一样。
丧尸,陈锋意识到他要面临什么了,可当他打定主意要去杀了那只丧尸时,四周远方都传来类似的声音,而且越大,越来越近。吼叫声似乎越来越兴奋,像是找到了肉吃。
“靠,玩大了。还是撤吧。”陈锋看了看周围,跑到座低矮的楼房。打算躲藏在这,就算被发现,还可以跳到旁边的楼去,然后逃跑
刚想逃走躲起来,这时,第一只丧尸出现在他眼里,他停住了脚步,第二只,第三只,他紧紧握着手里的刀,神情暴怒,第四只,第五只,第六只。。。他垂下了手臂,刀子掉落在地上,此时恐惧和悲伤充斥着内心,一阵阵无力感侵袭而来。眼前的丧尸都是他的亲人朋友,像是一网打尽,一个不留,一瞬间,所有的情感温暖仿佛全被无情的剥夺了,父母的面容,朋友的呼唤,那些温情的画面,在他脑海里全部被这些恐怖狰狞的面容所取代了,剩下的是冰冷和悲情,恍惚间,他察觉到全所未有的孤独,这个世界就剩下他一个人了。
陈锋死死的盯着来蹒跚而来的这些熟悉的“人”,眼泪无声的流淌,眼里一片血红,内心尽是恐惧,无奈和悲伤。丧尸一步步地靠近,陈锋手里的刀犹如千万般沉重,怎么也举不起来,他下不了手,嘴里来回呢喃着“为什么。”跟“不要过来。”
很快,丧尸已经来到跟前了,狰狞的张开双手,狠狠扑向他。
陈锋一直都没有动,握着刀的手不断的发抖着,直到丧尸接触到的瞬间,他终于发疯似的,砍杀起来,手狠狠刷过一道刀锋,刀砍进了最近的这只丧尸,这是他小时候的一个朋友,抽手,又划过另一道,一个又一个的躺下了。随着尸体越来越多,陈锋心里越发冰冷。
最后一个了。
陈锋忽然停住了。
一个不认识的丧尸竟然踩着他最好兄弟的头,此时心中的戾气顷刻完全爆发开,刀锋一转,刺向了那只丧尸嘴里,猩红的血喷涌而出,喷得他一脸都是,而他也被原本要斩杀的丧尸咬中了肩膀。“杀。”陈锋喊了出声,声音沙哑。
随着刀光挥舞,一个又一个的丧尸倒在地上,陈锋身上满是污血和伤痕,骨折,抓伤,甚至右腿给咬出了个大洞,千疮百孔。看着自己满是伤痕的身体,惨淡一笑,该自己了么。这时,又一只丧尸扑过来,疯狂的撕咬陈锋的脖子,血喷射了出来,落到了陈锋的眼里,陈锋也发疯似的咬住了丧尸的脖子,手里的刀狠狠的扎进丧尸的身体里,力量,他要把这群杂碎都剁了。
似乎感受到陈锋的执念,精神力一下子变得凝实,在身上愤怒的燃烧起来,像是要顷刻爆发所有的能量。
与此同时,陈锋醒悟了,抬头望向了天空,不再理会旁边的丧尸,像是宣判的说道:“一切结束了,其实我不必再抓你了,不是吗,你的恐惧,用完了。”说完横刀一挥,周遭的一切,如同玻璃一样破碎,消失无踪。
场景一换,又回到了自己的精神世界,这次,不再有喊杀声了,一片宁静,他有种久违的宁静,很舒坦。
“我们该好好聊聊了。”
“我似乎没有选择了”黑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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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归来
随着声音,一个的黑影出现在前方,虽然很黑,陈锋还是看到一点轮廓。“你不打算让我见见你吗?”
“我打赌,你不会想看见我的。”黑影有些嘲弄的说道。
“好吧,那我不看了。”陈锋微微偏了偏头,扬起了右边的嘴角,眼神不再犀利,反而有些慵懒。
黑影反倒错愕了,沉默了下,像是打乱了它的原本的计划。稍许,黑影才无奈一笑:“你还真是变了,好吧,开门见山吧,该做的都做了,你我之间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说完,向前踏了两步。黑影变得清晰了。
“怎么。。可能。。”吓了一跳,尽管之前有过很多设想,可也没想到,要杀自己的,居然是自己。
黑影长得跟陈锋一模一样,就连两天前剪的头发都是,唯一不同的是黑影的气质,显得很血腥和霸气,更给人一种恒久的感伤。
这次,黑影很满意陈锋“不敢相信”的表情,这次的对决,陈锋总显得智珠在握的感觉,让黑影很不习惯,所以看到陈锋意料之外的表情,微微有些快意。
“好了,简单说,我就是你。另一个你。”陈锋可以感觉到,就像他自己在另一边说到着这句话,这种感觉比血肉相连还紧密。
黑影上前两步,低沉而沧桑的说道;“我就是你,人格分裂出来的你。暴烈,压抑,恐惧,和憎恨。
“为什么。”陈锋心里涌现出一股痛苦地情绪,离得越近,那份陌生却又熟悉的痛苦在心里滋生开来。
“曾经的我们是世界的蝼蚁,丧失自信,悲伤的遭遇,痛苦沉默时却还受最爱的人谴责,我们生命里没有安慰,阳光,只有无尽的谴责,刺激,和压力,还有自己对自己无休止的责怪,痛骂,和眼泪。你都忘了吧。你当然忘了,因为全都转移到我身上了。”黑影说完便停住了,仿佛沉浸在悲伤之中。
“之后我们去寻找解药,各种心理书,找自己不感兴趣的娱乐强颜欢笑,希望有天能让自己真的笑出来,喝酒,抽烟,放纵自己,甚至放弃自己。渐渐的像是好了一些,一步一步走了过来。你便以为你好了,你以为你得到治疗了,一点没有,你把负面情绪压制住了,让它们不再轻易爆发,你没注意到,长期的积累到了极限,于是就有了我的存在。之所以一直都是你在主导,那是因为除了那些负面,我还居然还拥有善良,良知让我退避三舍,无日无夜的待在黑暗里。”黑影情绪不断的波动着。
“原来,你还在。”陈锋喃喃自语,脑海里浮现一个画面,黑暗的房间里,一个男孩蹲在角落,抱着双膝,神情时变换而悲伤时而冷漠。
一时大家都沉静了下来。
“你消失吧。”一阵沉默之后,陈锋忽然说道。只有它消失,事情才能得到解决。
“哦,为什么你不消失。”黑影戏虐的说道。
“你知道的,我们要的是什么,只有你消失,我们才能活下去。”陈锋有些痛苦地说道。
再次的沉默下来,不一会,黑影才接着说道;“我已经不得不消失了,为了我们的存在,我的你,接下来,该你活着了,而且,我要你继承我的一切。”
“好了,接下来你听好了。”黑影整理了情绪说道。
“那么,坐下吧,”两人像是解开了心结似的,看着对方,坐了下来。
“我们的那股戾气太重了,长期的累积后渐渐有了强大的力量,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居然感应到了未来,或者说,我经历了未来。”黑影神情有些沉重,“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但我知道,这不是梦,这是即将降临的恐惧世界。那就是我给你的幻境里的生物,一场意外引发的丧尸世界,无穷无尽的丧尸,世界每个角落都是恐惧蔓延,无法逃脱,活着只是为了在恐惧中等死。”说着突然停住了,眼睛紧紧盯着陈锋的眼睛,两眼相对,陈锋看到了对方眼里满满的恐惧和死亡,而后他慢慢说道:“后来,我真的就死了。”
陈锋表情沉重,眼睛也看着他,他信他说的,这就是直觉。
黑影站了起来,背对着陈锋,有些挣扎的说道:“知道为什么我每次都像是要杀了你吗,在未来,最可怕的不是丧尸,而是人心和意志,丧失了,你就死定了。如果你不能承受我带来的恐惧,那我情愿你死去,那是解脱。”
“未来的世界已经变了,到处是弱肉强食,人性的弱点无限的放大,到处是杀戮,强者更强,弱者没有更弱,只有死。人类的迫害,还有丧尸带来的恐惧,在恐惧中吓死的人都不在少数,所以,你必须接受这样的刺激,来增强你对末世的抵抗力。”
“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