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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粮,余下的种蔬菜红薯。
地多,农活时便会很忙。不过春耕和秋收时,忙不过来时会请人帮忙,一日三十文,这些年没闹天灾,地里庄稼收成都不错,仓库囤积了不少粮食,前几年囤积的粮食,徐二郎在秋收前,会去镇上卖掉些。
得知这事后,刘怡每次看徐二郎,都眼冒精光,人才啊!粮食若在秋收后买,价钱肯定会便宜不少,听着徐二郎说着一笔一笔账,刘怡觉得压力很大,谁再说古人愚笨,她跟谁急,要不是有前世经验,加上跟着赵氏学着管家,她哪懂得其中这么多门道,不得不说种田也不容易,很多东西不亲身经历,永远不知道里面的辛酸,纸上得来终觉浅,唯有经历过才能明白。
小家小户,更懂日子如何过,这话果真不假!
“二嫂,在家吗?”小周氏从外面走了进来,面带迟疑。
“在呢,弟妹有事吗?”刘怡从屋里探出个头,望向在院子里张望的小周氏。看着小周氏这神情,刘怡便明白,小周氏多半是过来打探口风来了,徐大郎休了周氏,可何三那笔债还在那摆着,一百多两……周家就算砸锅卖铁都拿不出来,到最后,何三还不得找上徐家?
小周氏进了屋,上了炕,刘怡这会没事,拿着三字经教小狗子识字,过了年小狗子就四岁了,她想把小狗子送去学堂旁听,跟着夫子识字。
“二嫂教小狗子识字了,我家柱子比小狗子大一岁,整日就知道在外面闹腾……哪像小狗子和徐福乖巧听话。”小周氏皱眉,悄悄看了刘怡一眼。
“徐福是个乖巧的,可摊上大嫂……”刘怡跟着叹了口气,小周氏不挑明,她乐得装傻,这些事要不是周氏贪心,哪会闹成这般,酸笋之事本就是刘家养家糊口的本事,周氏凭什么想得去,徐大郎性子沉稳,要不是周氏太过分,徐大郎也不会执意要休妻。
不过,她也明白,周家不可能拿出一百多两,还得徐家出面,可凭什么周氏惹的事,让他们跟着受累,她进门第一天,周氏就给她下马威,后边明着暗着找茬,要不是她一直警惕着,不知道被周氏算计多少次,周氏让周家做的那些事,跟王氏折腾在村里说她的闲话……这一笔笔账,她可都记在心上,以前没计较,不表示她真的不在意。
她不是圣母,吃力不讨好的事,她做不来也不会去做。二郎每天辛辛苦苦劳累,才挣几个钱,凭什么她就得帮周氏擦屁股,收拾烂摊子!
小周氏欲言又止,很是纠结,周氏做的那些事,她心里多少明白,可怎么说她也是周家人,周氏闹成这样,她自不愿看到,再说周家什么情况,她心底有数,就算砸锅卖铁都凑不出来。
想了半天,小周氏实打实说道:“二嫂,你也知道周家什么情况,这一百多两,周家砸锅卖铁都凑不出,何三说三天后会上门,那时候周家要是拿不出钱,指不准何三会做出什么,娘跟我商量了下,让周家出五十两,余下五十八两由徐家出,娘手头存了二十多两,大哥的钱是交给大嫂收着的,约莫有五六十多两,大哥今日问大嫂,那钱只剩不到二十两……”
听着小周氏细说,刘怡一愣,觉着不对劲,徐大郎每日在镇上做小工,工钱不算少,一年少说也能挣个二三十两,加上地里庄稼收成和其他七七八八,五六十两虽说不算少,可也不算多,怎么就只存了这么点,周氏究竟怎么管家的?
刘怡把疑惑问了出来,小周氏面有难看,当时她听了徐母的话,心里也吃惊不小,徐大郎这些年在镇上做小工,应该攒了一笔钱,可听着徐母这一说,不由也觉得周氏过分了。
“娘的意思——”
“娘想让我们两家帮大哥分摊些。”小周氏尴尬开口,毕竟是大嫂惹出的事,徐家一早就在周氏撺掇下分了家,如今闹出这档子没脸没皮的事,让他们两家跟着帮收拾烂摊子,确实没这个理。
“三弟怎么说?”刘怡不动声色问着,昨晚歇息时,徐二郎几次欲言又止,刘怡心里明白,徐二郎是想着开口,让她出面帮衬一把,徐二郎外出得的钱,都交给刘怡收着,家中以前那些钱,刘怡进门后,徐二郎一笔都交给了刘怡管着。
刘怡当初接过徐二郎手中的钱袋时,还吓了一跳。足足有八十余两,刘家一年开支不到五两,当然是没其他大的发梢,徐家分家那会,徐二郎刚成亲,手中没多少钱,那时孟家不像现在这么风光,日子并不好过。
算上后来万福楼结的帐,刘怡手头却是存了一笔不小的钱,刘家那些干货和酸笋,赵氏都给刘怡留了一笔,算是分红。农村里自给自足,没什么大的开销,隔几日买些猪肉改善伙食,或是买些别的东西,也花不了多少钱,再说徐二郎这边还有入账。
“三郎没啥意思,大嫂再怎么过分,给徐家生了四个儿子,照顾娘这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给十两。”小周氏轻声说着,她到底也是个周家人,三郎开了口,她自不会拒绝。
刘怡略微诧异,十两可不是个小数目,对比下物价就知道了。
三郎倒是个明理的,何三这债一天不解决,周氏就算休回家,徐家也没安宁日子过,还不如一笔把这高利贷给还清了,算是还了周氏这些年在徐家的情,断了周氏所有念头。
“成,我家也给十两。”刘怡点点头,徐大郎是二郎嫡亲的哥哥,打断骨头连着筋,徐三郎那边松了口,她这边自不好再为难,休了周氏,日后徐母死了,挂在她名下的地啥的,看在这件事的份上,徐大郎也不好太过分。
“那我这就去给娘送个信,让娘别担心。”小周氏忙起身,出了院子。
周氏……
倚着门扉,刘怡摇摇头,轻叹一声。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没多会,日头偏过正午,连下几日大雪,好不容易放晴,刘怡将地窖中的鱼干拿出来晒晒,出了周氏这事,刘怡心情有些不好,古代女子地位太低,今儿见着周氏那凄惨模样,虽说是自作自受,可看着心里还是觉得难受。
徐二郎从外面进门,就看着刘怡失了神,坐在炕上,眼睛微红好似受了什么委屈,一急,手头的东西顾不上放,连忙跨了进去。
“媳妇,你这事咋了,谁欺负你了?”徐二郎揽过刘怡,焦急问着。神色慌张,是周家人上门了,还是何三又回来了?想着徐二郎脸上不觉闪过一抹厉色,“媳妇,莫哭!”
“噗嗤!”
见着徐二郎这憨实样,不觉笑了出来,抬手抹去脸上的眼泪,呼了口气,把心里压抑的情绪吐了出来,“没啥事,二郎别担心。”
见刘怡不哭了,徐二郎才算松了口气,却不大放心,紧张而小心的搂着刘怡。
“回了,种子都拿回来了,孟家有没有交代别的事?”孟家这些年发迹了,做事说话跟以前都不一样了,刘怡担心徐二郎会吃了亏,出门时,细细说了好几遍,徐二郎也不嫌她啰嗦,安静站着听刘怡一遍一遍说着。
知道自家媳妇担心他,他乐得装傻。
“都拿回来了,大哥和三弟的都给他们送过去了,孟家那边没啥事,媳妇别担心,只是大嫂那事……”徐二郎顿了下,望着刘怡,神情有些纠结,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
“大嫂的事别担心,刚才弟妹过来,都说清了。”刘怡拍了拍徐二郎的臂膀,轻声将小周氏的话重说了一遍,说完,不忘问徐二郎,徐二郎傻笑说让刘怡做主便好,看着徐二郎这表情,刘怡哪会不懂,都是一家人,有些事分不清,也不用分得太清。
作者有话要说: 血缘往往说不清,就像我姑姑再不喜欢我老爸,若我老爸真出了事,姑姑还是会站在我老爸身边,不得不说血缘很神奇,一种割舍不断地羁绊——亲人和家人。
☆、第三十八章 吃肉
黄昏时;徐二郎揣着刘怡给的钱,去了趟徐大郎家,把钱给了徐大郎,又跟徐母说了会话;慢悠悠和徐三郎回了自家院子。
徐大郎和周氏这事;他们不想参合进去;只盼着把放高利贷的钱还给何三;省了何三日后上门的麻烦事;至于其他别的事;他们懒得去折腾。
挑着油灯;刘怡刚将小狗子哄着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