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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还不如……成全他。
“好啊，”沈伊凝嬉笑的应了一声，“就住我的房间吧，正好我要搬走。轹”
“你要搬走？”何向阳瞪大了双眼，显然这个消息比刚刚那个更加让他惊诧。
李煜伦也满是探究的看着沈伊凝，似在寻求答案。
“恩，我已经决定回段家了，”沈伊凝看着程燕琛挑眉，“以后你可真就是我姐夫了。繇”
程燕琛脸色有些难看，但是又一想成功的让她下定决心去段家，远离李煜伦，心情就又舒畅了许多。目的已达到，那迅速转移话题才是上策，“一一，你是不是说，当年沈文华把厦芷荟的孩子换成了你？”
提前往事，沈伊凝心中一顿，完全没有心思细想之前的话题，“恩。”
程燕琛眉头微蹙，“那厦芷荟的那个孩子，现在在哪儿？”
所有人都是心中微窒，表情凝重，他们发现他们从来没细想过这个问题。
“会不会死了？”何向阳好奇的问，“伊凝不是说，那孩子也不是她爸爸亲生的吗？”
沈伊凝点了点头，“哥哥是那么告诉我的……那孩子不会死，她是无辜的，爸爸不会害她。”
“还有其他线索吗？”程燕琛扫视了几人一眼，“我担心那个孩子若是知道自己被换，从小就远离她妈妈……难保她不像厦芷荟那样发疯。到时候……伊凝会很危险。”
所有人的情绪突然变得紧张起来，沈伊凝却低着头若有所思……恍然间想起了范思嘉引诱沈伊凝去那“鸿门宴”时候是说的话。
沈伊凝抬头看着程燕琛，眉头紧蹙，“范思嘉……”
“你说是范思嘉？”何向阳诧异的反问，若是真的是她，他们到不用担心了，因为她被判了11年，距离出来的时间早着呢。
“不是她，”沈伊凝摇了摇头，“我是说，她好像知道什么。她曾经和我说，她知道厦芷荟不喜欢我的原因……只是我去问，她未必会告诉我。”
程燕琛将她冰凉的小手握到了手心，“交给我吧。”
沈伊凝心中一暖，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他们在一起的那段日子。那时候，她什么都不用考虑，都有他替她做好……可是如今，她再也不敢那样去依赖他了。她害怕被伤第二次……她更害怕，他们之间那点点滴滴的感情，经不起时间的考验。这三年里，他的生活空白是由另一个女人添补的。即便他再不爱，那也是融入生活细节了，远比她这样靠着记忆来维系的更靠谱。
沈伊凝缓缓的将手从他手心里抽出来，“还是我自己去问吧。向阳，你帮我安排一下探监……不过，要过几天。”
何向阳并没注意到他们两个桌子下的动作，欣然的点头，“好，我尽快联系。”
程燕琛心再一次的跌了下去，她这样若即若离，让他十分的懊恼。他伤害了她，可是他一直在想办法弥补。可是她呢？倒是铁定了心折磨他……她再也不是曾经的她了。
沈伊凝敏感的感觉到了她身边那位的气场的变化，心中也是有些不悦。可是他们感情已经日渐薄弱，她可不想将他越推越远。她示弱的将他的手拉了过来，放到自己的腿上。她也不看他，就是将他手心向上平铺，指尖轻轻的在他手心描绘。
程燕琛完全没想到，这小东西会主动来示好。他继续绷着脸，想看她下一步的动作。却不曾想她在他手心撩拨，挠痒痒……那微凉的如羽毛滑过一样的触感，让他心尖都发颤……片刻后他又蹙眉，发现她并不是在挠他的手心，而是……画什么……好像是一个桃心。
沈伊凝感觉到那手心的热度在上升，在轻颤。她将手中***他的指缝间，与他交叉相握，十指相连。
程燕琛心跳开始变得加速，有力……这个小妖精，真是……哎。
沈伊凝用没与他相握的左手举起杯子，把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将杯子推到了他的眼前，目光楚楚的望着他，“没了。”
程燕琛嘴角噙起笑意，她这是在告诉他，她其实还是依赖他的吗？可是他也得给她点教训才行！……他并没有接过杯子，就让她保持端着的状态倒水……直到水将要持平杯口，沈伊凝终于忍不住了，“好了，好了，够了。要溢出来了。”
沈伊凝知道他存心报复，嘟着嘴嗔了他一眼，“小气。”
程燕琛一直都知道，这个小东西玩心极重。一旦进入状态，就智商直降，基本忘记周围的人与环境。这不，他们俩你来我往，玩得不亦乐乎，沈伊凝又把另外的两个人给忽视了。
李煜伦低下头，掩饰住眼底是失落。何向阳却笑盈盈的看着李煜伦，仿佛这样他心情极爽。
——枕上欢——
下午五点。
段晟宇坐着私人飞机去锦城接沈伊凝的。她是他唯一的血脉，失散了这么多年，如今好不容易找回来，他听见她受了委屈，自然放心不下。
沈伊凝这一次，再也不像以往那样冷漠。她从和程燕琛重复相处，她就明白，没有一种感情会经得起长久的践踏的。
她和段晟宇坐在一起，撒娇一般将头靠在他的胳膊上，声音极小的试探，询问，“爸爸，我之前是不是太不懂事了？”
段晟宇心中一颤，心里的情感有些复杂，更多的是内疚，“没有，是爸爸没照顾好你。”
“爸爸，其实我恨你，”沈伊凝闭着眼睛，睫毛随着她的情绪一起发颤，“我恨你没照顾好妈妈，让她离开我们。我恨你妈妈死了，你就不再去找我。若是你找一点发现我，或许我爸他就不用被人害死。”
段晟宇既内疚又心疼，她说的这些恨，他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穿着短袖，胳膊上传来的湿润，让他更为的自责。他伸手去帮她擦眼泪，“凝儿乖，以后爸爸都不会让别人欺负你了。”
沈伊凝抽泣了两声，突然间抓起段晟宇的手臂用力咬了下去……段晟宇一惊，毫无心理准备，疼得闷哼了一声。他眉头紧锁的看着她小吸血鬼一样，对着他右胳膊泄恨，他竟是似乎躲意都没有，然而是勾起了嘴角。他伸出左手轻抚了她的头发，安抚着她不安的情绪。
段晟宇知道，她肯和她挑明自己恨，肯用这种方式发泄恨，就是代表，她是真的愿意试着走出心理防线的。
许久后，沈伊凝终于肯放开了那冒着血丝的胳膊。她伸手轻抚了一下那伤口的周围，抬起水蒙蒙的眸子，问他，“爸，疼吗？”
段晟宇摇了摇头，正想安抚她说不疼的。可是她却先一步，是要他一定要肯定她的话的样子，“很疼对吧？和我受过的伤一样疼，对吧？”
段晟宇不明所以，怔怔的看着她。她目光满是希冀，“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既然如此，那么我们扯平了吧。”
段晟宇脑袋轰的一下，竟一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的女儿是说，她受过的那些苦，就因为刚刚的那一下，就扯平了？他不敢置信的抓着她的肩膀与她对视，“伊凝，这怎么能……”
“哎呀，”沈伊凝不高兴的打断了他的话，“我说扯平了就扯平了。我不是还活着呢吗，既然活着，多少痛加在一起也还叫做痛。你刚刚的那也叫痛，怎么就不能扯平？……但是你欠妈妈的那笔债不能扯平，等你……的时候，你自己和她道歉就好了。”
段晟宇眼角酸涩，他仰头不知道自己是在哭还是在笑。他情绪过于的激动，惹得后面那沉默的程燕琛、李煜伦、何向阳几人蹙眉，却没人敢过去。
许久后，他终于平复了情绪，一把将女儿搂紧了怀里，“伊凝，跟爸爸回家吧。见见你爷爷，其实他也后悔了……只是嘴硬而已。”
“我害怕，”沈伊凝小猫一样伏在他的怀里，乖巧得不得了。
段晟宇安抚的轻拍两下她的后背，“你怕什么啊？他是你爷爷……至于那个女人，你就更不用害怕了。有爸爸在，再也没人能伤害你了。”
沈伊凝嘟着嘴仰头，还是很不情愿的样子，“爸爸，我和妈妈长的像吗？”
段晟宇心中一动，就出现了些许的恍惚，随即点了点头，“很像，你和你妈妈有八成相似，和爸爸有五成相似。”
沈伊凝惊诧纠结的拧着眉，“老爸，你应该重学一下数学了。八成＋五成，可是十三成了。”
段晟宇手指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小笨蛋，我和你妈妈有三成夫妻相，好不好？去掉那重复的三，还是10。”
沈伊凝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然后又是一脸纠结，“老爸，你说我和妈妈这么像，爷爷和那女人看见我，会不会觉得妈妈的魂魄，大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