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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永利脸色阵青阵白,嘴唇颤抖,无力地望着宫政。宫政好像一只老虎,死死盯住自己的猎物。
“好了,让他说。”聂成德见潘永利的表情有所妥协。
聂成德和宫政总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搭档配合非常默契。
“唉!”潘永利发出一声叹息,双手遮脸,懊恼至极。他急促地喘息,促使自己平静,太阳穴上青筋暴跳。
宫政和聂成德对他异常的举动感到欣喜,说明对方的心理防线被击溃,潘永利可能就是凶手,接下来是等待他彻底交代的时刻。
潘永利摸索着,找到桌上的香烟,香烟壳内只剩下一根烟。他抽出来,叼在嘴边,然后,去抓打火机。或许由于手在颤抖,打火机没有抓住,滑落在地,跳跃到宫政和聂成德那边。
聂成德俯身捡起打火机,并且主动给他点上。
“好吧,我说。”
这很像是一个终点。
那一刻,包括宫政和聂成德在内,都认为本案就此完结。
“5月5日那天,张天宝突然打电话给我。在此之前,大约是一个月前的同学会上,我们见过一次面。也就是当时,他见到我的妻子田菊。张天宝打电话给我,令人意外,我确实很不喜欢此人。他告诉我有一些关于我妻子与另一名男子的照片要给我看看,他的声音很猥亵,简直是个小人。”
“第二天,即6日,我去他的餐馆,他给了我一些照片。照片的内容是我妻子田菊与一名男子肩并肩手拉手行走,并且,进入一家星级宾馆。后来,我知道那名男子是她大学期间的情人,叫韩千寻。”
“张天宝因此勒索我,开价10万,否则,就将这些照片散布到网络上。我知道那样的后果很严重,不仅会毁掉我的家庭,还会使田菊失去工作,因为她是大学教师。于是,在5月12日那天,我把他要的钱给他,他交给我底片和照片,将其销毁。”
潘永利停顿下来,静静地抽烟,烟雾缭绕在四周。惆怅的面容凝固在那里,思绪似乎仍在其中,几分钟过后,并没有继续讲述的意思。
“然后,你怀恨在心,想到杀人灭口。第二天,也就是5月13日。你约张天宝出来,令其服下含毒的胶囊,将其谋害。”聂成德顺着话题往下推。
“不!”
“不?”
“不,我没有杀人。”
“没有?”
“是。我根本就没有杀人。如果我要杀他,我干吗要给他钱。既然钱能够解决的事情,我干吗还要杀人。对!我确实恨他,反感他,是曾经有狠揍他一顿的念头,但,那些只是想法。”
“那你为什么撒谎?”
潘永利耷拉着脑袋,“那天你们来说他死了,我怕你们怀疑我,下意识地,想要隐瞒……”
宫政和聂成德有点诧异,疑惑地望着潘永利,他说的理由也对。
潘永利继续说道:“妻子的不忠已经够让我烦心!够麻烦!我不是那种愚蠢之人!遇到问题和麻烦应该去解决,而不是去做傻事,那样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更加绝望!”
“张天宝被害的当天下午,5月13日,你确实去过人民医院,但是,在3点半后就离开,而死者遇害时间是5点左右。你并没有足够的不在场证据。”
“随后,我去趟办事处,便回家。虽然我没有不在场证据,也不能说明我在场。”
这句话把他们的话给堵回去,反倒令聂成德有些尴尬,只得另换话题。
“张天宝借照片勒索你一事,你妻子田菊是否知道?”
“应该不知,我只将照片给她看过。”潘永利紧锁眉头。
结婚将近10年,他从来不知道他的妻子心里还住着另一位室友,居住的时间比他长,占据的面积比他大。真是令人可恶!他直到看到那些照片,才醒悟过来。整整10年,他就像个傻子!他这几日每每想到此都咬牙切齿。
“喂!”
潘永利定睛,注视着眼前的警察,走神了。精神憔悴的时候,最容易陷入联想。
“你妻子认识张天宝吗?”
“曾经见过一两次。不过,她应该不记得。”
“张天宝怎么知道田菊是你妻子?”
“见面时,他可能记住我妻子的模样。”
这种解释倒不牵强,像田菊那样美丽的女人,确实会令人特别留下印象。
“那么,这个人,你认识吧?”聂成德拿出第二名被害人孙建的照片。
潘永利看过照片后,点点头。他当然认识此人,曾经有一段时间,他们处在水火不相容的地步,仅是为一个女人,田菊,他现在的妻子。
“此人曾经与你共同追求过你的妻子田菊,对吧?你与他最近见过面吗?”
“没有。从来没有。即便碰见,也装作不认识。”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因为是情敌。”潘永利的回答很简单。
除情敌的原因外,潘永利在内心对孙建有一丝惧怕。孙建的为人带着一股痞子味,而他则是很规矩的人,几乎没有打过架。孙建曾经有一次找过他,用挑衅的口气要求单挑决定谁得到田菊。他拒绝,告之对方,田菊不是物件,更不能用输赢来决定是谁拥有。不过,他还是被打了。对于最后他得到田菊一事,他知道孙建至今仍似有不甘心。
“他也遇害了,在5月15日。”
潘永利眼中的惊讶不像假装。
“5月15日下午5点至6点,你在哪里?”
“你们不会以为我杀了他吧?他确实是我的情敌,那是以前的事情,况且他还是败军之将。他应该杀了我,我哪用得着杀他!”潘永利急急地说道。
“那要看证据。”
潘永利想了想,“对了,那天,我在市工人文化宫参加医药行业会议,陪同我一起去的妍丽可以证明,妍丽是我们公司的销售代表。”
宫政和聂成德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失望的意味。这等于当头一棒,一旦证实这点,基本上否定他杀人的嫌疑,除非找到漏洞,或者杀害第一名死者与杀害第二名死者的凶手不是同一人,不过,概率极低。
“市工人文化宫。”聂成德在想它与杀人现场的地理位置,距离并不太远,产生一种猜测,问道:“你一直在会议现场,一步都没有离开?”
“差不多。”
“差不多是什么意思?”
“人有三急,我上过一次厕所。然后,好像打过一次电话。”
“时间是多久?”
“上厕所大概五分钟吧,打电话的时间可能是十几分钟。”
一旁的宫政将这两个数字记录下来,他明白聂成德的猜测。这种可能性需要实践证明,以及当事人的口供。
“好吧。你能否把那位妍丽的联系方式给我们?”
潘永利写下妍丽的联系电话后,宫政和聂成德便告辞。对于潘永利提供的第二名死者被害时间的不在场证据,他们半信半疑。
离开潘永利的住所后,他们马上联系那位姓妍的女销售员,她正好在她们的办事处。
随后,他们得到这位姓妍的女销售员亲口证实,会议是在5月15日下午4点至6点,潘永利到会议结束后才离开。
“那么,他中途有没有离开过?比如上厕所。”需要确认这个关键点。
“好像上过一次厕所,接过电话。”
“离开的时间大约多长?”
“上厕所一会就回来了,5分钟吧,打电话有点久,可能有十几分钟。”
“那你有没有离开过呢?”宫政忽然想到如果目击证人离开,那段时间就不能证明他在会议现场。
“我,有。上厕所,还出去买饮料。”她表情茫然地回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出问题。
“你离开的时间有多久?”
“20分钟吧。”
“你回来后,潘永利是否仍在座位上?”
“在。他在看报纸。”
“好的,谢谢你。”
从刚才女孩认真的眼神中,他们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凭借两位多年的经验,察言观色的功力极高,一个28岁的女孩如果说谎,是不可能逃过他们的法眼的。
“这么说,潘永利的嫌疑暂时排除。”
“潘永利不是凶手的话,凶手必定是韩千寻!”宫政目光坚定地望着小区垃圾桶旁捡废品的妇女。
这种捡废品的妇女随处可见,穿着脏兮兮、破破的衣服,手持铁钳,提个麻袋,在垃圾桶里翻找可卖钱的废品,把垃圾弄得乱七八糟。
“为什么?我们还没有见过他,你如何断定?”聂成德用一丝惊讶的目光瞧瞧宫政,虽然他已经习惯宫政这种“全部性”的推测,但是,宫政每次快速跳跃的推断总会让他有点小小的意外。
“她好像在哪里见过?”宫政自言自语道。
“谁啊?”
聂成德顺着宫政的眼神望去,不禁一笑,说道:“不就是七五抢劫案,当场被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