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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咋舌,“果真是天雷滚滚啊。”
沈酌然一笑,曼声道:“你哥哥说不定就是上官锦昊便是恭荣贵妃与东燕太子的儿子。恭荣贵妃虽被迫进宫,可是亦与太子藕断丝连,暗通款曲。直到东燕国亡,怀胎六月的恭荣贵妃却在宫中无故失踪,自此不知去向。”
我呐呐道:“那她怎么又和上官府扯上关系了?”
沈酌然颇为古怪的回头看了我一眼,“你莫是不知道你父亲上官凌是东燕的降臣?”
“这个……”我心下一颤,干干的笑了笑,“一时忘记了。”
沈酌然了然地点了点头,沉吟道:“怪不得阿慎说你有时候呆得紧。”
萧慎那厮竟然在别人面前诋毁我!
我哑然,好半晌才道:“那些事府中人自是不会告诉我的。只不过上官……我爹再怎么厉害可毕竟是一个文官,他又怎么能在国破之后将恭荣贵妃带出宫的呢?”
“那自是有人与他合谋的。”沈酌然慢条斯理道:“阿兮可知道枭远王杨朔?”
我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难道当初和阿慎祖父打江山的时候就存了异心?”
我可没忘记自己曾经和萧慎提过上官家想要和杨家联姻,上官锦昊要迎娶杨朔孙女硕元郡主之事。
原来他们一早就已经狼狈为奸了。
沈酌然点头,“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杨朔你可知他本是谁?”
我自然不知。
沈酌然这时已经和我并肩同行,侧目看着我,笑道:“这杨朔是恭荣贵妃的嫡亲兄长。”
原来如此。当年杨朔见东燕大势已去,为了保住杨氏一族便投诚了萧慎祖父,陪着他一同打下大秦江山,可是被封为一个异姓王哪里比得上自己的外甥做皇帝来得好?于是他便在大军攻入东燕皇宫之时,与上官凌联手悄悄将自己身怀东燕皇嗣的亲妹送出了皇宫。
这便是所谓的狡兔三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我听得啧啧摇头,“好个枭远王,竟然存了这番心思。”
沈酌然瞟了我一眼了,不咸不淡道:“前面便要到崖顶了,下去之后一切听我吩咐。”
我朝他扮了个鬼脸,哼道:“你的武功比起阿慎如何?你带着我跳下去,不会是有去无回了吧?”
自己的能力受人质疑怕是谁都不会高兴。不过沈酌然倒是毫不介意,反而颇为歉然道:“我下去自然是没有问题,若是再带一个人下去嘛,恐怕有些风险。”
我气急,“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说,我也可以先准备根绳子把自己放下去啊。”
沈酌然很是赞同地点点头,眼神古怪地在我身上转了一圈,迟疑道:“可是你自己爬得上来么?”
我额了一声,颓丧道:“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吧。”
见我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沈酌然竟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见他这般模样也知道他在诓我,心里对沈酌然这人更是恨的咬牙切齿。这个睚眦必报的小人,伪君子!他必定是记恨着我嘲笑他额上那个大包的事,如今才来哄骗我。
手中抓起一把梅果,我二话不说狠狠朝他掷过去。
我俩隔得太近,他躲闪并不急,避开了几个可还是被砸了好几下,急道:“到了到了,莫要闹了。”
我冷哼一声,好整以暇地收好果盒,前面果真到了宁州城外的两崖之处。
下得马来,我走到崖边往下看了看,当初和萧慎从这里跳下去没有觉得这崖底深不见底,如今一看才觉得惊心动魄。要是我摔下去,怕是连块好肉都找不出来了。
身后突然被人猛地推了一把,我惊叫一声,身子已经被身后的人捞进了怀里。
沈酌然哈哈大笑,很是得意地朝我扬眉道:“怎么,怕了?”
手紧紧攀在他手臂上,我惊魂未定,恶狠狠地啐了他一口,“我才不怕呢,上一次我就从这里跳过。”
只见沈酌然薄唇轻勾,还没待我反应过来,他已经抱着我一跃而下。
入耳的风从耳畔掠过的疾声,我紧紧抓住沈酌然的衣袍,吓得大叫起来。
沈酌然看到我这般模样,俯身在我耳边打趣道:“刚才是谁说不怕的?”
我哪里还能顾得了他,兀自闭着眼窝在他怀里不敢动弹,生怕下一瞬自己摔个粉身碎骨。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的风声停了,沈酌然拍了拍我的脑袋,笑道:“好了,你可以下来了。”
我缓缓吐出一口气,四下看了看发现竟然已经到了崖底。我急忙收回八爪鱼一般攀在沈酌然身上的手脚,试着用脚踏了踏地面。
哪知道脚刚一沾到地上,我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吓得腿都软了,幸好沈酌然眼疾手快才将我扶住。
他笑了笑,“还是我扶着你走吧,你腿都软了。”
我毫无威慑性地瞪了他一眼,也没有说什么,若是他现在放手,我肯定摔得要比现在狼狈。
经过我的指引,我们很快找到了火盏的所在。
我现在已经缓过神来,甩开沈酌然的手,道:“阿慎说须你助我方可成事,你倒是说说怎么办?”
沈酌然道:“我将千年寒玉上激发的寒气配上寒冰真力注入你体内,你便将火盏摘下放入这个寒玉瓶中。”
我接过他递过来的寒玉瓶,叹道:“那我岂不是要变成一个大冰块?”
沈酌然同情地看了我一眼,道:“放心,我会把你扛回去的。”
我吸了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开始吧。”
沈酌然微微颔首,伸手抵上我的后背。
我只觉得本就冻得发颤的身体被他掌心传来的寒气浸得已然麻木了,手脚都不是自己的,只是听从大脑的支配机械的俯身伸手去摘火盏。
手指刚一触到火盏,那手指上皮肉竟似冰块触到烈火一般融化脱落,化成滴滴血水。
我看得触目惊心,可是却感觉不的一丝痛觉,有些麻木地动作着。
身后的沈酌然却看不下去了,暴怒地大喊道:“还不快些,你这手还想不想要了。若是连骨头也一并融了,你……”
他说道这里没有说下去,我身体僵硬得很,他大概也发现了,扯了扯嘴角,却仍知道要笑,“动不了,有趣得紧。”
终于将一枚火盏放进寒玉瓶里,我木木地张开手,那食指和拇指竟然已经露出了森森的白骨。
看不见沈酌然的神色,可是我隐隐听到他的抽气声和逐渐浓重的喘息。
这食指和拇指必然不能再用,我便用其他手指两指并拢去夹。
这过程竟似过了半个世纪一般,我竟然能够这般直愣愣地看着自己的血肉化作血色的脓水。等我将三枚火盏都放入瓶中,我的右手已经是血迹斑斑。
沈酌然一手抚着我一手接过我手中的寒玉瓶,急切道:“可是疼得紧?”
我木木地转过头去看他,想强扯出几分笑,却发现嘴角因着冰寒绷得死紧,最后只能低低道:“没有感觉,真的,一点都不疼。”
这样说着,我却发现眼眶涩的要命,一眨,竟然有什么缓缓滑了出来。
沈酌然动了动嘴唇似要说什么,看着我的眼神里尽是沉痛与哀怜。
他伸手缓缓给我抹去脸上的泪水,轻声哄道:“我见你素爱吃那些零嘴儿,阿慎这人有时候刻板的很,知道那些东西与人无益必定十分厌恶,我游历在外见过很多新奇的吃食,下次我给你带些进宫,你也无需怕他,只说是我给的便是。”
这、这是把我当三岁孩子哄,给点吃的我就乖乖听话了?
我又好又好气,嘴上却道:“我吃我的零嘴儿本就不怕他。”
沈酌然一脸狭促地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伤药手脚麻利地给我草草包扎了手上的伤口。
我仰头看着头上望不见头的崖壁,“我们怎么上去?”
沈酌然蹲□子,对我道:“上来。”
我有些懵,却还是听话地趴在他背上。
沈酌然低声道:“抱紧了。”
我点点头,应了一声。
他似乎仍是不放心,解了腰带将我绑在他身上。
他从袖中掏出一串铁链一般的事物,在手中舞得霍霍生风,其中一条铁链如蛇一般朝崖上窜去,竟然钉入了坚实的崖壁之中。
沈酌然接着铁链顺势而上,手中的第二条铁链甩出,钉入更高的崖壁中。如此往复,等我俩爬到崖顶之时,我见他已经气喘吁吁,额上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从他身上下来,我还来不及喘口气,沈酌然神色一变已然将我揽在了身后,目光冷冷地落在前方,“既然来了,何必掩藏。”
我心中一颤,熟悉的记忆浮现出来,真真一个狗血了得。
来人一身蓝色锦袍,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