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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一说,萧慎陷入了沉思,过了半晌才道,“此事朕知道了。阿兮,一会朕派人随你一同去,那人身上有千年寒玉,可助你摘得火盏。”
我愣了愣,问道:“那人是谁啊?”
萧慎微微一笑,神秘道:“是你说他是个女子,一直想要见一见的凤清先生。”
我哀叹,“书里说那样的人都是白胡子老头,然后随便拿出个东西送人都是稀世珍宝,可是这凤清先生身上怕是没什么油水。千年寒玉……那我俩在一起不就是两块大冰块?”
萧慎忍不住嗤的一笑,伸手刮了刮我的鼻头,“你这脑袋里整天想的倒是什么东西。”
我无力,呐呐道:“豆腐渣……”
萧慎微愣。
我握拳,做无语问苍天状,“阿慎,你也是渣……”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就到这里吧……啦啦啦,不虐不虐,要不然我以后都不敢放上来了。╮(╯▽╰)╭,那以后我家玻璃窗不知道要一天换几次……
☆、凤清先生,蛇蝎恶妇
我是在临行前才见到萧慎他所说的那位少时好友凤清先生。
萧慎给我披了件十分扎眼的火红狐裘,亲自扶我上马,又对我耳提面命地告诫了些注意事项,事无巨细,琐琐碎碎的活脱脱一个老妈子。
我听得云里雾里,烦躁得很,可仍旧乖乖听着,件件都应承下来。
萧慎仍旧似不放心,拉着我冰冷的手耐心地叮嘱道:“你自己多注意身体。往日大大咧咧也无甚关系,只是你现在病了,切不可使小性子。我平素见你常饮冷水,喜欢吃些辛辣之食,这一路上也得注意些。”
我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我耳朵都快长出茧子来了。”
身后相送的柳淑宁忍不住掩唇低笑出声。
萧慎面色有些僵,想来也觉得自己这般啰嗦有损他一贯自持的形象,可是却仍旧有些不自然地补上一句,“其他事我都交代了酌然,你乖乖听他的话。”
凤清先生的本名便是沈酌然。
我点了点头,看了眼身边马上的那个紫衣男子。
那男子身长八尺有余,肤色若月华一般皎白,眉目如画,鬓若刀裁,萧萧肃肃立于马上,一派疏狂的味道。
这等容色,比起萧慎这般温润君子,不见丝毫逊色。
萧慎放开我的手,对沈酌然道:“阿兮就托付给你了。她脾气不太好,路上你多顺着她些。”
沈酌然轻轻颔首,看向我的那一眼却极冷。
我一拉马缰,对萧慎道:“事不宜迟,阿慎,我走了。”
萧慎的眸中似淬了火光一般灼灼地盯着我,柔声道:“阿兮,我在宫中等你回来。”
我回他一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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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潇洒地和萧慎作别,一路上心中却憋闷的难受,一时间忘了自己马术不精的事,倒也骑得四平八稳。
我身上裹着厚厚的狐裘,头上顶着烈日,却仍旧是觉得浑身发寒,牙关不住打颤。
沈酌然骑马在前,并没有理我的意思,不知为何我总感觉他对我有莫名的抵触。莫不是阿慎和他说了我当初以为他是个老头儿和女人的事,他现在在生我的气?
我清了清嗓子,想了好一会,才有些尴尬的打破两人间的沉默,“那啥,你饿了么?”
沈酌然沉默,根本无视我。
我干干一笑,咳了一声,“可是我饿了。”
沈酌然仍旧不理我。
我深吸了口气,也不走了,勒住马缰,控诉道:“阿慎让你照顾我,你就是这样照顾我的?”
沈酌然终于勒马转过身来冷峭地盯着我,一双灿如星子的黑眸中带着薄诮,悠悠地挑眉低笑道:“娘娘这是像区区在下摆你皇后娘娘的架子么?”
这、这不是对我有意见这是什么!
我陡然怒了,“我没招你没惹你,你何必这般咄咄逼人。又不是我求着你和我来的,你若是不愿为何当初还要答应阿慎!”
沈酌然唇边的讥诮更甚,冷冷地盯着我,嗤笑道:“你以为我是为了保护你才来的?你是没有招我也没有惹我,可我就是见不惯你,你管得着么?”
这人简直不可理喻!
我心中恨的咬牙切齿,本来心里就憋屈得慌,现在恨不得掉头就走。被他一激,我倒是身上有了几分暖意。微微一哂,我怒极反笑,“或许你的确讨厌我,而我现在也很讨厌你,可是怎么办呢,你既然答应了阿慎,我们现在也只能多忍受一下对方了。”
沈酌然眉峰一拧,像是努力压制心中的不悦,唇角犹自带笑,“果真不是一般的女子,你便是这般才让阿慎相信你的么?巧言令色,谄媚逢迎,想必都是你惯用的伎俩。你这般的女子……”他一字一顿,“我最是讨厌。”
“哦——”我扬眉一笑,“绿衣姑娘怕是你最是喜欢的女子吧。只可惜啊,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你心中最是讨厌我这种女子,怎会答应阿慎助我取火盏,若只是救我的命,你怕是盼着我死都不及,你为的其实是是绿衣姑娘,不知我说的对还是错?”
被我一语道破心事,沈酌然显然恼怒之极,脸上黑如锅底一般,那握着缰绳的手咯咯作响,我都要以为他那是在掐着我的脖子了。
不过貌似他现在是有求于我吧,起码这天下间还有谁能够去取火盏呢?
我想到这,颇为得意地笑道:“果真被我言重了?啧啧,沈公子这是生气了么?我说,你最好对我好一些,顺着我点,要不然这火盏我可不会给你取来就你的绿衣姑娘。”
沈酌然咬牙切齿,“你个蛇蝎恶妇!”
我悠然一笑,毫不谦虚,“谢谢夸奖。俗话说得好,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我还等着祸害你沈公子,可你的绿衣姑娘如今只怕只剩一口气了。”
沈酌然指着我的鼻子骂道:“若非你心存歹心害她中了寒毒,她又岂会是如今模样!”
“我与她无冤无仇,我起什么歹心害她?”我心中几乎要笑抽过去,“我自己都身中寒毒,我莫不是要将自己也一并害了?况且若不是我为她引产,她现在是否活着也未可知,你倒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当初我就不该救她。”
沈酌然嗤之以鼻,冷笑道:“如今你自然大可这般说辞,毕竟当初你那般殷勤地为她引产的目的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上官兮,即便不是衣儿,这后位也不该是你的。”
“不是我的?”对于他满口胡说八道的指责,我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可是如今它恰恰是我的。我是萧慎他亲自迎入宫封过金册的正宫皇后,是萧慎明媒正娶昭告天下的妻子,阿慎都没有意见,你一个外人哪来资格说三道四。我告诉你,你要是惹怒了我,我不去了,你又能奈我何?我身子板好得很,可以和你耗,可是你的衣儿怕是不行了。”
沈酌然怕是没见我我这般不要脸的威胁,指着我鼻尖的手指颤了颤,仍是咬牙切齿地骂,“你这蛇蝎恶妇!”
可是他的语气里更多的是无奈。
我扬眉一笑,往马下努了努嘴,悠悠道:“我这蛇蝎恶妇饿了,现在要吃东西,你还不过来扶我下马。”
沈酌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恶狠狠地瞪了我好一会才翻身下马不情不愿地过来扶我。
我小人得志自当要将这恶妇之名坐实了,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倚在他手上从马上爬下来。
沈酌然将行囊解开,里面是萧慎亲自收拾的一些东西,甚至连他平日里最不喜我吃的梅果都放了一大盒子,格外大方。
我裹着红狐裘坐在路边的大石头上晒太阳,懒洋洋地对前面添柴烧火忙活午膳的沈酌然道:“喂,给我把我的零嘴儿拿过来。”
沈酌然没有说话,却转身拿了装梅果的盒子递给了我。
我捧着盒子一颗一颗地吃着,咂了咂嘴觉得有些渴了,又对开始煮汤的沈酌然道:“喂,记得烧点水,我渴了,阿慎说让我不要喝冷水。”
沈酌然仍旧不说话,可是我见到他面前原本烧得很是旺盛的火明显有一瞬灭了灭。
我毫不畏惧地打了个哈欠,瞟了他一眼,原来这便是千年寒玉散发出的寒气。只是我的寒毒比他更冷,所以根本无甚感觉。而且他的把柄在我手里,我怕他做什么。
沈酌然到底是在外游历的,这手艺显然不比我的差,我很是高兴地吃了一碗饭,又喝了一碗汤,当然这自是要烦劳沈公子给我这养尊处优惯了的皇后娘娘盛饭盛汤、端茶送水了的。
作者有话要说:一起发了,唉,日更都是浮云。
☆、老死不往,桃花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