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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也让你拔了。藏在袖子里头,是不是?”他回手捞我的胳膊,逮住了便往袖子里头摸,“藏没藏?”
我见他不信,只伸着胳膊让他找,“真的没有!哪敢偏皇上?”他顺着小巧的手腕往上一路摩挲。双臂麻酥酥的痒痒,半天才觉出不对劲儿,我没意思的夺手道,“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书房之中侍奉的宫女见状,早都退出去了。康熙将笔放下,软软倒在我怀里,闭目惬意的笑道:“朕累着了。”
我亦是伸手圈住他,低头吻在额上,呢哝问道:“这么多日子不来找我?”他并不回答,只是捧着我的脸,将唇印在嘴上,不许我多说。缠绵温存之际,我忽然想到,自己这么问让他无话可说。他能说什么?“女人太多,顾不来”还是“百花丛中,美景一时观不透”?
嘲笑自己一番,心已经软了,伏在他的怀里,又呢喃道:“下月要东巡?”
“嗯。”他搂紧我倒在炕桌边,头脸深深埋进我怀中,贪婪的吸着气,低低道:“沉水香正衬着你这个可人儿,闻一口,不喝酒朕也醉了。”听我问东巡的事,这才出了口气,道“你想去?”我点点头。他不禁扑哧一笑,“做顿饭来给朕吃,就让你去?好歹是皇帝,这么容易就打发了?不让你去呢?”
我侧身依偎着,十指软软的按揉着他的太阳穴,低低道:“不让去,就等皇上回来。”
“说的多可怜。”他笑道,双手却不老实,缓缓解着我的领扣,“听着都觉得心里难过。”项圈搭扣一开,金三事儿扑簌簌的落在炕上,露出颈中一抹肌肤。我连忙扭头去看东墙边的西洋自鸣钟,衣襟已被他拨开大半。
“还要叫起儿呢……”我柔声劝道。他只不理,就势在我颈中吻下去,模糊笑道:“别看那劳什子了,今儿晚上谁也不见!”
躺在床帐中,不过刚刚定更。他从未这么早就寝。我亦是睡不着,把玩着一把压枕用的海棠白玉如意,翻来覆去,玩的津津有味。
“胳膊别晾在外头,明儿膀子疼。”他对我笑道,“这屋不像你那里暖和。”
我含笑往被子里缩缩,手里的玩意儿却还是把着不放,侧头埋怨道:“干嘛不把地龙烧热点?还不到二月,您的银霜碳用完了?奴才叫内务府再送些来,哪能冻着皇上?”
“瞧你这穷酸话!”康熙笑不可支,“朕体热,冷着些好。热起来只觉得头疼。”
我撑起身子去床里够被子,笑道:“还真有点冷,我再盖一个。”
他将我拉住,揭开自己的杏黄缎被,“过来,被窝都给你捂热了。”我蹭着贴在他身畔,只觉得全身如沐暖阳,骤然热了许多。他撑着头看了我半晌,在耳边轻声细语,“若是日日这样,才随朕的心意。”舒臂将我揽在怀里,亲吻不住。我将如意放下,依偎在他的胸前,乌发满枕。他随意将头发绕在手上,深吸着发香,口鼻凑在腮边耳后喃喃说着,“不许再走了,朕离不得你。”
“天天都来。”我悄悄笑道,红绡帐中,□的手臂如月下霜影,盘绕在他颈中。故意拉着被子将他缠在怀里,声音娇俏低婉,“只怕不出一个月,皇上就该烦了。”
“一个月?”康熙抚摸着我的身子,手心里已经沁出了汗。明黄寝衣半缓半褪,揉的稀皱。辫子盘在颈中,鲜亮的新穗子一下下扫过胸前,鼻息渐渐凝重,喘息道,“用不了三五天,就有人说朕是昏君了!”
我忽然笑起来,伏在枕上对他耳语,“言官三五天才敢骂皇上是昏君,这算不得快。明儿一早就有人骂我是狐媚子,这才叫现世报呢!”
康熙听了,与我一同呵呵的笑起来。忽然又凝眉敛容斥道:“谁敢这么放肆?”
我连忙含笑找补,“不过随口说笑话,您又急了。”伸手去抚他的胸膛,哄道:“奴才说错了还不行么?”吻着他的嘴唇,低声喃喃,“别管人家,咱们只说自己的。”
“说什么?”他笑问。
我故意含了嗔怪,“果真是见着我就没话,怪不得不乐意理我……”
含酸说了半句,康熙早就牢牢的抱住了我,“朕让你迷上了。”他笑叹,使劲拧着腮,“若是旁人,几个月不见,早就丢在脖子后头。你倒好,朕不叫你,你就在朕耳边叫唤!”
“什么时候叫您了?”我微微疑惑。
他邪邪一笑,翻身将我压在身下,一面解着盘扣,一面笑问:“你没叫?”我的鼻息渐渐粗重,已无一丝气力,只由得他剥下了寝衣。百忙之中,他又问:“真的没叫?”
被他搓弄的喘息不定,脸也渐渐烫了,只觉得动情动欲,缓缓扭头含羞道:“不记得。”
“那好,现在叫一声儿!”他扳住了腿,滚烫的身子将我逼住,低低在耳边道:“快叫!”
床帐中仿佛烧起了红艳艳的火,听的见烈火焚烧的噼啪之声!我闭上了眼睛,轻轻蹙起眉毛,终于敌不过他的侵袭,“皇上。”我柔声低唤,“皇上……”
“听见了。”他吻住我的口,将手腕拿住,朦胧自语,“就是这么叫的,总在朕的耳边响!”
再也挣扎不脱,身体软软松懈下来。辗转床笫之时,他的唇不过微微放松,我便不由自主的又娇媚唤道,“皇上……”
“贵主儿回来了。”第二日回宫,小桃小木争着来搀我,个个面有喜色,“有旨意,命贵主儿下个月随驾东巡!”
“知道了。”我淡然笑道,“预备东西去吧。”
“哎!”小木忙着奔进里屋去了。
我提鼻子闻了闻,“熏的什么香?”
小桃笑道:“沉水香。和昨日贵主儿熏的一样。”
“收了!”我蹙眉道,“昨天那些浸过花水的沉香收起来!”见她脸色慌乱疑惑,我这才收摄心神,缓缓道:“沉水香本来就金贵,那花水又统共才一瓶,别拿着熏屋子。好好收着,我让用的时候再拿出来。”
“嗻!”她慌忙去收拾香炉。
只觉满屋子的沉水气息都不纯正,顾不得天冷,我命人将窗子打开。可味道却经久不散,盘桓萦绕,随时可以闻到一丝一缕。这味道令我心神不宁,烦躁难忍。许久才发觉香气不是房中的,而是我身上散发出来的!
依兰花瓣、丁香花簇、蛇床子、肉桂、五味子,就在十天前,我亲自用药杵将它们碾碎成粉。银吊玉碗,一次次的蒸腾,一遍遍的滤过汤汁。五大包的生药,竟然只熬煮出了一瓶花水。沁在黑水沉香的粉末中,用冰炭煨了三日三夜。沉水甜润的香气如故,可余味中那一缕幽幽的涩滞气息却无法消去。昨日下午用足了三钱来熏身体,难怪这味道散不去。
“换檀香!”我困倦的命人,“香炉摆我身边儿来!拧个冷毛巾来给擦脸。”我蜷缩着身子,将潋滟醉红的脸颊埋在膝头。闭上眼,昨夜缱绻缠绵的场景就会蓦然出现在眼前。全身依旧会颤颤发抖,双腿还是又酸又麻,柔的立不住。我再也耐不住性子,大声斥命:“冲一碗绿茶,快点!人呢?!”
冷水冲脸,又喝了一盏绿茶,渐渐感觉胸中腾腾的火焰熄灭了。歪在罗汉床上,连手指头都懒的动一动。无奈,这天还要去慈宁宫请安,并不能就此避世。
慈宁宫中,现世现报应验的极快。行礼完毕,略说了几句寒暄套话,老太太便半闭着眼睛,含笑道:“昨日谁侍寝?”
“奴才侍寝。”我跪在屏风边陪笑应对。
“听说今儿的经筵侍讲都晚了?”太皇太后笑对苏麻拉姑道,“乾清宫真该好好的整顿整顿了。竟然早晨连个请醒的都没有?”
本来起的不晚,可谁让他清早起来又缠着……我勉强装作无事,心中却一百分的起腻,只是不敢动声色,平静的不吭声。苏麻拉姑笑着给我解围,“皇上忙于政务,晚上就寝晚,难怪一时半刻的起不来。”
太皇太后一笑,对我道:“催着他早睡早起,不然成什么样子?”
“嗻。”我连忙答应。不知哪根筋错了位,偏偏又嘀咕了一句,“昨儿睡的挺早的。”
“哦,是么。”老太太并未理我,只对着苏麻拉姑微微一哂。
我霎时臊的满面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