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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跟书中说的多有不同啊?左丹青蹙眉,又继续道:“阳毒?这病症我也听过一点的,书中曾云‘阳毒之为病,面赤斑斑如锦纹’可我瞧令师弟的斑纹都长在身上,面上并无啊?”
谁知小沙弥闻言的果断摇了摇头:“施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原我这师弟头脸上也都是有的,幸好有蒋神医在,帮他去了这脸上的阳毒,只是身上的无能为力。”
听到蒋神医的名字,左丹青立刻竖起了耳朵,连忙追问:“你是说,蒋神医有能耐治这个病?”
“是啊。”这个小沙弥不似之前送饭的那个,对左丹青她们带着极强的戒心,一股脑的将蒋神医如何济世救人简直如现世菩萨的事迹讲了出来,末了还补充了一句:“神龙见首不见尾。”
看来这个神神秘秘的蒋神医,来路倒有些不简单呢。左丹青将这些话默默记在心底,还要再问的时候,却听到外面有人在喊这小沙弥的法号。
“我得走了,多谢女施主照顾我家师弟。”言罢,小沙弥抱着在他怀里睡的正香的思艾一溜烟的跑了。
留下左丹青一人在寂静的房中,直到墨色将天际渲染。
“这么黑,怎么也不掌灯?”不知呆坐了多久,耳边突然想起了戏谑的笑声,左丹青猛的抬眸,正对上司冕灿若星辰的眼眸,他俊美绝伦的容颜模糊在昏暗的光线中看不清楚,视线受阻的时候,声音和气息就变得尤为清晰。
感受到耳边传来的热度,左丹青立刻清了清嗓子,却还不等开口,就被司冕抢白道:
“夫人也太不小心了,屋子里进了人都不知道。”
左丹青默默翻了个白眼,心道你若是从中正门走的我肯定会察觉,只怕是这家伙用了轻功悄悄翻窗进来的。
“夫人怎么不说话?”司冕见左丹青不吭声,还以为她仍旧未回神,连忙伸手捏了捏她的面颊,叹息出声:“你放心的,我已经派人从德州走了,一定会尽快追上锦年他们。”
闻言,左丹青也终于出声:“我不是在想这个,我是在想那位蒋神医。”
“想他做什么?南擎的出世高人不计其数。再说他也并未伤害锦年,也许是单纯的想要帮锦年而已呢?”
听到这句话,左丹青突然冷哼一声,嗤笑道:“平白无故就有天上掉馅饼的这种好事儿,我是素来不信的。”说到这里,她又话锋一转,眸光犀利的扫向司冕,一字一顿的开口:
“侯爷这话的意思,是想要帮那位素未谋面的蒋神医洗白了?”
她特意将“素未谋面”这四个字咬的格外清楚。
司冕表情顿时一僵,摆手解释:“猜测而已。现在不在府里。青青还是叫我阿冕吧。”司冕边说边用力抓住左丹青的手。指尖的寒凉从肌肤一直传递到左丹青的心中,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阿冕?”仿佛梦呓般的声音,让司冕骤然心惊,有什么东西好似指尖流沙般。一点点倾泻消逝不见。
左丹青眸光一凛,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禅心,你到底准备骗我到什么时候?”
眼前的人身子猛地一震,抓住她的手指却并没有半分的松动,反而越握越紧,那张清俊绝伦的容颜努力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容,用撒娇般的语气抱怨道:“青青,你答应过我的,为什么还想着他呢?”
左丹青敛眸。努力避开那人灼灼的目光,一点点将手从他的指间抽走。
“很像,你装他的时候,真的很想,差一点我就相信了。”她转过身。正好忽略了司冕骤然变得痛苦的神情。
“从个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的?”凄然的笑了笑,他平静的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的,已经恢复了禅心素有的面无表情。
眉头微不可查的一蹙,左丹青摸了摸心口,原本以为不会再有反应的地方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让她微微有些窒息。
“你对我用摄魂术的时候。”低下头,左丹青讷讷的说着:“我当时只是起了疑心,真正确定……是今早,我说起通幽寺时,你的反应。”
禅心恍然大悟,的确,在通幽寺遇见左丹青的是自己,也是在通幽寺,他第一次她用了摄魂术。
“原来如此。”嘴角轻轻扬起,禅心挤出一丝苦笑:“到底是我大意了。”
“你们原本,就是不同的人。”左丹青深吸一口气,终于转身:“可是同我拜堂成亲的,是他没有错,是什么原因,又让你回来了?”
左丹青定定的望着他,瞳孔蓦地缩紧,钝痛在心底蔓延,渐渐变得麻木。
禅心也毫无保留的同样凝视着她,脸上的血色慢慢褪去,苍白的几近透明,昏暗的光线下,唯有那双明亮的眼眸灿若星子,深深烙印在左丹青的脑海中,铭心刻骨。
他说:“原本,我是想领着你亲手触摸真相的。”
她回:“你口中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他敛眸,声音微颤:“可是如今,我反悔了,我想让你远离它,离得越远越好。”
还不等她再开口,他就又立刻继续道:
“现在还来得及,在南擎大乱之前,我送你回朔北!”
闻言,左丹青骇然,转眸再看向禅心的时候,只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满满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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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这两天忙着写给说明书查重,评论回复会有点晚,抱歉抱歉,团子下个月4号左右答辩,到时候多更给大家,最近真是很抱歉的,写得少还晚,唉……已经被我的设计折磨疯了。
第三百零五章:真相大白
“哐啷!”一道白光骤然从窗外闪过,不知何时滚滚浓云已经将冷月遮蔽,紧随而来的是轰鸣的雷声,沉闷的声音好似积压在胸口,让人仿若窒息。
左丹青站在原地,漆黑的双眸紧紧凝视着禅心所在的方向,闪电的光芒刹那间将整个屋子点亮,眼前的人也同样看着自己,满目悲戚。
“你要送我回朔北?”左丹青怒极反笑,歪着头打量着禅心,只等着他的回答。
“是。”这一个字仿佛有千金之中,压得他根本无法抬动舌头。
见状,左丹青失望的闭上了眼,良久又睁开,一字一顿的质问道:
“禅心,你到底在逃避什么?”
对面沉默不语,左丹青也不着急,慢悠悠的踱步到禅心的身边,戏虐道:“让我猜猜,当初我偷偷救下南乐,江令将他送到你的手里,你又顺水推舟的安置,这一切……不是偶然吧?”
禅心敛眸,仍旧沉默不语。
左丹青扯了扯唇角,叹息出声:“禅心,我原本,是想听你亲口告诉我的,当初白宣有话要同我说,却被琼书打断,你又心急火燎领我去安家老宅,这一切,也不是偶然吧?”
细细密密的汗珠濡湿了额角,青丝被汗水所浸染贴附在脸侧,浓密的睫毛在的眼底投下一片阴影,禅心只觉得前所未有过的狼狈。
左丹青皱眉望着他的反应,最终还是狠心继续道:“山腰处的洞口是你引着我去寻的,刚刚你又劝我素未谋面的蒋神医放心,禅心,这不是你的风格,你说你曾想要带我亲手触摸真相,那么……我现在,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薄唇紧抿,再次松开时,柔软的唇瓣上已经留下了一排深深的齿痕。
见状。左丹青趁热打铁,再次出声:“如果你你不告诉我真相,我是绝不会离开南擎的!”
听到的她的语气如此决绝,禅心长叹一声,终于抬起头,望着左丹青认真表情,一字一顿的开口:
“好,我会的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但是你要答应我,听完之后。就离开南擎。越快越好。”
“为什么?难道说你已经知道女帝的真实身份了?所以才会害怕?否则为什么反悔?”
谁知此言一出。禅心的眼睛骤然变得通红,沙哑的嗓音几近嘶吼:“没错!我后悔了!我后悔了,安家不像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留在那里。你只会成为他们要挟冉将军的砝码!”
左丹青怔住,脑海里骤然浮现出身为顾将军的孙子,却借住在安家的顾衡,难道说自己的作用跟他差不多,都是安家留在手里的人质么?
思绪纷纷涌来,耳边传来禅心低沉的声线:“安家的四房表面上看好像只是本本分分的臣子,其实在任上的这几年都在隐忍默默积蓄势力,只等着有朝一日能够篡权夺位。”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司姓皇族血脉稀薄。如今主持大局的原本就是安瑜,他们何必要冒这个险?”